【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   单身公爹好调戏   作者:夜紫雨 都道神仙好,就是不洗脚   第一章、   天朝圣元三年,秋!   在金灿灿无边无际的谷田之中,米京京呆呆的站在那里,边抽泣着鼻子边想,自己难道是被父母抛弃了吗?   只不过刚去捡了一窝鹌鹑蛋,一抬头父母就从自己视线中消失了,眼前只有一眼望不到边儿的谷田以及突然传来的几声不知明野兽低吼。   她害怕了,这边的田离家很远,只怕即使走出谷田也寻不到家的。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几颗黑白相间的鹌鹑蛋,会不会是捡了父母口中常讲的神鸟之蛋,所以才被惩罚了?京京胆怯了,将蛋又放回窝内,然后双手合什,虔诚的道:“求神鸟不要怪罪小女子,把我的父母还回来吧!”   她的父母没有回来,可是却从天空之中降下一个人影。   此人为男,却有着相当漂亮的容貌,他似乎远远的瞧见了米京京竟然在空中直接跑步追了过来,边跑还边大声道:“吾徒莫跑,为师此次绝对不会再放你离开了。”   米京京大吃一惊,她虽然见过年关时有城中的杂耍来村儿里表演什么空中漫步向他们讨钱。可是这个人脚下根本就没绳子之类,而且还是用跑的。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大叫还是应该逃掉,犹豫间整个人已经被那男人抱进怀中。   他的体温有些清冷,还有着淡淡的清香,近些来看那张脸更是漂亮得让她以为是年画儿上的仙女落了凡尘。   可是他又是男人,男人也可以长得这么美吗?米京京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伸手便摸了那男人的脸一下,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发白日梦。   那男人突然间讲话了,吓得米京京连忙收回自己的爪子,看着他。   只见他似乎有些疑虑道:“怎么变小了?”然后他将脸使劲靠近米京京眯起了漂亮的眼睛使劲的瞧了一会儿,道:“哦,我好象认错人了。”   米京京脸红了,她长这么大除了阿爹还没被别的男人抱过,这次不光抱了还挨得这么近。可是男人却突然说他认错人了,这让她很不快。   于是……   米京京提起小手,狠狠的甩了漂亮男人一耳光,奶声奶气的道:“流氓。”村儿里的姑娘如果被小伙子们不小心摸到了,都会这样讲。   男人将她放在地上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委屈道:“我不是流氓我是神仙。”   米京京哪里肯信,她指着男人的脚道:“神仙是光着脚的吗?”   男人突然将自己的脚抬了起来,差点举到了眼睛面前。然后叹气道:“出来得太急了忘记穿了。”   米京京看着他的脚已经脏了,便道:“神仙也不洗脚吗?”   男人道:“平常都不洗的。”   米京京道:“那神仙岂不是很让人讨厌?”阿娘说了,不洗脚的女孩儿将来一定会让人讨厌嫁不出去的。   男人一听讨厌两字直直戳中了他的心事,竟然蹲下来大哭道:“我就是让人讨厌了,还让自己的弟子讨厌了。她跟着男人跑了,扔下我一个怎么办?”哭着哭着又呼天抢地起来。   米京京觉得一个男人哭成这样挺可怜的,她刚刚找不到阿爹阿娘也想哭来着,不过给忍过去了。现在她是不是应该安慰他一下,于是伸手小手拍了拍他的头道:“莫哭莫哭,过会京京给你糖吃……”伸手一摸,糖球不知何时掉出去了。   没糖了,那岂不是哄不好了?平时自己哭的时候阿爹总能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好多糖球来,可她却没这个本事。   想了想,道:“大不了你再收个徒弟,那不就不会一个人了?”   男人一听也对,抬头道:“徒弟那有那么好收啊,汝以为要找个合适的女孩……女孩?你是女孩吧?”   米京京点头道:“阿爹说我是女孩,将来可以嫁人的哟!”   男人马上破泣为笑,道:“那就好,不如这样你就做吾之徒弟吧,以后长大了再嫁给吾。”   米京京听了连忙摇头道:“嫁人要三媒六聘的。”   男人道:“那些是凡间的做法,不过汝要三媒六聘也可以,等汝长大了师傅就来接你,怎么样?”   米京京道:“你长的倒是好看,可是阿娘说了,聘礼不好不能嫁。”   男人抓了抓头发道:“安心,虽然吾现在没带什么聘礼过来,但是以后会陆续带给汝的。”然后拉着米京京的两只小手道:“答应吧,答应吧!”   米京京考虑了很久,终于觉得这个男人实在生得太好看了,如果嫁给他一定让村里的女孩们羡慕死。   于是她考虑了良久,才道:“只要你以后洗脚,我就同意做你徒弟。”   男人听了乐得哈哈大笑,道:“吾风花又收了一名徒弟,还是名女徒弟,哈哈……”他在谷田里高兴的转了几圈,然后一掐米京京道:“日后吾会来找你,要等着师傅知道吗?”说完捧着米京京的脸亲吻了一口,乐颤颤的回风华山九幽洞去修练了。   米京京抹了抹自己口边的仙人口水,她现在还是一个人站在金光灿灿的谷田里,不光是被阿爹阿娘抛弃,如今新拜的师傅也抛弃她,所以看到天际消失的某人身影,她哇一声哭了,心里想的则是:师傅原来一点用也没有!   那一年,米京京六岁!   那一年,米京京初吻就没了!   那一年,米京京莫名其妙订了亲!   那一年,米京京就开始讨厌神仙,谁一提神仙有多美好她就与谁急。   那一年,米京京的兄长中了乡试,米家成了村儿上的红人。   天朝圣元十一年,秋!   这一年,米京京十四岁。   这一年,米京京的兄长中了状元。   这一年,米京京被兄长许了给恩师家的公子为妻。   三年月后,米家刚搬来京城不久就敲锣打鼓的将心不甘情不愿的米京京送进了国师府。   是的,米京京的兄长的恩师就是当年的国师大人,皇上亲姐姐碧遥公主的儿子遥天。   传说国师本是碧遥公主游玩时与一位海外仙人所生,所以才智过人,博古通今。因有了他之辅佐才另天朝人人得以安乐,岁岁得以和平。   而现在京京要嫁的就是这位名人的儿子,据说还是位独子。   当然,以她们家农户的身份要嫁这样一个位大人物的儿子为正夫人自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个中是有原因的。   而原因就是,这位国师大人的儿子天生眼盲,又因幼时遇到过意思伤了双腿,导致路不能行。   故,他们米家才有这样的机会攀了个高枝,将女儿硬是嫁了过去成了结发之妻。   虽是如此,但全家上下也没个高兴的,均哭哭啼啼送了京京出门子,直到她已经走出很远了,还见着阿娘,婶子们在后面追着,边追还边哭,甚至还有哭倒的……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举起胖胖的手向她们摇了摇,心中则想:这怎么看怎么像送葬的队伍呢?   当然,米京京心中自有一翻打算的。   她的打算自然是逃。   虽说现在联系不到那该死的师傅,但是只要身怀他给的法宝在短时间内保住清白是可以的。然后等他们放松了警惕自己就跑去找师傅!   她可没想过为了兄长的前途将自己一辈子幸福搭进去,就算跑去师傅练双修也比在这里守活寡强。   至于如何练双修她不懂,而为什么师傅以前收了一百零一个徒弟,就因为他提出要练双修而全都给吓跑了是为个啥她也不懂。但是,师傅是漂亮的,比起陌生的男人她宁愿与师傅在一起。   这样想着,她就被晃晃悠悠的抬到了国师府。   这次的婚礼十分壮观,真可谓是十里红妆了!   但是京京心里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的这个新郎腿脚不好不会踢轿门。但这个规矩还是要的,于是有人替新郎踢了轿门。   被扶进了礼堂,京京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并不高,而他竟然没有着红衣。正可气的是,她听到了公鸡的喔喔声,如果没有猜错,竟然连拜堂也要别人替?   替就替吧,反正她也不是真心想嫁。   三拜结束她被送入了洞房,想着这次总该能见自己那新郎一面了吧,结果一直笔直坐到天黑。   京京感觉她的腰都酸的直不起来了,就在这时就听喜娘道:“新姑爷来给新娘挑盖头了。”   京京的精神为之一震,连忙坐直了身子。   虽说她是不打算与这个新郎过日子的,但是心里还是紧张,毕竟大姑娘上轿这可是头一回啊!   只听得叮叮铛铛,也不知是用抬的还是用挤的,总之不一会儿一双脚出现在自己双脚的附近,而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张椅子。   京京心就一跳,这位就是她那位又瞎又瘸的新郎吗?   正等着他掀开自己的盖头瞧他的样子,如果顺眼没准可以凑和着过呢!京京向来保持着随遇而安的个性,而且师傅还说过了,合的来就处处,处不来就散。神仙都讲缘法,她当然要先看看自己与他有没有这份缘。   结果,叮一声称杆子被摔在地上。   那位没见过的国师家大少爷道:“谁要给她掀盖头,我又没意娶她。”   “但是老爷……”喜娘捡起称杆为难道。   “他若那么想娶媳妇让他娶啊,我来就是想告诉这位小女子,我遥远词从不认为你是我的妻子。”说完那椅子一动竟然吱呀吱呀一声滚走了。   公公是块宝,可掀盖头可压倒   第二章、   京京握了握拳松开,松开了又握住。   想她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花儿一样的少女啊!(师傅说的,虽然他眼神儿不太好。)   虽不是苗条清秀,但也算得上珠圆玉润。(这句是自己之评价!)   但是,嫁人的第一天她没直接打击这个残疾人士竟然被反过来嫌弃了,她能怎么办,放火还是杀人?   当然这都不行,对方总算也是救过兄长性命之人的儿子。   当初兄长中了殿试,结果金殿一诗被有心人指出是在辱骂皇上。幸好国师出面,才解了他杀头灭门之危,灭门啊,这其中一个当然免不了还有京京的名字,否则她也不会同意嫁过来。   她总是存着一点希望的,若对方是好人,别说是瞎子瘸子,就是再加上聋子哑巴也认了。至少,要做个像模像样的夫人。   但现在,她捏着自己的小胖爪子,手痒的想扯出师傅给的宝物尽情的玩弄他!   不过,师傅又讲受人恩惠千年记。   她忍,百忍成金,万忍成钢!(这孩子已经气疯了……)   “远词,你去哪里?”一个略有些低沉的嗓音喝道。   “不用你管。”那遥远词也不理会那男人自行走了。   京京听到那人叹了口气,然后走进来道:“对不住,那孩子太任性了,但时间一久你会发现他其实……”   京京不想听,新婚就将自己妻子扔在那里的男子不值得她去发现什么。她用力捏着手,脸胀得通红,只差暴发了。   遥天也注意到了,新娘的左手正在用力的搓着自己的右手,已经搓到红了。真怕她再气再憋的做出什么事情来。   想到这里,他就去拿那称杆。   一边的婆子道:“老爷,这不合规矩。”哪有公公替儿媳妇揭盖头的道理呢!   遥天叹了口气,这还不全是儿子惹的祸嘛。   虽然亲事是他给订下来的,但也不能就这样扔下新娘不理。明明之前他反应还没这么大,或许就是等这一天来砸他的脸面。   拜堂称病不去,还是他在友人的儿子中寻了一位抱着公鸡替他拜的。如今人家都入席了,总不能再请他来将盖头也替揭了?   而且有这样一个规矩,新娘如果自己揭盖头会一生无福,所以有些新娘子因为头天丈夫醉酒没揭,就这样盖着直到第二天早上。   而依儿子那脾气,只怕第二天早上他也不会来了。他不来,难道让她就这样蒙着头一辈子吗?   这儿媳妇如果万一想不开再做出点什么事情来,那不是可怜了人家的女儿嘛!   想到这里他道:“将那公鸡抱来给我,我替了那畜生揭了吧!”   婆子们也不便多说,便将那挂着遥远词生辰八字的公鸡抱了来。遥天抱住公鸡,拿着称杆轻轻挑开了儿媳妇的盖头。   京京正气得七窍生烟,正在这时,脸上的盖头突然被人揭去了。   她鼻孔里钻进一股清冷的气息,怒气竟然缓了几分。   “这盖头我先替远词揭了,日后你也别怪他,大家都是一家人。”遥天说完将公鸡又交给了身边的人,然后出言安慰着京京。   京京抬眼一瞧立刻觉得整个世界的鲜花都在瞬间开放了,这些花中间一张美颜几乎晃瞎了她的眼。   她师傅已经是顶顶美的美人了,可是眼前这位也没差到哪里去,甚至在身材及气质方面更比她那个奇怪的师傅强上百倍。   心跳好快,脸好烫,要死了,一定是要死了!   京京捂住自己的心口,终于在男人微皱眉头,轻柔的问了一声道:“孩子,你没事吧?”的时候没能忍住,两股血箭自鼻孔狂喷而出,人啊一声卟嗵倒在床上就此人事不醒。   遥天当真吓了一大跳,揭开盖头后就见这孩子气得满脸通红,全身颤抖,可没想到她竟然鼻子喷血晕倒了,不由又一次责怪自己的儿子行事太过分了些。他摇头道:“这孩子的气性怎么这么大呢!”   房子里的两个婆子显些就摔倒,她们心中喊着:这明显不是气的,是老爷你害的啊!   可这老爷自己却没这个自觉性,道:“还不去叫大夫过来瞧瞧少夫人,另外马上派人去少夫人娘家,问她可有什么旧病。”   众人一一答应了,遥天也觉自己不太适合在儿媳妇房间里久呆,于是等大夫来后就去外面听情况了。   且说大夫来后半个时辰,京京就醒了。   她第一件就是随手拉住一个婆子兴奋的问道:“请问,刚才,刚才站在这里的男人是谁?”自己怎么那么没用呢,竟然晕倒了。   那婆子可怜巴巴的瞧了她一眼,然后轻拍了她的手两个,用不想打击她但是又必须回答的眼神道:“孩子,你别多想了啊,那位是你的公公。”   “公……公……”京京眼睛一直,又一次壮烈的晕倒。   天下间有谁这么倒霉呢?   京京蒙着被子偷偷哭了好一会儿。   她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为之心动之人,可是转头就听说此人是自己的公公。连小叔子,大叔子,堂兄,堂弟都不是,而是公公!   于是,她失恋了。   师傅以前谈起他一百多次恋情的时候总是提一次哭一次,她当时就在想,有那么夸张吗?   可是现在轮到她了,她也想哭!   第二天早上她顶着红桃子眼睛起床,下人们便开始私下议论了:“少夫人真是可怜,这才新婚第一天就被少爷给抛弃了。”   又有人道:“不过少夫人的容貌也不是很美,难怪少爷不喜欢。”   “小环你胡说什么呢,少爷怎么可能瞧的见。”   “也对啊,那为什么抛弃少夫人,难道是身上有什么他不喜欢的味道?”   众多言论京京是有听到当没听到,她的小脑袋中只有公公那卓然而立身影与越看越顺眼的容貌。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可不到一刻间就灰飞烟灭了。   “唉……”京京长叹了一口气,吓得身边后正为她梳装的小丫环将手上的金饰都插错了地方,竟然将少夫人的额上刺破了皮儿。   她吓得连忙跪倒道:“少夫人对不起,请您大人大量不要怪罪玲儿。”   “唉……”京京继续叹气,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划伤了。   玲儿靠了半天罪儿没见少夫人理她,再瞧那一滴鲜血已经流到了唇边。她连忙爬起来用手帕将她的血擦干净了,又叫人给弄些药来涂上。   这一次京京就象不知道一样任她们摆弄,直到弄完了玲儿才道:“少夫人,要去敬茶了。”   “哦!”京京虽然答应,可是身体却没动。   玲儿将手放在京京脸上划了划,没动,连眼皮都没眨一样。不会是受了太大的打击,变痴迷了吧!   “这可怎么办啊,老爷那正等着呢?”玲儿怕误了老爷的事儿心里着急,虽然老爷看似清清冷冷,从不体罚下人,但是只要惹怒了他后果比体罚还严重着呢!   老爷?   如果那个人是自己的公公,那么不就是老爷!   京京来了精神,突然拉住一边正在害怕的玲儿,吓得她魂儿差点没飞出来。回头见少夫人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她,不由颤声道:“少……少……夫人,您有何吩咐?”   京京笑道:“你刚刚说敬茶?”   “是……是的。”玲儿点了点头。   京京马上道:“那还不快去,过会让他等急了怎么办呢?”就算是自己的公公不能有什么非份之想,可是再见一次也不错啊,至少可以知道自己昨天是不是真的对他一见钟情。   站起来就向外走,吹着风了才觉得额头有些疼,就道:“唉哟,我刚撞哪儿了吗?”   玲儿连忙跪下道:“是刚刚奴婢不小心划伤了少夫人,请……”   “划就划了,你跪着做啥,快起来带路。”京京从小就生在乡野之间,这些名门大户的规矩她可是不懂也学不来。   再加上婚事订来来基本就在张罗了,她连学习的时间都没有。   玲儿茫然的点了点头,不知自己是应该感谢这位少夫人的宽宏大量呢还是应该觉得这少夫人当真很怪呢!   不过,这国师府确实与别处不同,风景优美,地方宽广。所以京京发现,出了自己所住的园子后竟然有顶四人抬有小轿在那里等着。   这在家里也能坐轿可真是舒服,想到自己是成亲时才坐过那一回轿子又因为又伤心又悲痛的没体会个中滋味,如今再坐一次可要体验一下了。   她一矮身坐了上去,然后被晃晃悠悠的抬走。   初时觉得不错,后来就有些急了,因为她可是要去见自己那位公公的。于是在里面道:“太慢了,你们快着点。”   四个轿夫答应一声,奋力的抬起加快了脚步。   京京还是觉得慢,道:“再快点。”   轿夫们又答应了,这次换成了小跑。   京京只觉得轿子有些颤,但还能承受,就又道:“还能快吗?”   轿夫们已经见汗了,他们在府中抬了许多年轿子了,这还是头一次用跑的,可是少夫人还是嫌慢。   他们为了给这位以后的主子留个好印象,于是均无语的决定,拼了!   就这样,国师府的后院至前院一路烟尘狂奔过去。   有下人惊道:“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少夫人的轿子。”   “敬个茶有那么急吗?”   “一定是起晚了,老爷那边急了。”   “可能可能。”   不知不觉,国师家少夫人十分懒惰这名声就不知不觉飘了出去。   但现在的京京却不知道那么久远的事情,她被一路狂颤到前厅,下了轿正巧晕乎乎的看到一条身影自房间中走出来。   她心中一喜,连忙上前几步想将他看仔细些。   可惜天不从人愿,一脚踩到了裙摆,啊呀一声就向地面摔了过去。   遥天离得最近,连忙伸手去扶。   可是没想到这儿媳妇的体重有些超标,他竟然被她凶猛的冲击之下被强行压倒在地上。   国师大人被迫摔了近十年内最无辜,最大的跤也没气恼,只道:“你这孩子做什么去这么急?”轿子是跑过来的他自然有看到。   “敬……敬茶……”京京贴着公公的胸前有些脸红了,她知道昨天那种感觉没错,她现在的心都跳的快蹦出腔外了。   只是,她这边还没抱够,已经有下人上来七手八脚的将她扶了起来。   而国师遥天自己站了起来,伸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土笑道:“我已经给你吩咐过他们叫你不必急了,而且若是不适不来也是可以的,何必赶成这般模样。”一瞧就知道这儿媳妇是个实诚的人儿,只可惜他那个儿子竟然不知道珍惜。   而京京被拉得那个不愿意,红着脸道:“没……没急,是他们,怕挨骂抬快了。”   快累瘫了的轿夫与丫环们无语,他们这算不算是躺着也中枪呢!   爱情是种病,得了真要命   第三章、   敬茶自己是夫妻两人一起敬,结果她先坐在那里对着自己那美貌的公公流了半天口水,她那挂名夫君还没有来。   他没来更好,自己可以多瞧一会儿。   越瞧越是好看,非但好看气质也那般好。   非但气质好,性子也那般温柔,连自己将他压倒了都没见讲过一句重话。   正在痴迷之时,便听着咕噜噜一声响起。   她一怔,这是什么怪声,好象在自己身边发出的。   结果又一声响起,她的脸就瞬间红了。   原来是自己的五脏庙在唱空城计了,想想昨天就没怎么吃到什么东西,这一早上就急着来见公公,又等了这么久的人,不饿才怪。   可是此情此景它来捣什么乱呢?而且还在这样让人心跳加速的公公面前!她小胖手握成拳头,自己悄悄击打自己的肚子一下想让它安静下来。   当然这一切都瞧在遥天眼中,他越发觉得委屈这个儿媳妇了。   明明昨天受了那般屈辱她竟然只字未提,现在明明饿了还在敲自己的肚子也不敢多问一句。   “来人传膳吧,你……你叫京京吧,也一起用过早饭再回去吧!”遥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十分慈祥亲切,免得让这新娶的儿媳妇害怕。   于是,刚端菜进来的小丫环一抬头看到遥天之后一阵心悸,卟嗵摔了,连盘子带碗的碎了一地。   遥天皱眉道:“真是胡闹……”看了看儿媳妇正呆呆的看着他,连忙轻咳道:“速速收拾了,不要再滑倒了知道吗?”   小丫环慌忙点头收拾了走下去,心里则惊呼:天啊,她刚刚竟然看到了老爷在笑,虽然有些皮笑肉不笑,但是她来府中三四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真是太诡异了。更诡异的是,她明明失态却没有被罚,难道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过来吃饭吧……”遥天坐在主位然后伸手招呼一边发怔的京京。   可是京京这时候才想起来一件事,那便是他是自己的公公,那意味着自己应该还有婆婆的,怎么这么半天了在坐的只有他一人。她左看右看,除了她们就只有仆人了。   临嫁过来时母亲说过,凡事一定要以婆婆为先,更要对姨娘们恭恭敬敬,莫得罪了她们,到时候被谁穿了小鞋都不知道。   她自己也清楚,这大门大户的讲究多,自己一个行差大错的只怕就要遭罪了。   想到这么俊美的公公已经有人了,她的心里别提有多无奈了。   但男人就是如此,三妻四妾的。   想到这里,她虽对公公还有一丝眷恋,但是更强烈的想法便没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刚发了一点小芽就被这个现实无情的扼杀了。   她慢慢的走过去,然后小心翼翼的道:“难道不等婆婆们吗?”   遥天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想想也对,他们家是刚搬来京城对国师府的情况不了解也情有可原。   只是,他着实被她这婆婆们三字给震住了。   “坐吧,你婆婆已经过世很久了。”   “哦,那姨娘们呢?”   “也没有。”   “过世了?”   “是一直没有。”   “哦!”原来公公是单身,京京的嘴角就一直向上扬,高高兴兴的坐下了。不过正常男人不都有妻有妾吗?难道这位公公也象师傅一样修仙?一定是这样了,她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和公公一起双修就好了。   饭菜很可口,可是她却不敢多吃,生怕自己在公公面前失了形象让他嫌弃了。   饭后,遥天道:“京京即你进了遥家的门便是自家人了,正如刚刚所讲你婆婆早逝,而远词他又身有残疾,整个后院也没有别的女主子,所以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原本是我在处理。不过现在,我就将它们全交给你了,你可愿意担起吗?”   这么快就交权了?   是啊,这后院即没女主子不交给她交谁。   “可是,京京什么都不懂。”她真的是不懂。   “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来问我好了。”遥天知道现在说这些太早了,但是要让她有归属感就是将全部家世都交了她去处理。   至少,慢慢的有别的事情分心她便会将这里当成家了。   而京京想的是,他这一句,不懂你可以问。   让她问的意思就是可以常常有借口见到公公了?京京心中欢喜,点头道:“那,那我会尽量学习的。”   遥天一听她这般懂事不由点头道:“好,这便好了。”但又想着自己似乎太急了,便道:“等过几日我就让管家将账本与事务讲给你听,你才过门还是先熟悉一下环境吧!”   京京则道:“不用了……现在就教我好吗,反正我回去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遥天便是一阵黯然,她讲的没错。   新婚前三日本是小两口儿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时间,可是他那个儿子去不知跑到哪里躲着去了,扔下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不如与他学习如何料理家务的好。   “那也好,你们去个人叫管家先将库房的账本拿过来。”儿媳妇刚进门,首先要让她知道家里有多少底子才好。   管家很快的将账本拿来了,遥天让他下去,然后让京京坐在他旁边,指着□:“这是最近的一本账,你先瞧瞧,看哪里看不明白。”   京京眨了眨眼,计上心头。   她想得到更多相处的时间,那么看了帐本后即使不懂,相信只要他解释几句就懂了。那岂不是仍然没有时间相处?   于是她瞧了一眼,道:“对不起,我不识字。”这句话她说了一半的谎,因为她还是识得些字的,虽然并非全懂,但也是十之八九。   遥天一怔,道:“即是如此,那我还是先教你认字吧!”   京京要的就是个,于是她连忙点头,道:“谢谢……”该怎样称呼呢?她极不愿意叫他公公。   “你也与远词一样称为阿爹吧……”虽然他已经有许多年没叫过他了。   京京脸有些红道:“但是,您和与我阿爹一点也不像。”   遥天也觉突然间让她开口称一陌生男子为阿爹有些困难,便道:“你阿爹确实是个比较亲切之人。”   “不是,我是说您看起来比较年轻。”京京扭捏的讲出这样的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失礼。   但是遥天却并没在意,只道:“哦?但是你即成了远词的妻子即是我的儿媳,礼应称为我父。”这样说会不会太严厉了?   京京为难了,但是考虑了一下,还是道:“阿爹。”虽然他看起来确实年轻,但是毕竟有了一位已经十三岁的儿子,而自己虽长了遥远词一岁,但也确实是他之儿媳。   “嗯!乖了……”说着,竟然向一边的人招了下手,从他手中接过一封红包道:“拿着吧!”   京京接过了,她还没有敬茶就有红包拿了?   摸着里面很扁,应该不是包着银子,或许还是银票。这个阿爹虽叫的不情愿,但是得到的报酬却好。只怕里面包着,是她一辈子都没见过的数字。   “谢谢,嗯……阿爹。”   “与我到书房来吧,我教你习字。”   “嗯!”好温柔的公公啊,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对他存着一种敬为天人的震撼,那么现在却有着另一种感觉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师傅讲过,当爱情这东西来的时候你挡也挡不住,它就象洪水猛兽一般占据着你的全部心灵,让你不顾一切的去追求。   京京相信师傅的话,因为他已经是恋爱了一百多次的人了。   而她现在,就是有这种感觉,甚至连对方是自己的公公都挡不住她亲近的心思。   师傅又说过,爱情是种病,得了要人命。   她觉得自己是生病了,一场如梦如幻的病!   而病因的公公此时正站在她的身后,半拱着身子在纸上画着道:“这是京了,你的名字。”   “京……”她装做不会写,怎么写也写不好。   遥天看她着实是写不好,就在纸上用笔接着写道:“京,要这样写。”   可是她还是写不会,于是遥天笑道:“不要紧张,要这样写。”他按住她的手,慢慢的一笔一划的将京字写了出来。   京京更紧张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被男人们摸过手,可现在竟然被自己看上的男人摸了,心情怎能不亢奋,紧张,结果越写越不好。   “写字一定要有耐心,这样写出的字才好看。”   “嗯!”京京红着脸点头,然后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了。   为了不再次因为激动晕过去,京京果真静下心来认认真真的写了这个字,竟然比过去写的好看很多。   “不错,写的很漂亮。”遥天以前也教过太子与众位王子,可哪一位都不象今天这个女孩这么难教的。   不过都是一家人了,以后慢慢教她就是。   京京写了几张的京字,然后献宝似的举起来给遥天看道:“我写好了,怎么样?”   遥天觉得她那圆圆的包子脸一笑起来十分可爱,便不自觉的摸索着她的头笑道:“很好,再写十张就可以练熟了。“   十张,京京抽了抽嘴角。   但是只要他在一边看着别说十张,百张她也心甘情愿去写。   于是撸了撸袖子笑道:“好的阿爹,我这就写十张给你瞧。”   遥天觉得她比之前放开了一些,毕竟还小,暂时的忘记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吧!   这样也好,自己最近也有空,就陪下这孩子吧!   想着笑道:“若写的好,午饭想吃什么我们便加菜。”然后自己坐在一边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京京突然有些泄气了,因为他那语气分明是哄小孩子。可她,却不想当小孩子一样让他哄着。   被丈夫抛弃,新婚一样甜蜜   第四章、   京京用过晚饭从公公那里回来,前脚刚到后脚礼物就跟着脚儿的来了。   先到的是据说叫声可以与仙音相比的翠谷黄莺,说是怕她一个人闷玩儿的。京京知道这只鸟虽外形看着不怎么样却是价格不菲,总之把他们现在的家全卖了也不抵一只鸟儿。   接着还有首饰,布匹,丫头,婆子等等……   一连串的过来让京京有点眼花,后来她直接免见了,自己去逗那鸟儿玩。结果她从没隔着笼子逗过鸟儿,又想模又想看,结果一开笼那鸟儿扑腾几下就啄了她的小胖手一下,飞了!   师傅啊!   一下子将好几百两放飞了怎么办,会不会挨骂啊!   京京郁闷啊,愁啊!   才刚与公公将关系弄得不紧张了,她却闯了祸,明天怎么与他解释啊!看着那小鸟儿的背影,京京站在窗前啪嗒啪嗒掉眼泪!   难道就要被公公讨厌了,或是骂她太败家。   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想掉泪。   这一次刚好被一老仆人看到了,他是这样向遥天回话儿的。   “老爷,少夫人可怜啊,一个人依着窗子发呆。大概是感叹自己太过寂寞了不忍让鸟儿跟着寂寞,所以将鸟儿放了,看着它的背影落泪。”说完,他还揉了揉眼睛。   遥天轻轻一叹,果然就算自己送再多礼物也难抵被抛弃的事实吗?   看着书桌上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看来最近还是不要上什么早朝了,空出时间多教她识字。识多了字就可以看书或是管家来打发时间了。   第二天,京京红着眼睛来到了公公门前。   她是来告错的,希望不会被骂。   遥天听到是儿媳妇来了就道:“以后你们就别让她在外面候着了,随时进来都可以。”   下人们无语,有见过公公宠儿媳,但没见过有这般宠的!   京京走了进来,一打照面遥天就看到了一双红红的兔子眼睛。   他真是拿她当女儿疼的,这心着竟然有些舍不得,见她站在门口搓胖手,便笑道:“站着做什么,不是要来识字的吗?”   卟嗵!   突然间京京跪下来,因为跪得太急被前面的衣衫挂了一下,变成了直接扑倒。   这五体投地大礼行完,她连忙直起了身子,道:“对……对不起。”   遥天着实吓了一跳,手中的纸随风而去了。他连忙走了几步,上前刚要拉。又觉得不妥,皱眉问道:“你这孩子怎么进来就跪下了,有什么事儿起来再说。”   京京道:“我……我昨天将公公送我的鸟儿不小心弄飞了。”都不敢伸手擦眼泪,生怕公公震怒。   遥天就是一怔,心想这孩子实在难得,明明是可怜鸟儿将它放了可是却说是自己不小心弄飞的,不让他因此挂心。(世上最无奈的事情,就是你将事情想歪了。)   “乖了,飞了就飞了,它能飞是它的缘法,你也不用担心。”   “阿爹不怪我吗?”   “不怪不怪,快起来吧,地上凉。”   京京更感动了,公公真是温柔的人,连这样都不怪她。(咳……世上最无奈的事情,就是你将事情想歪了。)   遥天生怕她再想起那鸟儿的事情,便道:“今儿个学……我的名字。”他刚刚想说学远词的名字,可是一想最好还是不要在媳妇面前提起这两个字,于是就换成了自己的名字。   “嗯!”京京起来伸袖子就去擦自己的眼泪。   可是手臂被人抓住,接着一块白净的手帕递了过来道:“别用袖子擦,小心伤了眼睛。”   京京拿过公公的手帕,边擦着泪边在鼻子边闻着,真香,真好闻。擦完了随手将那手帕放在身上,没收了!   遥天也没在意那些,他先将自己的名字写了,然后笑道:“看看会吗?”   京京点头道:“嗯,这个是……”   “遥天!”   “遥天……”公公的名字。   她坐下来提起笔一笔一划的写起来,遥天见她写的认真,就坐在一边看书。   “阿爹,这个遥字是什么意思。”京京没话找话来问。   “遥,遥是遥远的意思。”遥天解释道。   “那遥天呢?我知道了,是不是象天一样遥远的地方呢?”京京道。   遥天沉默了一下,道:“或许是吧!”   京京却道:“可是我觉得公公离我却不远,只有几步距离而已。”   遥天一怔,然后笑道:“是啊,原来天也不是很远。”记得远词小的时候与他就不亲近,从不会象京京这般与他讲话。心中一暖,觉得多了这个女儿倒也不错。   京京正在专心写着字,突然听到一阵闷雷似的声音在耳边炸起:“遥天,你儿子成亲又不是你成亲,没事儿你请什么朝假,窝在家里下崽……呃,还真多了一个。”   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子的豹眼男子突然就闯了起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哇哇大叫。   京京早习惯了国师府的安静,突然被他这一吓笔扔了,纸飞了,人嗖一声奔到公公后背躲了起来。她本来就不是这么胆小的人,可是既然躲已经躲了,就趁机多闻闻公公的香味儿……   遥天一张脸冷了下来,道:“雷子,你最近也偷懒了,否则这嗓门怎么还这么高?”   雷子是殿前将军亦是遥天的好友,他左左右右的向遥天背后直瞧,可是那只躲的很好,半天也没瞧见脸,便道:“你后面的是什么时候生的?”   遥天喝道:“胡闹。”   然后回头温柔的对京京道:“你别怕,这是你雷子伯父。”   京京点点头,走出来一只小手牵着公公的袖子一边眨着圆圆的眼睛瞧了一眼雷子,道:“伯……伯父,您好。”   “你好你好。”雷子笑呵呵的点头,瞧着这个少女不过十三四岁,身材肥嘟嘟,脸也肥嘟嘟的,连一双小手也是肥嘟嘟的,眨着一对大眼晃来晃去瞧起来十分可爱的模样。   想他这些老友们多半已经成亲了,可是谁家都没得个女娃,他家更是青一色三个男娃愁的他看谁家有女娃都又是喜欢又是嫉妒。   “这是远词的妻子。”遥天看着雷子快掉出来的眼珠子连忙介绍。   雷子抓着头发道:“原来是儿媳,唉……我家那大小子跑去守边关了,二小子才十二岁,我什么时候能当上公爹啊!”   京京瞧这个雷子虽很得五大三粗但还很年轻,怎么就想着做公爹了。她好奇的道:“雷子伯父您正当盛年,不急着做公爹的。”   雷子自顾自的坐下道:“瞧瞧,你这儿媳多会讲话。”   遥天总算是松了刚刚冷冷的一张脸,他儿媳妇被夸奖了却比他自己被夸还高兴。   雷子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茶道:“我能不急吗,你公爹刚二十有九,比我还小了三岁都娶了儿媳妇了,我大儿子还比远词长了一岁,怎能叫我不急。”   二十九?   年纪也不大嘛!   不过想想这也正常,自己的阿爹也是十几岁就娶了阿娘生了兄长。自己觉得他们年纪不大,可能是被师傅那些个特别的人物感染,一个个不是上百就是上千岁,弄得她也有些混乱了。   “阿爹,要我下去吗?”京京很会扮乖巧,师傅都夸她是个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的小人精儿。   遥天笑道:“不必了,跑来跑去的也累的慌,你就在旁边练字吧!”   “嗯!”京京答应着跑到一边提起笔接着写公公名字,然后还将自己的名字与公公的名字写在一张上,自己瞧来十分得意。   雷子看了京京一眼,小声道:“远词呢?”   遥天一皱眉,回头见京京并没有向他这边看来,便道:“在后院书房里怎么叫也不出来。”   雷子叹了口气道:“我知你的心思是想让他有人照顾,免得日子越久他越是孤避。可是……”   “可是却又害了一个。”   “也不尽然,我瞧这女娃性子挺好的,以后没准能和远词处得上来。”   遥天点了点头,他也这样认为。   “对了,你怎么有空跑到我家里来了?”遥天这才想起老友的目地。   雷子道:“还不是华落云那个家伙,仗着武壮元的身份再加上有人替他枕边风,非要抢练亲兵的差事儿。你知道那平常都是雷武的活,这不是成心找我们兄弟麻烦嘛!”   雷武是雷子的弟弟,他与雷子一样均是遥天好友。但是却也与哥哥不同,可谓是文武双全,所以才会被一直派去训练新兵。   武将们很注重练新兵这个差事儿,一来可以借机提高自己的声名,二来可以寻到好苗子提拔提拔,也算是找体己下属的好机会。   这个机会雷家兄弟自然不会放过了。   遥天道:“那你来找我的意思是?”   雷子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你也知道上面的可是很听你的话的,你比那软软的枕头风可好使多了,只要你一句话那职位定是雷武的了。”   遥天低眉考虑了一下,这让雷子有点担心了,因为他知道这位国师大人虽然年纪轻,但是凡事都深思熟虑,难道这事儿难办?   “可以!”   “可以?那太好了,我就说你有办……”法字还没吐出,就听着国师大人慢条斯理的道:“但是这职位却不教给雷武,而是交给你雷子。”   雷子一怔道:“为什么?”   遥天向后一倚,一双手交握在腿上道:“因为雷子嗓门这么大,不去训练新兵可惜了。”   雷子惊愕了半晌,瞧了瞧一边安静写字的京京,又瞧了瞧遥天,抽着嘴角狠狠道:“你,你就黑吧你。不就惊了一下你的宝贝儿媳,有这么折腾人的嘛!”   遥天道:“你可以不接受。”   这机会做为武将的肯定举放弃,于是雷子一咬牙道:“我……我接。”   三天后,名满京城的大嗓门雷子将军嗓子哑了,据说是训练新兵时将嗓子硬给喊哑了!(悲摧的!)   笛子吹的妙,公子却无情   第五章、   傍晚的天气有些阴,遥天坐在国师府后山的池子钩鱼。这里环境清幽,也无人打扰很适合一人独坐垂钩。   他喜欢钩鱼,可以让人完全沉静下来。   微微荡漾的波纹慢慢荡开很是平静,他吸了口气,似乎忘记了周围的身与物。   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过头正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抱着一把伞自草丛中走过来。草丛太高她显得有些狼狈,终于不知是被什么拌了一下。   “唉呀……”人摔了,一把伞却滚落在他脚边。   遥天无奈的摇了摇头,放下鱼杆站起来捡起伞来到草丛边上低头问道:“你没事吧?”   京京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的草叶笑道:“没事。”   遥天伸出一只手道:“快起来吧,你怎么一人跑到这里来了?下人们呢?”   京京将手搭在公公的大手上,觉得他的手又大又暖。心中激动了一下,才道:“他们都去抢着将衣服了,书了等东西搬回原处。我听着阿爹来钩鱼,怕你没带伞会被淋湿,所以才带了伞过来给您。”   遥天心中一暖,这个儿媳倒比他那个儿子还有孝心。   “既然是要下雨了,那一起回吧!”说着就要带着京京走,可是她却道:“工具呢,怎么不收着。”   “晚些会有下人来收的。”   京京却道:“那怎么行呢,瞧天阴成这样雨要下一阵子的,到时候天黑路滑的一不小心都会摔跤,不如我来收吧!”她虽然舍不得离开公公的手但也舍不得钱,于是跑过去将鱼具收了拎着过来道:“现在可以走了。”   遥天生来在他的周围便是两个极端,一者是极端的讨厌他,二者是极端的尊敬他。两者虽不同,可是却都十分生疏。唯一的儿子,现在也站在了前一者之中。   倒是这个儿媳虽然看着他的时候总是脸红,但却还惦记着,而且心肠也不坏。   眼见着草丛难过,他便接下她手里的东西道:“我来拿吧,将手给我,我带你过去。”她人小腿短又着长裙只怕走过去很难。   京京脸一红,将手又递过去由遥天牵着她慢慢走出草丛。想着到了他的手就放开了,不禁有一丝失落。   可是老天眼开眼,竟在这时候下起雨来。   遥天将伞打开道:“你只知给我送伞怎么自己不带一把出来。”   京京一愕,拍手道:“我竟然将这事儿给忘记了。”   遥天无奈一笑,道:“算了,用一把也好。”   后山的小石子路上,一把伞下撑住一男一女,情形是那般美。   可是,左边的是公公,右边的却是儿媳。   这算不算得上天意弄人?   京京默默叹了一口气,抬头瞧了一眼比她身形高两个头还要多的公公,心里竟然有一丝莫名的悲痛。   或许,在他撑起伞来替她挡住风雨那一刻,她觉得如果能这样站在他身边一生一世该有多好。   可是,这只是个妄想。   之前只是觉得在他身边快乐,看到他便会很幸福。   可是,他们连握个手都困难,以后,真的会有以后吗?   遥天注意到她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便道:“看着些路,小心路……”滑字还没讲,那圆乎乎的身影就头朝下摔去了。   遥天连忙伸手抱住她的腰际轻轻一拉将人扶起,道:“记得看路。”   “嗯,知道了阿爹。”再抬头京京已经露出了让她自己满意的笑容。她现在不急着回家,不急着让丈夫去喜欢她。如果可以,她倒希望就这样下去。   两人一走进国师府立刻被下人们围住了,京京被送回了她的房间而遥天也回到了书房。   离开时京京看了一眼公公的背影,微微一笑,明天还会见到,只想到这个就已经觉得很想笑了。   她看着阴沉沉的天,飞落的雨花突然很想给师傅写信。   于是按着师傅教的法子写了信,然后折成纸鹤轻轻吻了一下,道:“去吧,去师傅那里。”   纸鹤真的在雨中飞了起来,不过到了国师府外面就变成了真的鹤直冲天际。   为了不让师傅再次失恋找上门,她的信是这样写的:师傅大人敬启   京京现在一切安好,但是我一位闺中好友却嫁了人。嫁人本是喜事,可她却被新婚的丈夫抛弃了。可怜的她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了对她很好的公公,她该如何办呢?   也不知纸鹤多久能找到师傅,她望雨兴叹。   突然,一阵幽幽的笛声传来,声音如泣如诉,不禁让她心中更是混乱。   还嫌她不够纠结是吗?   京京叫道:“玲儿出去叫那人别吹了心正烦着。”   玲儿却没去反而走了进来,道:“回少夫人,吹笛子的是少爷。”   原来是他!   京京对这个夫婿没什么好印象,更不想去招惹他,所以直接关了窗子。耳不听为静,她宁愿闷着。   可就在这时,玲儿又忽然跑进来道:“外面雨大了,少爷要过来避雨。”   京京道:“外面不是有许多地方,随他坐,只要不吹笛子就可以了。”   玲儿却道:“少夫不去副服侍少爷吗?万一被老爷知道,只怕会觉得少夫人太过小心眼儿了,毕竟少爷是个玻璃心似的人,伤不得。”   他伤不得难道她就伤得?   不过京京听到会让公公不满便动了心思,犹豫了一下道:“那……我就去瞧一下他。”   玲儿是得了遥天的吩咐的,得了机会一定要让少爷与少夫人好好相处,眼下不就是机会嘛!   京京随着她出来,见遥远词已经被推到偏厅之中,他身边只跟着一名小厮正在他坐的那张奇怪的椅子后面。   她刚到,那小厮便连忙拱身道:“春喜见过少夫人。”   “嗯!”京京见那个遥远词一句话也没讲,背对着她似乎没听到一般。   可是下人们都想着给这对小夫妻机会,竟然一点点的退到了一边。   京京倒是想看看这个丈夫究竟生了什么样子?不知他会不会与公公很想象!   想着绕到他前面看了一眼,竟然微微一怔。   这个丈夫虽然眼不能视腿不能行但是却是一副好容貌,甚至比公公还要精致些。只是,少了他脸上的那般成熟与沧桑感。   京京暗自摇了摇头,相貌不错,但性子却让人讨厌。   她也不与他讲话,自顾自的坐在一边也望着外面的雨滴发呆。   他们谁都不讲话,急的是一边的丫头与小厮。   玲儿看着春喜挤了挤眼,意思是:怎么办?   春喜瞧了瞧自家少爷,摇了摇头,意思是4雨,反正都一样。”   “那你自己看个够。”遥远词将木椅转了个身似乎要走。   京京觉得有句话应该问一问,于是道:“等一下,我就想问一个问题,既然我已经进了遥家的门,为什么你连盖头都不给我揭?”   遥远词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道:“我心中已有别的女子,除了她我不想为任何人揭去盖头。”说完他叫了春喜过来,竟然让他推着去正厅了。   心中有人了吗?   那怎么不去找呢!   京京追到门前大声道:“既然你心中有人为何不告诉阿爹,为什么还要娶我呢?”   遥远词在走廊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道:“那个人在这里,没有必要告诉任何人。”   “那你就去找她,何必因此误我一生。”京京虽然觉得现在还好,但是如果遥远词与别人讲出这件事,这场乌龙的婚事儿也许就不会办了,那她也许会与公公与另外的方式见面,那时她或许还有机会成为他的妻子。   遥远词竟然苦笑,道:“你当世上事会尽如你意吗?我或许一生一世都无法再见她一面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女子已经死了吗?   京京一怔,就这样看着他走掉了。   突然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至少她的公公还在!   第二天遥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他来到遥远词的书房中,道:“那个梦你究竟还要做多久,我都与你讲过这个世上没有神仙。”   遥远词却冷冷的道:“即没有神仙,那么阿爹这个仙人之子又如何来的?”   “你……那些只是外面的传闻。”遥天道。   遥远词道:“即是传闻,那你又告诉我,我爷爷是谁?”   遥天大怒,这是他最大的心病,可是他却这般无情的讲出来。   啪!   他冷冷道:“你这个逆子。”说完转身便走。   而遥远词在后面将书全部扔在地上,大声道:“你解释不出来,外祖母也解释不出来,那么神仙就是存在的,他们是存在的……”有一天,她一定会找到他!那个救了他的命,并告诉他神仙没有凡人幸福的女子。   娘家单人行,礼物排成排   第六章、   且说一般人家均是三日回门,偏京京拖到了五天,不为别的,就为公公这两天在劝远词与她一同回门。   但是那遥远词怎么也不同意,最后竟然将自己关了起来,连饭也不出来吃了。   没的办法遥天无奈的问京京道:“丫头,你可否自己回门,不过阿爹不会让你丢了面子的,礼物什么的我都准备妥当了,只是……苦了你了。”   京京道:“京京不苦,只是……”她也不傻,早就瞧出公公对自己好全是因为可怜自己,她倒是不气馁,正好可以借题发挥。   于是偷偷的将自己掐到落泪,凄凄哀哀的向遥天怀中一扎,做无知纯洁样儿,道:“只是阿爹不要与他生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   遥天暗赞自己的这个儿媳懂得关心人,于是道:“好好,你回去吧,晚些我去接你。”   京京点头道:“嗯。”然后提着小手帕向遥天挥了挥,就带着准备好的十大马车礼物光荣回家去了。   且说米修元刚上任不久,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再加之他为人还算清廉故家中生活也十分拮据。   可是妹妹这次回门彻底改变了家中的生活,他虽为将妹妹送入火坑而暗暗自责。见她回来后春风满面完全没有忧伤的样子倒也安了心,只是她那性子……   想着米修元看着正在高高兴兴派礼物的京京,道:“京京你在国师府有没有惹祸。”   京京见到家里人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边啃苹果一边道:“大哥,你怎么总以为我会是惹祸的人,你妹妹我可乖巧的很,公公他总夸奖我又听话又懂事。”   米老爹一听此话惊得嘴巴合不上,道:“当真,国师他当真夸奖你了?”   京京使劲点头道:“真的真的,他还说晚上来接我回去。”   米刘氏则皱眉道:“京京你过来阿娘有话说。”   京京就跑到米刘氏身边,道:“何事?”   米刘氏小声道:“你那夫君怎么不来接你。”   京京道:“他不方便过来接我。”   米刘氏一听心中有些悲凉,想女儿在家中时天真活泼,可现在却嫁了那样一个人,对她的性子只怕是种磨练。   可是,却见京京拉着她笑道:“阿娘你不知道,阿爹……我是说国师那个阿爹他送我好多东西,你看这钗,据说是皇后赏的,你瞧这身上的料子,据说是别国送的礼物。”说着她还显摆的在地上转了两圈,一张脸笑的通红。   米刘氏一听国师对她这般好也有些放心了,心中也明白大概是因为他那个儿子的原因才会对女儿这般好。   她又问道:“前两日听人讲,国师大人其实一直是独身一人,后院里也没个主事儿的,你可受了什么苦或是被下人欺负到吗?”   京京摇头道:“我可是后院一枝花儿,他们都拿我当宝似的。而且阿爹也说等过些日子就将家交我打理。”   米修元一听抽了抽嘴角,道:“就你还打理?别把国师府好好的家业给败光了。”   京京冲她哥哥做了个鬼脸道:“你才败光呢,阿爹对我那么好我才舍不得败他的家。”   米修元对自己的爹道:“阿爹你听听,这才过门几天就替着国师府讲话了,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米老爹只希望女儿能开心,见她这般高兴也不在意,笑道:“就随着她吧!”   可是米刘氏仍不放心,只吩咐了下人们准备午饭,自己则将京京拉到自己的房间中偷偷瞧了瞧女儿。   仍是与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因为嫁的急也没来得及找婆子教她些房中之事,也不知她是否还是完璧。   于是拉住她小声问道:“京京,你和相公可有圆房?”   京京的想法是,圆房就是一个房间睡的意思,于是摇了摇头道:“没有。”   米刘氏就猜到了,女儿回来虽然显得十分幸福但脸上并没有小媳妇的娇羞之色,于是想着自己准备的没错了。   她拉过来京京,娘俩儿脱了鞋子在床上坐着说开了话儿。   “京京,你家相公的情况与别的男子不同,他可没办法正常的带动你做……”   “做什么?”京京歪头问。   米刘氏为了自家女儿的幸福也豁出去了,道:“行男女房中之事。”   一听这些京京脸红了,这句话她还是知道什么意思的。她以前偷看过哥哥抱着嫂子,之后嫂子就有了小宝宝。到现在,她因为孕期不过三个月大夫说不让长途,所以不能上京留在了老家。   想到这个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公公身上,若是被他抱着一定会觉得十分幸福,但如果被遥远词抱着,她就觉得还不如逃走。   米刘氏小声道:“这事儿吧只有你主动才行,否则国师大人这一辈子也别想抱孙子了。”   “那就不抱了。”京京道。   米刘氏叹道:“你这丫头怎么能这么讲话呢?在国师府留下个血脉也是为了你自己日后有个依靠,总之阿娘先告诉你怎么做。”   京京有些好奇,毕竟是青春少女虽然害羞但还是忍不住想听这个问题。再加上她心中有了人,更加想知道这房中之事的秘密了。   米刘氏轻咳了一声道:“你今日回去后与丈夫同了床,要让他平躺下去,然后……”   “然后怎样?”京京将丈夫的形象自动幻想成公公寻问。   米刘氏瞧着女儿一双纯真的双眼真有些讲不出来,道:“你且过来看这个。”说着从枕头下面取出来一个方木小盒,打开来里面是个黄布包,打开来又是个红布包……   最后,在里拿出一本有些泛黄的小册子出来。米刘氏将手翻到一页中,平放在床上给女儿看。   京京只见一个象是男人的人形仰面躺着,一个似是女子的人形骑坐在他双腿最上面。   两人双手交握,身上似乎没有穿什么衣服。   她好奇的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这便是房中事了,你丈夫腿不能行用这个咳……姿势最好了,你且象这女子这样办,就可以……就可以怀上宝宝了。”米刘氏不好深讲,只是红着脸解释到这里。(同志,你这是误导儿童啊。)   京京好奇的将书举起来看了又看,道:“这样就能怀上宝宝?”那她若是这样骑着公公就可以怀上他的宝宝了吗?   越想越觉得新奇,不由得多瞧了几眼。   深看才看出那女子似乎是坐在了一团黑物上,至于是什么东西她终究没看清。或者是书太老了,所以蹭上了污渍。   正想着,便听外面的小丫头道:“夫人,小姐,吃饭了。”   米刘氏连忙将那本书抢过来,又精细的包上然后放在木盒中交给京京道:“这本你晚上带回去,切不可当着外人面去瞧,也不必瞧别的方法,否则可是大罪。”   京京瞧着母亲紧张的样子知道是十分严重的事情,于是点头道:“女儿知道了。”可她对这本书也没什么欲望去瞧,更关心的是姿势的问题,怎么能让公公躺倒自己骑上去呢?(狂汗!娘亲大人,你究竟教出来个什么女儿啊!)   一家人吃过了饭,正在和乐融融的聊天,突然外面有人报:“国师大人到了。”   京京一听公公来了自然十分高兴,差点没迎出去扑人。可是米老爹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你老实些。”   京京一听吐了吐舌头却没敢跳出去了。   不一会儿,遥天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进来了大厅。   京京觉得他与平时在家中完全不同,此时衣着十分大方得体,再加上他本身的风采与气势几乎压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这时候她才发觉原来自己的公公是这样的人,在家里的温柔与耐心与在外面的雷厉风行完全是不同的。   不过,遥天对于自己的亲家还是有分亏欠所以放低了身段。他饮了茶道:“犬子的行动有些不便,可习俗上必需要有自家人来接的。国师府除了我也没外人,所以两个亲家应该不会介意吧?”   米老爹连忙道:“不会不会,只怕小女天性顽劣让国师大人您操心了。”   遥天道:“即是亲家就不必称什么国师大人,私下里称我为弟便是了。”   米老爹笑道:“那倒是,都不是外人。”   京京则听出来了,私下里让称为弟,公事还需要公办的。这个公公似乎不象她想的那般好相处嘛!   正想着见遥天正向自己这边看来,于是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给他,心理则想着,不知公公脱光了躺在床上会是怎样的风景呢?   还好,在坐这些人均不知她心里想的什么,否则当真都要奔去上呆自杀了。   遥天只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要告辞了,米老爹本想要留,可是突然记得儿子的话来。这国师大人虽然位高权重但性子有些孤僻,平日里不太喜欢走门串户,他们这小门小户的还是不要强留的好。   想着只有带着儿子送国师到了大门口。   倒是早有丫头们将京京送上了轿子,而国师也上了马车,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米家。   米刘氏看着他们离开后才拍拍自己的胸口道:“阿弥陀佛,这国师大人还真不像个人,像神仙似的,他的儿子只怕也不会太丑了。想来,咱们家京京还有这艳福。”   米老爹轻咳道:“夫人,这艳福两字是用来形容男子娶美女的。”   米刘氏道:“可是连女人只怕都没国师好看,若不是他那么高的身形,那么高人一等的气质,还真让人以为是个美若天仙的大姑娘。”   米修元皱眉道:“阿娘你这话只可在家中说,可别忘记了,人就算再好看再温柔也是当年诛杀三王,平了天下的国师,他的手可没你想的那么干净。”   公公不是亲爹,想追就追呗!   第七章、   且说遥天两人回到国师府中后便坐在书房中聊天吃茶,遥天担心她被家里人责怪,因为新婚的相公没能跟回去。   “在家里一切还好吗?”   “很好。”京京道。   “那便好,你若是想家了等出了这个月你就可以回家多住几天。”总留在国师府中也不好,至少别让她认为这里真的成了坟墓。   京京笑道:“那多谢阿爹了,对了,今儿回家,上午的字与下午的都没教呢!”   遥天道:“是啊,你可以休息一下再来学,反正时间还早。”   京京道:“没关系,我爱学字。”因为是公公在教。   学了一会,她见遥天在一边极认真的看书。于是小步走到他身后想瞧瞧是什么书,可是发觉竟然之乎者也的一大堆,看掐了掐头,这种书看得真让人头痛。   遥天也没抬头,道:“怎么不继续写了?”   京京伸出了两个小爪子突然搭在遥天身上,让他也为之惊怔了一下转头瞧去。却见儿媳吐了吐红红的小舌头道:“阿爹坐了这么半天不累吧,我都累了,不如我给你捶捶背松松筋骨。以前在家的时候我阿爹累了,我都帮他捶的。”就锤那么一次,还将老爹的腰捶痛了三天。   遥天长年孤身一人十分讨厌别人碰触,但觉得儿媳有这个心他若拒绝岂不伤了她的心,于是道:“好。”   京京心中一喜,拿出了师傅教的所按摩方法,虽然在他身上用的时候需要力气大些,只要她现在放松力道,那应该不会伤了公公的。   想到此她自己先松了松筋骨,晃了晃膀子,然后再撸了撸袖子就将两只手放在了公公的背上。   公公的背部肌肉有些紧张,她费了好大力气才让他放松下来。   不一会,见他放下了书闭起眼睛依在椅子上,想来是舒服了。   京京心中嘿嘿笑着,如果他要睡着了,自己是不是可以随便摸摸呢?将手移在公公的手臂上,轻轻的捏了捏,竟然发现他还有肌肉,明明是文官,看来平时也有锻炼身体。   不过却不象那天来的雷子伯伯全身肌肉都鼓在外面,很有内涵的样子。(亲,内涵不是用在这上滴!)   可惜公公没睡着,可是却扬起嘴角笑了,道:“没想到你的手艺倒不错,你阿爹有福了。”   京京眼珠儿一转道:“以前是我家的阿爹有福,但是从现在到以后都是阿爹您自己一人享福呢!”   遥天听了竟然大笑起来,道:“好好,是阿爹我有福了,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儿媳妇。”   京京还是第一看到公公这么大声的笑,心情不由极好。可是听到他的话,不由嘟起嘴想,如果把儿媳妇的儿字去掉就更好了。   揉了一会儿遥天还真怕把自己这个娇小的儿媳妇累到,就拍拍她的小手道:“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两个院子离的也不近。”   京京有些不情愿,不过听到公公这样讲还是道:“那阿爹也要早点休息,不要看太晚的书,还有,别在书房里睡着了。”虽然刚过府没几天,但是常听下人讲国师大人经常睡在书房中处理国事,最近就算清闲了也很少回卧室。   遥天一怔,他怎么感觉娶回来一个小管家婆,但是心中还是暖暖,毕竟这种话下人们是不敢讲的。自己的儿子与他疏离,也不会过来说。倒是她,当真有心了。   “好,我会回去睡的。”   那一晚,国师大人果然回到久别的床上,一躺下就觉得浑身筋骨松池很快就入睡了。   京京则由下人们打着灯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刚坐下就见桌上摆着一只纸鹤。她一见就知道师傅来信了,连忙将门窗关了,然后小声对那纸鹤道:“师傅万岁……”每次喊这口号,她都觉得自己十分头痛。   那纸鹤自己动了动开口讲话了,道:“吾徒之信已然收到,世间的所谓的那些伦理观念不过是骗人的玩意儿而已,吾徒莫被感染太多了。虽说,近亲之间且不可行周公之礼,其它都可不必去管。且问吾徒,公公是何人?”   京京道:“就是丈夫的父亲。”   那纸鹤跳起轻弹了一下京京的额头道:“那这位公公和吾徒之友可有血缘关系?”   京京摇头道:“没有。”   “那吾徒就可以直接告诉朋友,即无血缘就是公公而非阿爹,喜欢无罪。”纸鹤说完,又道:“吾徒,吾怎么觉得汝之卧室与之前不同,因何关系。”   京京吓了一跳,突然出手重重一拍。   整张桌子加那个纸鹤瞬间扁的扁来碎的碎,纸鹤伸出翅膀悲鸣:“不孝徒儿,这可是吾之□,会痛的……”卟,一个幽魂样的东西在纸鹤体内飞出,在空中消散而去。   而此时丫环玲儿冲进来,道:“少夫人发生何事?”   京京指着地上的碎桌子道:“这张桌子不知为何突然碎了,吓了吾……是我一跳。”   玲儿也奇怪,这桌子明明是上好紫檀木的,而且新打出来不久怎么说碎就碎了?不过还是叫来人将桌子的碎片收拾了,直捡出两筐木块出去,直接拎去了厨房,大家都奇怪。就算碎也没必要碎成这般,想来一定是那木工偷工减料所制!   (某木工捂胸摔倒,他这是坐着中枪的!)   且说京京见她们忙和着自己坐床上想着师傅的话,似乎十分有道理呢!公公是丈夫的阿爹又不是她的阿爹,即没血缘关系又没有亲戚关系,可以追的吧!   记得师傅讲过,爱情就要勇敢追。   他都失败一百多回了还不放弃那她似乎还没开始怎么就想着放弃了呢?一时间京京兴奋了,竟然高兴得半宿没睡着觉。   最终的决定,自然是从明天开始追自己的公公去。   但是追一个人很难,尤其像她公公那样的人,有身份,有地位,还有点特殊。她真的不能太急近,否则可能以后连面都见不到了。   可她也没追过人,所以又放了纸鹤求问师傅怎么追人,自然是替友人问的。   师傅对于这个问题很乐意回答,很快的便给她飞来追逐爱情十大办法。   办法一:混个脸熟。   对于这个办法京京百分之百认同,连熟都不熟谁和你恋爱啊!   于是,她决定要比以前更加粘着公公。   为此,少女天刚亮就让玲儿将她叫醒,然后带着一群的丫环婆子奔公公的房间而来。   她当然不是去闯公公房间,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端了洗脸水在外面等,等公公在里面叫道:“来人。”之后亲自去外间将洗脸水放在架上,然后拿过手巾在旁边伺候。   遥天一出来就看到小脸红扑扑的京京笑眯眯的站在一边,见到他还鞠躬道:“阿爹早上好。”   “早上好!”遥天说完马上又回身将外衣装上,总觉得在儿媳妇面前太邋遢了有些不好意思。   京京很有耐心,等他终于穿周正了来梳洗,就从下人手中将一件件东西新手递给公公,顺便还可以摸摸公公的手。   遥天道:“你这是怎么了,突然起的这么早?”   京京不傻,她老早就想到了说法。   “我回门的时候阿娘就与我讲了,说府上既然没有婆婆那就更要勤奋,伺候公公时要当婆婆来伺候。昨夜回去后想了想,决定以后京京每天早上都来伺候您起床,晚上再伺候您歇下。”她这一番话说得极为诚恳,生怕遥天嫌烦将她赶走。   可是遥天着实觉得这儿媳妇不错也没赶,只道:“何必那么麻烦,一切按你在家中习惯就好。”   家中习惯?   京京马上摇头道:“那怎么行,出嫁的女儿不同在家了。但是,阿爹莫非觉得我这样做烦着您了?”说着,两只圆圆的眼睛里就闪动起了泪花。   遥天马上道:“不是不是,你若想来就随你的意吧!”可心里怎么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什么套里?   再一瞧儿媳妇那么单纯可爱,哪会下什么套呢,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京京使劲的点头道:“那多谢阿爹。”   遥天摇了摇头,虽然觉得有点被儿女缠着是件极幸福的事情,但是也仍是不太习惯。不过想想,自己请的几天假也要用完了,以后只怕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她了,就由着她吧!   但是早上还好,大不了他明日早起些免得她在外面久等,可是晚上他本是准备看些书的,但又不想太晚睡让她在一边陪着,只好提早睡了。   不过,想着明天还要早起,倒是很快的睡着了。   再一天,他果然提前一些起来了,等穿好了梳洗完京京才到。   他本以为这样替她省了事,可是却发现京京竟然显得不太高兴。遥天便不知该如何办了,他可没生过女儿,妻子又过世的早,他怎么知道这些小姑娘心里想些什么呢!   结果,又一天京京竟然又比他早起了,还象第一天一样伺候在外面。   这丫头可真是有些个韧劲。   遥天来了兴致,上朝的那一天他起得更早,结果京京没赶上。可是上朝的第二天,小丫头半夜就等在他卧室的门外了。   透过窗子他向外面看去,她背后的奴才们早就睡成一团了,可她就是站着一动不动,就那样等着。   遥天心疼了,也深知此儿媳妇的脾气,所以他便吩咐下人让她搬到自己院子旁边的梅园去住。   梅园本是他的书房,现在收拾一下将书搬到现在住的院子里也是一样,免得她要起得那么早,还要等那么久。   离的近了,这边起了叫人她现向这里跑都一样。   再者,梅园另一边就是梅远词的书房,正可以借机让两人亲近一下。毕竟他还是希望小夫妻能够和好,免得他担心。   自从京京搬到梅园之后,这神也清了气也爽了,连久别的月事儿也突然光临了。她高兴啊,因为师傅献的第一计果然在她半个月的辛苦下见了成效。   现在相信她随时都能闯进公公的房间中去,而他也能一脸淡然对待了。这就是脸熟啊!(妹子,你倒底是混脸熟还是床熟啊!)   脚踢国师府?姑娘你胆肥吧!   第八章、   既然第一计已成,那接下来便是第二计。   第二计名约:让对方永远知道,你是站在他这边的。   这个似乎有点难了,毕竟这位可是国师大人,全国站在他这边的人十有八九。   京京边练习字边想着对策,公公去上朝了,她可以随便用他的书房。不得不承认,公公的字写的很好看,画也画的很好。   可是她呢,字都还认不全更别提画什么画了。   这样的公公,她只怕怎么也配不上的,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学。不过不要紧,她米京京有毅力,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既然无事,先从练字开始,至少要练一手漂亮的书法才好。   她提笔猛练,誓言要将正大光明这四字写得形神俱备。   正在猛刷,就听着外面有人道:“少夫人,雷将军到了。老爷与他一同回来,如今在前院召您过去……”   “是雷子将军?”一提到此人,京京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丫环道:“正是。”   他来就来为何要让她去前院呢?一定有什么事情。   京京对于公公的吩咐还是挺尊重的,连忙收拾了一下跟着丫环开到了前院。   前院有个园子,有京京老家那么大。   园子中有亭子,亭子中坐着两人站着两人。   坐着的是公公与雷子,站着的则是一名黑瘦少年与一名清丽少女。   她觉得奇怪,公公这是让她来招待客人吗?于是换了一副笑容走了过去,浅浅一礼道:“阿爹,伯伯您好。”   雷子一看着遥天的儿媳妇就郁闷,但这次不会了,指着身后的一男一女道:“这个是你兄弟叫雷豹,这位则豹子的表妹,素云。当是你的妹妹,她明年才十四岁。”言下之意十分可惜,若是今年十四他早就已经八抬大轿过去直接抬回家里做二儿媳了。   遥天自然明白这老友的意思,自家儿子身有残疾他没法子来比,所以就寻来这个可能成为儿媳的丫头来与自家儿媳攀比。   那素云似乎极为乖巧,连忙上前道:“给嫂子请安。”这嫂子一叫就将自己叫到雷家阵营中去了。   而那雷豹也闷声闷气道:“嫂子好。”   京京再傻也查觉了一丝烟火气,于是道:“你们也好。”然后退了一步站在公公背后,也装乖巧。   可是两个女孩隔着桌上坐的两个男人都相互打量起来,京京向来喜欢美的事物,她觉得这素云很美,配一边的雷豹确实有些可惜了。但想来身份应该不高,打扮虽得体但全身上下连件象样儿的首饰也没有。   而素云也在瞧她,心中却带着一分嫉妒。她虽是雷家的表亲,但是家中一直是外强中干,一心想嫁户宝贵人家只可惜没有这个机会。   谁想到,雷家突然疯了似的给次子找儿媳妇,甚至找到她家,家里便将素云的八字交了出去。这一合竟然适合,但是雷子却要先见见闺女,所以素云便来到雷家。   这屁股还没坐热呢,这位未来的公公就带着他们说要去国师府,但虽然没明说也明摆着的,要去将国师家的儿媳妇比下去。   素云故意打扮了一翻,这才与他们父子俩到来。未见时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可一见之下原不过是比自己长了一岁的小丫头片子,连肥胖还没退怎么与她比呢?   京京瞧出了对方的鄙夷之色,她就心中暗自摇头无语,这小丫头是来踢馆的,要注意才行。   她刚想到这里雷子就十分着急道:“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坐着也是坐着不如想些办法祝幸如何?”   遥天道:“祝幸要饮酒才可以,来人,备一桌酒菜上来。”   雷子本来下句要讲的,结果被遥天一句话拖到了酒菜上齐。他性子急,只饮了一杯酒这额上都见汗了。   京京边为他填酒边可怜的瞧了他一眼,这个与公公斗真是差十万八千里啊!   可是雷子不放弃,道:“遥天你琴技不错吧,素云也学了一手好琴,不如与……”   遥天放下酒杯道:“是吗?那素云姑娘当真要一展才艺了,来人取琴。”又是一句话,比拼才艺改成个人表演了。   京京想如果她正在饮酒那么一定会笑得喷出去,还好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望着天边的云朵,暗想: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突然,她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转过头见那叫雷豹的少年正瞪着一对豹眼盯着她瞧,见她突然回头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转了身大概也去惊叹:今天的天气真好去了!   素云规规矩矩的演奏了一首琴曲,然后浅施一礼道:“献丑了。”   雷子不懂装懂的拍了拍掌道:“好,你说好不好?”他问遥天。   遥天不慌不忙道:“以她的年纪来讲这首琴曲已经练得不错了,不过这位姑娘不适合练琴。琴乃静心高雅之情能奏,偏这位素云姑娘心浮气躁不适琴更适合筝音。”   素云的手指便一哆嗦,这位国师好可怕,只一首曲子就听出她这琴技其实是硬磨练出来的。因为豪门公子多爱琴,所以她便只有牺牲了自己常弹的筝改练了琴。   雷子不服道:“其实素云最擅长歌唱。”   遥天道:“哦?那便请素云姑娘亮一亮歌喉了。”   雷子又被咽住,半晌没讲出话来。   倒是素云接道:“素云只怕粗糙之音会惊到国师,但是如果少夫人与我同唱便不同了。”   遥天一皱眉,此女子要比雷子聪明多了。他不想让自家儿媳因为她弄得相当不快,于是道:“京京她……”   京京在心里大笑,和她比琴她不会,和她比书法她也不会,就是比唱歌她却只会一首,那可是自师傅那里学来的仙曲,应该不会输。   于是她接口道:“我不太喜欢与人同唱,不如妹妹先唱一首,我再唱一首如何?”   雷子在一边听了便笑了,他急了一脑袋汗没把这小丫头摆上台面却是她自己跳出来了。   素云对自己的歌声很有信心,于是点头道:“那也好。”她饮了杯茶,然后便坐在琴边自弹自唱了一首当时流行的曲儿,观潮!   此曲虽然激荡高昂,但是素云声线却略为中性,将一典儿观潮唱得让人几乎身临其境一般。   遥天不由点了点头,论曲而言唱的果然不错。   雷子见他点头心中高兴,回头去瞧京京见她也是一脸羡慕之色。他想着如果这次素云赢了回去就马上去她家提亲,别的不说,就说打败了国师大人的儿媳只怕也够他独自开心一阵了。   素云唱罢,笑着站起来道:“少夫人请。”虽然在笑,但可以瞧出态度并不友好。   “稍等一下,我酝酿一下情绪。”京京将双手交握在胸前,吸了口气。师傅说了,凡人的曲是唱给凡人听的,但是仙人的曲儿是唱给自然听的。   所谓自然就是她周围的一切事物,包括她自己。   闭目感受着身边的一切,甚至听到公公为自己担心的心跳声。她微微一笑,然后慢慢的轻启双唇唱道:“飞仙……”只两个字,如果海豚鸣叫之音,清脆而没有半点杂质的响在众人耳中。   “月华轻洒九重天,九重天天天不见仙,瑶池送走莲花座,童子声声悲念。何时何年,重聚又分散!   天上人间,一瞬千年!   飞仙……   又见飞仙……   原来仙已经不是仙!”   一曲毕,飞花渐落,鸟不啼,蝶不舞!   京京很满意这个效果,道:“我唱完了。”然后跑到公公面前等着夸奖。   遥天并没有夸她,他皱着眉回忆着刚刚的曲调与词句,哪般哪样都似乎与现在的世界格格不入。   雷子很直,于是道:“曲儿真不错,不过觉得似乎能把人唱没了。”   遥天醒悟,是的,就是这种感觉。刚刚的京京整个人看起来似近在眼前又似飘在云间,只要风一吹便要消散一样。   不过雷子仍道:“看来还是你儿媳妇厉害,连这样的曲儿都唱的出来,佩服佩服。”   遥天却道:“她的重要新奇而已,论曲调却不素云姑娘的清丽了。”   雷子抓抓头道:“那便是打和了。”   遥天道:“又不是打架,什么和不和的。”   雷子哈哈大笑道:“也是,那么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就先回了。”这酒也吃了赛也比了不回能做什么。   遥天道:“不送。”   雷子也没指望着他送,就带着自家儿子与那素云姑娘走了。   遥天看他们走了后便对一边的京京道:“以后那种曲儿还是不唱为好?”   京京不解道:“为什么?”   遥天道:“这个世界并无神仙,知道吗?”   京京一怔,公公可是被传说是公主与神仙所生之子,可是他又为何不信神仙之说呢?瞧样子似乎还有些恨这两个字,这又为的什么?   她感叹自己的师傅,他很快便要成为一个稳形人儿了。   “好的,阿爹不让我唱就不唱,阿爹说世上没神仙就没神仙。”她这算不算是欺师灭祖?   “走吧,你昨儿不是说账本有些看不懂吗?”遥天早习惯了儿子那倔性子以为京京一定会与他唱反调,可是京京却完全相信他的话,这让他倒有些不习惯了。   他们走后,春喜就快速的推着一辆木轮车跑过来。车上的遥远词一脸惊慌,道:“可看清是谁,是谁唱的刚刚的曲子?”   春喜喘气道:“少……少爷,已经不见了。”   遥远词将手在木轮车上一拍道:“快去打听一下,刚曲子是谁唱的?”   春喜道:“知道了少爷。”他出去问了一圈,道:“回少爷,下人们说刚雷子老爷带了一名叫素云的姑娘过来,那姑娘又会弹曲又会唱曲,很厉害。还有少……”   “素云,快去打听下她出身哪户人家,快去。”遥远词急得秀气的脸上青筋都暴了赶来。   春喜还没见过他们家少爷这么激动过,吓得点头答应下来。   素云是块宝,一份休书和离了   第九章、   春喜办事也算快了,他很快就向遥远词回报了素云的出身,并说她现正在雷家暂住。   遥远词道:“快,推我去雷家,我要见一见她。”   春喜立刻皱起了眉,且不说少爷这般激动他没见过,即使见过了也总不能就这样推着他去雷家,然后说找你们家表小姐谈一谈吧!   他苦逼的瞧着少爷,遥远词见他半天没推动木轮车又是心急又是愤怒。手一拍支架道:“春喜……”   春喜这才回过神来,道:“少爷你先莫激动,即使我们这般去了雷家也不一定能见到那位表小姐,而且你这样做只怕让雷将军与豹少爷难做。”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遥远词总算是冷静下来。   “那要如何办?”眼见着梦中人儿即在眼前,却仍无法见到。   春喜想了想道:“不如,请少夫人帮忙?”话说到这里春喜就想抬手抽自己个四肢不全,少夫人本是少爷的娘子,再傻也不肯为少爷去约见什么姑娘的。万一这姑娘进了家门,那岂不就是情敌?   可是遥远词却不去想那些,他思考了一下整个国师府还就只有这一个女子可以利用,于是道:“快推我去见少夫人。”   春喜打从少夫人进门就等着少爷讲这句话,今儿总算听到了,但意义却大不相同。   他沉重的答应一声,问了少夫人正在国师大人书房习字就推着少爷过来了。   到了书房门前见门开着,国师大人在一边看着书而少夫人则坐在一边认真写字。他轻轻敲了下门,道:“老爷好,少夫人好……”   遥天抬头,却见着春喜是推着儿子过来的,难道他这是终于想通了要与自己的夫人和好?心中一喜,表面淡定如常的问道:“何事?”   春喜道:“少爷是来找少夫人有事儿。”   果然,遥天在心内直叫好,连最喜欢看的书也合上了。   而京京却以为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这大少爷找她何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找我的?”   遥远词道:“正是,你可有时间?”   遥天道:“有事儿你们就在这儿讲吧,我……府中还有点事情等我处理。”说着淡定的站起来淡定的向外面走。   京京无语,公公的想法她再清楚不过了,这是给他们和好的空间,可是她不需要这种空间啊!   泪奔的看着公公的背影,京京打算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报这个深仇大恨。   遥远词听到阿爹的步子走远,便迫不急待的进了房间道:“你可知道那名素云小姐?”   京京道:“知道是知道,你有什么事吗?”   遥远词道:“你可否将她约过来,或是去雷府也可以。”   京京听下讲过,这位少爷已经三年都没有跨出国师府一步,这是怎么了竟然要去雷府。她眼珠一转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遥远词急道:“妻以夫为天,我是你丈夫即是你的天,让你做点事情还需要理由吗?”   京京就不喜欢什么事情都听别人的,于是道:“这个时候念叼着我是你的妻了,之前怎么就没见过你尽什么丈夫责任。”   遥远词听到这话也知自己理亏,便道:“好吧,只要你帮了我日后想要什么我尽力弄给你便是。”   京京一听这话还比较顺耳,她转着眼珠想着自己要什么,最终落在手中的笔上。   她虽不是喜欢为自己未来做打算之人,但想着自己喜欢的是公公,那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真正嫁给眼前这位清瘦的公子了,那样也好,不如早早让两人知道自己的立场。   想到这里她问道:“你会写字吗?”   遥远词道:“会的。”   没想到瞎子也会写字,不过这也正合了京京的意。她示意春喜将门关上,然后笑道:“是这样的,我知道你不待见我,而我也不想与你过一辈子。但是眼下你阿爹和我阿爹都不会同意咱们分开的,所以我想到一个办法。”   遥远词急着见素云,便道:“什么办法?”   京京道:“你先写份休书给我,不过我先收着,等某一天时机到了我就会拿出来。到时候当着许多人的面,他们想不承认都不行的。”   遥远词对这个妻子并无什么感情,自己也着实不想摆累她。一听她这样讲便道:“也好。”   京京听后大喜,让春喜将人推到书桌边上,然后拿出纸笔来先将纸铺好,然后亲自将笔交给了遥远词。   见他挥笔写过,上面意思是自己身残无法照顾妻子,所以不想拖累她就此和离。他在下面写了自己的名字,将笔交给京京道:“你也要写上名字的,如此我们便算是彼此无关的陌路人了。”   京京点头道:“好。”她写了名字后道:“还需要一个见证人。”抬头看到春喜道:“来,你也写个字吧!”   春喜就没看到休个人有这么容易的,他一边感叹着两人的率性,另一边感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成了这种事情的见证人。   不过还好,春喜也算随着少爷几年学了点字,自己的名字还是写的挺规矩的。   京京看后十分满意,她寻了个信封将信装起然后好生收了道:“说吧,为什么要见素云小姐?”   遥远词脸上竟然飘起一层红晕,半晌才吭吃的道:“她歌唱的好听。”   这点京京倒是承认的,她见遥远词的表情心中已经猜到八九分,小声道:“你是想将她追过来做娘子?”   遥远词连忙道:“这……你不要胡说,我只是……只是十分仰慕她而已。”   京京巴不得他去追别人,于是道:“我帮你,不过你现在出去似乎也不方便,不如我写信将她约过来,你们私下谈谈如何。”最好是男的有情女的有意,一拍即合马上成亲。   而且她对遥远词很有信心,别瞧他路不能行眼不能视,但就凭着那副小模样只怕不知迷死多少美女!   “这……那就谢谢你了。”遥远词没想到京京肯这么帮他,不由得心生感激起来。   京京也不含糊,马上提笔这与了信然后让春喜送去雷府了。   而遥远词这次也没拒绝京京,让她推着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还是京京第一次到这里来,发现遥远词其实有着很高的音乐修养。他的房间之中除了乐器还是乐器,千奇百怪什么样儿的都有。她一时看的眼花,便笑着问道:“你和素云姑娘还真是一对儿,都这么喜欢摆弄乐器,我就什么都不会了,连筝都不会弹。”说着抬手摸了一下架子上的古琴道。   遥远词道:“那不是筝,再往右一点才是。”   京京道:“反正我都不懂了,不过以后你们两个一个弹琴一个唱歌的倒也好。”   遥远词摸着乐器道:“我之所以将乐器学通全是因为她,想着有一天她唱歌我在一边弹着琴或是吹着萧……”   看着他十分向往的神情京京道:“原来你们以前见过。”   遥远词点头道:“我只听过她的歌……”   想想也是,一个天生就盲的之人只能用听觉来形容这个世界。   京京稍有些感触,不过马上想到自己还有事情做,便道:“我约了她明天来的,到时候阿爹上朝,你们只管在这边谈琴说歌就好了。”   “谢谢。”遥远词真心诚意的道。   京京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什么的就不必了,以后请喝酒就是了。”说完便转头向外面走。   遥远词怔了一下,这句话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一心想着明天要见素云的事情,竟然有些激动的睡不着。   风淡淡吹来,他又吹起了笛子。   声音轻柔却带着些希望的感觉。   遥天就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面,看着京京在房间里走了出来不由失落起来。不过听到儿子的笛声之中似含着些许期待……   看来一切不能太心急,要慢慢来!   月光之下,看着自己修长的影子不由得产生一种寂寞感。若儿子与儿媳和好了,他们小夫妻如胶似漆的整日粘在一起,那京京便不会再来找他学字,更不会整天阿爹阿爹的跟在身后叫他了。   正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道:“阿爹你去了哪里,整个书房都没见你的人。厨房熬了百花露,尝一尝很好喝的。”   遥天一怔,看着站在月下小小的身影微微一笑道:“也好。”这百花露是京京不知在哪学的方子,用百种花的花枝花叶花朵与糖浆浑在一起熬了,味道十分香甜,饮过之后几天味道不散,算得上是唇齿留香了。   最近雷子都说他,明明没女人怎么全身上下都有胭脂味。   他无法解释,只有冷脸以对。   雷子最终还是不敢深究,他则在背地中反复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也闻不出什么来。   倒是有次与京京擦肩而过,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让他着实沉醉了一会儿。心中便明了,为何早朝之时大家均用特殊的目光瞧他了。   不过既然已经喝了,又是儿媳妇叫人弄的,他也不好拒绝。   如此以往他已经淡定了,不就是香味,随他们闻去吧!   儿子去追女,儿媳妇给把门   第十章、   第二日,艳阳高照。   京京一直以为素云会扭捏一下,至少不必这样含着怒气瞧着她啊!   她犯了什么错?   京京不解,不过为了能完全这笔交易就道:“其实我找你来是为了……”   素云只看了她一眼这豆大的泪珠就掉下来了,京京也不讲话了,这是何意呢?   素云哭道:“你满意了吧,我输了,姨夫也不让表哥娶我了,都是你害我如此的。”   京京才明白她这是嫁不成人了将责任加在她身上,她想了想笑了道:“你那表哥不就是人壮些脸黑些,可是一点都不好看。不如,我介绍个好看的又对你痴情的男子给你如何?”   素云年纪本不大,心中也没有很是喜欢二表哥,听她一讲便道:“世上还有哪个男人长的比……比你家公公还漂亮?”   京京嘴就是一抽,这丫头虽小可还是知道美丑的,这不明摆着也瞧上了自己的公公。   她指着一边遥远词的院子,道:“那边就有一个长的比我阿爹还好看,又对你心心念念的男子,你去是不去。”   素云道:“你骗我吧?”   京京道:“我骗你做什么,就是他写信让我约你来的。”   素云听了脸一红,道:“是……是谁?”   京京叹了口气,伸出两根手指道:“这个国师府一共只有两个可以让我约你的男人,一个是我阿爹他现在上朝呢,另一个则是……”   素云又惊又怔道:“是遥公子,但是他……他……”传言他就是个废人,什么也不能做。如今她更信了几分,因为如果他不废怎么会这么简单就求动自己的妻子为他约另一个女子,他们似乎还正是新婚。   京京却不知这位素云姑娘心中都在想的什么,只道:“你进去瞧一瞧就知道了,他可比你想象中好的多了。”   素云人冷了下来,便道:“他即是你相公为何还要让我去见他,你就那么大肚吗?”   京京想,如果将实情说了她也许会见,但万一事情传出去那自己岂不是在国师府住不消停了?   只有编了一个说法道:“因为相公的请求没有女人可以拒绝。”说完低头揉着手帕,为了自己的幸福能装就装吧!   师傅说了,演戏无罪,只要看的人上当你就赢了。   素云不过是个小姑娘,她哪里知道京京是被个千年老奴怪手把手教出来的小狐狸精呢!一听她这么讲便更想见一见遥远词了,脸又一红道:“那我,只去见他一面。”   京京一瞧这天已经快近晌午了,万一公公回来若知道就糟糕了,便道:“快去吧,我在这儿瞧着,看有外人闯进去打扰你们。”   素去脸更红,道:“那有劳了。”她想着反正雷家已经决定不娶她进门了,虽是退而求次的被遥远词看中也是不错。   虽然嫁过来是个妾,但这正夫人似乎很傻的样子,没准便能熬出头来。素云是个上进心很强的小姑娘,只要有机会一定要混个出人头地。   她进去后京京就蹲在地上画圈圈,下人们都被她支开了,相信也没有什么人能过来。   不过这两个人应该挺投机的,素云进去没多久里面就传来了音乐之声。这是谈到正题了,看来很快就会你浓我浓的抱在一处,到时候,嘿嘿……   “你笑什么?”头上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京京吓了一跳,一个没蹲住坐倒在地。她抬起头,看着自家公公在向她微笑,背后的阳光很刺眼,但绝对没有他的笑容刺眼。   “没,没什么。”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平时不都晌午才到家。   遥天看出京京的疑问,便道:“今日无本,所以早早下朝了。你身边的人呢,他们都跑去哪里了?”怎么独留下她一人在这里画画?   “我让他们出去做事了。”京京正在想办法将公公支来,突然就听到一串古筝之音从遥远词的房间中飘出。   京京认为这没什么,平常人一般都会以为是遥远词在弹筝。   可是遥天是什么人,他精通韵律,一听便知道弹筝者并非遥远词。不由一怔,儿子认识的人中似乎没有人能将筝弹得这么好的,而且声音豪迈中带着丝柔情,分明是一名女子所弹奏出来的。   “远词房间中的女子是谁?”遥天低头问刚趴起来的京京。   京京好悬没又一次坐倒,公公难道拥有传说中的天眼,为何能知道房间里与遥远词在一起的是名女子?   她忙摇头道:“没……不是……阿爹,你去做什么?”即使要捉奸也应该是由她才对。   遥天不假思索的推开了儿子房间的门,看到那个叫素云的女子坐在遥远词边上的椅子上弹着筝,而他的儿子则坐在一边微笑。   虽然他看不出两人有什么关系来,但是这般与一个未成亲的女子坐在一起成何体统。   “你们……”遥天冷着脸拂袖而去,临走还不忘对一边表现十分惊怕的京京道:“你随我来。”   京京只好跟着,她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所以冲着遥远词偷偷吐了吐舌头,表示她也很无耐。   公公走的很快,她好不容易跟到了书房,可是他的脸色太难看了,吓得她没敢向平时那样撒娇耍赖。   遥天一拍书案,外面竟然有仆人走进来,道:“老爷有何吩咐吗?”   遥天道:“去叫几个婆子丫环将雷家的表小姐送回去,另外让他们看好了,别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四处跑。”   仆人道:“是。”   “另外,□喜给我滚过来。”   “是。”   京京怕被他们这一管着以后遥远词与素云就要被生生的分开了,于是忙道:“阿爹,其实是我写信让素云过来的。”   遥天看了看她叹了口气,道:“你这个傻丫头……”竟然站在外面给相公把门让他与女人弹琴聊天。   这时候春喜胆颤的走了进来,遥天对京京道:“你且下去吧!”   京京道:“阿爹,真的是我写信让素云过来的,与春喜和相公无关……”   “下去。”遥天沉声轻喝。   京京也没办法,只有走了出去。   出来时刚好看到素云被带走而那看不见的遥远词却站在门口张望,她走过去道:“这人都走远了,你再望也没用了,还是想一想怎么对付你阿爹吧!”   遥远词道:“这次倒是连累了你,对不住了。”他轻锁眉头,似乎心内有解不清的疙瘩。   京京还是耐不住性子小声问道:“你觉得素云那个姑娘怎么样?”   遥远词本来苍白的脸竟然红了,道:“她音乐上的造诣很高,人也健谈。只是……”与她梦中身影并不如何相似。但是那歌曲又不会错,看来只是自己对当年的她还不算了解。   京京道:“这次之后再想见她只怕要与你阿爹斗智斗勇了。”   遥远词心绪本飞得很远,却听着身边那有些清亮的声音说要与阿爹斗智斗勇不由笑了,道:“无论斗智斗勇我总不认为你能胜过他的。”   京京笑了,道:“原来,你也不是很讨厌他嘛。”   遥远词脸一红,道:“我房间里还有事,先走了。”   京京觉得这个遥远词果然还小,神情间还带着一点小别扭。想着公公如果用这种表情与自己讲话,她不由得乐得身体直颤。   直到了晚间,又是公公与京京坐在饭桌上,遥远词仍没有来。   “春喜已经全召了。”遥天冷冷道。   京京吓了一跳,全召是什么意思,难道将他们和离的事情也说了?   只听遥天接着道:“以后那畜生再让你做这种事情你大可以拒绝,他若逼你只管来告诉我就好。”   京京嘴里含糊的答应着,看竟然他好象并不知道休书的事情。   遥天看她不语心中还是极为气恼的,眼下的情形京京这孩子是很想与远词和好,甚至不惜为了他去传书给他中意的女子。可是这样委屈,他认为不值。既然儿子对她不好,她又这么委屈自己那只有在别的地方来弥补过来了。   遥天想了想道:“听闻再过两日就是你的生辰了,想要什么礼物只管与阿爹说。”他也算堂堂一个国师了,只要不是非人力而为的他都可以尽量满足她。   可是京京却为难了,她每年生辰可都是师傅招她魂魄去仙山一会的时机,白天还行,晚上一定不能有人在身边的,否则肯定吓个半死。   只是过了这个生辰自己便是真真正正的十四岁了,若能得到公公的礼物倒是也不错,于是道:“只要是阿爹送的,京京什么都喜欢。”   这倒是为难遥天了,他当真是没什么送女孩子礼物的经验。   “嗯,那容阿爹想想。”看来还是找人商量下为好,在朝中与他交好又深得女人喜欢的人似乎只有一个,那便是当今皇帝。   那个人将整个皇宫的女人都哄得服服帖帖,找他来问问准没错了。(公公,你不觉得此哄非彼哄吗?) 第十一章、公公送鲜花,是收还是不收。 皇宫大内养心殿。 “国师近来很闲竟然有空找朕饮茶?”天朝皇帝天荣笑着问道。 遥天饮了一口茶,低头转着茶杯,这个动作让天荣笑不出来了。许多年的朋友了,他最怕的就是他这位国师大人转茶杯,一转就证明他在想事情,一想说不定会想出什么法子来难为他。 半年前,他就给他转出去半个国库的银子,当时急的他哭都找不着调。 “国师,有话请讲。”天荣觉得还是让他快些讲了,好歹给自己一个痛快啊! 遥天终于抬起了头,道:“皇上,请问如果有女子生辰当送何礼物为好?” 天荣下巴差点没脱臼,就为这个问题你转什么茶杯,差点把他吓死。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道:“也不难,送值钱的就可以了。” 遥天道:“翠谷黄莺她瞧着关着心疼被放了。” 天荣皱眉道:“看来一定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子。” 遥天一起到自家的儿媳妇确实是有些与众不同,于是道:“是有一些。” 天荣道:“那一般的礼物倒是俗了,送花吧!” 遥天一怔道:“送花?” 天荣摸着下巴,他送出去的花是没有女人不喜欢的。于是道:“上至八十下至八岁,只要是女人收到花都十分高兴。” 遥天觉得这个好,即不会显得太俗也不会显得太雅。可是,送什么花好呢?他皱眉道:“你平常送什么花让她们喜欢的。” 天荣笑了,道:“当然是鲜红的月季花。”象征火热的心,表达爱情最直接的方法了。他后院每个妃子他都送过,而且她们接到后通常会喜极而泣。 遥天大国师对国事家事天下事基本都懂得,可就是不懂这鲜红的月季是什么意思。不过,他都说女人一定喜欢,那就送这个吧!。 心事了,他站起道:“那不打扰皇上您休息了。” 可天荣却一怔马上叫住他道:“等一下,你这是要送谁啊,哪家姑娘小姐,如果觉得为难就告诉朕,一道旨下去你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突然,他的国师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他马上道:“我说错了,您忙您忙。” “臣,告退!”国师大人讲完人就潇洒的走了。 他一走就留下长吁短叹的天荣皇帝,他无心饮茶了,对身边的老太监幽幽道:“你说,表哥这次会用什么法儿来整我呢?” 老太监脸一抽,道:“最近似乎没有什么地方有天灾,您似乎不用掏钱包。又没有科举,所以你也不用整天自批试题。又没有外族来犯,您也不必去亲征……” “这都过去的法子了,表哥向来不会用重复的法子的。而且他刚称臣,臣啊……今年他还是第一次向我称臣,那代表着……”天荣皇上打了个哆嗦,哭丧着脸道:“快去,叫婉妃收拾下等我过去,这次万一给我弄出去十天半个月吃苦受罪,我至少要先与美人玩乐够了才罢休。” 老太监答应一声去了,而这个婉妃就高高兴兴的接受了几天皇上恩露,本以为会因此怀上皇家血脉,可是这肚子还是没有消息。 且说京京生辰这天,她公公接来了娘家的人与她热闹一翻不算,还特意在院里摆了流水席,丫头与下人们都可入席倒也是上下闹声一片。 倒是遥天不喜这种场面,独自去书房看书去了。 眼见着天色渐晚,京京阿爹阿娘也归去了,她便端了杯茶来到了书房。轻轻敲了敲门,便听里面道:“进来吧!” 京京将茶放在遥天面前,道:“阿爹酒席都散了,我父母也回去了,多谢您苦心办了这么多事情。” 遥天很喜欢喝京京泡的茶,清淡沉香,一入喉便觉那味道直直温暖到心中去。 他点了点头,示意京京坐下。 京京看了看天色不晚了,她还真不能坐太久。 突然见公公走到书柜后面搬过来什么东西,他将东西放在桌上后京京才看到原来是一盆花。 不过似乎是刚种起来不久的,还没有开花。 “这盆花送你做生辰礼物,拿去吧!”他觉得那红色月季是不错,但开的太艳了。所以就挑了个新栽种下的送给她,如果养着慢慢开花了也算一种经营。皇上这个主意,主然不错。 (公公同志,人家皇上让你送的是开了的花朵,不是还没开的绿叶子啊!)。 京京傻傻的接过了,这是月季吧!。 “不喜欢?”遥天见她神色木然,于是小心的问道。 “不是,喜欢,很喜欢。”难道公公的意思是让她自己将这盆养到花开,那花开之日两人会不会也有结果呢?(孩子,你也多想了!)。 “多谢阿爹,我这就抱回去好好养着,让它早日开花结果,呃……只开花不结果。” 遥天微微一笑,抬手轻揉了一个她的头道:“去吧!” 两人相处久了,这就是一种极为自然的安慰或是疼爱的动作,没有任何特别的表示,但是京京很喜欢,象猫儿似的闭眼享受着,然后笑着抱着那盆花回去了。 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就将花摆在桌上,然后给浇了水,给松了土,接着就趴在桌上瞧它,盼着它早点开花。 这一瞧就坏事了,她竟然忘记了太阳已经偏西,很快房间中便暗了下来。 警觉一声不好,京京刚想向床上爬可是就觉得有一个声音在她耳朵嘻嘻笑的叫道:“乖徒儿,师傅在等汝快些过来。” 卟嗵,她身体倒在床边,两魂七魄就跟着这声音飘走,直直的到了风华山九幽洞中。 虽说是洞但是却跟普通房间没什么两样,只是里面已经摆好了酒菜,更有无数仙女在空中跳着美丽的舞姿,但京京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不过是师傅弄来烘托气氛的。 她慢慢的走进去,突然眼前出现一只白毛猩猩对着她跳十分奇怪的舞。她卟哧一声就笑了道:“师傅,这个真好玩。”猩猩会跳舞她还是第一次见。 风华笑嘻嘻的自天边而来,看到自家徒弟了就飞快的扑上来,笑道:“吾之乖徒,师傅可想死你了。”说着抱着徒弟那有些发肥的身体猛亲。可是怎么亲了一嘴的毛?。 “师傅,您认错人了。”京京在边上按着头道。 风华这才发现自己亲的是猩猩,他倒也没在意,只是突然间抓住京京的小手道:“吾徒,过了今夜你就成人了,只要成了人,吾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吃了。” 京京马上收回手抱住自己的身前,道:“你这个魂蛋师傅,竟然想残害我这个幼小的生命。”这句话师傅总说,他称她为幼小的生命。 风华摆手道:“吾徒误会了,为师所讲的吃不是象野兽那般吃掉猎物,而是……”他舔了舔自己的唇,道:“而是讲汝之身体压在身下,尽情享受,之后一起走向双修之道路……” 京京突然抬起小腿就踹了出去,大声道:“你这变态师傅……去天边吧!”于是,风华化成一道轻烟飞了。 不过他马上又飞了回来,捂着自己的脸道:“吾徒为何总是对为师下手,莫非汝喜欢反压?那也好……”他一咬牙躺在地上,道:“压吧,为师受得住。” 京京虽然现在是个灵体但也被他气得一头是汗,她就不明白这个师傅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也动不动讲些调戏的话,但是今天却格外的积极。难道因为自己成年可以嫁人,所以他激动了? 京京觉得今天很危险,早早吃过了仙果什么的就反乡为好。 她抬起小脚向前走,直接踩过风华之‘尸体’坐在桌边开吃,道:“师傅你就算躺那里八百年也不会有人压你的。” 风华悻悻的起身,走到京京身边盯着她细看,他看人的时候喜欢将脸贴着脸,因为太远看不到。 京京脸有些红了,就算是师傅可还是个男子,尤其还是个越看越漂亮的男子。 “吾徒,汝是否也有了心上人?”风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高兴。 “没有,哪来的什么心上人。”京京马上接口道。 风华很好骗,一听她说没有就安了心,道:“那多吃水果,今天好好陪为师玩一玩,吃过了,师傅还要带汝去瞧好东西。” 京京一听这好东西就有了精神,因为师傅讲的好东西往往就是送她的礼物。 这些仙果食之很有用处,可以增加灵魂之力。京京想到了公公,若他吃了是否也有用。于是趁着眼神不好的师傅回头之时偷偷拿了一个果子放在衣服中,以前她要拿出去的时候师傅总不许,那不许也可以用偷的。 很快吃过了,风华就牵着京京到了洞里的一处别外洞天,他指着里面道:“这里面可有好东西,不过师傅不能与汝一起看,看了吾怕会忍不住将徒弟……呃……总之,汝进去就是。”说完将京京一推便推进了那洞中。 京京一进洞听觉得四处全是云团,她自己也坐在云团之上,这云团很温暖倒是让她很是惊奇。 正随手摸着那云团,便见着一片白云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块方体,里面竟然是一幅画。 里面是一男一女,他们正相拥着,接吻!。 这画可是十分真实的,就如同真人一般,这效果远比母亲给的那小册子真多了。 尤其是他们嘴下方还滴下水来,两条红红的舌头交织在一起,这都看得十分真切。 京京只觉得脸红心跳,她抓着洞门道:“师傅,你这个老妖精给我看的是什么,快放我出去。” 外面没声音,难道师傅竟然已经走远了。 京京无语,不过瞧了一会儿那画也就觉得慢慢冷静下来,只想着再找出路。   会动的画中人,激荡的少女情怀   第十二章、   谁知,她刚冷静就见那画变了,变成男人将手抬起摸住女人的胸部挺立部份。京京知道,那里是女人的标志,可是原来男人爱摸的啊!   她鬼使神差的将手移了上来捏了下自己的胸部,并不比画中的女人小,还十分的有弹性。   如果男人都爱摸,那么不知道公公是否……   想到这个她就抱着自己的脸道:“太猥琐了,不能再想了。”   门外师傅却摇了摇头,不想他们怎么能成事儿呢,接着想。   京京正想着,画面又变了。   这次男子下压,将女子压在身下。   咦,不是女子要压男人的吗?难道这种事情还有各种各样的姿势?(同学,你猜对了。)   京京好奇了,她红着脸接着看。   接着,画变成了男人脱女人衣服,那个女人便□了。   脸红,她的腰好细,腿好长,羡慕。   啊……她下面怎么长着那么多的毛发,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似乎……自己——没有。   为什么她有自己没有?   京京还没有接着往下想,就见男人的手向女人的下面摸去。   这个男人似乎相当喜欢女人下边的毛发,不停的磨来磨去。   接着……   画面一动,男人也脱去了自己的衣服。   这还是京京第一次看到男人□裸展现在自己面前,且不说那强劲的肌肉及圆圆的屁部,就是前面那根又挺又直又丑的东西也完全被她看个清楚明白。   啊……   原来男人前面竟然生了根柱子,那他们走路的时候不是极为不便?   京京有些为男人们担心了,可是却发现这根柱子极有钻研能力,也特别喜欢女人下面的毛发。   无语半晌,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个毛发,所以公公才不喜欢自己?看来,一定不要让他看到自己那里才行,否则一定会被讨厌的。   心里升起这个念头时,就见男人和女人的私隐全部露出。他们躺在地上,男上女下的姿势,接着……   半个时辰后京京扶着墙出来了,她现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甚至感觉腿根部有些湿淋淋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师傅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伸手来抱道:“吾徒,汝可看明白了吗?”   咚,京京一脚踢过去道:“臭男人离我远些……”   师傅捂着脸飞了,半天落在地上问:“为什么?难道你没看到男女之事的快乐吗?”   京京指着他怒道:“狗屁快乐,分明是你们男人持工具伤害女性,你没看她表情多痛苦。”   师傅囧了,他本想弄个有声的,可是结果怎么也无法将声音弄上,结果只让她看到‘痛苦’的一面,也难怪她会误会。   “可是,只是稍痛苦一下下,接着他们就合为一体永远不分开了。”师傅揉着自己的脸道。   京京一怔,永远不分开,做了这种事情之后就合为一体了吗?那她和公公……唉哟,好害羞。   “我……我先回去了。”扭身就走,可是脸上禁不住羞意。   师傅也瞧出来了,难道她总算是开窍了?   “吾徒,师傅会等着你答应的一天。”   可是他喊这话时京京已经跌回自己的肉身上去,此时天还没亮,可她的房间之中却聚满了男男女女。   她睁眼就是一怔,道:“你们是什么人?”   玲儿是第一个冲到她面前的人,惊呼道:“少夫人你总算是醒了,我这就去通知老爷,他在外面等的十分心急。”   “哦!”不会是因为自己象是晕倒,所以才弄来这么多来……似乎是大夫,因为个个全是白胡子老头儿。   正想着,却见公公已经走了进来,他眉宇间闪动着焦急,问道:“醒来就好,可有什么不舒服,怎么会突然晕倒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种事情以前在家里也遇过,所以京京就用上了以前用的招数,突然间抱住离她最近的公公哭道:“好可怕,京京梦到了恶魔在追杀我,好可怕……”   遥天拍着她的头道:“乖了不怕不怕,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转身对那些大夫道:“你们也没是没用,连个做噩梦的人都救不醒,都去吧。诊金别想拿到一分。”   大夫们冤枉啊,有人道:“国师,别夫人……”有人轻碰了他一下,他马上回过味来道:“是少夫人刚刚确实是脉相微弱,有魂归之象,我们也不晓得她怎么突然间就好了。”   遥天这一夜已经被他们讲这话吓怕了,应该说他也探过脉,实话讲那已经不叫脉了,半晌跳一下半晌跳一下,如果不是她身子还暖,他几乎怀疑人就这么去了。   “滚!”一声冷哼,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点办法,不滚还能做什么?   那些大夫也知道国师不好惹,尤其是他现在身上的气场太冷,没人敢再讲一句就纷纷退出去了。   京京有褔气了,她抱了公公半天竟然没见他将自己拂开,乐呵呵的接着抱。虽说在师傅那里男人的棍子确实吓坏了她,但是如果是公公,那再痛苦也值得。(在此说下,这姑娘以为那种事情一辈子只做一次,可怜见儿的,以后打击得多大啊!)   遥天心也乱了,他许多年来一直认为自己心已经定得没有任何事情击倒他了,谁知原来却仍会乱,仍会心疼。   他总觉得京京的病与儿子有关,她生辰遥远词没有一点表示。而遥远词的错也是他的错,若不是他想早早为儿子了事自己便可不替他挂心了,何必将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害得如此?   或者,放她离开也好。   叹了一口气,道:“丫头你且躺下来,别总坐着会晕的。”   京京很顺丛的点了点头,然后躺下了。她哭的顺了,所以身子还一抽一抽的。   遥天道:“这些日子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做就休息吧。”他再去与儿子谈谈,如果此事仍不能变通,那么只有……   其实这么好的儿媳妇哪找去,他自己倒有些舍不得。(舍不得你娶了呗!)   京京并没有什么事情,见公公这么为自己担心有些过意不去,道:“阿爹你一定为我担心了好久,不如去歇会吧,我没有事情的。”离个魂而已。   遥天又叹,这儿媳妇太懂得关心人了。   他点头道:“我晚些过来看你。”   “多谢阿爹。”京京挥着小爪子与他再见,可是一双贼眼却有意无意的盯着公公的两条腿之间,怎么很平看不到有棍子存在?难道是因为袍子太厚的原因?   可是京京自从有了目标后就变成了一个躺不住的人,她坐起来梳洗,然后为那盆月季浇了水。冲着它做了个鬼脸道:“你一定要祝我早日与阿爹……那个啥,不然我将你丢进后山水池。”   月季抖了抖,有这么求花的吗?   京京知道她现在已经可以开始师傅传授的第三招,那便是牵手了!   希望自己能够成功。   她笑呵呵的来到遥天的书房,结果看到父子两人竟然都在,而且是在吵架。而那遥远词猛的自动转着木轮车向后就走。   京京刚进来他出去,两人呯撞在一起,京京倒了,遥远词瞧了她一眼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讲的跑了。   好大的怒气,京京在心中道。   突然见一只手伸过来,道:“你没事吧?”   京京将手搭过去,然后脸红了。   牵手了牵手了,这个成功好快。   可遥天却没那个心思,道:“不是让你在床上休息怎么跑过来了?”   京京道:“我不需要休息,昨晚虽然做梦但也是睡了一晚,倒是听他们讲阿爹你一夜未睡。怎么,又和相公他……”   “别提他。”遥天轻拍了一下文案,然后觉得自己不应对京京发脾气,就道:“算了,你也坐吧,别站着了。”   “好的。”京京坐了下来,可是看到公公皱着眉头也不看书,只是坐在那里似乎很忧郁的样子,便走上去给他按肩膀,道:“您也别生气,生气伤身体。”   遥天拍了拍她的小手,然后道:“丫头你过门也有段时间了,阿爹也瞧出来,远词他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这样下来你们只会痛苦一世。不如……”他心中一痛,但仍要说:“不如阿爹让远词给你一份休书,之后再为你寻户好人家嫁了,你与远词并没圆房,相信夫家不会看轻你的……”   这是想赶自己走?   京京一怔,她的追公公计划还没有完成若走了真就完了。   想到此京京也豁出去了,卟嗵一声大力跪在公公面前,哭道:“不要赶京京走,虽说相公不喜欢我,但是我可以改,还可以孝敬阿爹,就算这样一辈子我也不后悔……阿爹,求你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说着她还准备要磕头……   遥天连忙去扶她道:“丫头你这是何苦……”他刚将人扶起就觉得她全身力量突然失去,整个人倒在他的身上。   这是怎么了?遥天连忙将人抱起急道:“丫头,丫头……”似乎晕了,但还在抽泣着。   他连忙将人抱在后面的床上躺下就要去叫人找大夫过来,可是突然手被抓住,才看到人已经醒过来了。   “阿爹,不要走……”流眼泪,掐的,好痛……   遥天就没与女孩子接触过,他瞧儿媳妇这般脆弱也不再提什么休妻之事,只好坐在床边道:“好了我不提了,也不走了,你好好休息一下,过会儿我让她们送你回房。”   京京轻轻点了点头,继续抓着公公的手不放。   遥天认为这孩子被吓到了而京京,就是在光明正大的装可怜吃公公豆腐。同时她在心里算计着,这第三招牵手也牵了,第四招拥抱也抱了,那是不是要进行第五招了呢?(姑娘,你确信你没点快进?)   月下诉情怀,心里事天下事   第十三章、   第五招是什么?   第五招有个很文雅的名字,叫月下谈心!   所以现在京京一手握着公公的大手,一边期待月亮早些出来。   可惜天不从人愿,月亮出来之时她已经被公公强行找人送回去休息了。   这个机会一直等到三天后,京京很倒霉的一天讲起。   为什么说她倒霉?   因为遥远词太想念素云了所以想请京京再约她出来,只是这次一定不会在家中见面了。   京京写信去约,结果得知人家素云竟然被强行送回老家了。她的老家其实也不远,就在京城外三十里铺。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公公竟然也知道此事派人半路将人拦了下来。京京没完成任务,结果却被遥远词摔东西赶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现在就象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悻悻的出来,她觉得应该去向公公道歉。   书房中,他竟然在自斟自饮。   而且似乎也有些喝高了,脸上泛着红晕。   怎么说呢?   京京觉得公公现在有些可爱,但是气氛却太过沉闷让她无法讲出这样的话来。   慢慢的走进来,道:“阿爹……”   遥天慢慢的抬头,道:“坐吧,可会饮酒?”   京京坐下来,她摇头道:“我不会,但是倒可以陪阿爹饮一杯。”多了不敢喝。也可借此机会将仙果放进公公的杯中,可借酒水饮下。   那仙果是为强化人之魂体,故正常的人是无法看到也无法吃到,便是可以借东西滑入灵魂之内。   她亲自替遥天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道:“阿爹,我慢慢喝好吗?”   “好。”能有个人陪自己饮酒已经不错了。   他仰头干了一杯,见一边的京京饮了一口后就开始咳嗽,眼泪都咳了出来。他微微一笑,道:“吃口菜。”   “好,吃哪个菜。”能解辣。   “哪个都可以。”这丫头脸红起来倒是很可爱,真不知儿子是怎么想的。他突然间觉得身体有些热,难道是饮酒过多的原因?   “阿爹,酒不是好物,以后还是少饮,太辣了。”京京皱眉道。   “我倒也不是很擅长此物,只有你婆婆死时我饮了几杯。今日难得月圆,便突然想到了饮酒。”实际,他只是觉得有些烦燥,原因来自京京对自己那不孝子看来十分听话,任何事情都肯为他去做,但是他却……   “婆婆是怎么去世的?”这件事情她一直不知。   遥天放下酒杯,头抬起看着月亮道:“当年我年少由皇帝做主娶了一名大臣之女,那年她与你年纪相同,性子却不似你这么活泼。我们成亲之后很快便发现她怀了远词,可是我当时只顾着争取功名一直疏忽照理她。没想到,生下远词后她便因为难产失血而亡。”说着他又干了一杯,道:“若不是她嫁我,若不是我对她不理不睬,若不是她执意拖着柔弱的身子生下远词,现在她仍活的很好。”他说完一叹,又继续喝酒。   京京觉得,公公对婆婆如果说是有感情倒不如说是有强烈的歉意。她看他又望着月亮,道:“你有一点与她很像,就是为丈夫做任何事情,不会有半点怨言。丫头,我并不希望你如此。他即对你无情,你何必又费那么多心思……”   公公大人,我的心意在你身上。当然,这句话京京不敢说的,只是道:“我也没办法……”   遥天叹了口气,想起以往他的夫人也是用这眼神对他道:“我无悔。”她当她是神仙之子,可他自己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是。   往事似乎更涌上心口,他内息有些紊乱,头也晕得竟然将对面的京京错看成夫人。   “我……对不起你,我并非是什么仙人之子,你不该执意为我生下孩子害了自己……”遥天站了起来,身子一晃差点没有摔倒。   看出他是醉了,京京连忙去扶住他道:“阿爹你没事吧?”   “没事。”遥天有些迷糊了,竟然伸手去摸京京的脸。   京京吓了一跳,差点失手将她摔下去。不过还好她反应得快,连忙扶住他的腰向后面的榻走去。   她力气大,至少可以撑住遥天的体重。   刚走到榻前,遥天突然用力一扳。   京京一怔,卟嗵一声躺在了榻上,面朝上。   遥天整个人压下来,将她压得唉呀一声。   公公难道是想做师傅洞中所画的男女所做的事吗?那自己岂不是要与他合为一体?   京京很高兴,她直接将手伸开,觉得那事需要女人分开双腿,于是她将腿也分开了。   她本来还想脱衣服,不过因为被压着实在不好脱就只有等着公公替自己脱。   突然公公惨然一笑道:“或许,我本就不该娶你。”然后头一歪竟然睡过去了。   这就睡了,那她怎么办?   继续被压着还是将他放好自己走开?   京京无限忧伤,最终因为呼吸困难还是决定了将人搬开。   公公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他或许与别的男人不一样吧!那些男人别说女人为他生孩子而死,就算是为他自杀他们只怕马上就会再娶或是很快就会忘记。但是他不一样,他记得,而且一直内疚着。   京京动手摸了摸公公的脸,皮肤很光滑,下额处稍稍有些扎手,细看还有些刚生出的胡茬。   她很好奇的用手搓了搓,象硬毛刷子一样。   “谁在那里?”一个冷淡的声音轻声喝道。   京京吓了一跳猛的站起,却见讲话之人竟然是遥远词,他平日很少过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呃……阿爹喝酒了,我将他扶过来休息。”   “是吗?他已经睡了吗?”遥远词转过身刚要走。   京京道:“等一下,我有话与你讲。”   她和遥远词一起出来,到了外面。   春喜就在外面等着,因为遥天不喜欢外人擅自闯进自己的房间,尤其是下人们!   她本应将遥远词送到外面的,但是走到一半她停下了,道:“今天你的父亲很不高兴,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遥远词道:“因为今日是母亲的忌日。”   “原来如此。”京京有些明白了,他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表现所以更觉得对不起那个痴情的夫人吧,所以才会喝闷酒,并且将她当夫人压。   “既然知道他今日心中不快却还想着去约会什么女人而不管父亲的感受吗?”京京知道,遥天是担心这个儿子的,否则也不会为他做这么多的事情,但是遥远词对父亲的态度十分淡然。   他并不想听京京讲这些,自己向门外走道:“他是国师大人,是皇上与民众依赖的人,你认为他会脆弱到需要别人安慰吗?”说着又道:“我这个儿子对他来讲,只是累赘而已。”   听了这话京京怒了,伸手抓住遥远词的车就将他拖了回来,高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讲,你认为国师上下这么多门可是却一个门槛也没有,道路都用石子铺上而非用大理石那种滑的地面是为了谁?别当我是傻瓜,也别当自己是傻瓜。”   遥远词一怔,他自小已经熟知国师府的一切了,所以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想,若是去别的府中必需有人来回搬着抬着他的木轮车,只有在国师府他不需要别人引导及帮忙他都可以走遍整个府。   他什么话也没能讲出,只是转到外面道:“走吧!”   春喜答应一声推着他走了。   京京很生气,非常生气!   身后突然一声轻叹,她转过身却见公公扶着墙走了出来。   不会吧,酒醒的这么快?   “去倒杯水来,奇怪我竟然突然间有了些醉意。”   “阿爹,你以前都……都不醉的吗?”听他的话是这个意思,难道因为仙果的关系所以才会出现刚刚突然醉倒的情况。   那刚刚的事情他还记不记得呢?   京京脸一红,倒了水递给了他。   遥天接过来喝下去,道:“刚刚是谁扶我进去的?”   京京道:“是我。”   遥天一怔,瞧瞧儿媳妇那小身板怎么能扶住自己?   京京连忙道:“阿爹自己可以走,还说要去休息呢?”如果他不记得就好了。   遥天摸了摸自己的头道:“一定是刚醉的糊涂了,我可有说什么……说什么特别的话没有?”   京京心里暗笑,他原来真的不记得了。   “没有,您什么也没也说什么也没做。”松了口气,如果他知道以后一定躲着自己了,到时候怎么实行第六个计划,那便是亲吻。   是的,这个计划十分的难。看着公公的嘴唇,只怕要费些时间与力气才可以吻到吧!   想到在师傅处见的那男女的热吻,难度太高她一定做不到。   而且,公公也不会配合吧!   她越想脸越红,不由得将脸转过去不敢再去瞧公公。   遥天也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便道:“是不是刚刚让你饮了酒不舒服了,那就回去休息吧。记得,以后别想着为他去做什么了,只管照顾好自己便好,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京京还是很担心他,就道:“阿爹不如你也不要喝酒了,指点我读书好吗?”   遥天摇头道:“虽然没醉但头也很晕,不如……”   “我读你听。”京京只想着与他相处,多一秒也好。尤其是现在的公公有些迷迷糊糊的,或许可以趁机多吃些豆腐。   豆腐越吃越多,会不会撑到呢!   第十四章、   遥天无奈,他只好躺下听着京京吭吭吃吃的读书。   他感觉越来越困,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不过,他做了个梦,梦里是他与夫人成亲的那天晚上,他将她压在身下心中忐忑不安的去亲吻她。   可是,夫人的脸有些模糊。   是啊,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都已经忘记她的脸到底是什么样子了。想想自己与她相处的时间本就有限,忘记也是正常。   可是,随着头越来越低,他看到了夫人的脸竟然变成了儿媳妇的模样。他吓得一身凉汗,竟然直接惊醒了过来。   坐起身一瞧,那个傻丫头没有,竟然趴在他的榻边睡着了,书已经掉在地上。   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定是最近总是想着她的事情,所以才会做这种怪梦。   遥天不忍京京这样半躺在地上受罪,所以站起来想叫人将她扶到床上,到外面转了一圈才发现时间不早,下人们只怕早就休息去了。只有京京的丫头玲儿睡在支事房里,她一个小姑娘也扶不动她吧!   他只好自己走进房中,慢慢的将京京抱了起来。   本来瞧她圆圆滚滚的以为挺重,可是一抱起来却毫不费力。   只是要抱到哪去呢?   去她的房间这样路程太长怕被人非议,看来只有让她先睡在书房了。她人放在自己刚睡着的地方,然后为她盖上被子。   一切事情做过了,他就回去自己的房间休息。   可是睡着了竟然又是那个梦,不过这个梦要比刚刚的还要真实,他甚至在梦中在为那着红衣的儿媳妇宽衣。   醒来就是一片罪恶感,只觉最近应该远离她一些,免得又做这种奇怪的梦。   可是,这一天皇上却传了口谕过来,言说自远词成亲之后便也没有见到他们夫妻。远遥倒还罢了,只是这新妇是不能不见的,毕竟是一家人。所以,让遥天带她入宫,另也安排了几名老友在场。   这无非是皇上怕遥天那讲‘臣’之后的可怕之处,故千番打探知道他现在对这个儿媳妇甚是怜爱,所以便让人准备了这样的一个宴会,只待多赏她些东西让遥天消气的。   遥天自也猜的出来,他的想法是,既然表弟有钱给自己家那便去。   所以让京京准备一下,两人便进了宫。   京京还是第一次进宫不免害怕,遥天笑道:“不必担心,他们都很随和,不敢伤害你的,何况还有我在。”如果他们敢,那便秋后算帐了。   京京松了口气,点头笑道:“多谢阿爹。”   遥天见她一笑便又想起梦中情形,马上收敛心神将目光对着马车之外。   皇城之内风光很好,尤其是此次也算盛会,许多官员携家眷而来十分热闹。不过他们都很奇怪,都知道这皇帝天荣是个小抠,让他出资请百官可真是难得。   通天殿!   各处坐位均已经安排好了,太监们引着各位大臣入座,而京京的坐位就安放在遥天下首。因为两人不是夫妻关系,所以中间便隔着一张空桌,因为三桌相连倒也没显得离得太远。   而他们对面坐的就是雷子与其夫人,再下便是其雷豹。   京京还是第一次见到雷夫人,肤色微黑,属于黑里俏的一个女子。眼睛很大,面容严肃。   好可怕的一个人,与雷子比起来她才更象一个将军。   正想着有人高声尖叫道:“皇上驾到。”   京京在家里已经复习过礼节,忙站起来对着慢慢走来的黄影行跪拜之礼。她这辈子连对师傅都没跪过,暗想这皇帝的面子可是最大的。   皇上天荣笑道:“快请起请起。”   大家都站起来,等皇上坐好才入座。   天荣看了一眼京京,打扮得不是多么花枝招展,身上的婴儿肥还没全退,整个人看来圆圆滚滚倒是相当可爱。   “这就是遥词的媳妇吗?不错不错,来人赏玉如意两支,金苹果一对,丝绸百匹,黄金百两。”越说越是心疼,可是天荣笑容不变。   遥天与京京同时站起,道:“谢皇上赏赐。”   这个儿媳妇倒和她公爹一个样,接赏不跪的。   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算了,他们若跪他这边会舍出去更多。天荣忙道:“不必不必,喧歌舞!”   歌舞上,菜也端上来。   京京本来兴奋着皇宫都吃些什么,可是端上来一瞧她有点怔住。堂堂的天朝皇帝怎么招待大臣用这么简单的菜色,连国师府的都不如。   竟然……   竟然还有白菜豆腐!!!   可是,眼见这些大臣似已习惯了,完全不在意。她转头瞧了瞧自家公公,正夹着一块豆腐在吃。   她抽了抽嘴角,也夹了一块来吃。   味道一般,不咸不淡。   突然,皇上下首有一名高贵的妃子道:“听闻国师的这名儿媳才学过人,前几天还以一首歌赢了雷卿家的一名才女,不知可否有幸让臣妾等也饱饱耳福?”   京京一听这话,就知道此女绝对是有意的。果然,皇上笑道:“云妃即想听那么……国师大人,这个!”您看怎么办?   遥天道:“乡间曲调而已,入不得贵妃娘娘的耳。”   拒绝了,皇上转头看自家妃子,你可别多事。为弟报仇你要找找雷子去,他那家子好欺负些。   可是贵妃娘娘就认准了是国师的错自己的弟弟华落云才落选,看了远处坐着的弟弟,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惜。   于是道:“即是败了一方自然有精妙之处,即是乡间曲调也有天籁之音,遥少夫人,您的意思是?”   京京一听球滚到自己这边了,忙站起紧张道:“多谢贵妃娘娘赏识,不过那晚之后阿爹便说我锋芒太露需要收敛心性,禁我再唱那首歌了,请贵妃娘娘原谅。”   遥天暗自点头,没想到丫头还记得那天答应自己的事情,不错不错。   云贵妃一听两人都拒绝了她,心中有些着脑。转念一想又道:“那如此宴会便失了趣味,不如让年轻人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皇上心中无限悲伤,自己的爱妃怎么就这么想让国师家的儿媳妇出丑呢?若真出了丑,那他岂不是要麻烦了,这场宴会与舍出去的东西会更多。可是爱妃的要求又不能不答应,于是道:“什么游戏?”   “击鼓对诗!”云贵妃笑着道。   这是天朝最近流行的一个游戏,规则是玩游戏的人坐成一个圆,由外人敲鼓。   鼓响一朵花便在这些人中传着,传到谁的手中便有读出一句诗来,当然这时会有人敲低音鼓,有时限的,时限中未做出诗便是输了得退出。   皇上抽了抽嘴角,他看向国师大人,见其表兄脸上布了层寒冰。   大大的不好了,会出事的。   “还是……”   “皇上,由臣妾擂大鼓,国师大人擂低音鼓如何?”言下之意,已经给了他们机会作弊了,这样也不行?   “各位,你们看呢?”皇上无奈,将得罪国师大人的球踢给群臣。   群臣惶恐,但雷子却没那份脑筋笑道:“好哇,那雷豹你来。”   雷子讲完抬头正对上遥天,见他冲自己灿烂一笑。他全身一抖连酒杯都掉在地上,嘴角僵硬的问夫人道:“不……不该说嘛?”   雷夫人白了他一眼,道:“讲话不经大脑,这次有你受的。”   雷子后悔后的要命,可是讲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只听着贵妃娘娘笑道:“那快准备一张大桌子,两面鼓。”   京京在心里叹气,这次只怕要给公公丢脸了。   转头瞧遥天,见他冲自己点点头,眼神中的意思她竟然读的懂。没关系,实在想不出来认输就可以。   京京心中一暖,就冲着公公这样关怀自己,这场比赛也不能输。她在袖里握了握拳头,心中叫着:“京京加油。”   可是她这话偏讲出来了,还被遥天听到了。他暗暗遥头,这丫头还叫什么加油,想这年轻一辈都是受过很好教育的,而她才识字几天。   正想着,京京已经独自站起向着圆桌走去。   遥天觉得她的脊背竟拔的挺直,一丝也不似害怕的样子。看来,自己的这个儿媳妇并不如表面那么胆小。   正想着,京京唉哟一声,原来是走的太直没有瞧下面的路撞在桌角了。他眼睛闪过一丝笑意,原来刚刚是虚张声势的。   这个宴会能来的年轻人着实不多,加起来也就五六个。其中包括雷家的雷豹与华落云。   女子也有一名,做少妇打扮,她与自家相公坐在一处,脸蛋娇红。   贵妃娘娘与遥天都已经准备好了,手拿鼓锤各自看着场中。   京京可没心思注意着身边是什么人,只是想着贵妃娘娘是冲自己来的,那么可能第一阵就是她。   眼见着花现在捧在雷豹手中,第二个就是自己。   紧张之时,鼓音响起。   她马上就接到了花,犹豫了一下发现鼓间竟然没停,她欣喜的直接将花送到下一位手中,因为太急真的是直接将花与自己的手都送给了人家。那年轻人摸到了她的手一怔,半晌才发现花竟然在自己手中而鼓音却停了。   低音鼓同时响起,他便是一皱眉,姐姐这是在为难自己?   偷来的才女,还被追捧了   第十五章、   还好华落云有些文学功底,他略一思索,便道:“清风送暖繁花红!”虽说句子很简单,但是总算在低音鼓落时说了出来。   花再送,这次却停在了雷豹手中。   他抓了抓头,作诗这种事情最不适合他了,于是捡了个便宜就道:“奈何,奈何!”   天朝的诗词是可以随意安排的,只要押韵便可。   他这一奈何,下面就不好对了。   结果,最不好填的落在京京手中。   她怔了一会儿,觉得公公还是挺自己的,低音鼓竟然敲得很慢,看来一时半会没打算停下来。   可是,也不能一直敲着啊!   京京脑子飞速转着,终于想到了在师傅的修仙之地曾经听他读起异世界的诗文,当时师傅很着迷这些所以也经常读给她听。   至于咏花的她倒有一句记得,情急之下便顺口道:“花落知多少。”   众惊,因为华落云的开头算是中规中矩,雷豹那句却是硬贴的,倒是单提出京京这一句,当真是咏花的上上之作。   贵妃娘娘一怔,难道这句少女还有惊世之才吗?她才不信,于是道:“皇上这局?”   皇上天荣轻咳道:“这局当然是雷爱卿的儿子输了。”   雷豹抓了抓头,自行走了出来。不过,他临走时瞧了京京一眼。他虽然自己无才却偏喜欢才艺高的女子,表妹虽然也算得上一等一的才学,但是却输给了她。而今天,她又让自己开了回眼界。   华落云也是如此,可是他转头瞧京京发现她正在喘气,边喘气还边捏着手指,看来刚刚的情况她当真是很是紧张。   至于遥天,他即骄傲又觉得难得她刚学了文字就能说出这样一句诗来,不错不错,平时的书果真没有白看。   游戏继续,贵妃娘娘起鼓,这次花落在另一名少妇之手。   她脸一红,沉吟片刻道:“满院萧瑟独它艳。”   接着花落在她夫之手,夫妻同心,他笑道:“冰寒傲雪竟芳华。”   第三次花落在一名少年之手,他惊怔了半天,道:“如问它是何物?”他就没猜出这是什么来怎么对得下去,于是最难的又落在京京手上。   遥天瞧了贵妃娘娘一眼,皱眉。   贵妃娘娘回看了一眼,笑了!   两人的意思就是,你是故意的?   贵妃娘娘言: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   皇上天荣,抬头三十度角望天长叹。谁来救求朕!   京京猜出那东西为何物了,可是那少年一句话她还真是对不上了,于是又搬了咏梅的一首异界诗句中最简单的一句,道:“墙角一枝梅!”她现在也管不了开头还是结尾了,只是搬来一句就用。   没想到这句用得倒也很适合,于是群臣与皇上都发出了惊叹之音。   京京脸红了,她可不知道这些惊叹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遥天却有些意外了,一次是巧合两次难道也是巧合吗?   有位大臣道:“听说这位少夫人可是状员之妹,没想到也这样多才。”   遥天一想也对,哥哥能考中状员妹妹学些诗词押韵而已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就这样撞大运似的,京京或是借用异界诗词或是自己随意凑上两句,倒也一路杀将过来。   最终,竟然只剩下她与华落云两人。   这第一句还是由华落云开始的,这一次他可是想了许久,想着既然女孩都适合养在深闺,那么自己不妨做些争战之诗。   于是道:“惊破长空戟划云,男儿四方志!”   下面就是京京的了,京京这次也想了好长时间。这类诗师傅不怎么读,她也不是很喜欢。   思来想去终于给她想到了一首,还是师傅饮醉时所讲,词句是这样的:“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京京对完,就见旁边端坐的华落云突然就站了起来,他激动的道:“你……你……”   京京吓了一跳,三步两步就跑回到遥天身边,低头道:“对不起。”先道歉,应该没有错。谁知道,师傅这首是不是异界诗,万一被人讲是剽窃就遭了。   华落云心中激动一片,他自小向往武将生涯可是一直未能如愿,一腔大志自以为无人能懂。可是一个少女,竟然讲出他心中所想哪能不让他万分不解,又如见同志激动一番。   见她道歉知道自己定是失态了,脸一红主动对着皇上道:“皇上,贵妃娘娘臣下认输。”   哗……   现场一片惊叹。   虽然天朝也并不反对女子读书为乐,但是一般只是想识得几个字,因为她们也不考功名自然没人会费那么多精神读出个惊天地泣鬼神来。所以,自古以来真的称得上打败男人的才女者少之又少,他们认为眼前便是一个了。   遥天也讲不出话来了,如果说华落云的诗句尚显幼稚那京京接下来这句却堪为经典了,就算是他也想不出这样的句子来对。   皇上天荣见场下已经喧闹一片,便大声道:“既然赢了游戏就要有赏的,来人备文房四宝。”   不多时,有人将笔墨摆好。   皇上天荣大笔一挥,写了:天朝第一才女六个大家,道:“此称号送给遥少夫人,有人不服吗?”其实他想过了,送金送银太舍不得了,不如送这几个字即给了国师大人的面子也不用自己掏腰包,甚好甚好!   可是皇上却不知,这六个字将给他朝带来多少麻烦,自然这些为后话了。   且说京京已经呆然,还好遥天拉着她跪地谢恩。   天朝第一才女!   京京嘴角直抽,这若让师傅知道了一定会被他笑掉大牙的。不过,为了公公的面子她死了都要撑下来。   实在不行就拿脸皮蹭墙,多蹭几下就厚了。   至于服与不服这个问题,那就老天爷要打雷,你听或不听它都要打的。所以,没有人不服,这个名号就算定下了。   可遥天却有些后悔带京京过来了,以后只怕要伤脑筋了,不为别的,就为刚刚被儿媳妇打败的几名少年那赤祼祼的爱慕眼神,任谁都知道麻烦大了。偏所有人又都知道,自从京京过门后就被遥远词疏远着,至今未能圆房!   越想他越是后悔,越看那几名少年就越不顺眼。   最终,他想到了事件发起人来,就扬起头对着他微微一笑。   皇上天荣笑容不见,抽着嘴角,情况与雷子一般无二。   可是他的报应却比雷子那边来的快多了,国师大人深深一礼道:“臣多谢皇上赏赐,为此臣愿意净身闭关一月,素斋念佛保护我朝繁华平安,不知可否?”   皇上天荣泪流,他这位国师大人一罢工,他要怎么办?   上次因为远词的婚礼他歇了几日情况已经很难收拾了,如果这次再罢工一月,他岂不是连与爱妃等行乐的时间都没有了?   他年纪已经不小了,可是现在却连个太子都没生养出来光顾着忙了,再忙他就要断后了。   用极度可怜的眼神看向表哥求救,可是他却站在那里向他微笑。   长叹,这次他是认真的,真心的是想让他断后啊!   “那朕就准了。”不准,不准人家以后提出一年怎么办?   “多谢皇上,还有臣发觉有些喝高了,不知可否提早回去休息呢?”   皇上天荣看了看他只饮了一口的酒杯,道:“准了。”   “谢皇上。”遥天行礼,然后对京京道:“还不谢了皇上,我们回去了。”   京京也学遥天谢了皇上,接着便与公公一起回国师府去了。   皇上看他们走了便叹了口气,而贵妃娘娘却小声道:“这次就这样算了,下次……”   皇上天荣幽怨的看了一眼贵妃娘娘,小声道:“爱妃,这一次你就要独守空房一月了,千万不要怪朕,朕很无奈。”   贵妃娘娘脸蛋一红,也小声道:“为什么?”   皇上天荣看着贵妃娘娘可爱的小脸,想着她在床上的种种表现,又是心痒又是心疼道:“国师请假,云儿你猜我还有空与你与床共舞吗?”   贵妃娘娘这才醒悟过来,便暗怪自己刚刚太过鲁莽了,现在倒好,鸭子没打到肥肉还飞了。   接着,两人互看一眼,同时叹气!   且说京京一路上也没听公公讲过话,到了府上她急了就连连道歉道:“阿爹,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用异界的诗文的。   “不必说了,我知你是无意。可是,以后便要小心了,莫要……”遥天讲了一半便停了,他想让儿媳妇莫要如何?莫要理会那些年轻人?莫要追求什么幸福?   他叹了口气道:“算了,你高兴便好。”   京京不知他是何意,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只是她没想到,第二天这天朝第一才女的名声就打开了。   而她也真正收到了生平第一束正经的花,送花者华落云是也!   她歪头,为什么他要送花给自己,还约去望江楼见面?难道想追问她那天的诗词是在哪里盗用来的?   不能见,一定不能见。   京京点头想着,便听到公公遥天问道:“丫头的花儿不错,给阿爹可以吗?”   京京抬头,却见公公用无比温柔的笑脸看着她,不由得机凌凌打了个寒颤,连忙将花双手奉上,道:“嗯,阿爹拿去吧!”为什么突然间她觉得阿爹的笑容很可怕,像画中的恶魔一样呢?不可能,阿爹那么温柔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一定是错觉错觉。   一柱香之后,她认为错觉的笑容又一次出现在遥天脸上,他背着京京将那些花丢进了垃圾点,还不放心的填了几捧土,然后拍了拍手。就算他想让京京得到幸福,可没说让他们追人追到国师府来,这不是伸手打他的脸面?   望江楼望江,你幸福吗?   第十六章、   最近京城很多传说……   当然这些只有遥天一人知道,他的儿媳妇京京却呆呆的只知道围着他转,并不晓得外面她的名声已经达到最高。   传说,华落云公子望江楼痴等天朝第一才女多日,也不见她现身一见。流水有情,可惜落花已经撒向情根,一心只为了薄情的相公苦守。   传说,京城诗会为天朝第一才女举办了一次诗友见面会,只可惜国师府家教很严,她无法出来。   以上这些京京根本就不知道,她将那些来历不明的花花草草全都尽数交给了公公,因为她知道他不喜欢看到那些。   于是,最近收拾国师府垃圾的大叔望垃圾兴叹。   瞧瞧人家国师府的垃圾,这般风雅。除了花就是诗,果真与众不同啊。   遥天最近让所有仆人封锁外面的消息,他倒要看看他们怎么钻空子进国师府。   但是,这个空子却出在了遥远词身上,这是他这个当爹的怎么也没想到的。   遥远词与雷豹是好友,雷豹来看他自然没有阻止的。   可是这只豹子如今一看这个老友就觉得血往上涌,恨不得将他从椅子上拉起他问问他到底在想什么?   将那一个如花似玉又多才的老婆扔在一边,自己整天对着一堆乐器发呆,难道他就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等着见京京等得饥渴难奈?他即不在乎这个女人,为什么又不让她追求自己的幸福。   “远词,嫂子怎么不在?”他用豹眼瞧了半天,硬是没看到京京不由有些失望。   遥远词道:“大概在书房看账本。”这是他听春喜说的,这个少夫人最喜欢的就是管家,总是喜欢拿帐本去瞧。可是大概因为不懂,所以老爷又得在旁指点。   雷豹知道此事本不该问,可是此时他又十分好奇,道:“远词,你与少夫人之间真的……一直以礼相待吗?”从嫂子变成少夫人,他的心思只有自己明白。   遥远词皱眉道:“正是如此,你这是何意?”   雷豹性格较直,道:“即是你不喜少夫人,为何还将她守得那么紧,连望江楼也不让去?”   遥远词道:“我何时守着她了?”   雷豹叹道:“那我知道了,定是少夫人她仍对你……”   遥远词却不想什么少夫人,只道:“豹子,你的表妹……她还好吗?”   雷豹一听便怒了,他一直听下人讲国师家的公子对自己的那个表妹动了心,本以为是假的,现在一听便有七分为真了。   若是如此,他吸了口气道:“远词想见我表妹吗?”   遥远词脸一红,道:“自然……想见的。”   雷豹笑道:“那我有个主意,晚上时我约表妹去望江楼,你且带着少夫人过来,到时候大家见个面如何?”   遥远词一听马上便答应,道:“甚好,就这般订了,你可千万要将人带来。”   雷豹在心里想,你才要将人带来才是。   其实雷豹这个人本没这么多主意,这完全是被逼出来的。谁让整个国师府被遥天看了个水泄不通,如果不是他与遥远词素来有些走动,只怕也进不来。   两人就这样订下来了,雷豹笑呵呵的回去,倒是遥远词就连忙□喜过来请京京到他这里走一遭。   京京一怔,这遥远词为何又要见自己。   可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无非就是为了素云而已。   到这里一问,果然如此。   只不过这望江楼她觉得名字很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本想说不去的,因为最近好不容易公公在家,她想多陪陪他,可是一想到如果遥远词心有所属,那么自己这面岂不是更好办了。   想到这里只有点头道:“好,我就陪你去一次。”   两人打定主意,便说要出去转一转。   遥天自然高兴,因为儿子还是第一次提出与妻子单独出去,或许这是小俩口儿复合的机会。   可是,站在那里瞧着他们一个推着另一个离开,这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失去了,而且永远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一样。   夕阳西下,遥远词他们坐着马车一路来到了望江楼。   京京这时才发现遥远词一出门必有四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跟着,他们是遥远词的腿,他要上楼他们便抬着他上了楼。   望江楼之所以称为望江楼是因为它很高,整个京城最高的除了塔便是它了。最高五层,而许多文人墨客也最喜欢这里。   四个小伙子也没歇口气直接将遥远词带上五楼,倒是京京与丫头玲儿落后了,她们一边赏景一边走,直到了五楼后发现这里竟然并不止他们两位客人。   数一数也有五六位,均是年纪不大的少年,其中有一位是雷豹,另一位则是华落云。   而她发现,其中还有素云的身影,不过此时她已经自觉的站对了营地,与遥远词站在一边互诉衷肠去了。   京京嘴一抽,这么快就将带他出门的人忘记了,果然是见色忘义啊!   华落云最先走了过来,声音放低道:“方才听闻你要过来,所以便在这里等了,没想到却是你们两人……”他看了一眼遥远词,虽说他的相貌较他们强出许多,但终究是个废人,连这样好的妻子也放在一旁去与别的女子搭讪,难道是眼睛瞎了的缘故吗?   京京不太喜欢这些场面,虽然她也见过许多男仙人,但他们太过随性了,哪象他们这样赤祼祼的盯着自己看。   没办法,天朝第一才女光临不看才怪。   就算她是与相公一起,但是她的相公似乎根本不理会她,而且还是个瞎子,无论他们对她做什么,他也看不到。   “华兄,不如为我们介绍一下这位……”有个风流俊雅的男子走了过来,瞧样子不过十五六岁,但是眉目间竟含着无尽风情。   华落云便抽了抽,他本是想独自过来的,可是因为正与他们饮酒,这三位一听是天朝第一才女,都想来插上一脚,于是便都跟着来了。   “这位是我表弟,菜玉京。”华落云又指着后面的两位道:“这位是我二表弟,菜玉怜。后面那位则是小王爷天傲。”   小王爷天傲上上下下瞧了京京半天,傲慢道:“也就是那样子,连模样都没长开,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京京怔,她有惹到这位吗?   可惜她向来不擅言语争斗,所以就笑道:“彼此彼此。”   天傲脸上布上寒霜道:“你……”   京京知道他是本朝唯一的王爷,也是天朝皇帝的亲弟,所以对他极客气的道:“王爷您自可不必为我这小女子伤神就是!”又不是她请他来的,弄得那么高姿态做给谁看?   京京将头一甩,不理会那些男人独自走到一边坐到一张靠窗的桌子上道:“玲儿,我们传菜来吃吧!”吃过了,大概他们那一对也要谈得差不多了。   玲儿应了一声就去传菜,可是天傲还要过来却被华落云拦住,道:“小王爷,在下等了多日才得见她一面,可否……”   小王爷轻哧一声,道:“这样肉嘟嘟的女人有什么好瞧的,都不如望江楼的歌妓漂亮,你若看她随便了。”   “小王爷,你怎可拿少夫人与那些女人比。”华落云皱了皱眉道。   小王爷与这华落云也算交好,知道他等这个女人等的心焦,笑道:“好好,不比,你们聊着。”   再说华落云的两个表弟也是慕名而来,见到本人觉得也无什么惊艳之处,再加上小王爷的怂恿便都张罗着下去看歌妓去了。   转眼,楼上便只剩下不知是坐好还是站好的雷豹与华落云。   雷豹见华落云坐在了临桌,他也只得坐下了,但还是不忘记提一下道:“少夫人,我可没叫他们几位过来,只是凑巧……”他说露了嘴,被华落云听到了而已。   华落云连忙抢先道:“不知少夫人可否容我在此?”   京京转头一笑道:“地方这么大随便你们了。”   华落云突然听到背后有笑声传出,侧了身发现遥远词竟然与素云有说有笑,气氛相当融洽。   他皱了皱眉,就算是遥远词双目不辨,那他难道不知自己的妻子尚在周围。竟然当着她的面与另一个女子说笑,而且挨得那般近,这不是当众打京京的巴掌。回头,见京京似乎也没在意,只是不时的向那边望望。   华落云认为,但凡才气高的女子都十分骄傲,她表面装做不在乎实则十分心痛吧!   “少夫人,幸福吗?”华落云放低了声音问道。   京京一怔,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可是见他瞧了瞧遥远词才问便清楚了。想了想道:“嗯,还可以。”这是场面话,其实她觉得现在自己挺幸福的,因为有公公在身边。   自然,此点不能为外人道也。   华落云站了起来道:“房间里闷的慌,少夫人要出去走走吗?”   讲此话时遥远词似乎听到,他脸转向这边似乎皱了皱眉,但很快情绪便被素云拉过去了,也没再理他们。   京京抽了抽嘴角,心想这遥远词还真一心一意的只顾着理会素去,她这边就算有男人约她出去都不理会一下。   不过看来饭菜还要一会儿上来,所以京京竟然点头道:“好哇。”   雷豹突然站起来,大声道:“我也去。”   京京吓了一跳,但马上道:“好,一起一起。”说起来她自来到京城还没有四处看过,眼下倒是机会。   小王爷调戏,揍人的是公公   第十七章、   走出去方知,这机会还是不要的好。   虽说京城民风比较开放,但是这夜里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逛大街,这情况怎么想怎么诡异。   远处灯红酒绿,歌舞生平,一片喧闹场面。   可是街上却甚是清冷,京京只走了几步就无心逛街了,总觉得气氛异常紧张。她低头道:“我还是回去吧!”   华落云道:“怎么了?”   京京道:“有些冷了。”   华落云笑道:“不妨,我去给你取披风来。”说着快步上楼,甚是殷勤。   京京抽动了下嘴角,想着这少年好勤快的一双脚啊!   雷豹突然间与少女同时行路,他竟然有些不适应。   “小……小心,路……”他抓了抓头,一张脸胀得通红。   京京很想讲,他这样挺可爱的。同时也猜出他的父亲如何娶到他母亲那么标致的人了,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好处,动不动就脸红这点倒是让人觉得很是单纯难得,尤其是男子。   正想着,突然路边竟然有两个醉汗打在一处。   一个言说:“小青是我的,你凭什么拔她的花筒?”   “我就拔了怎么样,小青那么漂亮,是男人都想压一压,你管得着吗你。”   一言不合,打得更是惨烈。   雷豹生怕吓到了京京,跑过去一手一个将他们拎开道:“住手,你们不要打了。”   力气倒大,京京正准备看热闹就觉得手一凉竟然有人硬牵着她向前跑。   “啊,你……”一瞧,原来是小王爷天傲。   他动作很快,竟然将她拉在一处巷子的角落,嘻笑道:“虽然不是个美人,但是却让华落云他们另眼相看,我真想不通为什么?”   京京也不怕他,甩开他的手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拉我到这里讲一堆废话。”   小王爷笑道:“怎么不喜欢?我可是一句话就能让那个男人休了你,然后你就过来跟着我吧,虽然人生得不怎么样,可是足矣让他们羡慕死了,怎么样?跟着我总比跟着一根木头强,他可是不能满足你的要求,但我能……”天傲远远见着华落云与雷豹都抢着对她好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女人到底哪里好,所以便用这个办法来逗她玩。   偏京京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他逗,突然笑道:“就你?白给我都不要。”哼了一声转身走人。   小王爷一怔,自己品貌也算上上等,竟然被个胖丫头这样说心中难免不平衡了,拉住她冷冷道:“你说什么?”   “我说……”京京话还没说完,就听着一个冰冷的声音道:“将那登徒子赶走,将少夫人抢回来。”   有人答应着,接着京京就见着好几根棍子飞了过来。   她怔了一下,然后眼珠左转右转,终于哇一声哭了,冲着后面那青白色的人影飞扑了过去,道:“阿爹,他……他……”   他已经被家丁们围在巷子里打了几棍子,打得小王爷开口求饶道:“国师……是我……不是登徒子。”   遥天冷笑道:“这京城谁人不知我便是国师,别留情面给我狠狠的揍。见了血了,回去领赏。”然后低头瞧了京京一眼,道:“远词呢?”   京京将眼睛转向一边,道:“不……不知道。”   遥天长叹一口气道:“你若再护着他,回去罚你面……”   “楼上呢!”京京可不想面壁,要面她宁愿对面是公公。   遥天还是叫回了家人,道:“你们带少夫人上车,你们与我去带人回去。”   京京瞧着地上爬着的小王爷,对他做了个鬼脸。   小王爷明知道国师想打他黑棍,眼见着打完人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便恨得牙痒痒,可他又没办法。   这位国师从小就与皇兄要好,再加上人也十分厉害,是千万不能得罪之人。如今他在大街上与他儿媳妇拉拉扯扯,被揍成这样已经是轻的了。可他却更恨京京,明明她只要说出他的身份便不会被揍了,可她竟然没提。   且说雷豹劝完架回来,发现京京不见了,再瞧国师大人竟然已经带着遥远词自望江楼上下来。   他脸色很黑,证明现在不是靠近的时候。   紧接着,国师大人带领着府中所有人一同回去了,只留下拿着披风无语的华落云与还在地上趴着的小王爷。   而国师府中,遥天一拍桌案吓得京京一哆嗦,这次被抓个现形只怕想躲过去也难了。   而遥远词目光向外,并无悔改之意。   遥天道:“逆子,你竟然成亲不久便出去在众人面前与别的女子私会,成何体统?”   遥远词不出声,只道:“一切均是我做的与她无关,你让她出去吧!”   遥天看了看京京,道:“你若有怜她之意,何必……”   遥远词似是下定了决心,道:“我要娶素云过门。”   “什么?”遥天站了起来在房间中转了两圈道:“我绝对不允许。”   遥远词苦笑道:“我之前不想娶妻你逼我娶了,可是她却非我心中之人,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能照顾我一生的人,你却不同意。难道,你宁愿我孤独一生吗?”   “京京有何不好,你却舍了她另娶……”遥天见京京低头站着,不时以手帕点下眼角,心中十分痛惜。   遥远词却道:“我便是喜欢素云,若是你同意便好,不同意我便搬出国师府与素云一起……”   “你,畜生。”遥天伸手欲打,可是遥远词却道:“你只会骂我打我,何时关心过我,若不是你我母亲怎么会难产而死,又留下这样的我,全是你的错。”   遥天身子一晃,他本就对这些事情内疚不已,如今被他提起这胸中顿时沉闷异常。   “阿爹,你别气,我同意他娶了素云。”京京连忙拍着遥天的后背帮他顺气,巴不得遥远词早日娶了素云。   “你这又何必。”遥天叹道。   “他即喜欢就娶回来吧,反正……反正他心思也不在我身上。”京京嘴上如此讲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遥天缓了口气,这个儿子他确实欠他的,于是道:“好,你可以娶了素云,但我要你答应我三件事情。”   遥远词十分高兴,道:“什么事情?”   遥天道:“第一件,素云为妾,一生不得成为国师府的少夫人。第二件,你们成亲当天舍了素云与京京圆房,直到她有了你之骨肉再去与那素云一起厮混。第三件,一生一世对京京好。这三件你若允了,便可以接那女人进国师府。”   京京呆,圆房啊……   遥远词呆,真的圆?   京京道:“阿爹……”   “三件少一件不可,你什么也别说了。”遥天沉声道。   遥远词咬了咬牙,道:“可以!”如今倒是不能提他已经将京京休离之事,若提了只怕素云再无机会进门。   这点京京也如此想,两人达成一致,先答应了再说。   遥天松了口气,道:“好了,既然你已经答应那便可以接那女人进门了。不过此事由我去做,你只管在家里等着好了。”说完道:“来人,将少爷的房间收拾好,明日便让少夫人搬过去。”   京京无语,公公还真将她推给自己的儿子了。   虽然有点伤心但她也不放弃,搬过去只要不同房就好了,同房只要不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也没关系。   遥天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第二天便请媒婆去提亲,第三日便将人从后门接到府中来,并且安顿在一个小院之中。   他看着正替他研磨的京京,道:“天色已黑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等伺候阿爹写完字就去。”京京郁闷。   遥天叹道:“你即一定要留下,而远词心中又没你我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或许等你们有了孩子之后,关系会比现在好。”   “阿爹,其实京京只想留下来伺候您,别的真的没有想过太多。”京京咬了咬牙暗示着。   遥天苦笑道:“傻丫头,阿爹不能陪你一辈子,只有你的相公才可以,去吧!”   京京吸了口气,她慢慢的走出了遥天的书房,看着里面清冷的男人她有些失望。他这一辈子会不会都只当她是儿媳妇,不会将她当女人看?   慢慢的走进遥远词的房间,见他坐在床上,一双空洞的眼睛没有聚焦停在了床幔之上。   他听到有人走进来,道:“你想怎么样,随你好了。”声音带着比苦涩,竟似等待着被人强X的女子一般。   京京差点没摔倒,抽了抽嘴角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是她想要对你怎么样!”伸手将打扮成玲儿的素云推到了床边,道:“要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素云脸已经红透,她的手已经被床上之人抓住心中便慢慢定下来,道:“不……不用。”她过来之前母亲与有经验的婆子们已经对她连夜进行教育了,生怕她得不到遥远词的心。   就算是妾,国师府终究与外面那些是不同的,连雷家也比不了。   京京点了点头,她退了出去将门关上,又突然打开笑道:“忘记和你们讲了,祝你们百年好合。”说完又将门关上了。   这次她没有去再打开,而是用了仙法慢慢的去了公公的书房,她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无心。   可是她却失望的发现,公公在写字,很认真的写字。   她叹了口气,自己的努力仍然没有起到一点效果。   被强吻了,这是安慰?   第十八章、   躲在幔帐之后,她有些想哭,抽泣了两下发现公公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怔了一会儿,然后突然伸手将那纸撕碎使劲按了按自己的头,转身向后面走去。   京京从幔账中走出来,她很在意他刚刚在写什么?   将那些纸慢慢的捡了起,拼凑起来。   上面竟然只有两句诗:落花已随秋风去,满园萧瑟不复春!   这是何意?   公公为何要写这样的词句,为何要露出那么忧伤的表情。   或许……   只有一点点,他是还是不舍的吧!   京京松了口气,她将这两句诗记在心中,然后又向后室走来。   窗口一袭冷月,公公长身而立,身披一身银光如同一幅精致的画卷一般。京京呼吸很轻,生怕惊扰到他。两人一个望月,一个望人就这样站了许久。   久的京京都忘记隐住身形,就那样痴痴的站着。   以至于等遥天一回头,见到一个怯怯的身影依在门上,表情有些悲伤又有些寂寞。   他心口便是一阵燥动,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丫头……”声音似不是他的一般,沙哑的让人心惊。   京京吓了一跳,小鸟似的奔过去道:“阿爹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凉?”她举起手去探遥天的额头,真的有点热。   遥天只觉一只冰冷的小手贴在自己额头之上异常舒服,他竟下意识的拉住她的小手,将它握在手心道:“我没事!”   京京道:“还没事,都发烧了,快躺下不要再吹风了。”她连忙将窗子关上,然后将遥天扶到了榻上躺着。他平时也不喜欢回房间,所以在此处休息的时间较多。   遥天顺从的躺下,其实他想问她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房中而不是在遥词的房中。可是他怕一讲,她便想起了会离开。   心中苦笑,原来自己以为将不会有这种寂寞的感觉了,但是还是会有,而且还这般强烈。   看到京京为他忙来忙去,又是洗冷手巾放在额头又是削梨来给他吃,不由得心情变得好了许多。   他将手搭在自己头上,感觉到唇边又凉又甜的东西贴了上来。他一机凌,睁眼瞧原来是块梨子。   “阿爹吃了,这样喉咙就不痛了。”京京以前受凉生病的时候母亲总是这样办。   遥天怔了一下,他刚刚以为那不是梨子,而是她的唇……   如果不是因为本人在场,他已经坐起来打自己的耳光了。这种有违伦常的事情他都想的出来,定是因为生病所以乱了心。   被喂着吃了几块,他便摇了摇头道:“你吃吧,不必总给我吃。”   京京正色的举着梨道:“娘说了,不能分梨吃,不吉利。我可不想和阿爹分开,所以这个只能你一个人吃。”说完笑了,又动手削了一块下来。   不想和他分离吗?   这个傻丫头,真正不能与她分开的似乎只有远词而已。   他明明见她进到他的房间了,为什么这么快出来了呢?   “他……”最终还是要问的。   京京也知道自己被发现就不好了,早晚是要过这一关。她低下头,道:“我将素云送进去了。”   “你……”遥天又气又怒,坐起来道:“你怎么这么傻……”有点恨铁不成钢,可是却又些欢喜。   叹气间,见一张小脸仰着头似乎有点委屈又似有些可怜的望着他,嘴嘟的挺高,象两颗红樱桃叠在一处。   遥天不知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也许是高烧烧得脑子有些糊涂了,他竟然低下头含住了那两颗樱桃,使劲的吸着吮着舔着。   滋味真的很好,他越来越是沉迷,几乎忘记自己姓甚名谁。   樱桃挑开,里面的嫩肉更加鲜美,尤其是那一条灵动的肉团温热的似要将他融化一般。   他不停的玩弄那东西,直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滞住才惊醒过来。   猛然抬头,发现刚让自己着迷的东西竟然是京京的嘴,她现在半倒在榻上不停的喘息,双颊晕红双唇微肿,身子像是无骨似的依在他的手中。而他的手竟然撑着她,另一只手则插在她后脑的头发之中。   忙将手彻了回来,心头一片冰冷。   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竟然强吻了儿媳妇。   难道自己是疯了吗?遥天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怎么与京京解释,甚至不知道怎么向自己解释。   正当他满心纠结的时候,突然听到京京喘息的道:“阿爹,这是什么?”一派的天真,一派的无知表情。   她不知道刚刚那是什么?   遥天心中一动,便道:“那是……渡气!就是,可以用你的气使我的病早些好。”这完全是骗小孩的话,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毒。   正在自嘲时,京京又道:“哦。”   “只是你可不许对外人讲,免得让他们以为我很脆弱,非要别人帮助才能好。”他边说着边是内疚,甚至连心都有些痛。   京京笑道:“一定是阿爹不喜欢吃药所以才用这个方法对不对。”   遥天轻咳一声,这个孩子真是的。   “嗯,是啊!”奇怪明明刚刚满心的罪恶感,可是被她这样正儿八经一说竟然消散了一半。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京京这个‘乖孩子’可以举一反三,她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突然间坐起来将遥天按着躺在枕头上,笑道:“京京不想阿爹受罪,想让阿爹早些好,所以我给你渡气吧!”说着也没等遥天反对一张小嘴已经送了上去,并学着刚刚他的样子抵开他的双唇向里面延身着。   这孩子学的太好了,遥天整个人怔在那里,任由着她渡了半天的气才想起推开她,喝道:“你,这是做什么?”刚刚的情况似乎强吻了别人之后变成被别人强吻?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躺着被一个少女在嘴上索求着,这有些太伤男人的自尊心。   京京歪头道:“不好吗?”   “自然不好。”遥天沉声道。   可是京京低下头,委屈道:“京京只是想让阿爹早些好。”   遥天轻咳了两声,似乎是自己先做错的,现在怎么吼上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了!   他有些后悔,便道:“阿爹只是怕将病气过给你而已,以后莫要这样胡闹了。”   京京点头,道:“以后一定不胡闹了。”可是她心里现在却乐开了花,她不是不懂她是很懂了。   这是亲吻,只有夫妻与情人间才可以做的亲热动作,公公突然吻她也一定是喜欢她,只是他还不承认!   装纯洁这种事情最适合她了,所以她装做她不懂那是什么让遥天放松警惕。她知道自己选对了,因为如果她没有装不懂,那么遥天可能以后都不会再见她。这对他来讲,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因为当他意识到吻了她的事实后,脸色突然间变得好可怕。   “那还不回去?”遥天道。   “嗯,我回去就是,阿爹你早点休息。”京京其实已经高兴得轻飘飘了,不过是在公公面前不敢表现出来,所以她飞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间跳上床使劲的笑。一边笑一边摸着自己的嘴唇,亲吻的感觉原来这般好,心跳得那般快,怪不得那对男女要亲好久才办下面的事情。   不过,现在该进行下一步了,似乎是上床……   不过那似乎有点难,还是再亲吻吧!   可是用什么办法再让公公主动亲自己呢?   京京打完滚就托着腮想办法,最后真的给她想到了。   她决定,自己要着凉,要生病……   所以,第二天国师府的少夫人就光荣的病倒了,原因着凉了。   看她的人很多,最先来的人竟然是素云与遥远词,这让她有点意外了。   素云自然是来讨好的,毕竟京京就算与遥远词没有什么关系也是被明媒正娶来的少夫人,她只是个妾。但是她这个妾按理来讲才是遥远词真正的夫人,昨晚之后她的身子已经是他的了。   所以,她求遥远词带她来,目地很简单让京京认识到,她并不输她。   她一脸红晕的坐在京京床前,道:“姐姐怎么受了凉的?”   京京有些气,因为她废尽心思只得到两个吻而已,在期限之内已经到达极致了,可是瞧他们的样子昨晚一定成为夫妻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各种嫉妒恨。   “还不是为了你们,守院子守的。”   素云脸一红,道:“难为姐姐了。”   而一边的遥远词倒是一怔,按理讲她已经是被自己休弃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要对他们这般好?   不但让出了昨晚的机会,甚至还为他们守门。   心中不由得有一丝感激,道:“多谢。”   京京倒笑了,边笑边咳道:“难得听你说这两个字。”   遥远词脸一红,本来白嫩得能挤出水来的肤色更显娇美。   京京对素云道:“你算捡到宝了,以后可要珍惜啊。”   “是的姐姐。”她当然要珍惜的,因为遥远词可是她的未来。   突然,玲儿道:“老爷来了,他听到少爷与云姑娘在,直接进来了……”正说着遥天果然迈步进来,他冷脸看着儿子与那个叫素云的姑娘,一肚子的怨气刚要发出,却见京京一双似水如雾的眼睛向他这里瞧来登时烟消云散了。   香云寺历险,困境之中见真情(1)   第十九章、   遥天现在想的是自己当真没有什么理由骂儿子,因为他昨晚也做了错事。   “走吧,不要打扰丫头休息。”一想到这点他觉得自己也没脸呆在这里,叫了遥远词自己也想离开。   “阿爹……你等一下京京有话与你讲。”不过她怕遥远词与素云误会什么,便讨好的向素云使眼色,意思是她来拖住公公,他们先走。   素云感激的微笑推着遥远词离开了,出了门口又到了院子,遥远词道:“依父亲的个性定不会饶了她的,倒是苦了她了。”   可是,遥天面对京京却一点火气也没了。他本来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再加上他觉得一切均是儿子不对,自己这个儿媳妇对他一忍再忍,他却带了新妇来瞧一个几乎被他抛弃的女子,如果不是京京尚在场,他早就大发雷霆了。   “阿爹?”京京见他走神轻声问道,但她没起床装做十分病弱的样子。   “大夫来瞧过了吗?”遥天道。   “瞧过了,说是受了些风寒,无碍的。”京京看着公公的脸,怎么就觉得白里透红呢?难道是阳光直照的关系?   “玲儿,咳……我喉咙有些干,可否给我去沏杯茶来。”这丫头真没眼色,还在那傻站着不动。(玲儿:我哪知道你对公公心怀不轨啊!)   玲儿答应一声走了,京京慢慢坐起来,道:“阿爹,你不用与相公生气,他只是一时情迷。”   “你……总替他讲话。”遥天无语。   京京突然咳了起来,咳的脸都有些泛红才停下,道:“阿爹,不知是不是昨天我给你渡气多了所以才会受了凉?”   遥天将脸转向一边,道:“也……也许。”   京京道:“那阿爹现在没事吗?”   遥天道:“我没事了。”   京京道:“那阿爹可不可以为我渡气呢?那么我也不会咳也不会难受了。”   遥天一怔,腾的站起来道:“你这孩子……”可是触及京京的目光,一派的天真无邪,是他想的太多而已。   他将目光移在京京的小嘴上,一时的意乱情迷又差一点没真的去给她渡气。还好现在他无病无痛,自制力又回到身上,只是沉默了一下道:“阿爹怕也还没全好,你且先喝点药吧!”   京京失望,这是让她自生自灭吗?   遥天看到她眼中的失望之色,他倒没向别处想,只道她认为他对她不好,所以才会如此。   “等你好了,阿爹带你去外面散散心。”家里的气氛不好,儿子那边与素云形影不离,而且据丫环们讲他们恩爱的不得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丫头能高兴才怪。   京京一听这个许诺觉得也不错,就笑道:“多谢阿爹。”   遥天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留在儿媳妇房间太长时间也不好,就站起身出去了。   京京看着他的背景嘿嘿直笑,自从被他吻过之后她的信心倍增,总觉得自己再加把劲就可以将他压倒了。   或许是因为要出府游玩所以‘病’好的特别快,遥天也很高兴,就决定去香云寺游玩。   这香云寺离京约有一天的路程,延路风景都绝佳的。   但是公公带着儿媳出游毕竟好说不好听,所以遥天就‘请’皇上下了道旨,让皇家亲属中的一名女子代后宫妃子向香云寺上香,求得皇赐。   而遥天则是随行之人,如此他们的这次远行便名正言顺了。   皇上生怕国师大人再请假,故马上刷刷大笔一挥,便有了这次机会。   京京一路上十分高兴,一来她还没有象这样游玩过,二来相伴的人不同情况也不同。   他们带的人也不多,各自的随身丫头仆人,两个护卫而已。   京京听闻这香云山的老和尚也就是住持为他之好友,故此行也有探友之意。倒是她,一身轻松,看着路两边的景色十分新奇,一会儿就将头伸出来道:“阿爹,这是什么地方?”   遥天骑马,到了京城之外他便不喜欢一直坐在轿子之中了。   “芳草亭,前面就是望月亭。”   “有故事?”   遥天一笑道:“这芳草亭倒是没听过,而望月亭倒是有故事的。前朝时有位大将,十分出名,百战百胜。一次,他出战之时新婚的妻子突然间做了个恶梦,她千求万求只求他不要出战。但是将军心系边关便硬舍了妻子出战,结果那一战他中了埋付便再也没回来。妻子自他走后每日都等到月亮升起才回去,直到听到丈夫战死,就从山上跳了下去。大家觉得此女痴情如此让人敬佩,便在她等着丈夫的地方建了那望月亭。”   京京低头若有所思,半晌道:“可惜女子的痴情终敌不过国家权力,她的丈夫若有一分体谅妻子都不会忍心让她心痛的。”   “他也是没有办法。”遥天道。   “阿爹,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那也会弃新婚妻子与不顾吗?”   “十年前我会,如今却不知了。”   京京笑道:“阿爹很敬佩那名女子吗?”   遥天道:“毕竟痴情之人很少。”   京京道:“若是遇到同样痴情的女子,阿爹会不会对她动心?”   遥天一怔,然后道:“你这丫头怎么拿阿爹玩笑?”   京京没有玩笑,她现在觉得如果遥天是那名将军她是那名女子,那她……一定会跑去战场陪他将敌人杀光,然后凯旋而归的。   遥天却不知她心中想的什么,他觉得这个儿媳妇对儿子大概也有那种痴傻劲,否则为什么让她走她都不走呢?   正想着,两人到了望月亭。   遥天叫人停下,在亭子中坐了一会儿。   京京看到,原来这亭子建在断崖之上,所以才讲那女子从这里跳下去的,不知道断崖有多高,她掉下去了是死是活。   她十分好奇,就走过去探头向下望。   遥天吓了一跳,看着她的步子与山崖边上只有一步之遥。他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伸手将人扯了回来。   京京只觉头一晕,人已经倒在遥天怀中。她听到那颗心脏砰砰跳得十分厉害,她自己的也是。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摔下去怎么办?”遥天皱眉喝问。   京京心中十分高兴,因为公公原来如此关心自己。   “知道了。”她不等遥天推开她自己站直了身子,后退一步。毕竟,他是第一次这般吼她,心中难免有些难受。   遥天只觉怀中一空,人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一脸的委屈。他知道定是自己话说中了,便道:“走吧!”   京京看着他的背影,他到底是将自己当女儿一样喜欢还是当女人一样喜欢呢?若是当女儿一般喜欢,断不会亲吻她。若是当女人一样喜欢,似乎到现在也没有抓到一丝证明。   香云寺!   遥天一到就去找老和尚聊天了,京京自己与玲儿自处逛着。   因为此处并不是什么香火鼎盛之处,倒是十分安静祥和。   京京只转了一圈就觉得十分无趣,所以她想去找公公瞧他们谈些什么。   香山寺的老和尚据说已经有一百多岁了,虽然没有师傅的年纪大,但是看着也算是很年轻了。   因为老和尚的窗子开着,所以远远的就看到他们两人坐在蒲团上谈话的情形。   不知为什么,京京突然觉得公公与这里的气氛相融,就如同他原本就应该住在此地一般。   她对玲儿嘘了一声,然后猫腰走过去偷听。   玲儿多少也熟悉了自家少夫人的脾气,她是不敢偷听的所以就站在一边瞧她疯。   因为窗子开着,所以京京很清楚的听到里面的谈话,似乎挺有学问的样子,她听的有些迷糊。   “心不定吗?”老和尚道。   “只是想知道机缘到底何时才到?”遥天道。   “心急了吗?”老和尚道。   “……或许吧!”遥天道。   “所谓机缘,便是顺其自然,你到底要逃避什么呢?”老和尚道。   遥天半晌不语道:“我并不是要逃避。”他也没有什么可逃避的,从小就在香山寺长大,他觉得这里是自己的根,早晚是要再回来的。   “定心。知道当年你的法号为何叫定心?”老和尚道。   窗外的京京一怔,难道公公以前是和尚?怎么都没听人提起过。   “不知。”遥天道。   老和尚总算睁开了双眼,道:“当年你因自己的身世之迷而乱心,所以我为你取名定心希望你能保住那一点佛缘留下。但是,你始终还是离开了。但是我仍叫你定心,因为你的心仍然没有定下来。为了国事而操心,为了妻子的死而烦心,为了儿子的事而乱心,若你心定了,那机缘也就到了。”   遥天则闭上了眼睛,道:“但是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   老和尚摇头,道:“那窗外之人又为何而存在?你即带了她来,难道不是因为挂心?”   遥天一怔,转头瞧向窗外。   京京没想到老和尚知道她在的,站起来冲着里面的两人微微一笑,抓了抓头,将发丝上的一瓣绿叶碰掉,道:“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只是……路过……”   香云寺历险,困境之中见真情(2)   第二十章、香云寺历险,困境之中见真情(1)   没见有人这样路过的,遥天无语,道:“无礼,还不快回去。”   “是。”京京转忙转身欲走,可那老和尚却道:“等一下,女施主额头泛银白之光,必有仙缘……”   京京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心中想:“老和尚真神。”   可是遥天却抽了下嘴角道:“大师,记得我十几岁时你也这般说过我,而远词小时你也这样说过他。”   老和尚轻咳道:“只是机缘未到。”   京京听了公公的话,觉得这老和尚很有做神棍的潜质,便道:“那我呢?”   老和尚道:“瞧你,机缘似乎已经到了,却不知女施主可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特别的,很多,多的京京都数不过来。   可她摇了摇头,道:“没见过。”因为她看到公公的神色极不好,全是听到了仙缘这个说法之后。   “还不走开?”遥天沉声道。   京京只有走开,边走边想着公公以前的事情。   但是看到同个和尚走过,眼睛一亮,既然他与老和尚不说那可以问别的和尚啊!   不过要找也要找一个年纪比较老一些的和尚,所以在整个寺里乱转希望能够找到和可以一问的和尚。   可是奇怪,为什么刚刚还很多和尚的寺里现在只有几个从外面回来的小和尚,他们也在四处奔走,似乎说什么火房的大和尚也不见了。   她眨了眨眼,这样的情况对吗?   不对,一定不对。   可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四周很安静,很安静。   京京胸前的佩饰一热,她怔住,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危险,而且还是值得这报险佩报的危险,一定相当严重。   不行,一定要与公公马上离开这里。想到这里京京也顾不得再去找人,她跑向老和尚的院内。   可是边跑,她就眼见着老和尚的院子里轰一声炸了起来,房顶都飞到了天上。   京京吓了一跳,腿差点软到跌倒。但她强咬牙站起,用仙法快速飞进院中。   公公以前与老和尚所坐的地方已经面目全非,连人也不见了。地面平地裂了一个大坑,京京走过去道:“阿爹,阿爹你在哪里?”   “不是叫你走开吗,不要过来……”一个声音在坑下面传出来。   京京总算在灰土之中看到一只手,一看便认出是公公的手。她想也不想的跑过去,伸手拉住他的手向上拉。   男人的身子比想象中要重的多,还好京京力气大,竟然将公公慢慢的提了上来。不过他好象受了伤,竟然使不上半点力气自己向上爬。   “丫头放下我快离开,这里地面松泄,再这样下去你我就要一起跌进地穴之中了……快松开……”遥天在刚刚爆炸的时候受了伤,现在能维持意志已经是勉强了。   京京岂会放开,她咬着牙接着向上扯,突然间脚下的地面一陷,她没有来得及躲开竟然随着公公一起掉了下去。   掉下去时她抱着公公,运起修练起来的全部仙气护体。即使如此,但公公所谓的地穴如此之深,而且延路上又被岩壁擦到多处。   京京的仙气刚成型,也就是个入门。所以只挡了几次撞击就不管用了,结果两人重重摔了下去,京京只觉得头一晕当即就不知人事了。   最先醒来的是遥天,他只觉得身子上有些沉,正压着他的伤口。睁眼一瞧,在细微的光线下京京正趴在他的胸前,背后衣服都被擦破了,发髻也被扯开了散成一片,铺在自己身上。   一般情况女子与男子除夫妻之外是不可以让别人看到披头散发的样子的,许是这种暧昧的原因,许多男子便特别喜欢偷看女子披发时的情形,也算是当时一种特殊的癖好。   遥天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还好双手没受伤扶起京京道:“丫头,丫头……”   京京吭了一声,慢慢的转醒。   第一眼见到遥天没事便松了口气,可是却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尤其背后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   “阿爹……”   遥天听她声音嘶哑,便道:“你何必拉着我一起掉下来。”   京京道:“我不拉,怕后悔……”   “你这傻孩子,现在我们没死都是幸运的。”但大师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刚刚已经看到他的尸体就被压在不远的地方,露出一小片的袈裟。   十年的养教之恩,竟被自己害死遥天一咬牙,心中隐隐作痛。   京京以为他在担心自己,便道:“阿爹,我真的无事。”   遥天毕竟是经过风浪之人,很快便平息下来,道:“想办法先出去,这个地穴是前朝所建,应该有出路才对。”可是,当他试图想站起来时发现自己的一只腿的腿骨似乎断裂了,痛得汗一下子涌了出来。   京京一骨碌滚到一边,勉强跪坐起来,问道:“阿爹是不是腿受了伤?”她伸手去撩他的袍子,想看看腿伤。   可是遥天却道:“无妨,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了。”等一会儿痛的麻木,就应该可以站起来了。就算这只腿废掉,自己也要带这傻丫头走出去。   可是,却见京京四处摸东西,正在奇怪见她摸到了一张压坏的椅子。或许那椅子已经不结实了,见她几下就将椅子腿弄下来,然后爬到他的身边硬是将袍子撩起。   伸手一摸,腿骨果然受了伤。   她抬头看了看公公,这种伤如果拖延一段时间以后再治疗腿骨肯定长歪,到时候这样帅气的,笔直的公公就成瘸子了。   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她将四只椅子腿放在了遥天受伤的腿骨上,然后去撕自己的裙摆。   遥天就是头痛,这丫头一身衣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再撕岂不是要吃亏。自己是男人倒是不怕的,于是道:“撕我的。”   京京怔了一下也没与他争论就真的将他的袍摆撕成了同条,一点点缠在腿上。这个过程很痛苦,就算京京很小心,但是遥天依然出了一身的汗水。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竟然一声没吭。   都绑好了,京京长出一口气。   “走吧……这里不能久呆。”万一有人追杀下来,那他们就必死无疑了。   京京也猜到这次肯定是有人所为,点了点头站起身想拉遥天起来,可是后背的伤太痛了,她摇晃了几下才站定。   遥天心痛得很,道:“你别勉强,我可以站起来。”他说站就站,也没让京京扶就向地穴出口的方向走去。   他小时候曾来过一次,大致的方向还找得到。   京京却不依,跑上来将他的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道:“不行,万一这腿有什么事怎么好,阿爹将我当拐杖吧!别看我个子小,但力气大……”   遥天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京京道:“那就是事实嘛!”   遥天却不相信她力气有多大,不过倒是可以做自己的支撑,现在只要小心不要碰到她背后的伤就可以。   两人就这样慢慢前进,走了不知有多远遥天突然身子一沉,京京马上扶住他道:“阿爹?”   “你一直向前……然后左拐,看到……看到一个圆形大柱子再向右,再直走就是出口了。到时候,小心看着外面没有人再……再出去,丫头,自己要小心……”说完,他身子一晃竟然向后直直倒去。   京京吓了一跳,伸手拉住他将其放平。   觉得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因为正是通路。   在昏暗的光线照射下她看到前面有一处拐角,于是将公公抱起(公主抱哦)走到那里将人放下。   她开始检查公公的伤势,因为没有学过什么医术,只能从气上察看他情况,似乎除了腿伤之外似乎还受了内伤,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胸部造成的。京京心中一痛,将耳朵贴在他的胸间细听,应该是内里有什么东西流血了。   怎么办?   刚刚掉落下来时所集多年的仙气大概已经用尽,现在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姑娘,这样你都能抱动一个大男人,强大啊!)   现在,只有希望师傅的宝物中有什么可以疗伤的吧!   她在身上乱摸,终于摸到了自己那件肚兜,据说这件东西是什么丝织成的,贴身穿着可以将气导顺,激发人体自气血养成……总之很有易处。   京京一喜,也不管公公会不会在这时候醒来,七手八腿的就将肚兜脱了下来。   再将里衣穿好,只披了外衣就动手将公公的上衣袍扣解开,可是这时候她犯难了。   让一个大男人着女人肚兜,这想法是不是有些过于惊悚?而且以遥天那脾气,万一醒来后大闹,只怕他当场气死,更不要提什么疗伤。   京京思来想去也不能看着他这样伤下去不管,所以就顾不得想那些了,她将肚兜塞进遥天的胸前,平铺好但并没有给他穿上,然后系好扣子指望着他回去后才能发现。   她折腾完,就听着有人语脚步声响起。   “你们去那边看看,发现遥天者立刻将其杀掉。”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怎么办才好?   京京急得一头汗,最终想到师傅好象给了她一件隐身斗篷。她连忙打开了手指上戒指上的盖子将它取出,然后自己紧贴着公公坐好将斗篷打开一盖。   香云寺历险,困境之中见真情(3)   第二十一章、   被这东西盖上之后,外面故然看不到里面,里面也全然看不到外面。   京京紧张的听着几个轻巧的脚步声慢慢的走过,然后又慢慢的离开。   半晌之后,总算没动静了。   她认为不能总是这样躲着,万一来查的人多了竟然踩到他们也不是不无可能的。虽然现在隐身他们看不到,但只要碰触了就知道身边一定有人。   京京想到这里看了看还在昏迷的遥天,看来只有强背了。   反正她力气是有的,于是将遥天背在身后,将披风甩在他的身上,自己猫下腰。这样外面应该看不到什么了!   按照遥天的指示,她向面背,眼见着离洞口近了,发现那里竟然站着一个男人,背朝着他们,面向前面的山崖。   他低头向下望,大概怀疑他们是挂在山崖上等他们走了再出现。   京京想出洞口,可是又怕碰到这个人。   一狠心,她就慢慢的走近。   那人反应很快,转身瞧来。   京京连忙将腰得更低,在昏暗的光线下他并没能看到人。   于是回头继续看!   京京心中暗笑,抬起一只小胖腿对着他撅起的屁股猛的踹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那男人头朝下飞了。   京京松了口气,继续背着遥天向山下走。   相信这里的地方官已经得到信了,只要混在官兵之中相信便没有什么危险。   她是这样想的,可是天不从人愿,害人终害己。   京京以为,她将人踹下去了,可是没想到对方是个武功极高的人。他根本就没掉下去,慢慢的爬上来,他偷偷的探出头想看刚刚踹自己屁股的人,可是四下里根本毫无一人,倒是有一只绣花鞋,一点点向前走着。   这个情况太过诡异了,他在山岩下借着两边的草木追踪那只绣花鞋向前走。眼见着追上了,他便伸手猛的抓住。   “啊……鬼啊……”京京没想到会有东西抓着自己的脚,低头一看是一只男人的手。   她大惊失色,用力向后挣,可这只手成心想将她拉下山岸,于是两人的一脚一手就在空中挣扎着。   突然,男人左手握着的小于歪树终于断了,京京受不过整个男人突然向下坠的拉扯,也惨叫一声被拉下了山崖。   还好这个山崖并不高,可是直上直下的十分的陡峭。   京京只感觉刷一下到底了,可是并没有预想的那么痛。她刚要起身,就听着身下喀喀几声,她以为是压断了树枝,可是睁眼一瞧自己身上躺着的正是刚刚被自己踹下来又拉她下来的黑衣蒙面男人。   他也真够倒霉的,拉两人下来自己却被压住,似乎还断了几根骨头。   眼下,似乎已经昏迷了。   京京顾不得他,连忙将遥天从背上拉下来,发现他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松了口气,看四周皆是树木,连光线都因被密林所遮只有几点星光似的透过叶与叶之间的空隙透了过来。   她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相信应该没有人会这么快找到这里来。   将一边的枯叶枯枝堆了起来,象张软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遥天放上去。   一切做完了,京京缩进遥天的怀里,头枕着他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想休息一会儿。   可是旁边还一个碍眼的,万一这情形被他突然醒来瞧去了多尴尬?   京京脸红了,她站了起来戳了戳了那男人。他哼了一声,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吓了一跳,忙缩回手。   突然想到一事,他蒙着面来害公公是不是她们认得的人?   于是拿起一根树枝将他那块蒙面巾给挑走了,借着星星似的光芒一瞧,不由微微一怔。   这是一个杀手吧!   为什么一个杀手生得这么清秀?虽没有遥远词那般惊艳,也没有公公那般美貌,但是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就象是大热天喝到清冷透心的红豆冰汤一般。   她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这人她的确不认识,可是这张脸看过之后只怕也忘不了的。   如果看到了他的脸,会不会一直遭追杀?   正想着,那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   京京吓了一跳,竟然忘记了动作。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半天后京京做了一个决定,就是挥手将他再度劈晕了。   这种情况,她应该杀了他吧!   可是怎么杀?   用掐的?自己下不去手。用刺的?身边也没工具。用压的?万一给公公看到她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清白何在?   算了,反正他一时半会醒不了,就放着吧!   京京又走回到遥天身边,比起那个男人他的脸更成熟些,更有魅力些。她继续躺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刚刚呼吸平稳时,遥天突然醒了,他无力的道:“此处是?”他感觉到手臂上的小脑袋醒着,因为她一直不安份的动着。   京京也没有马上离开,依然枕着遥天的胳膊道:“崖下,刚一不小心掉下来了。”   遥天一怔,道:“你竟然带着我出来了?”她哪有这么大的力气?   京京怕公公将她当成大力怪女,于是眼珠一转指着地上的男人道:“他,就是他抢了阿爹就跑,我一着急与他拉扯,结果就掉下来了。”   遥天眯起了眼,冷冷道:“他还活着吗?”   京京点头道:“活着。”   遥天道:“扶我过去。”   京京看的出来,他要杀人。虽然一个男人受了伤,也并不是什么武功高手,可是想杀死另一个昏迷中的人还是十分容易的。   京京缩了一下,那个男人似乎不象坏人,因为他刚刚醒的时候都没有对她动手,结果让她有机可趁的将他打晕了。而且那小模样,死了还真有些可惜。受师傅的影响,她比较喜欢容貌漂亮的男子。   遥天以为她怕,便道:“算了,你将一边的树枝捡起递给我。”   京京依言将树枝拿过来递给了他,只见他用手将树枝的头处弄得很尖,然后放在自己身下,这完全是在防备如果那男人突然醒来对他们动手他便用此武器将人刺死。   京京则想,希望自己打的那一下够重,不至于让他突然醒过来。   “你受伤了吗?”遥天关心的问。   京京遥头道:“没有,只是阿爹的伤比较重。”   遥天刚刚也以为自己不成了,突然间头晕眼花应该是伤了内脏的原因,可现在却觉得体内平复许多比那时好多了。   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慢慢挺身坐起。   躺着对周围的一切防备力量太小,他现在还要保护身边的丫头。   京京也坐起,靠在他身上,身子软软的,象是没有一点力气。   遥天只好搂着她,这个丫头太傻了,如果她自己逃掉现在已经安全了。毕竟那些人的目标明显是自己,而不是她。   对于一个女子,他们通常不会有太多的警戒心的。   怀中的她似乎比以前更为娇小了,可是他不知为什么觉得现在的她更像个女人而非女孩。   大概是因为慌乱,所以衣领半开着,在他这个角度甚至可以看到一条深色的线向下延伸着。   胸前鼓鼓的,比平时瞧着更加吸引人的眼光。   最重要的是,裙摆大概是落下时被什么刮到,竟然撕去大半,露出左面一条洁白圆润的小腿,现在正向上缩着。   她现在的情况有些像被男人欺负过的女人,颓废而软弱,却容易让男人生起保护欲与占有欲。   遥天已经许多年没这种心情了,或许从没有过这种心情,他不希望她靠在别的男人怀里。   想到此更加搂紧了她!   京京莫名其妙觉得情况很尴尬,于是道:“阿爹以前做过和尚吗?”还记得这个问题。   遥天道:“是啊,当年我三岁时公主出嫁,所以便被送到了这寺里带发修行。直到皇上请我出山,才离开这里。”   “阿爹的父亲不是神仙吗?为什么要将你送到寺里来?”京京听公公的语气,似乎是被公主抛弃了一样。而且他没有称她为母亲,只是公主。   遥天沉默了一会儿,冷笑道:“神仙?只不过是世人的想象罢了,有谁见过?”   京京道:“那你……”   遥天叹了口气,他转过头用另一只手抬起京京圆圆的下巴,很认真的道:“如果阿爹说,我只是一个连自己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你还愿继续留在我身边吗?”   京京一怔,她看得出来遥天眼中的痛苦,虽然前情往事她知道得并不清楚,但是她使劲的点了点头道:“阿爹就是阿爹,遥天也就是遥天,与身份地位出身没关系,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说完后悔了,这不就是□果的告白吗?   遥天只觉胸口一跳,整颗心似是被灌了让人兴奋的药物,扑嗵扑嗵跳个不停。他以前羞于向任何人提起此事,可今天向个小丫头说起了,心中的悲伤本已经涌了上来。   可是她的话却让他变得如此莫名激动与兴奋,竟然觉得在一瞬间,天与地之间只有他与眼前的这个女子一般,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不值得想起与顾及。他猛的将她抱进怀中,抬起她的头两唇交接,体验着那份独一无二的滋味。   遥天的行为有一些霸道,京京初时吓了一跳,但是既然他这种情不自禁那就由着他吧,心里有一点窃喜。她用唯一拥有的一点小经验,慢慢的配着着他的行动。   男人在这时候得到女人的回应哪里还能控制得住,遥天许多年已经没有男女之事的体验,如今被突然勾了起来就象是一团本压抑到最低的火苗突然被风吹得点燃了周围的柴和,一发不可收拾!   莫名的鼓动,国师打老虎   第二十二章、   男女之间的事情只要某块藏在心中的纱一破,便似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势。现在的遥天就是这种情形,他也是个相当孤独的男人,先是被京京一点点融入生活,再一点点打开他心中紧闭的窗。   如今正是生死关头,她仍是对自己不离不弃,天下间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子又有几人。   别的女子,只怕见着这种场面早已经跑得不知去向了,即使他明明口口声声让她离开,她都未走。   这样的女子怎能不让人动心?   两人忘我之时遥天全力一抱京京的后背,只听得耳边一声闷哼这才清醒过来。她背上有伤,自己竟然这般大力抱她!   忙将手放开,道:“你没事吧?”   京京抬起头,一张小脸粉红,唇瓣微肿,神态痴迷诱人。   遥天只觉自己体内更强的变化,吓得他连忙将人甩在一边,道:“先起来。”   京京虚弱的坐起,她刚刚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被与遥天成为夫妻,都怪背上之伤。   “没事?”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渡气可以疗伤吗?”   遥天现在已然明白自己感情,他现在对京京已经超出了父与女的关系。他心中悲痛,无奈,自责各种滋味混成一团,怎么也解不开。   如何办?   “嗯……”遥天重伤加之心中之伤双重打击之下竟然只觉头晕目眩连再讲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手捂着胸口,喉咙一甜。   京京看着眼看着一丝血在他嘴里一点点挤出来,他是极力想忍的吧,可惜终究没能忍住。   她吓了一跳,伸出手替他擦着血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吐血……”   “无妨……”   “还无什么妨啊!”京京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明明刚刚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为什么现在又严重了。   遥天不敢再看她,闭上眼睛道:“闭嘴,我说我无事。”   他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讲话这般大声,京京吓了一跳退了一步看着他发呆。   遥天也不语,胸中越来越闷。   京京掉了一会儿眼泪,见他不再言语更是惊怕,可是远远看去见他胸膛起浮稳定,不像再有恶化的趋势这才有些安心。   擦了擦眼泪,她转头去看着一边的黑衣人,现在看遥天倒不如看着他顺心些。   遥天睁开眼时见那丫头盯着那个黑衣人猛瞧,虽然离的远但是也可以看清那黑衣人容貌十分清秀,他不得不承认此人是个十分英俊的男子。   心中立刻扔下所有感觉升起一股酸意,咬了咬牙道:“丫头,你过来扶我起来。”   京京马上答应道:“好!”总算是理她了   本来是希望他伤好一些再走,但是或许是因为一个定时炸弹就在眼前他才这么紧张吗?算了,带人走吧!   遥天勉强站了起来,很快就被京京扶起。   没想到她受了伤又被他伤害还依旧扶着他,心中一痛。   终究是孩子,不知道他心中的苦处。   遥天咬牙,只想快些回去再理一理自己的情绪。   不过,他们也知道那些要杀遥天的人仍在,如果一个不小心将会陷入他们的陷阱之中。   遥天在走了一段路后,道:“丫头,且在那处比较隐密的地方将我藏好,你独自一人去找官府中人。”   京京道:“不去。”   “你想两人一起死吗?”   “比一个人死好,而且我们不会死的。”大不了将所有宝物全放出,求两人安全还是可以的。   遥天也不知她哪来的自信,但是自己确实不能拖累她的,越是爱越是想她安全。   强行停下,道:“你走……”   “不走。”京京不管他全力向前拖着。   遥天竟然发现自己伤后无力竟然被一个少女拖着走了很远的距离,他现在才知这个丫头外表温柔,实则倔强的很。   为了不让她再多费力气,他只好跟着。   京京将报险佩拿在外面,只求它能将前面小小的危险也察觉。   还好,她所求得到了回应。   左转右转的竟然给她们转出山来,而遥天只当她是迷了路而他头晕目眩的也没法子指路,没想到他们竟然有惊无险的转了出来。   迎面一队人走了出来,京京吓了一跳。   报险佩竟然没有半点动静,她一怔。正想着要去哪里躲,突听遥天道:“是自己人……”说完,他只觉全身力气一失整个人向地上倒去。   京京马上脚踏马步死死定在地上免他倒去,不一会那一堆白花花的人奔到眼前。带头之人是个长须老者,见遥天晕倒便道:“请两位与我们一起到莲花观一行。”   京京听说是自己人也放松了警惕,道:“好。”   他们上来人扶起遥天,大家前后护送着两人到了最近的莲花观。这个观中的道士已经被他们赶离到了一个院子,另一个院子则是被这些不知是何等人围了起来。   京京认为他们都是高手,而且人数也不少,如果真是自己人那就可以安心了。不过,她就是不安心,非要守着遥天不可。   那些人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在旁边观看。   可是为男人医治是要脱衣的,她被逼得只好离开了房间。   而房间中,那个白须老者脱去国师大人的衣服,却惊异的发现一件事情。那便是他最最尊敬最最圣洁的国师大人胸前最隐私的地方竟然藏着一块女人的肚兜。   他回头望去,见身后两个人也注意到了,但是他们马上将目光转向一边,装做什么也没瞧见。   白须老者连忙将那肚兜收起放在遥天的枕下,然后为他探脉医伤。忙了许久,他便让人将京京请了进来。   “阿爹他没事了吗?”看到白须老者并不如何焦急的样子京京认为应该是没事了。   白须老者道:“是的,但是还要修养一段时间内伤难痊愈。”   “嗯,我明白了。”京京点头,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白须老者看了她伤的也不轻,便道:“眼下门我中无女子,请少夫人忍一忍等过会一便有人过来替您医伤了。”   京京道:“我没事,找件衣服给我穿一穿就行了。”   结果遥天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穿着一身青色道袍的少女匍匐在自己床边安然入睡。只不过她似睡得不熟,梦中仍叫道:“阿爹……小心……”   遥天叹了口气,自己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稍稍支持着要起身,可是没想到惊醒了一边的少女。她猛的坐直道:“阿爹你醒了吗?要做什么?”   遥天瞧她一双眼睛红的象个免子,可是仍强打精神担心着自己。孩子是个好孩子,是个纯洁的孩子,是自己的想法太龌龊了。   不过那份心情从没有过,他甚至觉得自己才活过一回,这种感觉他不想放弃可不得不放弃。不如,趁着还没有回京之前这点时间,任由稍放纵一下。回了京,两人只怕再不单独见面了。   “我想坐一坐。”遥天道。   京京连忙帮他挺身,然后扶了扶枕头给他靠在身后,道:“阿爹觉得好些了吗?”   一声阿爹叫得他心如刀绞,轻咳了几声,道:“已经无事了。”看了看她的背后,道:“你的伤?”   “我的伤没事。”京京马上道。   遥天接下来就不知道讲什么了,他将眼睛闭上,心中除了怪自己不该对她生出那种龌龊的想法之外,更恨两人身份不对,只要……只要她的夫君不是远词换成任何一个,他或许都会用尽心机抢她回来,但是现在他什么办法也没有。   “阿爹,你喝粥吗?”京京问。   “不需要。”遥天心中又再次烦燥,不过想着没到京城之前一定要好好相处才行,他现在没有任何理由对她吼。   “国师大人。”门外有个声音叫门道。   “进来吧!”遥天虚弱的道。   进来的是那个长须老者,他的腰一弯到地就差给遥天跪下了,道:“千机门左护法环流参见国师大人。”   “起来吧,事情查的如何了?”遥天并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问。   那个叫环流的左护法道:“右护法已经查明,是那只老虎没错,没想到他的虎牙还挺利……”   老虎?谁啊!   京京不想问太多,其实她并不喜欢斗来斗去的事情,一心一意的只是爱着眼前的男人。   只见遥天突然微微一笑,道:“放出消息,就说我香云寺中遇难。”   “什么?那朝中不是要……”环流嘴角直抽,朝中一定大变了,还不反了天去。   遥天却不在乎道:“既然有人喜欢养虎为患那么就让他反咬一口,到时候痛的人又不是我。另外,通知三省伫军化妆前往京城,被发现者杀。”   环流道:“是。”   遥天道:“这次,我即使砍不到虎头也让他掉几颗虎牙。”   环流应了一声,人便退了出去。   京京眨了眨眼,问道:“用三个省的军队去拔虎牙吗?”   遥天笑道:“这只老虎有点特别,在朝中有官位,后宫也有人,想拔他的牙其实也不容易。”   京京明白了,他们这又是朝中内斗。不知道那只老虎是谁竟然敢找公公的麻烦。   可是遥天却将手伸到枕下摸着,因为他瞧见刚刚环流看着他枕下时的目光十分奇怪。   “阿爹你找什么我帮你……”京京话没讲完就见着遥天在枕下拎出一只肚兜来。   她抽了抽,正是自己的那条。   摸了摸真空的衣服,脸红了。   遥天吓了一跳,忙将东西扔出道:“这道观怎么藏了这种东西,岂有此理。”   京京下意识的去接,这肚兜可是宝物不能丢!   结果她一接遥天却怔了,道:“这是?”   京京将东西接在手里揉了揉,脸红道:“我的……”   “什么?”这女子的内衣岂不随便脱的?而且还藏在自己的枕下方。他有意无意的瞄了她胸前一眼,怪不得瞧着与之前不同,少了件最重要的衣服。   情乱心乱,京中大混乱   第二十三章、   遥天不敢再瞧,收回眼神道:“这是怎么回事?”   京京红着脸想办法,看到遥天腰间的伤突然眼睛一亮,道:“还不是阿爹腰上受了伤,而我的衣服又不能再撕了所以只好用这个。”   遥天一张脸也有些烧,他道:“可以撕我的。”   京京摇头道:“可是阿爹一直叫着冷,我哪敢去撕你的。”   遥天一听这理由也对,怎么自己就更加感觉有些无奈。他叹了口气道:“你先下去换好衣服。”   京京将肚兜放进衣服中,笑道:“不用了。”   “什么不用,这里是道观全是男子,你……”   “啊,其实是我后背的伤还没有给包扎,所以不能穿会痛。”师傅讲过,女孩子一定要在男人面前示弱,这样他才有保护你的欲望。   这句话确实让遥天一怔,心中疼惜万分,只想亲自动手拉下她的衣服去瞧那伤如何。但是他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的……   “去休息。”既然伤没好还在这里站着。   “我担心阿爹的伤,而且我受的只是皮外伤无碍的。”瞧瞧这话讲的,就不信你不感动。京京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看公公的脸色果然深沉了不少,眼睛不再逃避而是转头过来瞧她。   气氛很好,好的京京走向他并将自己的身体压下的时候他竟没躲。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身体竟然有一丝战栗。   可是遥天此时已经明白了,一阵迷惑之后马上推开她道:“丫头,你这是……”   “给阿爹渡气,希望你早点好。”   遥天心中更痛,道:“以后且不可再做这种事情了。”   “为什么?”   “你也受了伤,所以……”一个谎言跟着一个谎言,他觉得有些累了。   京京道:“原来阿爹是担心我,知道了。”她偷过了香转头回味,心中嘿嘿偷笑。   两人在道观中等了一天,京城便来人接了。   路上他们两人同车,京京因为是背后受伤动不动就撞到车厢上。虽然上了药也包扎了,但是一撞也痛得直裂嘴巴。   “嘶……”又撞了一下,她没忍住痛出了声。   遥天连忙道:“你先躺一下,免得再撞到背。”   马车厢很大,足够京京躺下的。   她想也是,可是看了看铺得很厚的车板道:“没有枕头,我躺不下。”   遥天无奈的一叹,道:“躺在我腿上吧!”车上有门,一般外面的人是不会撞破门来。   京京在心中一笑,然后慢慢躺下。   公公的腿很结实,虽然有些高但是躺起来也很舒服。他的身上有一股墨香,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十分享受。   遥天有些尴尬,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事情,可是被她的头发一粘到腿上立该觉得奇痒难当,而她的皮肤一挨上就觉得一团火在那里烧起,延着腿向上再向上……   他吓了一跳,可是看她躺的舒服,又不忍心将她再搬起。   不一会儿传来细微的酣声,她竟然睡着了。他苦笑,自己这般煎熬着她却睡得这么安静。   以他的性格,若是别人这般惹他早得到报复了,可是她,让他无论如何下下不去手。   伸手慢慢触摸她的头发,应该是个极温柔的女子可是发质却十分硬气。不过,她能在这样危机的时刻那么坚强,倒是让他吃了一惊。   回京后,她与他会怎样呢?   遥天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事物发呆。   直到,两人到了国师府。   他让人安排京京去休息,自己则直接开始打虎之事务。   京京知道公公很忙,而且她也要有时间养好自己的伤。   养伤时公公竟然下令让她搬去原来的院子住,原因她现在住的地方要用来布局,不适合她住。   京京并不想搬,可是见着许多外人进进出出可能公公真的很忙,想到此她只有搬出去了。   刚搬到原处,才发现她住的地方竟然离素云的住处不远。   奇怪的是,素云竟然没有住在遥远词那里而是住在自己的院子,这好象有些诡异啊,照理这两个人应该正在蜜里调油才对。   连玲儿都讲:“让那个小妾嚣张,这才几天就被少爷给冷落了。”   京京道:“你家少爷又看上别的人了?”   玲儿摇头道:“不知,只是前日突然与她吵了架然后就将她赶出来了。”   京京向来不喜欢管闲事的,尤其是别人夫妻的事情。现在她连自己的那个都没抓住,管别人不是自寻烦恼吗?   可是她又不管不行,因为某个人就坐在她院子前的那块静土上日夜吹萧,吹得她心烦意乱。   为什么会乱,因为这萧声太悲切了   悲切得她只往不好的事情上面去想,眼泪总在眼圈打转。   忍无可忍了,她从被子里出来披了衣服卟嗵卟嗵的走到院外,对着背影孤单的遥远词道:“你还能吹完吗?”   遥远词慢慢转过身,应该说是转过椅子,月光下他竟然在哭。   京京吓得后退两步,道:“你……你你你这是何意?”   遥远词因为京京帮他接回素云对她感觉不错,擦了擦眼泪,道:“一心追求的美梦,追到手发现却与想象中不同,若是你你便如何?”   “啊?你和素云吵架了?”京京问。   遥远词道:“本是那仙人之资的清纯女孩,昨日她竟教我如何迫害奴仆争抢家财。”   “这也不能怪她啊,她只是想为自己以后能生活得更好。”自己嫁过来之前母亲与那些婆子也是如此教的,让她学聪明些尽量将家业收在手中。   遥远词道:“可是以前她说,钱财什么的只是死物,不值得去争。”   京京点头道:“那确实,也许她现在改变主意了呢?”   遥远词道:“我怀疑自己认错了人,她不是她。”   京京道:“算了,也许你只是多心呢!乖乖去找她讲明,和好算了。”   “你倒是不在乎。”遥远词苦笑道。   京京看着月光,这大晚上的怎么就不能让她睡着消停觉呢?   “回去吧,我送你……”京京推动遥远词的车慢慢向他的房间走去。   这一举动刚巧看在送客回来的遥天眼中,他的心在瞬间犹被火烧,只差一点便引动了内伤。   捂住胸口,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这种情形最是正常才是。他强自忍下,慢慢的退回自己的书房。   可是眼下事情这般多,他却连一点心也用不上。甚至看着那些字就如同不认识它一般,满心满眼全是刚刚的情形。   “哈哈……遥天,你惨了……”他苦笑几声吩咐人备酒,现在的他最想喝酒。   而另一边京京刚要将人推进房间却发现房间中竟然坐了一人,正是素云。她看了看京京神情便一阵紧张,连忙站起来道:“相公……”   “你为何在这里?”遥远词声音有些激动,看来打破他的幻想的事情让其相当气愤。   素云低头道:“是素云错了,相公可否原谅我?”   遥远词道:“出去。”   他们闹翻了自己岂不是很难办?   京京道:“有话好好讲,一人各让一步,毕竟是夫妻嘛。”父母吵架的时候记得下人都这么劝的。   素云眼泪落下,道:“夫人,求你让相公不要再气,小心伤了身体。”   京京看不出来遥远词除了眼睛与腿还有啥受伤的地方,她轻咳一声道:“你看素云也是关心你的,就不要气了。”   遥远词不语,伸手拔了下琴弦。   素云道:“相公究竟怎样才能原谅我呢?”   遥远词道:“你当真想我原谅你吗?”   素云道:“当然想。”   遥远词琴弦更快的拔弄道:“那唱一首你第一次来国师府那首歌吧,那种感觉应该让你找回原来的自己。”   素云一怔,现在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做。   当日她本是想趁着京京与国师不在想劝他接管家业,因为遥远词什么都不争又身带残疾,万一国师帮着京京那自己岂不是要吃亏了?   谁知道刚一提他便露出了鄙夷的神情,竟然说她虚荣心太强了。她没被他重话讲过自然不服,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一气之下将自己赶回去并不再见。   素云没想到他这般绝情,只好自己放低身段来求他。   不过既然他想听歌那就唱给他好了,希望一歌过后他能原谅自己。想到这里回想了下自己初来国师府那日唱的歌,坐下来自弹自唱,竟然比那日唱的还要好些。   而一边的京京转头看了看门,她本应走的,可是现在人家在表演自己也不好离开,听完再走吧!   她是这般想的,搬了椅子坐在门口只准备听完了夸奖一下便完成自己的任务走人了。   但是没想到,遥远词道:“不是这首。”   素云一怔道:“那是哪首。”她那天唱的是这首没错。   遥远词也不知那道歌叫什么名字,只道:“总之不是这首,应该是后面那一首才对。”   素云看了一眼京京,道:“可是后一首是少夫人唱的,不是我……”   遥远词突然大声道:“你说什么?”他双手紧握椅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素云没想到他这般激动,后退一步道:“我是讲,后面那首歌是少夫人唱的而不是我。”   遥远词僵硬的稍转向京京,问道:“当……当真吗?”   京京见他神情痛苦,似乎又是惊讶又是激动又不信,便道:“大概是,你说的是哪首。”   遥远词道:“是关于神仙那首。”   京京觉得这个没必要说谎,于是道:“嗯,是啊!不过阿爹讲过什么仙啊的不让我提,所以我不能唱给你听。”   当年的小仙女,今天的少夫人   第二十四章、   遥远词怔了有一盏茶的时间,突然仰天大笑道:“我都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他似是发狂一般突然出手四下将那些乐器全部摔在地上。   素云急道:“相公你怎么了?”   “出去,出去,滚出去……”遥远词发疯似的扯着那些他以前喜欢的乐器,将它们全部摔在地上。   碎的碎,坏的坏……   “啊……”素云的脚被碰到,她吓得大叫。   京京直接就退出去了,她可是很怕被砸到的,身上的伤刚好!   素云也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也怕正在气头上被相公给打了。娘家也不是什么值得依靠的人家,自己还是个妾,被打也是白打的。   想着她哭哭啼啼的出来,只瞧了京京一眼跺着脚跑掉了。   京京郁闷,她着谁惹谁了。   不过她却没跑,找来了春喜说他家少爷正在发疯让他去瞧瞧。春喜直奔了遥远词的房间而京京也回了自己的住处。   而遥天这一面,他单手敲着桌子倚了榻上,不一会一个人影自外面跃了进来在他面前跪倒,口中道:“国师大人……”   遥天道:“说吧!”   那人道:“少爷似乎正与素云姑娘生气,所以将两人都赶了出来,现在少夫人已经回到住处休息了。”   遥天这才睁开眼睛,只是短短不过半个时辰他的瞳孔已经染上了深红之色。听到那人一提,他感觉力气瞬间消失,差点从榻上摔下来,还好用一只手撑住了才勉强坐直道:“江湖那边都联系好了吗?”   那人道:“门中传话过来已经全部联系好了,只等着国师动手。”   遥天笑道:“你说,我是我是拔他左右的牙齿还是右面的呢?”   那人不发表言论,他从小就跟在国师身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遥天道:“左面的吧,看起来更好对付些,但是却将他与江湖中的势力断掉了,很不错。”   他慢慢坐起道:“小离,你也不用走了,以后就负责监视少爷的行动,只要少夫人与他见面都要向我回报。”   千离道:“是。”但是这是国师大人的家事,他向来不喜欢外人在他家里面晃着,这一次为什么会这般吩咐?难道是少夫人有问题?   他是不敢多问的,只是将身形退了出去。   而遥天则松了口气,他真不知道如果听到了千离讲京京留宿在远词那里自己会怎么办?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他们始终是夫妻,而且那丫头对儿子也是真的不错,但是自从知道自己的心事便怎么也见不得他们好。   他从小学的便是佛理,对万事也不是相当执着,为此他才当起了国师而不是相国。   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自己,原来他的占有欲竟然这般强。   走到窗下望着月色,已经有好几日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过得如何?   京京过得并不好,她拿着最后的主意‘上床’两字发呆。究竟什么时候她才能与公公成为一个人呢?   就这样叹了两天,遥远词竟然来了。   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一进来就对春喜道:“你先出去吧!”   京京现在住的本就是两人的新房,所以门槛什么的自然没有。   遥远词沉默的坐着,直到京京问道:“请问,少爷您有事吗?可是让我劝素云回来?”   遥远词苦笑道:“京京……”   京京浑身一抖,他竟然叫她名字,而且叫的这么亲切。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她因为太想念公公而出现了幻听。   遥远词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对不起你京京。”   京京傻傻的道:“嗯?”   遥远词道:“我不知道那首咏仙的歌是你唱的,我一直以为是素云,所以才将她娶过门。”   京京仍然不解道:“嗯?不是她唱的又怎样?”   遥远词手指一动,一脸神伤道:“或许你应听一段故事,之后你便全明白了。”   京京现下也很无聊,道:“你说吧!”她边喝茶边听。   只听遥远词道:“我七岁那年曾经被父亲的仇家捉去,他们打折了我的双腿将我扔在一个乡野的粪坑中。”他顿了顿似乎在听京京的反应,而京京这边抽着嘴角,别的可以忽略,这粪坑救人可是师傅硬推她下去的,此仇她整整记了三年。   “可是我没想到,一个小仙女竟然跳进去将我救了出来。她给我洗澡,边洗澡边唱歌。她唱的歌很好听与别的歌不同,我问是什么歌,为什么不同。她的师傅说他们是神仙,唱的不是凡人的歌。我想也是,有哪个凡人会跳进粪坑中救我呢?”   京京已经在咬牙了,道:“那是被逼的。”   “嗯?”   “没事,你接着说。”   “我痛得想死,可是小仙女说男人一定要坚强,否则长大了怎么保护自己的妻子。所以我忍着,她就夸我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常厉害的男人。可惜,我双眼不能视物,否则应该看到小仙女的样子。”   看到你就后悔了,还不如那个做师傅的男人漂亮。   “可是他师傅说仙山有很多事,就这样拉着她走了。听他们谈话中我知道小仙女住在凡间,她一定会回来的。所以我这些年里一直找一直找,却没有结果。不过,突然有一天我听到小仙女唱的歌,就在自己家中,当时我问春喜,他说只有素云一个外人来过。我……我当时以为你不会唱这种歌,所以一心的以为是素云唱的,没想到竟然认错了。京京,你告诉我,其实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小仙女对吗?”遥远词摸不准京京的位置,只是双手握紧等着回答。   京京听完这个故事明白了,这个遥远词喜欢的是当年救他的那个自己,她岂敢说出来,便道:“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遥远词道:“不可能,那歌不是凡人的歌,没有人会唱的。这么多年,我只听小仙女一个唱过。”   京京连忙道:“其实我也是听一个小仙女唱过了学的,我真的不是她。”   遥远词一怔,这倒是有可能的。   但他不放弃道:“那你可知道她在哪?”   京京道:“我只听她月下唱歌,在哪我却不知道了。”谁黑天会四处乱跑的,所以这样讲他应该明白的。   “而且,你现在与素云已经是夫妻了,还是不要想什么仙女好好对待她吧!”   “不可能,我不会忘记她,永远不会。”遥远词希望落空心中十分沉重,转过木轮车就走。   京京看着他的背影一顿抽,她已经将这段过往全忘记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记得这般清楚。她整个人趴在床上,捶床道:“师傅都是你害我,你自己嫌脏嫌烦就踹我下去,现在我又要说谎又要掩饰的更烦……”   “原来,真的是你……”一声苦笑,遥远词将刚刚她讲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若是别人或是听不清,可是他自小眼盲耳朵灵敏,即使人在门外也听得一清二楚。   京京人立刻从床上跳起,指着他道:“你你……你不是走了吗?”   遥远词道:“我本想回来问下你在何地听到小仙女唱歌好去寻找,没想到那个人真的是你,京京!”   恩情或是爱情,两难全啊!   第二十五章、   京京坐了起来,后悔自己刚刚乱说。   可是不知为什么,遥远词那双没有聚焦的眼睛让她无法再对其说谎。   她尴尬的一笑道:“这件事求你……”   “我知道不可对父亲说,但是小仙女你又为何不承认,我……我对你……”他将木轮车向里推行,正对着床的方向行去。   京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掐着自己的衣襟向床上躲,道:“等一下,就算我是但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遥远词停了下来,脸上充满神伤。   “小仙女当年救过我,远词虽知不配但仍是忍不住心怀惦念,可否给我时间,让我回报你。”   “报恩?”京京松了口气,如果只是想报恩的话那就不怕了。   “是,但是远词除恩情外当时便已经被小仙女的歌曲吸引,那样清灵的音乐可以洗涤人的心灵一般。有那般歌声之人心灵必定一样美好,所以……”   “你误会了,我可并不如你想的那般美好。”不要吧,为什么他的话让自己毛骨悚然呢!   “虽然自你嫁过门之后我们很少交谈,但是我也知道你是个不争之人,否则也不会容素云进门了。我那般对你,你也不气,还帮过我多次,你的大肚又有哪个女子能办到?”回想前事,她对自己一直忍让。   “这个……”可以用不在其位不某其职这种说法来说明两人的关系吗?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自然不会将心用在他的身上。   遥远词又将木轮车推到撞在了床上,身子前倾道:“京京,对不起……”他伸手,想抓住那双在年幼时洗净他身子的小手。   “住手,你想做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站在门外道。   而玲儿跟在遥天的身后,看到的是这样的情形。   她们家的少夫人缩在床上,双手拉着衣襟似乎有点害怕。而少爷尽力靠近床,伸出手要拉着什么,怎么看怎么象某个男人要对女人用强的。   无怪遥天生气,连玲儿都有些担心他们家的少爷会对少夫人做些什么。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   他们是夫妻,做点什么也是正常的吧!   但眼下的情形却不正常了,遥天一喝遥远词便马上收回了手,道:“我……我不过是与京京讲话,什么也没做。”   遥天看向京京,见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也狠命的点头。   他对遥远词道:“你跟我出来。”   遥远词抬头对京京道:“小……京京不要害怕,我晚些再来看你。”   在遥天耳中听到的这话却带有调侃之意,京京变成了小京主洋,他紧握双手只痛得心里直抽搐。   刚刚听千离来报,遥远词进入京京的房间已经半个时辰没有出来。他在房间转了十几步,只是十几步已经将他的耐性用尽。   大脑一片空白的直闯了进来,接着便发现了这一幕。   “远词,你刚刚差点害得那丫头哭出来。”是要哭了,而且还抓着衣服哭。   遥远词没想到自己将小仙女差点吓哭,忙道:“我不想吓她,我只是想与她好生相处,毕竟已经是夫妻了。”   遥天冷冷道:“不见你硬娶素云过门时这般想。”说完又觉自己多言了,按理来讲如果远词与京京和好那她下辈子不是有个依靠吗?他是她的长辈,即使能照顾她一世,但是却给予她夫妻间应有的快乐与幸福。   “我……我当时不知道她的好,现在却清楚了。”遥远词自己也极后悔的,除了这句他都不知道应该讲什么才好。   遥天被夜风一吹已经慢慢沉静下来,初时的激动到现在的冷静时间相隔很长,他以前无论遇到何事总能比别人多想一步,可现在他却连这一步都没有想到。   长叹一口气,道:“有些事要慢慢来,你先回去吧!”说完他也向自己的书房走去。   可每行一步只觉这脚便沉了一分,那句‘有些事要慢慢来’似是刀子一样在割着他自己的心。   遥远词一想也是,这种事情真的要慢慢来。   何况在茫茫人海中能找到当日的小仙女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之后他要全心全意将心思用在她的身上,就算他是个废人也要让她得到幸福。   父子两人各怀心事的回去了不说,单提京京,她一人歪在床上听玲儿边收拾边道:“少夫人你的苦日子要过去了,我瞧少爷的样子定是有心与你和好,到时候你们琴瑟和鸣还怕那个素云来搅合?”   琴瑟和鸣?这句话应该用在他们身上才是。   “是吗?”京京淡淡的应了一句,刚刚公公过来她本是极为开心的,可是转眼间两人就都消失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她万般无奈之下只有传信给师傅,问怎么才能让一个女人知道一个男人是不是爱着她。   师傅那边接到这封信很高兴,他想的是自己的徒弟终于开窍了,想着他是否爱她。于是连忙回信,还在信上一吻代表自己的心意。   可是那个金色的吻痕直接被其不孝徒忽略了,她马上直奔主题看内容。   师傅总喜欢将内容分点,所以这次又分为了三点。   第一点,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后一定是非常想见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种。   第二点,第二点,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后一定会不喜欢看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否则一定会发怒,会气愤,会乱了心,甚至会变得爆燥,更有甚者会直接强要了那个女人。(所以,徒儿千万别给为师戴绿帽子。)此句又被京京忽略了。   第三点,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后一定会想要她的身体,只要尽力去诱惑,一定会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所以徒儿尽管来吧,吾天天等汝来诱惑!)此句也被京京给忽略了!   这三点看完后,京京打算行动了。   她先将第一条给直接无视了,因为两人都没见面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喜欢自己,是不是想着自己?   不如直接第二条第三条来的简单些,所以她决定两条并用。   第二天她打扮的稍有些性感,梳起妇人装,将整个玉颈露在外面。衣领也开得最大了,这样看起来应该不错。   因为上次脱了肚兜后觉得某人在她胸部留恋了几眼,她觉得那效果大概不错,于是这次又将里面真空了。   穿成这样去见公公,他至少会看一眼吧!   京京向来是很有耐性的,于是收拾好了就端着准备好的汤直奔遥天的书房。   可是刚到门外就碰了壁,那些仆人竟然道:“国师大人吩咐了,处理国事不能让外人靠近。”   “我不是外人,我是……”   “什么人都不见,尤其是少夫人,请回。”   为什么尤其是少夫人?难道自己会碍到他什么事儿?   京京不语,道:“那汤能拿进去吧,就说我亲自煮了好久的,喝了可以……强健身体……”说完向里面望了几眼就走了。   里面的遥天接到了汤,他心中还是极温暖的。连忙让人取了在碗盛了来喝,味道还不错,没想到她还有这份手艺。   嘴角微微一笑,若是常喝到她的汤也不错。只是他喝完了回味了一下,是补汤。   看来这丫头一定以为他的伤没好所以才弄了补汤给他补,心肠倒是不错。汤全喝了,他将空罐交给下人道:“叫少夫人以后不要弄这些了,自有下人会弄的。”   下人答应着下去了,可是京京知道自己的汤被喝了心里就乐开了花。   记得师傅讲过男人不能吃太多补的东西,否则会更加想女人。所以在她在的时候,师傅连东西都不吃一点,说是怕自己兽性大发。当时她不懂的,现在却懂了。   她早就打探过公公的伤其实已经全好了,如果一直给他送补药,只怕他早晚会想女人的。   而他身边只有男仆并没有丫头伺候,到时候!   嘿嘿……   不过前提是,让他想办法见自己。   于是她第二天还去送汤,第三天,第四天,到第五天这汤就有点变味了……   遥天只尝了几口,便放下一叹道:“定是下人煮的了……”她大概已经失了耐性去和远词玩闹了,听千离讲他们这几天总有碰面,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气氛似乎十分轻松。   下人却道:“听人讲是少夫人昨天煮汤的时候烫伤了手,可是她却不想让别人动手自己弄食材,大概这样走了味吧!”   “什么?”遥天站了起来刚走到门前又转了回来,道:“可叫大夫看过了,用了药吗?”   下人道:“已经用过药了,应该没事了。”   遥天用尽全部力气坐下,看了看那变味的汤慢慢饮下,奇怪的是明明不如之前的好喝却觉得仍是十分甜美。   一个女人能为他如此,无论对他是何种感情他都觉得活这一世值得了。   可第二天,汤的味道还是不对,他皱眉问道:“少夫人的伤还没好吗?”   下人道:“奴才不知。”   遥天还是将汤喝下了,道:“去拿上次皇上赐的上好伤药过去给少夫人,顺便打听一下她的伤怎么样了。”   下人答应一声去了,回来之后回答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药也收了。   两小无猜忌,越瞧心越烦   第二十六章、   遥天本来放下了担心之情,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收到的同样变质的汤。   越喝越不对味,到了现在除了药材的味道别的已经没有了。说是汤,不如说是煮药材。   遥天还是喝了,心情也越来越不好。   等到喝药汗喝到他都难已下咽的那一天,他终于忍不住想去看看京京的伤怎么了,为什么会做出这么难喝的汤来。   按照每天下人讲的情形他偷偷来到了厨房外,结果听到的却是两个人在讲话,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我都说了,你不用每天来陪我。”这是京京讲的。   “没关系,你尽孝道我自然要陪的。”遥远词的声音。   遥天透过窗户去看,看遥远词坐在一边,京京边向锅里放药材边看着他,因为他不光坐还有事无事的帮她做点什么。她大概是怕他伤到,所以就接过他手中的活,有时候还会撞伤。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的汤会变味,有个人在旁边与她忙和只怕没时间去尝汤是什么滋味的。   遥天苦笑,见京京手上没有包扎相信伤已经好了。他转过身,继续喝那汤吧!   可是,以前不知道时口中虽苦心中却甜。现在看到了这口中与心中一样的苦,苦的他都快吐了出来。   可是京京的心思不能浪费,他怎么也不会弃药而不吃。   坚持了多日,他郁闷了,因为京京煮的药是大补,本以为自己因为受了伤补一补也是可以的。但是经不过这十多天的连续大补,他觉得晚上有些难已睡着了,尤其是想京京的时候……   (想的什么大家明白的……咳!)   他一叹,今晚就算洗了冷水澡只怕也睡不着了。   正当他叹完气,就听外面道:“阿爹睡了吗?”是京京,他刚平静的心就象静湖投石,波澜万丈。   仆人道:“是的,睡了。”   京京道:“哦,那我就走了。”   遥天这边刚松了口气,就听着一声惊叫:“唉呀……”这分明是京京的声音,他吓了一跳猛的坐了起来连鞋子也没穿就向外面跑。   结果人到了外面,见她倒在地上而原守在外面的男仆竟然扑在她的身上。   心中激怒,大喝道:“你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那男仆马上爬了起来,他从没见过国师大人生这样大的气,不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请国师原谅,我只是……只是……”自己是怎么倒的怎么记不得了?   京京咬牙,总算见到人了。   表面却连忙道:“刚刚我要摔倒他拉了我一下,结果一起倒了。”   “你出门怎么不带丫环?连个灯也不打,这不是找摔吗?还不起来,地上凉。”看她努力的向起站,可站着站着唉呀一声还是摔了下去。   “怎么了?”遥天走近一步问。   “好象拐了脚!”京京皱着眉,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她的确有点痛,因为刚趁乱使劲掐了自己的脚一下,外表现在看来一定象是摔得不清的样子。   遥天看了看那男仆道:“你去请大夫过来,然后去下面令十杖为罚。”   那男仆点头道:“是。”说完马上下去了。   而遥天此时蹲下来问道:“能站起来吗?还是我……”他本是要去找人来扶她,可是突然见一只小手伸在他面前,竟然是让他来扶?   遥天望及京京无邪的双眼心中一叹,不过也不忍她久坐地上,伸手接过她的手将人拉了起来。   可是京京站不稳,身子一晃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抱着这个心心念念许多天的女子遥天心已经跳成一团,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什么也没想的将人扶进了书房之中。   进去后就将人放在了榻上,胸前那颗心似要跳出腔外。他虽然将人放得躺下,一只手仍然握着京京的手不放。   京京已经感觉到他今日的不同,双眼赤红,直盯着她不放,似乎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她有些怕,心想男人吃了过多补药后都会如此吗?   正想着,便听外面有脚步声响。瞧了瞧公公,见他似没听到般,于是主动开口道:“大夫来了吗?”   遥天一怔,连忙松了手站起。   不一会儿,一个老大夫在外面道:“国师大人,请问是叫老朽来给少夫人瞧病吗?”   “是的,进来。”遥天背对着京京,眼睛望着外面。   那老大夫进来后先给京京行礼,然后坐下查看她的脚,道:“只是有些发红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最近还是少运动的好。内服的药便不必了,用些药酒揉一揉活活血就好。”   遥天放心了,道:“如此便好,你去吧!”   那老大夫答应一声就下去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京京与遥天两人。   京京想到刚刚遥天的情况自己先紧张起来,道:“那……那阿爹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还有,不要在书房了,回房间休息才是。”   遥天心中烦燥道:“先顾好你自己,总是受伤。”突然回头,见京京已经撑起了半边身子。   她最近喜欢穿宽领的衣服,大概是因为天气越来越热的原因。   不过这一撑肩头上本存不多的领子便往下滑,直露出颈前大片皮肤。他喉头一动,慢慢一步一步的走向她,拳头握起松开,松开又握起,几翻天人决斗终于理智强不过心中的渴望。   京京本是想逃,可是看到公公那边似乎已经准备好了,他的眼神告诉她,他想占有她。   京京又是害怕又是想笑,自己的奸计终于得逞了。   眼见着遥天坐下来,他没有去吻她而是一双白如玉的手直滑到她的肩膀之上,轻轻一滑她的衣服就已经被拉到了腰部。   开始脱衣服了,这很正常。   京京一闭眼,心乱跳。   “丫头……你……你若想逃还来得及……快……”吃了那么多的补药再被眼前的情况一刺激他能再忍住才怪。眼下,他只觉小腹处已经炙热能熔开金银铜铁,额上也见了汗。   尤其是见了他不知梦到过多少次的身体,皮肤发着稚子光辉,衣服一落那一股子处子香味便冲鼻而来。   “丫头……丫头……”遥天沉迷了,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   京京只觉胸腔的空气在瞬间被挤了出来,她闷哼一声!不过,她同时也感觉到,这许多天等待着的,空虚着的心竟然有一点被填满。伸手去抱遥天,只要过了今晚两人便与以前不同了。   第二十七章、补药不能吃过,吃过了也伤身      遥天正是全身蓄满力量,将发未发之时。   他僵硬的去亲吻京京有脖颈,甚至想留下爱的印记。   京京只闭着眼,等着将发生的一切,可真如母亲所讲,要一切听相公的了。   可是,正当她感觉自己的腰上覆上一只炙热的大手,身子一片战栗时,突然胸前有一丝特别的热度,似有水滴在那里。   难道公公哭了?      京京吓得马上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两滴红色液体滴在自己胸前的□之上,这分明是公公的鼻血。   可他自己似乎没有感觉到,依旧喘息着,双颊殷红,害得京京下/身一紧,慢慢区起了双腿。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讲出来不好,但她也不想让公公流鼻血而死,小心翼翼的道:“阿爹,血……你流血了。”      遥天本来眼中只有面前雪白的身体,突然听她讲话一怔,再一瞧可不是自己在流血嘛。   他呆了一呆,这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流鼻血。   回想一下也正常了,自己喝了那么多补药又受这样的刺激,不流鼻血才怪吧!   这一见血他反倒是清醒了,猛的自京京身上站起来,道:“我刚刚……是头晕,丫头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回去。”说着也不管形象用袖子擦了擦鼻血急急向外面走去。      京京没想到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她不想放他走,可是看遥天慌慌张张的似乎背后有猛兽在追一般,这情况她再挡他只怕会起反做用吧!   看他能忍几天,京京用手帕擦着自己的胸前咬牙在心中道:“不怪师傅讲这药不能吃的太多,现在到好,不光流鼻血了还坏了大事,看来要停一停了。”   她擦净了身子本要回去,可是走了两步竟然又站住。   他即说让自己在这里休息,万一明早来看她自己却走了,那岂不是少了一个见他的机会?   京京又缩回到了榻上,乖乖躺下拉了被子继续睡。   可是心里回味着刚刚的情形,竟然又是紧张又是甜蜜,这般心情复杂本以为睡不着,可是也不知是太累还是因为别的关系竟然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她看一个身影坐在自己身边,本能的以为是遥天,便模模糊糊道:“阿爹……”可是睁开双眼时才发现认错了人,对方竟然是遥远词。   “你怎么在这里?”她有些怒了,这完全是让自己所有的盼望在瞬间落空。   而遥远词却道:“阿爹早上派人将我叫过来,说你昨晚不小心伤了脚所以留在这里休息。你也真是的,半夜出来走什么?”   京京一听这怒火更盛了,昨晚两人已经做到那个程度了可是公公竟然还是将他的儿子叫来?   这算什么事儿?   想让他们重修旧好?      她握着小拳头 ,半晌才道:“我已经没事了,一起回去吧!”她站起来穿鞋,然后推着遥远词向外走。   好,既然你想我们和好,我就和好给你看。   京京是这般想的,然后一路上与遥远词有说有笑,目地就是做给跟在后面的遥天看。   她老早已经看到了,公公并没有在他自己的房间而是在花园的布景之后。若是她这个时候真的与遥远词有个什么,就不信他不出来。      将遥远词推进了房间,京京道:“你累了吗,要不要上床休息?”   遥远词一怔,道:“不累……”他早上刚起来不到半个时辰,早饭还没吃。   “什么不累,坐这么久了,上床休息吧!”京京动手拉他,遥远词脸色一红道:“也……也好。”他的腿有毛病并不是腰有毛病,所以借着京京的力气就已经从木轮车上站起来一晃就坐在床上。      慢慢的躺下,道:“你……也累吗?”他感觉到京京躺在了他身边,心中一动。   京京道:“心累。”她也不管遥天是否跟上,将床帘放下合好,道:“借你的床躺一会儿,不过你可不要多想。”   遥远词心中竟然有一丝失望,但还是道:“可以!”      他们这一躺不要紧,可急坏了门外的遥天。   想让是一回事,真正看到了又是一回事!   遥天在门外转了两圈,几度想踢门进入,可是这分明是不合情礼。   正当情急之下他突然看到玲儿路过,连忙叫住她,道:“你进去问少夫人伤可好些,早饭要吃什么,快去……”   玲儿道:“很急吗?”   “快去……”遥天动了吼的,吓得玲儿脸色苍白连忙跑向房间,连门都忘记了敲就奔了进来。   “少夫人,少夫人……”   “什么事情?”京京在里面道。   “这这……请问少夫人早上想……想吃什么?”少夫人怎么在少爷床上,难她昨晚已经与少爷圆房了?   “随便,什么都可以。”京京就是不下床,看你能怎么办。      玲儿无奈,只得退了出去。   遥天一见只有她一人出来,道:“少夫人伤可好了,要吃什么?”有人打扰他们便不可能在一起了吧!   可是玲儿却结结巴巴道:“少夫人与少爷……在在在在床上,少夫人隔着床帘讲早饭随便。”   “什么?”遥天更急,他一挥手道:“你先下去。”   玲儿害怕的下去了,而遥天也不罢休,他转身叫道:“千离。”   千离出现,道:“国师大人请问有何吩咐。”   “点把火,将少夫人之前住过的院子,现在是我书房的那个院子点了。”   “啊?”   “点了。”   “是。”千离答应下来真的动手去烧。      遥天舍了这间藏书丰富的书房只想逼他们出来,可是着火后许多人来救,更有人去警告遥远词。   可是得来的话竟然是他们不方便离开,让他们速速救火。   看着那火一点点的被救灭遥天的心也一点点冷了,他身子在风中晃了一晃,脸色苍白。   时间已经这么久了,那种事只怕做也做了,成也成了,自己再怎么阻止最终夫妻终还是夫妻。      他失了魂一般的向自己的房间中走去,门一关一口血吐了出来。   遥天哈哈冷笑,慢慢坐在自己的床上,他捂着胸口,那里已经空了,似被人生生挖去的又冷又痛。 第二十八章、被推倒的是谁,喜欢与讨厌? 传说,国师大人因为书房被烧得了重病,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将自己关了起来。 传说,国师大人儿子儿媳非常孝顺,一起等在房间外面希望他能够起来吃一点东西,但仍是不见其开门。 当然这些只是传说,真正的情况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遥天一个则是京京。 这一次京京是下了狠药,谁让公公明知自己的心意还将她硬推出去。她故事躺在遥远词床上,故意连着火的时候也不出去,只是说自己的脚太痛,只怕是走不动。 遥远词自然无法带她离开,所以只好让他们尽量救火,实在不行再来移动他们。 只是这药下的太猛了些,公公竟然连房间都不出了,还绝食绝水。 京京有点担心了,夜晚无人的时候她觉得应该去瞧一瞧。 可是现在的国师大人谁也不见,她只好在厨房寻了个食盒装了些饭菜慢慢向他的房间走去。 可是怎么进去? 平常只要有人开门想闯入,一定会被公公喝止,那么她会不会也是一样。 正在犹豫,突然听到耳边有人道:“从后窗进,我帮你打开。” 窗子是在里面封锁的,里面的人不开便要硬闯。 别人是不敢硬闯的,所以京京知道定是有遥天那边的人害怕他有事所以才这样通融。 “谢谢。”京京懂些武功,可是这个人的武功应该很高,她竟然连他藏在哪都感觉不到。 正在想,就听着喀一声后窗真的被人弄开了。 京京轻轻一推,窗开了,她先将食盒放进去然后自己爬进去。 人站在地上关了窗,然后提着食盒向床的方向走。 因为公公没有点亮灯,所以房间里面很暗。 眼见着已到了床边,京京松了口气,刚要将吃的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可是突然间,一个身影罩住自己,她一怔,因为那个身影已经伸出一拳向她打落。 “阿爹是我……”京京以手挡脸,心想原来公公也练过功夫出拳速度也挺快的。 还好他出拳快收拳也快,在打到她之前拳头停了下来。 “你……”遥天身子晃了一晃,心似被刚自己的一拳击到半晌没有跳动起来。他伸手将那个身影拉进怀中,道:“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 京京道:“我怕阿爹饿,所以弄了些吃的送你。” “你这个傻丫头,这分明是……”就象是突然失去了又意外得到的一件东西,他紧紧抱住不舍得放。 京京任由他抱着,这几天她也担心惨了。 两人就这样紧紧抱着,时间慢慢的过去。 遥天最先清醒,他不舍的推开她,道:“你回去吧,远词一定在等。” 京京如当头被打了一棒,气得装不下去了,她伸手使力的 推开遥天道:“好,我就回去,算是白担心你了。” 谁知她正在气头上这一推收不住力,竟然将遥天推倒在床上。 京京本是要走的,可是在隐隐的月光之下见公公仰面倒着,他单手撑床欲起身,脸上充满神伤。 她竟有些不舍,转身回来走到床边,道:“阿爹,你当真以为我什么也不懂吗?那日的事儿,只要是女子都明白,你对我……” “不许胡说。”此事不能点破,一定不能。 京京去不管他的挣扎,突然扑在他身上将唇压了上去使劲的亲吻着。 “是不是胡说你这里明白。”她用手指指着他的心脏,然后轻轻的隔着衣服吻上了那个位置。 这个暧昧的动作让遥天全身一僵,手一软竟然仰倒了下去。 这个机会太难得,京京借机将身子凑上了床,腿一片骑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她第一个熟悉的男女姿势,既然他不动自己,那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遥天一怔,只觉得小腹被压自己那里便起了变化。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京京的小嘴也凑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吻上他的唇。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尤其对方还是他一心想得到的女人,被这样勾引怎么能忍住。 只是没想到京京这般大胆,竟然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可脱到一半她停了,因为京京想到脱他的不如脱自己的。她想什么就做什么,很利落的将自己的衣服扯落了。 先是外衣,之后是里衣。 她坐在男人的小腹上脱衣,每动一下再坐定都觉得下面有了变化。她也没在意,这时候的京京早就忘记了男人那根棍子的事情。 毕竟是自己的衣服她脱得很顺手,很快上上下下已经光洁一片。 京京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赤身裸体难免不好意思,本来还下了极大的决心,可是被遥天那目光一望就觉得淡定不下来了。 她一手挡着胸,一手挡着下面,却说不出‘不要看’的话。在心里她渴望他看,甚至想他动手来摸。 可是隔了半晌遥天都没有动作,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就道:“我……我知道你喜欢看……可是你先闭上眼睛,你这样盯着我,动不了。” 她是想去脱遥天的衣服的,可是这样子真的动不了。 遥天已经忍到疯了,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挨上了坐在自己身上那条光洁的大腿。 滑不留手又细腻得让他意外的小心,生怕弄痛了她。 几天前,她已经与远词做过了吧,所以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更想明白了他们之间所发生的并非一般男女所能做的事儿。 心中冰冷,可是摸着她的身体,那份温热将心中的冰冷慢慢融化。 尤其是那里的变化,已经完全脱出了他的控制。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  肯定会将她…… 挣扎着想起来,可是京京却整个身子压上去,道:“阿爹,我更喜欢你摸这里。”她记得那天的感觉,伸手抓住他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胸前。 异样的感觉在身上荡漾开来,她向前一挺身使那只手摸到得更多。 她这样趴着将胸前的两个圆完全呈现给他看,再加上这一摸遥天脑中的那颗弦再次断掉。 他呼吸慢慢粗重,慢慢的捏着手中的粉团另一只手猛的抱紧了京京的腰。 京京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翻了过来而身材高大的遥天又一次压在她的身上。 她也喘个不停,有时候勾引别人的时候自己也承受了许多压力与体力。 现在好了,上勾了。 京京终于想到了下面的事情,不由得向遥天下面看去,寻找他的那根棍子。 可是,某人没急着脱衣,他如饥似喝的先尝遍了京京的整个身体,直到她又将棍子的事全部扔在脑后的时候,遥天才开始脱衣服。 自己脱自己的衣服总是最快的,况且遥天真的急了,并不是解扣子而是用扯的。 直到他的躯体全部显在京京面前,她才注意到真的有棍子,还是很长很粗的一根。 真的要伸进去,会不会象剑一样会将她戳死? 京京到此刻有些怕了,她慢慢的向后退。 可是现在的遥天哪还容得她逃走,突然出手按住她挣扎的小手,恍惚道:“丫头不要躲,不要再躲……我不会伤害你,不会……”他将手向下探,一路上惹得身下的丫头直扭动身子反对。 虽然一直希望这样,但是有些地方毕竟没被外人碰过,这种又舒服又让人害怕的感觉折磨得她香汗淋漓。 尤其是当他的手指碰到某处,她吓得直接夹紧双腿,梦呓似的轻轻呻吟出声。 “阿爹……不要碰……”好热,好象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了。 而遥天也十分奇怪,那里竟然光洁一片,如几岁小女孩的那处一般。她明明应该已经十多岁了,为什么会这样子? 他反复的摸了几遍,心中又是惊奇又是喜欢,不由得舍了她的双手半跪了起来细细的去看。 果然太过光洁了,女性那里应该是一片小森林,可她的却如婴儿似的粉红粉红的。 如今粉红的地方还滴下一滴如泪的水珠,另一滴刚刚流出还挂在上面特别吸引人。 遥天吞了吞口水,他竟然生出一种特殊的渴望。 这种渴望对他来讲十分变态,以前连想也没想过。 可是,胸中刚有这个想法人已经低下头去。 轻轻舔食了下面滴出的泪珠,直刺激得主人京京啊一声大叫,道:“不要,停下来……” 遥天哪停得下去,便象中了蛊一样按着她踢来踢去的双腿继续自己的行动。 京京这次  真的哭了,感觉太奇怪,又是画中与图中都没见过的情形,她又急又羞的掉了眼泪。 遥天连安慰她的时间都没有,一遍一遍的吃着独食,直到那里流出的泪已经到了他舔不干的时候才停下来。 而现在的京京已经全身酸软,他一停就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边掉眼泪边大口大口的喘息。 偏她现在的情形看在男人眼中更有诱惑力,遥天本来是极为爱护她的,现在却有种想用自己所有的力量贯穿她的冲动。 这种男人的冲动若是以前的他很容易便压抑下去,但现在的他几乎没有任何余力去压制。 慢慢的将京京脸上的泪花擦去,吸着她胸前的柔软,幽幽道:“恨我吧丫头,恨我吧……我忍不了……真的忍不了……”说着,举起自己罪恶的根源猛的向前一探身。 “疼……”京京没有叫,她早就有准备了,除了吃了一惊外就咬牙承受那特殊的疼痛。 与身体上别处的痛不同,那里的痛是又胀又麻又无法隐藏与忍耐的。就算她尽量的咬紧牙关,可还是轻哼出声。 第二十九章、女人与女人不同,他不喜欢就走 看图画中,那女人即痛苦又舒服的情形让京京不知她的感觉。 现在换成自己了,初时进入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舒服。 她喘息着,使力抓着遥天的手臂等着他将那根棍子全部刺进来。可是遥天大概在心疼她,竟然半天没有再进入。 她自然是不知道原因的,因为遥天一直以为她已经成为了儿子的人,可是这种事做为男人是十分敏感的,一触动即发现,她仍是处子之身。 心疑之下低头去瞧,几滴血珠证明了他的猜测。 心中即是高兴又是迷茫,所以暂时犹豫了一下。 可是事情已经做到这份上他自然不会再停下,挺身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直到被她全部包容,他才吁了一口气。 可是太舒服了,另一波的欲望又占满心中。 他现在得到的是京京完璧之身心中十分欢畅,心情一好那舒服的感觉更是加强了百倍。 浅出深入,一点点占有她。 京京人已经被这种事弄得有些迷糊了,脑中想的是:这样不舒服的事情除了喜欢的遥天一定不能与别的男人做,即使这样的喜欢他都这样的痛苦,若是与别的男人那她一定动手杀人了。 可这种心思转眼便在遥天的攻势下变成零星碎片,她紧抓着床单,意外的声音一直溢出自己的喉咙。 好荡漾的声音啊,为什么自己会发出这种声音呢? 不想发出来,可是却止不住。 京京正感觉到自己要害羞死了,突然遥天手一使力就将她小小的身体自床上托了起来。 两只大手扶着她的腰,使他更容易得到她的全部。 而京京无力的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声声美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害得他更加欲罢不能。 京京现在一身仙法用不上,所学的任何东西也用不上,她悲摧的发现果如那些婆子所讲,真的只能听男人的。 “阿……阿爹……阿爹……” “叫我名字。” “遥天……” “嗯,丫头我想要你。”遥天道。 京京听此话身子更热,再被他含住自己的(河蟹了),全身忍不住一阵颤抖,紧紧抱住遥天的肩膀,道:“遥天,我……我不对了……。” 遥天喘息道:“从见到你那天我已经不对了。” “我……”也是,这句话没能讲出来,她只觉得自己一直忍一直忍,忍得太过了,所有感觉全部集中在脑部。 大脑瞬间空白,她在失去意识之前死死的抱紧了遥天生怕他跑掉一样,感觉到怀中的真实感,她才松了口气放心的晕了过去。 夜很长,很长…… 京京醒过来时天色已渐亮,她只感觉下面又热又痛,刚睁开眼睛就皱了下眉。 身边冷冷清清的,转眼发现  遥天孤零零的背对着她坐在窗前望着外面。 京京莫名的觉得心冷,道:“阿爹……” “好好休息吧!”遥天不敢回头,他虽然得到了满足但只一次。眼见着她昏迷了自己便不敢再动,生怕伤了她。 而且此时的京京仍光着身子,他怕一回头便会再次忍不住。 她明明还那么小,自己那般暴力的对她,每一次她都会颤抖着强忍着…… 而京京则有些心痛了,因为遥天都不愿回头看她一眼,为了什么?她们明明已经合为一体了,为什么与他们所讲的不一样? 滴嗒滴嗒! 京京从不同觉得这般委屈,竟然掉起了眼泪。 “丫头,是我的错,你不必哭……”遥天这才想起自己做的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身为公公竟然□了自己的儿媳。 虽说刚开始是那丫头莫名其妙的勾引他,可她一个处子之身的小姑娘又知道些什么,怎么想最后都是硬将她推倒行凶。 此时,他更没脸见她了,回到半路的头硬生生又转向窗子。 京京咬着下唇,道:“都是我愿意的,你若不喜欢就说不喜欢,我知道我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下面没有那片丛林。 “我……”他差点就脱口讲出喜欢的话来,可是仍没过心中乱/伦那一关,脑中混沌一片。 京京伸手就将衣服抓在手中胡乱的穿上,道:“你不喜欢就直说,我最不喜欢绕弯弯的。现在虽然我们在一起了,但是不代表我米京京就非得跟着你……” 遥天一听这话不对,连忙回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并不是喜欢你……丫头你去哪里?”他讲的快没想到京京走的更快,她竟然从窗子跳了出去,但似乎事后还有些不舒服,在外面嘶了一声。 他吓了一跳,也跳出窗子去追。 可是没想到的是京京只是在夜空中一闪,人便已经不见了。 这大晚上的他总不能追着她四处乱跑吧,遥天轻叹口气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找她讲明白。 “千离……” “国……国师大人。” “你都听到了?” 千离沉默,他为了少夫人开窗本是见她提着食盒知道是为国师大人送吃的去的。他因为担心所以一直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只望国师大人能够吃下饭菜。可没想到,越听越不对…… 到了最后,竟然传出来了男女交合的声音…… 他们的身份他自己清楚,一个公公一个儿媳,这种关系却犯了这种禁忌。不过他向来对国师大人忠心,就算有人用剑逼着他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只是,他担心国师大人,一身名誉将毁在这种事上。 “记得,其实你什么也没有听到。”遥天讲完叹了一口气回到房间之内。 那张床上的痕迹仍在,那几朵血色的梅花证明着  她的纯洁,而他呢? 遥天苦笑,自己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禁忌一破便有更多的事情发生,比如他还想要她却不想总是偷偷摸摸。 比如,男与女在一起便存在着怀孕的问题。想当初,他与夫人也是一夜缠绵便有了远词。 比如…… 他坐在那里摸着那几朵梅花,外人的眼光一定不会允许他们,自己是男人,事情是自己做的,就要想办法给她一个能够生存下去的地方与身份。 遥天一夜没睡,想尽办法……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这样的盘算着却还是因为刚刚莫名的态度伤害了某人。 此人正趴在自己的房间里哭,边哭边小声的道:“都骗人的,什么男女合为一体就会永远在一起了,也许……也许他嫌弃我的那里没毛发……不行,我一定要让他一直看我。” 看她的方法自然是让那里生出毛发来,所以京京打算去找师傅。 不过,这一次她打算真身去,若灵魂去那得要师傅召唤才行。 想到此处京京也不管自己的身体是否还难受,直接打了下小包就趁着夜色离开了国师府。 当然,她也并非全是为了寻找让自己那里变美的方法,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受了委屈,非常大的委屈。 虽然从小就很少私下离开,但是她有那么多宝物在出门也不是不容易。首先骑上一只纸鹤直飞往风华山九幽洞。 可是很怪,师傅竟然不在,守洞的只有那只猿猴。 她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用信与师傅联系,接到回信讲他去看上一个徒弟去了。 上一个徒弟叫燕飞,一个被灭门的孤儿,为了报仇就拜了神仙为师,想学成仙法报仇。 可是没想到,她下山之后除了报仇之后竟然还碰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所以直接将自己嫁了,弄得师傅守了寡。 京京记得燕飞师姐住在幽州府,嫁的是那里最有钱的商户。 奇怪,师傅不是恨那人恨得牙痒痒吗,为什么还要去? 她现在也不想回国师府,就骑着鹤也奔着幽州府去了。可是因为最近心烦的事情太多,她骑鹤的水平降低,半路上就掉了下来。 叹了口气,道:“连纸也欺负我……” 抖了抖衣服站起来,她只有步行奔向幽州府。 风景很美,只可惜京京没有观赏之心。 走了两天终于到了幽州境,她望着紧闭的城门发呆,看来要在外面住一晚了,反正也不是没住过。 绕了一会儿终于在城门半里的地方找到间破房子,她觉得应该没有塌掉的危险然后就安心的走了进去。 地上有火堆,看来刚刚还有人在。 也许是出去已经进城了,或是只是歇歇脚。 她倒不准,身上穿着宝衣呢! 也不饿,这几天她就感觉不到饿。   直接奔了床,她慢慢的躺下道:“好累。”然后抱着包袱闭上了眼睛。 眼睛虽然闭上了,但她仍感觉到这个房间里并不是只有她。 突然睁眼,便看到一张清秀的脸正在凝视着她。 “啊,你……”不是那个杀手?不过她没敢讲出来,怕他对自己动杀机。 可是那个杀手突然指了指她的脸,然后又用手按着自己的脸擦了擦。 京京一怔,将伸手在自己脸上一擦,这才发现刚刚摆弄了下火结果将脸上弄得一块黑迹。 “谢谢!” 那人摆了摆手,然后坐在地上,拔弄着火堆。 原来这堆火是他生的,刚刚他也并没有离开只是藏了起来。 不过,他应该认得自己,为什么不动手杀人? 正想着,一块鸡腿递了过来。 清秀男人指着自己的嘴巴道:“啊……” 意思是让她吃吗? 京京觉得很震惊,因为这个男人竟然在火堆下还烤了只鸡,而且香气扑鼻。她接过来,又道:“谢谢。”自己踢他下山,又将他压个半死,怎么不见他报复? 想来想去给她想通了,当时的他已经昏迷过去了可是他们却没对他下杀手,为此才会对她这般好吧! 吃了一口鸡腿,味道当真不错。 第三十章、收钱买命职,师姐有良人 京京觉得吃了人家的鸡应该报个名吧,于是道:“我叫米京京,你呢?” 对方没有讲话,但是却在地上写了云斐两字。 “你叫云斐,是杀手吗?”上次他来杀公公……不现在应该叫他遥天才对!可是现在他应该处理过此事了而这个人却没事,可见不是那个组织的人。 云斐在地上写了四字,收钱买命。 果然是杀手,京京暗中点了点头。 接着见云斐在地上又写:如果是你,可以不收钱免费杀一人。 京京惊奇的问道:“为什么?” 云斐在地上写道:“因为你没有杀我。” 京京笑道:“我倒也没有什么要杀的人。”突地想到一事,道:“你一直写字,莫非你是哑巴?”问完觉得唐突了,只怕对方要伤心。 哪知云斐不在意,在地上写道:“是的。” 可怜了,一个这样好的青年竟然是个哑巴。 她轻叹道:“世事真的很圆满。”比如说自己,以为和遥天合为一体一切都解决了,结果发现自己竟然被嫌弃了。 云斐在地上写:“你要去哪里?” 京京道:“找我师傅,他现在就在城里。” 云斐写道:“那今夜在这里休息吧!” 京京点头同意,道:“只有一张床,你睡还是我睡?” 云斐写道:“你。”写完他在地上收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袭地一坐,竟然就那样闭目而睡。 竟然还有这样睡觉的,京京微微一笑,她也躺在床上慢慢的睡着了。 梦中,看到的只是他的背景。 无论她怎么讲他都不回过头来。 京京又哭了,甚至将自己哭醒。 她向来坚强的,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脆弱? 京京抹了抹眼泪,看到云斐正在盯着自己瞧。 “梦到一不小心被狼吃掉了,所以害怕的在哭。” 对方一笑,指了指天色。意思大概是天亮了,城门开了。 京京点头答应了,然后道:“我这就进城。”她抖了抖衣服上的尘土,道:“谢谢,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 找到了师傅,可能就会明白他为什么抛弃自己的原因了。 可是她刚对云斐讲再见走出破屋的门,就见着一个身影自上至下奔着自己而来。 她这次不退反进,刚要抱那人可是他去跃过他直奔了后面,两手一伸就将云斐抱在了怀中,嘴中还兴奋道:“吾徒,汝终于来找为师了。” 云斐一身武功可是却怎么也挣不开这个怪人的怀抱,一时间竟然急出一身汗水。 而京京保持着投怀送抱的姿势半天,终于抽着嘴角道:“师傅你又抱错了,那是个男的。” 师傅一听是男的吓了一跳,忙松了手转过身冲到京京的身边贴着她的脸瞧了半天,才笑着  又抱道:“吾徒,想死为师了……” 京京本是想倒在他怀中哭的,可是刚刚的误会让她将这心思直接抛开了,只是抽着嘴角道:“想的抱别的男人?” 师傅面色一僵,放了她轻咳,在地上直搓着光溜溜的双脚。 京京指着他的脚道:“你又光脚,还不洗。” 师傅道:“吾还没有时间,徒儿可为吾洗乎?” 京京抽着气,突然抬脚踢出道:“自己去洗。” 师傅连忙抓住她的脚,道:“吾徒息怒……怒……怒……汝……汝竟然失了童贞之身,是何人侮辱了吾徒?”他可以自血脉之中探出主人之身体状况,自小这个弟子的全部他都很熟悉,一失了贞他马上就能探得出来。 突然,师傅将一双眼睛盯着云斐大声道:“是这个男人吗?吾要大开杀戒了……”说完就冲着云斐打落下去。 云斐是凡人,但是他瞧的出来这人十分厉害,所以运起了自己所有的本领去挡。 砰! 云斐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摔在地上,卟卟卟吐出了三口血才晃着身子站了起来。 师傅皱眉,道:“汝与云泽何关系?” 云斐写道:“他是我大哥。” 师傅在原地跳了起来,道:“汝等均是抢人之妻的小人,杀不了云泽,杀了汝也同样。” 而他刚要动手,京京连忙道:“不是他。” 师傅手僵在半空转头道:“真的不是这个人?” 京京点头道:“真的不是他。” 师傅收手道:“究竟是谁,吾要杀了那人。”他一张绝世的容颜上满是委屈。能不委屈吗? 自己一手养大,指望着压倒双修的女子现在又成了别的男人的东西,这让他情何以堪。 越想越难受,这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京京不知道怎么安慰师傅了,半天才道:“罢了吧,徒弟跑了可以再收,大不了收个比我漂亮比我身材好的。” 师傅一听直接哭了,道:“吾怎么这么倒霉!” 京京拉过他道:“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要问,可不可以上天上再说。” 师傅擦了擦眼泪,道:“男人,究竟是哪个男人破了汝之童贞?” 京京硬拉,道:“走了走了。”这种事情真不好意思在地上问,万一被人听到就糟糕了。 师傅用法术,两人飘在云朵上,京京红着脸,道:“师傅,我是想问,你们男人是不是不喜欢女人那里……” “哪里?”师傅回问。 “就是那里,小腹……下面,再下面一点……”京京看着师傅的眼光一点一点向下,于是脑羞成怒直接动手抽人道:“只许想不许看,不对,想也不要想我。” 师傅明白了,道:“那里怎么了?” 京京将脸转向一边道:“就是那里与别的女人不一样,没有毛发  。男人,是不是都不喜欢呢?” 师傅马上明白了,道:“吾不会,吾喜欢。” “我是说别的男人,不是说你。”京京沉下脸问。 师傅摇头道:“不会,那般稚子之表现,任何男人只能沉迷哪会讨厌。”没想到这个徒弟还有这样的特点,只是现在人已经是别人的了。 “那他为什么都不回头看我一眼,难道不是因为讨厌那个而是讨厌我了吗?”京京本是想如果他讨厌自己就想办法让那里生毛发就完了,可是听师傅讲男人不会讨厌的,那他为什么不肯看自己一眼? 越想越是无语,道:“下去吧,我没事问了。” 师傅皱眉道:“既然那个男人不要汝师傅要,与吾回去吧,双修不在乎女子是否以处子之身与吾交合。” 京京直视着师傅道:“可是,我不喜欢你。” 师傅脸一抽,突然抱着头道:“吾……吾失恋了……啊……苍天啊……”说完他驾着云朵狂奔了。 京京一个没坐住从上面栽了下来,本以为会摔的鼻青脸肿,可是却被下面的人接在手中。 她瞧了云斐一眼,道:“谢谢。” 云斐向她一笑,嘴角还挂着一颗血珠。 京京觉得是因为自己他才受了这样重的伤,于是坐起来道:“你在外面等下,我有个东西送你。” 云斐点头,见京京走进房间里不一会儿出来,然后将一物塞在他手中道:“这个送你吧,虽然有点舍不得,可谁让是他伤了你。” 一个肚兜放在云斐手心,他手一抖差点将东西扔了。 京京道:“你贴身放着,对你的伤有好处的。” 云斐点了点头,他倒是真的相信了她,将东西放在了贴身的地方还拍了拍。 京京觉得他倒是个好人,于是道:“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云斐突然拉住她,在地上写道:“进城?” 京京也不知道去哪,只是茫然的摇了摇头。云斐又写:“进城。”这次没用问号,大概是邀请她进城的意思。 京京也确实没有别的去处,就道:“好,那一起去吧!” 两人几乎是相依相伴的进城,可是云斐似乎是有目地的,直接将人带到了一间大宅之前。 京京奇道:“这是你家?” 云斐笑着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 京京很少出家门,所以对人的戒心也并不高。人家一请她她便认为是好意,所以也没多想就跟着进门了。 一进门发现不过是普通的宅子,只是这个宅子的家人与仆人都很怪,个个都懂得功夫,却装得不会武功,碰掉的瓷器也不动手去扶。 京京觉得这里很怪,可是除了这些仆人之外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怪。 到了正厅的一个书房,云斐敲了敲门,里面一个声音道:“是小弟吗,进来吧  !” 门被推开了,两个人走了进去。 京京见那里坐着一个挺文静的男子,一身书生装扮,他看了一眼京京就是一怔,道:“小弟,你将国师大人家的少夫人带人做什么?” 她见过他吗? 京京看了他半天,觉得如果见过这个人应该不会忘记。 云斐做了几个手势,那个男人竟然看懂了,道:“原来是捡到的,你是想自己动手杀了她还是我动手?” 云斐挡在了京京面前摇了摇头。 那个书生道:“她知道了这里的事情,万一说出去……” 云斐还是摇头。 那个书生无奈道:“你这是一定要保她了?” 云斐点头。 那个书生却突然道:“你大嫂来了,叫她不要讲多余的话。” 云斐对着京京一笑,却见她并没有太过慌张。 不一会儿,一个少妇走了进来。她相貌十分年轻,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模样。但是身边还跟了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看情形应该是她的儿子。 少妇一进来就看到了京京,一怔道:“她……” 那个书生道:“她是云斐的朋友,夫人你不在房间中休息为何还要出来?” 少妇道:“总休息也觉得累的慌,况且我这两天也好多了。倒是小叔你是何时回来的,怎么都没去后院。” 云斐伸手比了一下,大概意思是刚刚回来。 那少妇笑道:“原来是刚回来,不知道这位姑娘的姓名?” 京京道:“我叫米京京。” 那少妇道:“我名叫燕飞。”说完微微一笑,直笑得京京两眼生花,头晕目眩。 第三十一章、官府对云家,胜负皆是输家 燕飞这个名字她很熟悉,师傅以前哭失恋的时候没少提她。 京京看过不少男人休了妻后还会说妻子如何不好,但是师傅只夸师姐的长处,什么修仙法速度快,很有慧根。 什么坚强貌美,可爱好胜等…… 如今一见,除了貌美别的还不太清楚。 燕飞道:“相公,我与这位姑娘一见如故可否让我请她去后院讲讲话?” 云泽无奈的道:“既然如此,那这位米姑娘就与夫人去后院吧!” “小姐姐,走走,瑛儿带你走。”说完那小男孩跑过来抓住京京的手左右摇晃。 京京觉得这小孩很亲切,道:“好。” 云斐道:“啊……” 燕飞笑道:“你还怕我把这姑娘吃了吗?” 云斐摇头。 燕飞笑着带京京走,道:“相公,记得忙过了就去将汤喝了。” 云泽点头,燕飞出门后他皱着眉道:“又是汤,这几日可苦了我了。” 云斐转头偷笑,云泽道:“你想笑就当面笑吧,你那大嫂总以为我身体虚弱想办法给我弄那些补药。可她现在却怀了孕,却还要我喝那些汤……结果,差点害她流产。”他顺嘴将全部的心事讲了,又觉不对,轻咳了几声道:“你当没听到。” 云斐摇了摇头,然后拿起纸笔写道:“你何不对大嫂讲出实情,自己出身杀手并不是什么文弱书生,不需要补……” 云泽叹道:“若是她知道了吓跑了怎么办?以前尚且害怕,现在又多了一个肚子里还有一个,我不想失去……” 云斐笑着写道:“那你就继续喝补药吧!但是要记得大嫂很聪明,若是让她发现你找别的女子泄火,小心家变。” 云泽苦着脸,道:“我哪敢!” 想到当年在一次任务中救了被波及受伤的燕飞后就对其一见钟情,甚至不惜将自己经营多年的杀手组织改变成普通的商户人家。 燕飞一直当他是个文弱书生,对他关爱有加,为了报恩对他伺候周到。这汤汤水水也不在少数,而她也不知在哪学来些怪方,补身体的手段是一流的。 想到当年的情形云泽脸庞抽了抽,他本来就是习武之人内力充沛,再加上大补哪还受得了,所以在某晚上他便直接用了强。 虽说这是燕飞自食恶果,但是他仍是不忍,这些年来一直对她小心呵护着,只是这汤水依旧没断过。 云斐自然知道大哥的难处,他以前被捉到喝了两次,差一点就跑去找姑娘去了。还好忍住了,当时就颇同情大哥。 再说被燕飞带走的京京,她们刚进房间燕飞就让人将儿子云瑛带了出去,然后对她道:“师妹怎么到师姐这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京京羡慕道:“本是来找师  傅的,可是半路上遇到了。” 燕飞笑道:“那他这个恋徒的老男人怎么跑掉了呢?” 京京满心的心事似乎总算找到了诉说之人,便突然抱着师姐道:“师姐,我被男人嫌弃了,怎么办?” 燕飞一怔,道:“总不会是师傅吧?” 京京摇头道:“不是他,是另一个男人,我很喜欢他,可他压倒我之后就不再看我了。” 燕飞道:“你别急,将事情说给我听。” 京京将所有的事情讲给了燕飞听,燕飞听得直抽。她知被师傅教出的人都怪,可是敢直接暗算自己公公的她倒是第一人。 想想世人的看法,她异常忧虑道:“此事不能怪他也不能怪你,只怪这个世上没有容你们之地。”燕飞挺可怜她的,因为她爱的人只怕无法与她共度一生。 “是因为别人的意见,所以他才不理我?”京京问道。 燕飞摸着她的头道:“是啊,这些事情对男人很重要,越是权重越是在意外人的看法,更何况你们的关系只怕不容与世。” 京京摇着头道:“若是他真的是那样的人,我倒是真的白爱他一场了。” 燕飞只道她年幼无知,道:“你慢慢会明白的,不过师姐这里随时欢迎你,你若喜欢便在这里长住就是。” 京京是不敢对外人讲出这事儿的,不过对师姐讲出后心情轻松了不少。 她这边刚刚将心中烦闷讲明,便见一个小丫头疯了似的向房间中跑,边跑还边颤声道:“夫人,夫人不好了。” 云泽在自己夫人身边没有安排太多的高手,免得她看出什么端倪来。 “什么事情不好了?”燕飞倒是巴不得发生点事情,她这几年被保护过了有点气丈夫什么事情都不对她讲。 所谓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对她这样的女人来讲的,但是她早就想解释自己学过仙人术法,不用将她守得太紧。可是丈夫怎么也不将他的事讲出来,那她也就较着劲,这一拖就是这么多年,连第二个孩子也有了。 小丫头道:“不知哪里来的士兵将咱们府包围了,而且还口口声声让我们交人出来,否则就要打进来了。” “交什么人?” “是国师家的少夫人……” “我?”京京指着自己的脸问。 燕飞突然一怔,然后拍着京京的小脸道:“一个无名无权的少爷是不可能做到这份上的,想来应该是你家的公公……”没想到她的男人还真敢冒被人说闲话的危险来要人。 正想着,便听门外有人道:“夫人可在否?” 燕飞就是一抽,明明武功高强可是一到了这后院讲起话来就轻声细语的,她又不会吃了他,用不着如此吧! “在的,进来。”他装她也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云泽走了进来瞧了京京一眼, 就知道她是个麻烦,这才进府不过一个时辰人家就找来了,还要动手破府拿人。 以国师的精明不可能查不到他们这个云家,外面是普通商户实际则是杀手组织,所以才没有直接进来。 “夫人,这位少夫人的夫家人找来了,可否放她回去?” “你想回去吗?”燕飞问京京。 京京道:“我可以任性吗?” 燕飞笑道:“你只管任性好了。” 京京微笑,果然是自家的师姐,于是她写了封信交给云泽道:“我暂时不想回去,请先生将这信交给他们就好了。” 云泽牙根直搓,可是表面仍然笑容满面道:“既然如此那少夫人与夫人在此坐谈,我去去就回。”这个该死的小丫头就给他找事儿,没事离家出走还不回去,他可不想与天朝为敌。 信交出去后那边倒是沉默了,但是也没有马上撤退,依旧包围着。 云泽站在院里,自家夫人将这个少夫人保护的好好的,怎么也不放人。真不明白,她们两个女人家怎么才一见面就粘成这样? 他越想越不对,又走进去道:“夫人,请问您与少夫人……” 燕飞握着京京的手出来,道:“我就是喜欢与京京聊天,怎样?” 云泽抽了抽嘴角,道:“不怎样,只是夫人这两天连安胎药都停了,这是为的哪般?” 燕飞道:“我已好了,不需要吃什么药了。” 京京这才知道师姐肚子里还有一个,笑道:“这次会是个女儿吗?” 燕飞脸红道:“希望是个女儿。” 三人正各怀心事,云斐走过来,他冲着京京一笑。 京京觉得他笑容很温暖也回报一笑,可这时有下人道:“主人,有人求见。” 云泽一怔,这外面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能求见之人只怕是他们的人。于是道:“请他到后院一谈。”然后回头对燕飞道:“夫人你们先聊着,我先走开。” 燕飞向他挥了挥手,然后拉着京京道:“你猜来的人会是谁?” 京京垂眸道:“他即使是真的来找我了又怎样?那日的事若不解释清楚我才不会回去。” 燕飞笑道:“没想到你人小小的自尊心却这般强大,不过就这样藏着也成,看他怎么办。” 京京点头,心里却不知遥天到底要怎么对待自己。 正想着,突然见云斐突然向左略起,而那边同时飞起一个黑影直奔庄外。 云斐直追而下,燕飞道:“不要追了,他没恶意。”看来是对方派来查看的。 云斐停下,皱着眉走到京京身边,他将手搭在京京的手上拍了拍,意思是会保护她。 京京没想到云斐对她这般好,于是笑道:“谢谢。” 燕飞愕然,道:“京京没想到你竟然明白他的意思,看来你们挺配的。” 云斐 脸一红,连连摆手,然后转身飞也似的逃了。 京京想,若是没有遥天在前她或许会考虑,但是心里却已经装不下别的人了。 又是一天一夜,京京早上起来去见燕飞发现她竟不在,寻问下才知道她被云泽叫走了。 转过头刚要回自己的房间,却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条修长的身影向自己慢慢走来。这身影这般的熟悉,她好多次不敢抬头看人的时候都是盯着他的影子发呆。 一怔之下不敢回头而是直接跑进了燕飞的房间之外反手关门,可是一只手已经伸进门缝之中,任她怎么使劲就是不抽回去。 京京见那伸进来的四根手指已经变得紫红了,只得放手转过身去道:“你还来做什么?” 身后开门关门的声音,接着一声轻叹道:“自然是找你,京京……你这个傻丫头……” 京京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呆,眼泪差一点没流下来。她忍住了,道:“我已经与你没什么关系了,你又何必来找我。” 遥天听后差点气得断了这口气,他想到自己第二天去寻京京时她竟然消失了,连封信都没留。 只听说过男人与女人上床男子走掉留下女子的,可是她却留下了他一人烦恼。好不容易动用各地的关系将人找到,没想到她一个女子竟然跑了这么远的路。而他连夜赶来,却得来一句与他没什么关系了,那他这些日的挂念又是什么? 第三十二章、亮出休书一封,用何身份回去 遥天猛的伸手抱住她,将人带在怀中不够,紧紧的搂着! 京京不知道自己要讲什么,而遥天也不讲话。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都不动不语的。 最终被搂的快没气的京京开始挣扎了,也开口了,道:“你放开……” 遥天道:“你不躲着我,我就放开。” 京京从没想过遥天还有这么无赖的时候,她竟然怔了一下,道:“不是我躲着你,是你躲着我才对。” 遥天惊问:“何时?” 京京大声的,含着无限委屈的道:“就是那天,你连回头瞧我一眼都不肯。” 遥天这才明白某人为何离开,回想当时情形自己确实做得有些不对。一个女子刚献身给你本来就十分紧张害怕,可是他却因为自己那点心思无法正视她,故才得来这样的结果。 不由的道:“如是这般,丫头倒是应该惩罚我的。但是你且不要误会,我当时并不是冷落你,只是觉得自己没脸见你。” 京京还真没想到他竟然是那般想的,她慢慢回头道:“当真?”说着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 遥天点头道:“自然是真的。”见她没再挣扎他松了手,然后将人转个身抱在怀中,道:“当时是我冲动做错了事,所以……” 京京抽了抽鼻息,终于倒在他怀中大哭起来道:“你真的不是嫌我那里没有生着毛发?” 遥天还没想到自己有脸红的时候,如今被她这样一问脸立刻便烧了起来,道:“没有,怎么会呢……”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会这么想。 “那也没因为我们的身份关系不容与世而想过不要我?” “没有……”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应该想办法解释。而且她与儿子也没有成为事实,并不算真正的夫妻。 京京听他这般说就哭得更凶了,道:“那我为什么忍着痛离开啊!” 遥天叹道:“丫头以后要相信我,知道吗?” 京京泪目点头,道:“知道了,阿爹!” 遥天这刚放下的心又给她两个字给提了起来,皱眉道:“都说了叫我名字,阿爹什么的不必再叫。” 京京擦着眼泪道:“叫惯了。” 遥天一想也是,她自进府就这般称呼自己,若要一朝改过确实不易。 两人又亲密了一会儿,京京依在遥天怀中,遥天坐在床上。 “你怎么找到我的?”自己可是用飞的,这才落地不过两天,他是怎么找到的? 遥天道:“以前为助皇上登基我在全国各处都建有联络与暗桩,只要吩咐他们多加注意你的出现,很快便得到消息。” 京京知道国师大人是很厉害的,整个国家的人都这样讲。 “那你怎么让这里的主人放你来见我的?” “这 里……这里的事情你不必知道,总之我与云泽做了交易,他交出了你,我放过他们一家人。” “你可不能对他们不利,他们都是好人。” “是啊,好到以前追杀你我。” 京京没料到遥天竟然知道,她转了转眼珠,道:“至少云夫人是好人。” 遥天这时候才想起秋后算账来,笑道:“听说,你与那个二少爷一同回来的?” 京京感觉遥天的目光不善,连忙道:“因为城门关了,我就遇到了他,他人不错,不愿看着我挨饿给了我吃的,然后还带我回家。” 遥天摸着她的小脸,瘦多了,一路上吃了不少苦才对。 于是道:“是吗?” 京京又道:“他说当时我们没杀他,所以他要报恩。” 遥天眯起了眼睛,笑容又深了深道:“是吗?” 京京狂点头,道:“是,真的是。” 遥天思那云斐,虽说不能讲话但人生得清秀非常,年纪又轻。他与京京站在一处,倒是看起来更相配些。 再加上千离所言,他武功很高,竟然能察觉到千离的存在。遥天虽只练过粗浅功夫,但是也知女子多半会对那些江湖的侠客什么的有一种怪异的幻想,却不知京京对他…… 低头,见那丫头正在对手指,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连瞧他也不敢瞧了。 京京则边对手指边嘀咕,以前遥天可是相当慈爱的,可自两人合为一体后他的表现完全变了。 即急燥又目光逼人,仿佛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丫头在想什么?”遥天手指轻捏她的下巴,即使一刻他也不愿意她去想别的男子。 “我,什么也没想。”压迫力?京京眨了眨眼,男人如果认真了是不是都这么可怕。 两人正在僵持着,门突然开了,一个清秀的面容出现在门前。 京京是知道害羞的,她猛的站了起来,可是腿一软竟然被遥天又拉坐在他腿上。 “我记得与云泽说过,不许任何人过来。”遥天一只手搂着京京的腰,一只手搓着她的小手道。 这姿势让京京觉得,遥天以前的高贵都是装出来的,这种分明是哪家贵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做法。 云斐皱了皱眉,然后向京京比了比。 几日相处,京京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概是他问她是否是自愿的,因为通常儿媳与公公不情愿的那个是儿媳。 京京脸红了,道:“我……”如果说我是自愿的,那岂不是证明之前自己所做的都是为了要得到自家公公? 如果说不是自愿,只怕云斐真的会动剑。 遥天虽然很厉害,但是武功方面一定不及对面的男子。 可是京京这一犹豫倒是让云斐明白了,因为她倒在遥天怀中不挣,被自己追问下还将自己完全缩了进去。 再想想她 为了救遥天竟然背着他逃亡,这样的女子世上又有几人? 他对她一笑,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心。 京京理解为,如果以后有事只管来找他…… “谢谢。”她挺喜欢云斐的,虽然不能言语但是笑容很温暖,人也不错,除了职业有点让人害怕外,整个人就象初升的太阳一样,可以让人拥抱,让人取暖。 “你倒是明白他的意思。”一个哑巴随意比划了几下她就讲出对应的话来,这种情况怎能不让人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 云斐刚要离开,听了遥天的话他马上明白了意思,连忙拍了拍自己指了指京京,然后使劲的摇手。 遥天冷笑。 京京小声道:“阿爹,他的意思是我们没什么。” 遥天猛的站了起来,京京被他带得也站在地上,不过腰仍然在人家手里。 “出去……”遥天低喝道。 云斐瞧了京京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遥天一带怀中的京京,道:“回京。” 京京却定住了,她想到遥远词还在家里惦记着小仙女呢!如果这次回去,她还要少夫人的身份? 他们已经合二为一了,就是夫妻了。 遥天皱眉道:“你还想在这里陪着云斐吗?” 京京抬头看着遥天,然后道:“我回去之后还是会与你分开的,不如这样也好。” 遥天一怔,道:“为什么要分开?” 京京低头道:“我让少爷给我写过休书,我早已经不是国师府的少夫人了。” 遥天本就想回去要怎么与遥远词讲让他心甘情愿写份休书,可是听京京如此说不由十分震惊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京京道:“他娶素云的时候我帮他,所以向他要来的。” 遥天笑道:“没想到你倒有这份心思。”不对,当时他们尚没有这份禁忌之情,她为何要休书? 京京听他夸奖微微一笑,而马上又听遥天冷冷道:“我原来早就想离开国师府?” 京京马上道:“是想离开的,不过舍不得阿爹……不是,是舍不得遥……遥天你。” 遥天心内立刻如饮了十杯八杯仙露一样舒服,道:“当真如此吗?” 京京点头道:“若不然我早离开国师府了,就是因为舍不得你才留下的。” 遥天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难道这丫头早对自己上了心,只是因为对感情之事比较懵懂才会这般?若是如此,倒是自己所知太晚了。 他拍了拍她的头笑道:“若有了休书,我就算拼了这国师的位子不保也会再接你入府,以国师夫人的身份。” 京京没想到事情如此容易,心中竟有一丝挣扎,道:“但是……”入了府之后可能会再遇到遥远词,到时如何说法? 遥天却不容她留下,道:“路上我自会想办法,总之先离开了再  说。” 他硬拉着她出来,结果连向师姐道别的空闲都没有。 外面早已经准备了马车,遥天这次十分不避嫌的与京京同车,只留下了几名近身待卫就行动了。 出了城中,外面山花烂漫,遥天吩咐马车慢行,一边走一边赏景。 可是京京边赏景竟然边脸红,时不时的瞄遥天一眼,然后看路边的野花。遥天无语,这是在比他好看还是野花好看吗? “你这小脑袋又在想什么?”遥天怜爱的看了她一眼,笑问道。 京京脸更红道:“人家都说有了那事便是夫妻了,我们以后就是夫妻吗?” 遥天知她单纯,于是点头道:“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遥天定会娶你为妻的。” 京京搓着手道:“那我那天极力的忍着,倒是值得的。”又痛又奇怪,她差一点就忍不住逃走了。 遥天听她这般说不由得心神一荡,伸手拉过她的手,道:“是我不对,知你是初次也没能忍住,可是受了伤吗?” 京京摇头道:“没有,就是痛……之后痛了两天。”她伸出手指比了一下,惹得遥天又怜又爱,恨不得再次缠绵一回。 遥天抱紧她,道:“是吗?以后便不会太痛了……” “什么?”京京突然炸毛似的跳起来,头差点撞到车厢。 第三十三章、明媚与忧伤,男女之事大揭密? 遥天不解她为何如此,连忙道:“好好,是一点也不痛。”再做的时候尽量要学些知识,不要让她有心理压力才好。 可是京京整个人象是被霜打到一般,跳过了就蔫在一边,颤声道:“还要那样做吗?不是……不是只洞房一次吗?”那种可怕的事情一辈子做一次就够了,怎么还要做,那要做几次呢? 遥天按头,原来她以为,男女房事一生才做一次,那一次叫洞房! 他抽了抽嘴角,道:“这……”要怎么解释呢?说得太重了,她只怕更害怕,说太轻了以后她不让自己碰怎么办? 遥天纠结了,半晌还是没能回答得出来。 他聪明了一辈子,没想到独独在这事儿上翻了车。 京京见遥天为难,想到他当时激动的神情,如果那样做可以让他更加喜欢自己,那自己忍受一下也可以。 “那我……再忍一次可以吗?” 遥天可并不是想让她来忍,他抽搐了下嘴角道:“好!”这次一定不能让她认为是在忍受了。 可是这一路上有何地方能让两个人能够休息下来? 他闭目想了一会儿,挑唇一笑道:“前面应该有一个大宅院,去那里留宿。” 外面有人答应了一声,不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 京京感觉到很奇怪,这天还没有黑呢怎么就找休息的地方。可是一到了这个大宅院,她就觉得这很符合公公遥天的审美观念。 群山中的一座幽深的大宅,看起来并不老旧,而且景致很美。 “这里是?”京京问身边正在接她下车的遥天。 遥天道:“以前,这里是我被幽禁的地方。” “幽禁?” “是啊,很长但是很平和的一段日子。走吧,一起进去。”遥天牵着她的手,身边的人都是对自己死忠之人,他不必怀疑敌伦的事情被人讲出去。 大宅一直有人顾守,此时那名老头儿开了门,见来人竟然是遥天不由一怔,道:“没想到您还有回来的一天。” “是啊,我也没想到。”遥天抬眼看了一眼里面,道:“还与以前一样,可否请越伯给我们准备一间房间。” 越伯看了一眼京京,什么话也没讲的就让他们进来。 没有人跟进来,他们都停在外面。 京京被他拉着,边走边道:“你一个人被幽禁在这种地方吗?” 遥天道:“不,还有皇上。” 京京道:“你们两个人?” 遥天笑道:“是啊,因为想真正的推翻前朝改变一切的只有我们而已。” 京京觉得他的目光中透着从没有过的坚定,于是道:“那么你们被关了多久。” 遥天道:“两年,当时他就在这个房间,我在这个房间。” 京京这心里 突然不是个滋味,看着他脸上竟然露出怀念的表情更加生气,道:“那我今天睡这间,你睡他的房间好了。”她也想与遥天来一段可以用来怀念的过去,所以就将房间自动分配好了。 遥天笑道:“傻丫头,你和我要睡一个房间的。” 京京脸一红道:“那,要做……”话没说完嘴已经被捂住,遥天看着走过来的越伯道:“可否麻烦越伯再烧些热水。” 越伯道:“自然可以的,那饭菜也准备吗?” 遥天道:“准备吧,简单些就可以,然后端入房间中来。” 越伯点头答应了,他年纪虽大但心理明白。遥天的神情就算只看一眼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于是果然简单准备了饭菜,洗澡水倒是说要等他们吃完才烧好。 这句话正合了遥天的意,他只是简单的洗了洗脸,然后回头发现京京正举着毛巾候着。 不由得心中一暖,虽说她以前也这样伺候他,但他想那只是临时的,等有朝一日与远词关系好了她自会离开。可是没想到,她的人还在自己身边。 接过来擦了擦道:“以后你不必这样了,现在我们……”似乎还不是夫妻,而且此路只怕很难行。 京京道:“我习惯了。” 一起坐下来吃饭,遥天见京京为自己夹菜,动作那么自然。他想将一块肉夹给她,可是脸已经泛红了,才将肉举到了她的碗中。 京京大喜道:“阿爹第一次给我夹菜呢!” 遥天的脸绿了绿,道:“叫名字。“ “嗯,遥天。”京京马上道,这习惯一词当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饭很快就吃过了,吃的气氛十分温馨。 遥天许多年来一直是自己,现在期盼着将要发生的事情这胸中竟然有莫名的鼓动。 等越伯提好了洗澡水,遥天试了试水温道:“你先洗吧!”其实他更想两人一起洗,因为越伯竟然将这里最大的浴桶搬了过来。 京京脸红道:“我……我没试过我洗澡的时候别人站在旁边。” 遥天甜蜜的幻想被针刺了个缺口,道:“我也不是外人,你即和我有了夫妻之实还怕什么?” 京京一想也是,师傅都说只有男人和女人合为一体就是世上最亲密的人了。她伸手想解衣襟,却抬起羞红的脸道:“那你,转过去成吗?” 遥天见她这般样子下面已经一柱倾天了,僵硬的转过身子,却见地上一条小小的人影慢慢的将衣服除下。 月光之下她的影子很小,但是却将身姿全部投在了地上。 高挺的胸部,纤细的腰际。 遥天胸部有一物快要跳出腔外,即使是与他第一任夫人初次交合时也没有这般紧张过。 终于还是忍不住,遥天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定力不好。 他快速的脱去衣服,在京京低头正 与一只袜子奋斗时突然在后面抱住她向浴桶里一抱。 “啊……”京京吓了一跳,惊讶之时见遥天已经坐在自己对面。 她脸一红,道:“你脱衣服好快。” 遥天笑道:“是你脱慢了。”他低头看着她,双手也环上来摸她的玉颈,一直向下。 “你别摸我。”越摸越热,京京有些受不了。 “我帮你洗。”遥天承认自己想让她更加明白男女之间事的美好,故才忍耐着这般挑/逗她。 而京京只觉自己有些奇怪,身体竟然因为他的抚摸而战栗着,颤抖着。 一种异样感自小腹升起,直直的向下蔓延。 “舒服吗?”遥天将身子压向她,靠近她的耳边道。 “舒服……也不舒服,好奇怪的感觉,好痒……”京京一缩脖颈,觉得遥天故意在她耳边哈气。 这小丫头身体可并不敏感,都到这份上了还没有自觉。看来,要加把劲才可以。 遥天在水中将京京的身子转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将她的双腿抬起一左一右搭在浴涌之上,自己一边揉捏着她的小腹与胸部,一边道:“别乱动,我会帮你洗干净。” 京京大羞,可是全身已经无力的瘫在他怀中,道:“嗯……”屁股下面有一颗炙热的东西在颤动,她知道是什么,可是它总是立着的吗?那遥天走路的时候一定不方便…… 遥天耐着性子一点点的告诉她,道:“男人和女人因为要让感情变得更加好,会很爱做那种事情的,比如说我越喜欢丫头你就越想与你做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是?”京京重要地点被安慰性的抚摸,整个人更加僵直。可是又觉得在水中那里又湿又滑的十分舒服,竟然没有想着挣脱。 遥天道:“就是那天我对你做的事情。” 京京只觉得头脑有些模糊不清起来,道:“嗯……但是痛。” 遥天在她耳边吹气道:“我保证这次只有一点点,下次就一点也不痛了。你相信我吗,丫头?” “相信,嗯……相信……”京京想夹紧双腿,可是发觉遥天的手竟然没有离开,甚至还将一根手指向里面挤压着。 异物一入,她不舒服的皱了皱眉,不过和着水而进,动作又温柔的出奇,只有一瞬间的不适转眼就消失了。 “痛吗?”遥天停下来亲吻着她的侧脸寻问。 “不痛了……就是有点胀。”京京如这实回答。 一根手指都嫌胀,真不知道她那天怎么承受的。遥天一叹,道:“慢慢会习惯的,来乖乖的不要夹着我的手,我会痛的。” 京京这才想到自己的腿一直合并着,听到他会痛便慢慢的打开,道:“你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遥天笑道:“不会,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奇怪。”这丫头的腿劲还 不小,看来真的很害怕,想保护自己。 因为在浴桶中他不用担心没有滋润,等她的腿一打开又慢慢的将手指一寸寸的抽出,又慢慢放回去。如此十几下,京京才真的适应了,全身开始放松,眼神也变得迷璃起来。 这是女子动情的前兆,尤其是遥天自己也感觉到她的变化。 “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 “嗯……可是,为什么用手指?”那天用的不是手指啊! “因为想让丫头更舒服,不会痛苦。”遥天自己忍耐着,加快了速度。速度一快小丫头又受不了啦,扭着腰道:“好奇怪,不要……” 遥天哄小孩似的哄着她,自己的嗓音已经嘶哑到无法听清在讲什么:“丫头忍着些,马上就舒服了,我也在忍着……” 啪嗒,一滴汗掉在了京京头上,她这才睁开眼睛看到遥天竟然一头的汗水。是自己乱动压痛了他,还是夹痛了他的手指?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两人都这么痛苦还要做下去?不过既然遥天喜欢,他说越喜欢越要做这种事情,那就随他吧!京京一闭眼,这一次真的是放开了自己。 这一放开了倒是没那么奇怪了,小腹的热流也不在徘徊不去,而是奔着一个出口突然间涌了出来。 “啊……”京京吓了一跳,低头想看是不是月事来了,怎么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来。可是水面上很平静,并没有血水涌上来。 第三十四章、情意绵绵终有尽,来自少爷的反对 遥天也只是听闻,真的只是听皇上那色郎讲过,女子在体内涌出水的时候就证明她已经准备好了,而且相当状态相当舒服,到时候就要用第二根手指。他犹豫着要不要放进去,可是看京京双颊晕红,两只白嫩嫩的小腿在空中颤抖着的样子,自己竟然也心生邪恶之感,竟然极顺手的放了进去。 “嗯……”没被反对,只是轻哼了一声。 遥天松了口气,他发现丫头已经没法子讲话了,有时候只是轻皱下眉头或是用极有诱惑力的眼神飘他一眼。 比起第一次的稍微反抗,这次她倒是老实了许多,看来皇上说的那些烂法子倒也管用。 他自己叹气,以前皇上讲的时候他总是不耻的,可是现在却回忆着他所有关于女人的言论都用上了,这算不算是自己也堕落了呢? 不过为了这个丫头,即使是下地狱也值得了。 至少,他认为自己现在很快乐,尤其是等候了许久,两人终于结合的瞬间,他抱着京京,大声道:“京京……” 京京只是沉闷的哼了一声,脑中想的则是,真的没有太痛,而且还有点舒服。 “嗯,我……我在。”她迷糊的回答,很快发现自己的回答是多余的,因为遥天已经投入到自己男人的角色之中,只顾着奋力驰骋,将她淹没在一个又一个的浪潮中。 时间推移水有些冷了,遥天就将人抱出来上了床。 先用被子将她上半身包住免得被冷到,自己倒不必了现在仍在流汗。他向来讲究文雅的,从没想过自己有如此激情时刻,可是下面的女子太吸引人了,让他忍不过尽自己一切力量去侵占她。 这一晚京京没有痛,她甚至感觉到那莫名其妙来自身体深入的欢愉。 这一晚京京觉得,即使再做很多次也是可以的。 这一晚京京从来没有这么累,累得她连将眼睛睁开都没有力气。 而这一晚遥天得到了满足,他没想到自己还能这般厉害,竟然三次之后还有余力,若不是见京京那颗小小的身子已经被自己弄得象散了架似的瘫在床上,被单上也是湿呼呼一片他还可以再来。 不过,这已经是前所未有的感觉了。 他甚至认为,现在就算真的跳出一个神仙父亲带他走,他走不肯的。有了京京,做神仙又有什么好? 两人相拥一直睡到第二天正午,京京睁开眼时见一双幽深幽深的眼睛正在盯着她看。心里一阵紧张,道:“怎么了?有口水?”伸手去擦,却觉得手被人抓住,然后一对温暖的双唇亲吻住她,半晌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道:“睡好了吗?” 京京脸一红,道:“嗯,睡好了。”就是浑身痛,那里也有些胀,可是回忆昨天的情  形她感觉很满足。 遥天摸着她的小嘴,拢了拢因为昨天太过激烈而乱乱的头发,道:“睡醒了就起来用饭吧,饿了吧?” 京京摇头道:“不觉得饿,就觉得还困。” 遥天呵呵一笑道:“是吗,那吃饱了再睡会,免得累到了。”他巴不得在这里长住,可是有些事情又必须得快些处理,否则…… 他昨晚已经很小心了,尽量将自己的东西释放在外面(是什么自己想吧!)可是毕竟有激情的时刻,那时候这些事情便早就忘记了。 而偏偏京京有这种魔力让他忘记,所以还是要防着这种事情发生的。他一向喜欢准备好了再行事,京京本身就是一个意外,可是他却不想让一个意外再跟着一个意外。 京京见他不语,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遥天道:“想很远很远的事情。” 京京想直起身子坐起来,可是刚起身就觉得不太适应,轻轻的嘶了一声。遥天就怕她发出这种声音,万一再说十分痛苦不想再做了,那他还要再费力的去再教习一遍。 “痛吗?” “腰痛,全身痛……” 一想到昨夜奋战,遥天抽动了下嘴角道:“是吗,你只要休息就好了起来做什么?” 京京脸红,小声道:“我……我要去茅厕。” 遥天这脸也莫名其妙的一红,道:“我带你去,你且不要起来。”他早就穿好了衣服,现在直接坐起,然后帮京京随便套了两件衣服后就抱起她向外面走。 京京一怔道:“我自己可以走。” 遥天道:“免得你难受,还是我抱着吧!” 京京有点不好意思了,道:“可是,昨晚动的最多的明明是你。” 遥天被她这种无心的却十分挑/逗的语言弄得全身不自在,道:“我是男人。” 京京很单纯的道:“那下次我来动好了,你休息。” 遥天一听有下次先开心了一下,可是转眼听她讲她要主动不由得心里十分别扭起来,这分明是在挑衅男子的能力! 遥天认为自己还算年轻,不必让她一个小女孩压在身上。他虽说因为对第一任夫人的愧疚才一直没有娶妻,一来因为忙二来也自认感情这种事情只是空谈,两个相互不认识的男女何来的所谓爱情。 但是现在却信了,深信不疑。明明在身边,可还是继续思念,这种感觉即美好又让人无所适从。 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比如回京。 缠绵了两日,遥天还是决定出发。虽然他十分不舍,总怕回去后一切与现在不同。 京京更是担心,可是她认为只要是遥天在自己身边一切均无问题。 两人各怀心思的回了京,路上遥天与她商量好了,回去好她便去官府递交休书,证明与遥远词再无任何关系。 然  后他会安排一处宅子给她住,等到京城人都淡望了这些事后自会娶她过门。 京京认为这样也不错,就依着遥天先去官府交了休书盖了印。 因为休书上有遥远词的印信,所以他们皆不为怪。 再加上遥天也跟着,自然没人会不相信。 京京现在是个弃妇了,可是心情却意外的好。 遥天在国师府不远直接买了个小宅院,然后回去欲与遥远词讲明她的事情。 京京这边倒是轻松了,有人照顾有房间睡,正补了她这几日的疲劳。 但是遥天回到府中便招来遥远词,对他讲出京京已经向官府交了休书的事之后,遥远词先是一怔,然后竟然连连遥头道:“不可能的,小仙女不会抛下我的,你骗人,骗人……” “你即已有了素云,就放了她吧!”没想到儿子对京京竟然这般有情,以前怎么完全没有瞧的出来? 遥远词大声道:“我不信,我不信,京京在哪我要去见她。” “远词,你找回来要怎样?”遥天有些怒气,虽说他对这个儿子感觉到十分愧疚,但是不代表可以将自己的女人让给他。 遥远词听他这般问反而不再激动了,只道:“我要找她回来给予她一生的幸福,阿爹你应该知道京京是个值得我这样做的女子。” 遥天知道,她值得,可是自己仍不能让。她将清楚明白的身子交给他,他不能让她为难。 “她即已经离开,我相信她不会再为你回来。”遥天在心中轻叹,他不忍心伤害儿子,可是他似乎也是相当认真。 遥远词道:“告诉我她在哪,我会用诚心感动她,让她回到我身边来。” 遥天知道自己与她的事情是瞒不了多久的,他张嘴欲将事情讲出来。可是门外有个人大声道:“国师大人,国师大人素云求见您一面。” 遥天听是素云的声音,他看了一眼遥远词,见他神态有些痴迷象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般。 “进来。”他坐下,不知她在这时候来有何事。 外面之人放了人进来,素云一进来就给遥天跪下,神色凄苦道:“国师大人请替素云做主。” 遥天道:“有什么话只管讲便是。” 素云擦着泪水,道:“国师大人,素云知道自己是个小妾上不得台面,可是我现在怀了相公的骨肉,只盼他能念在他孩子的份上能原谅我过往不对原谅了素云。” 遥天皱眉,看着遥远词,见他也是一怔看来也是初闻。 “你……”遥远词看着素云不知对她讲些什么,自知她不是自己寻找多年的人这颗心早就不在她的身上了。可是,现在她却说她有了身孕,这无疑是对他一大打击。 本来他已是错了,现在更是错上加错。 这该如何是好,他急得大拍椅子道 :“你让我如何再找她回来,你让我再回何找她回来啊……” 素云本以为这个消息会挽回他的身,可是没想到相公的表情竟然是她与这个孩子阻碍他成大事一般,不由得一时间心灰意冷。 而遥天站起来,道:“远词,你将为人父怎可这般胡闹,速带素云下去好生养胎。” “那小仙女……” “她不是仙女,你还是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吧!”看来早晚还是要将这件事情与他讲明,否则他亦不会放手。 这件事倒是完全出乎他的意外,本以为遥远词只是与京京有些谈的来些,没想到他竟对京京怀着不一样的用心。 这件事,却比外面来的那些指责更让人难对付了。 遥天背着手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心中想到京京不知她现在如何了。心中生出惦念脸上便烧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与自己的胸口,微微一笑。 承认吧! 只是离开不到两个时辰已经这般的想念。 第三十五章、少年情不变,耳听是虚还是实 现在已经是月色当空,他披了披风急急的奔了那个小院。 因为离的近,又加上他此次去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所以没有带着人。夜色加之他身上的披风,很少人会认为此人就是那绝代风华的国师大人。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前脚刚出来后脚遥远词就被春喜推着来找他,结果春喜道:“国师大人怎么一人穿着那么宽大的披风出去?” 遥远词一怔,他的父亲出门一直是带着随丛的,因为身为国师总有些人会想方设法对他不利。 这样子出去一定是有特殊的事情,他便对春喜道:“你推着我远远的跟在后面,且不可被他发现了。” 春喜答应一声,就真的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他是个挺机灵的人,知道如果这尾随之事要是被国师大人晓得了,那他只怕一定会挨处罚。 遥远词看不到,就这样被春喜推了许久,他小声问道:“这是哪里?” 春喜道:“陈员外家的宅子,不过他们在半年前已经搬走了,这宅子一直在卖,但是因为价钱挺高没人理会。” 遥远词道:“他进去了吗?” 春喜道:“进去了,大门被关上了。” 遥远词虽然怀疑,但即然门关上了他也进不去,只好道:“回去吧……” “角门开着,刚刚有个丫头刚从那里出去。”春喜习惯了做遥远词的眼睛,喜欢将所见的一见讲给他听。 遥远词连忙道:“推我进去,小心不要碰到外人。” 春喜答应着将遥远词推了进去,接着见四下并无人,就慢慢推着遥远词小声道:“这户人家的下人很少,除了刚出去的丫头似乎没别人了。只有偏房一间卧室的灯亮着,后面有个竹林,下面有个小窗……”他的意思是,要过去偷看或是偷听吗? 遥远词道:“路好走就过去吧。” 春喜推了遥远词多年了,有把子力气,就算路不太好走他只有使劲一提就能将这木轮车提过去。 两人好不容易到了窗下,春喜还没有动手去戳破那窗纸便听到了里面有人讲话的声音。很小,不过可能房间中人离窗子较近所以听得很是真切。 一听之下,这对主仆都惊呆了,竟然不敢再做下一步的动作。 房间中,遥天的声音传来道:“怎么睡了一下午了还说困?”声音中无半点责怪倒是带着一丝宠溺之意。 而另一个人讲话了,竟然是京京的声音。 “就是睡不够,胳膊都是酸的,腰也是……”她语气中含着报怨,却带着些许甜腻与撒娇的味道。 遥天竟然大笑,道:“好吧好吧,你只管再睡就是,不过晚饭还是要吃的。过会丫头买了桂花酥回来,你要吃几块再睡,知道吗?” “好了我  知道了。” 接着他们听到脱掉鞋子与外衣之声,床有吱呀之声。想来,应该是有人上了床,接着他们的声音更小,不时的还传来笑语之声。 遥远词两只手紧紧握住木轮车把,直咬得下唇滴下血来。 即使不用看,他也听明白了,遥天坐上了京京的床,他们的关系绝对已经不再是公公与儿媳那么简单了。 又过了一会儿,便听京京一声惊叫,道:“你不是让我睡觉,怎么还……还想欺负我呢?” 遥天小声安慰道:“你在身边我便忍不了的,丫头……” 下面的声音遥远词已经是经过此事的人他怎么会不晓得,只觉得头顶炸雷惊落,他大脑瞬间空白了。 一个是他虽然有些怨恨但是依然十分尊敬的父亲,一个是他认为世间最好,救了他一命的小仙女。 现在两人在一张床上做着男女之事,淫/声不断传说,他的心也越来越冷。 而后面的春喜也是如此,这等丑事竟然被他撞破。虽说国师大人表面是个温良如玉的人,但实际谁人不知他的雷霆手段。 死在他一句话之下的人并不少,他只觉全身冰冷,也不敢再动一下。 半晌遥远词才小声道:“离开。” 春喜也想就这样默默离开,他推着遥远词的木轮车转了身就见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请少爷与这位小公子与我来。”说着也不等遥远词反对,伸手两指便点了他们主仆的穴道,动作之快春喜竟然都没有发现他是如何出手的。 那黑衣男子动手,将他们带到一间偏厅,然后关上门解开了遥远词的穴道。回头一挥手,便将春喜拍晕过去。 遥远词冷笑道:“千离?” 千离道:“是的少爷。” 遥远词道:“你这是何意?” 千离道:“国师大人吩咐,凡是发现此处秘密者,全部就地处决。但是您应该是例外,所以我只好将您请到这里来。” 遥远词冷笑道:“他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吗?他是国师大人,又身体健全,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要盯上小仙……京京,她是他的儿媳妇。” 千离不语,这种事情他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遥远词又道:“他们是何时开始的?是这次去找京京,还是以前就已经……已经……”难道是向他要休书的时候?但那时明明父亲还在鼓励他们在一起。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的?或是当时的遥天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千离仍是不语,他即使知道这辈子没有遥天的命令他是不会提。 遥远词怒了,道:“你难道就看着他们做出这种背德之事吗,而且你为什么不在我发现之前挡住我,而是在发现之后?”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千离道 :“我只负责京京姑娘的安全。” 遥远词苦笑道:“他竟然让你去保护京京,哈哈……”这个男人对京京或许是认真的,千离是他苦心训练的人,平时都不会轻易让他离开。 千离道:“我会锁上门,待明日早上国师大人自会处理此事……” “明天早上……明天早上……”那么这一夜间,他一个公公会与自己的儿媳做着那禁忌之事吗? 遥远词越想越是不甘,越想越是气愤! 果然,第二天一早遥天听到千离在门外讲出此事后他只是一皱眉,看来该来的终究会来。昨夜自己也太不小心了,只想着要来见京京却没想到终于将事情弄到如此地步。 看着床上睡得正熟的丫头他轻叹,道:“你继续保护她。”然后自己披了件外衣就开了偏厅的门。 这里面已经被遥远词将该摔的都摔得粉碎了,春喜缩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而一身戾气的遥远词听到房门开了的声音便冷笑道:“是你吗?遥天……” 遥天一皱眉,虽然这个儿子因为小时被自己害得断掉双腿后就一直对他十分冷淡,但是叫他名字还是第一次。 遥天在心中轻叹,表面十分冷淡的道:“你既然都知道事情就好办了,我与京京如你所见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而现在你们又已无夫妻之名。所以再过一段我会重娶她入国师府……” 遥远词哈哈大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改口叫她一声娘?” 遥天道:“是。” 遥远词指着遥天的所站的位子道:“遥天你真的很冷酷,别人都讲国师大人多么热爱子民,可是我却知道你的心根本就是冰冷的。当年就因为你只顾着国事常年不在家导致了母亲早产,害得我天生目盲。多年以后,又因为你害得我被你的敌人断去双腿。可是你呢?连滴眼泪都没有流下……” 遥天道:“事出无耐,也是我所料出了差错,确实是我之过。但你也在国师府中过了这些年,所想所要的事物我又哪件不允你?” 遥远词挥手道:“那些东西你不给我也罢,我只要小仙女,我只要她。” 遥天道:“只有她不可能,我遥天今生唯一爱的女子不会让与任何人。” 遥远词嘶声道:“可你们的身份是禁忌。” 遥天道:“如今已经不是了。” 遥远词没想到遥天是铁了心,他纵身大笑道:“好,既然你不在乎那我就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国师大人与儿媳偷情。” 遥天道:“你想毁了京京吗?” 遥远词冷声道:“毁了她的是你,不是我。”说完他推动木轮车就要走,可是却发现这里不是国师府,那些门槛他出不去。 遥天声音也冷了,道:“在皇榜下召让我娶京京之  :“我只负责京京姑娘的安全。” 遥远词苦笑道:“他竟然让你去保护京京,哈哈……”这个男人对京京或许是认真的,千离是他苦心训练的人,平时都不会轻易让他离开。 千离道:“我会锁上门,待明日早上国师大人自会处理此事……” “明天早上……明天早上……”那么这一夜间,他一个公公会与自己的儿媳做着那禁忌之事吗? 遥远词越想越是不甘,越想越是气愤! 果然,第二天一早遥天听到千离在门外讲出此事后他只是一皱眉,看来该来的终究会来。昨夜自己也太不小心了,只想着要来见京京却没想到终于将事情弄到如此地步。 看着床上睡得正熟的丫头他轻叹,道:“你继续保护她。”然后自己披了件外衣就开了偏厅的门。 这里面已经被遥远词将该摔的都摔得粉碎了,春喜缩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而一身戾气的遥远词听到房门开了的声音便冷笑道:“是你吗?遥天……” 遥天一皱眉,虽然这个儿子因为小时被自己害得断掉双腿后就一直对他十分冷淡,但是叫他名字还是第一次。 遥天在心中轻叹,表面十分冷淡的道:“你既然都知道事情就好办了,我与京京如你所见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而现在你们又已无夫妻之名。所以再过一段我会重娶她入国师府……” 遥远词哈哈大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改口叫她一声娘?” 遥天道:“是。” 遥远词指着遥天的所站的位子道:“遥天你真的很冷酷,别人都讲国师大人多么热爱子民,可是我却知道你的心根本就是冰冷的。当年就因为你只顾着国事常年不在家导致了母亲早产,害得我天生目盲。多年以后,又因为你害得我被你的敌人断去双腿。可是你呢?连滴眼泪都没有流下……” 遥天道:“事出无耐,也是我所料出了差错,确实是我之过。但你也在国师府中过了这些年,所想所要的事物我又哪件不允你?” 遥远词挥手道:“那些东西你不给我也罢,我只要小仙女,我只要她。” 遥天道:“只有她不可能,我遥天今生唯一爱的女子不会让与任何人。” 遥远词嘶声道:“可你们的身份是禁忌。” 遥天道:“如今已经不是了。” 遥远词没想到遥天是铁了心,他纵身大笑道:“好,既然你不在乎那我就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国师大人与儿媳偷情。” 遥天道:“你想毁了京京吗?” 遥远词冷声道:“毁了她的是你,不是我。”说完他推动木轮车就要走,可是却发现这里不是国师府,那些门槛他出不去。 遥天声音也冷了,道:“在皇榜下召让我娶京京之 前,谁也不能将此事传出一句半句,所以来人……” 千离跃了出来,遥天道:“将少爷与他带回国师府的书房关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也不准他们出去。” 千离答应一声,动手将人点倒。 遥远词倒下一刻仍冷笑道:“你的心是冷的,你早晚也会这样对京京……”说完他倒在了千离的怀中。 遥天摸了摸自己的心,那里仍在跳动,可是大概经历得多了就算遇到了这种事情仍然没有跳得多快。他发觉,除了与京京上床的时候,基本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另他的心澎湃如潮了。 有一天,他真的也会这样对京京吗? 为了某些事情,冰冷的将她控制起来? 想想他的心疼了,看来在亲情与爱情之间他几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以前他认为很虚幻的爱情。 这个儿子,以后只怕不会再认他这个父亲了,想到此遥天苦笑!他没有想值不值得,只是想命运当真会捉弄人这句。 他这个人就是如此,选择了就不后悔,即使这件事情会有所取舍! 第三十六章、一封信导致的血案,父子暗斗 所谓取舍说出去很容易,但若真做起来还真的有些困难。 遥天此举若是看在别人眼中,便是比扒灰的罪更重一层。 遥远词被关起来,甚至连素云也见不到他一面,理由很简单,遥天不会让这种事情传在别人耳中一分一毫。 自然,京京没有张罗着去告诉她的家里人,他自然也不会去让她与家人见面。 不过,若想皇上答应他这个要求那需要一定的刺激,比如在皇上不得不答应他这种逆天的要求的必备条件。 遥天想了很久,决定引那只猛虎为患。 猛虎怕的人是他,那他一定要先消失或是先重病才可以。 是以第二天全京城甚至全国的人都知道,遥天因为上次受伤没有被医好又操心国事,结果导致一病不起,十分沉重。 而遥天,则躺在温柔乡中,被京京伺候着,心里异外的舒畅。 京京也奇怪,为何白天遥天会急着回去国师府,晚上回来时脸上总是上着腊黄的妆,让人一见以为他病得不清,可是一洗去又是一位神采奕奕的男子。 京京想问他究竟在做什么? 遥天则笑道:“有一只很想夺得更高地位的老虎,他位高权重,可是又因为有我在城不敢出手,只要我病倒了,那只虎就会想办法吃人了。如果再由我加一把火,他只怕连吃宝座上的某位都敢。” 京京道:“那只虎究竟是谁?” 遥天勾着她的小鼻子笑道:“其实你应该听闻的,当朝左相国。” 京京也听兄长讲了一些国事,知道这左相国原本是当今皇上的外公,亦是皇太后的亲生父亲。当年皇上登陆,还多亏了他出钱出利,如今怎么成了虎? 遥天看她歪头想着,似乎颇为不理解似的神情便笑道:“你这小脑袋就算想破了也不会想到什么叫做人心不足!” 京京点头道:“都已经是左相了,他还想得到什么?难道真的想杀了自己的外孙,得那个位子?不值得。” 遥天冷笑道:“你认为不值他们倒是喜欢的很,眼下他们最想夺的应该是兵权,我就给他就是。有了兵权他的野心就会膨胀,到时候想得这个国家自以为会十分轻松。” 京京不解道:“那他不就夺皇位了,你怎么让他得到兵权呢?” 遥天道:“皇上那个人说复杂一点便是凡事考虑过多,往往不会念及旧情。说简单点就是利益当先,若是无利他断不会同意我什么要求。” 京京还是不解道:“那和这事儿有何关系?” 遥天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的计划讲给她听。这个女孩很纯洁,双手没有染上半点血腥,可是这件事情轻则数百人,重则上万人都可能死在这一场计划之中。 他捏 了捏她的小脸笑道:“没关系,不过是我想借乱娶了你而已。” 京京信已为真,笑道:“嗯!” 遥天抱紧了她,从小手摸到小脚,道:“我还不知道京京喜欢什么呢?” 京京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道:“我喜欢遥天。”说完捧着他的脸重重的亲吻了一下。 这个告白让遥天激动了很久,他回吻,然后在她身上不规矩起来,道:“你若真的喜欢便好,我以为一直都是我将你逼到这步。” 京京在这事儿上还是很聪明的,她才不会讲出自己怎么一步一步的将遥天追到手中,而是笑着道:“那我也喜欢你的。” 遥天觉得,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不过是两情相悦,现在他总算明白个中意思了。 一夕激情过后,遥天突然出去,然后端过一碗药,黑黑的药汁让京京觉得很恶心。她指了指药汤道:“做什么?” 遥天对于将与自己相守终身之人无法说得下去谎,他坦诚道:“京京知道男女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吗?” 京京坐在床上,脸红道:“不就是刚刚的事情……” 遥天苦笑道:“这种事情发生之后呢?” 京京倒是真的不知道了,她想了想,道:“洗澡?换被单?还是再接着做?” 遥天竟然被她这个问法弄得再次挺立,在地上坐立不安起来。他轻咳一声,道:“好了,我与你解释一下便明白了。” 他先在心中难为了一下自己,然后道:“男女做过房事之后便会有了生命的延续,即我们的孩子。但是……” “等一下!” 问题来了,遥天的手指一抖道:“你问。” 京京很正经的道:“不是需要成亲吗?” 遥天苦笑道:“无论是否成亲,只要有了这种事情就很容易受孕。所以我准备了这药,只要每次之后饮了便不会有孕,直到我接你回国师府,便不需要再饮了。” 京京看了那药着实不喜欢喝,道:“万一已经有了呢?万一喝了不管用呢?万一以后对小宝宝不好呢?” 遥天笑道:“你不必担心,我都问过的,而且昨天不是有人替你诊了脉吗?若有了他便会对我讲了。” 京京道:“那有了很麻烦吗?” 遥天道:“倒不是很麻烦,只是对你声名不好。” 京京道:“我声名本来就不如何好了。” 遥天一怔,突然抱住她道:“都是我的错,所以不想你再为我承担什么。这药你若不想喝就算了,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京京看看药又看看遥天,道:“那……你喝行吗?” 遥天抽搐了一下嘴角,道:“我喝似乎没什么效果。” 京京无奈道:“那我喝……” 遥天叹道:“算了,不喝了。我自己忍不住却要你受这份罪……”说着就要 倒了去。 京京一想这可不行,万一他真倒了自己再有了宝宝,走路都不方便。想想师姐的样子,她决定为自己也要喝下去。于是她抢过来喝下,皱眉道:“好苦。” 遥天摸了摸她的头,道:“真是个傻丫头。”本来还想要她,但想想还是忍一忍算了。 没想到这一忍就忍了三天,他知道京京不是故意惩罚他,只是她真的怕苦,怕喝药,所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不让他碰自己。 遥天很郁闷,有气无力的对着胡太医道:“你那药就不能弄得好喝些吗?”这胡太医也是千机门中人,否则年轻的他也不会被破格提入太医院了。 一来是他确有其能,二来也是身为千机门的下属才有这机会。只是,外面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他抽搐了下嘴角,道:“国师大人,那种药再无害也是杀人的,所以不好喝很正常。” 向来精明的国师大人现在房内空虚,只能抱着不能吃着让他十分难受,于是道:“可有男子服用的药物吗?” 胡太医笑道:“男子服用的倒是有,但是只怕饮了之后以后便绝了自己的命脉,一般我不推荐。” 遥天眸子一冷,然后道:“可恶的左相,他怎么还没有动手,这已经快七日夜了。” 胡太医边收拾东西边道:“很少见国师大人有这般耐不住性子的时候。” 遥天回头道:“听闻胡太医也是新婚,若是要你让你离开她是什么滋味?” 胡太医脸色暗了暗,道:“国师大人,请不要将我调去外地。” 遥天挥了挥手道:“只是打个比方,我还没有那种想法。” 胡太医松了口气,与国师大人讲话实在太累,虽说他是个非常好讲话的人,可是有时候听着象玩笑话,接着你就万分疑惑的被他踢下地狱去了。 “国师大人,皇上寻问你的情况,不知我要如何回?” “去告诉他,我伤口再次裂开,已经昏迷,只怕不成了。” “什么?” “至于如何裂开,你来想办法,苦肉计我又不是没用过。” 胡太医皱眉,真不明白国师大人为何要这般做。不过他向来用意极深也不喜别人过问,自己只好做好能做的事便好了。 “胡太医,你替我诊脉,觉得我最近身体如何?”如果想演苦肉计被割一刀后必定会失血,若是身体不好就得小心些,否则留下了病根去不掉便惨了。以前只是国事并不需要他很操劳,但是有了京京,他可不希望自己有力不从心那一天。 胡太医道:“国师大人最近因为阴阳调理得当,身体比以前还好。只是这两日有些火气大,需要泄去些火气,或是吃些清淡食物保持心静。” 遥天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火气是大,还不是他那一剂药害 的。 胡太医出去后,遥天又问道:“千离,远词这几天如何?” 千离道:“少爷很安静,不过晚间因为些事情他将春喜给辞退了。” 遥天突然间坐了起来,皱眉道:“春喜可是走了?” 千离道:“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 遥天冷笑道:“不愧是我遥天的儿子,竟然想到这种方法来阻止我。”他下床走了两圈,背着手淡淡道:“派人出去跟着春喜,如果他是南下便放行,如果他是北上就杀人毁尸。” 千离道:“是。” 遥天又道:“还有,注意路上的各驿站,莫让春喜将信递出去。” 千离道:“如果信递出去呢?” 遥天道:“一个不留,全部杀掉,信毁去。” 千离答应一声,便退开了。 而遥天望着关着遥远词的房间微笑,这小子总算是不准备做个活死人了,他在与他斗。 他倒想看一看,他能走到何种地步,连春喜也能舍弃,他的心又冷到何种地步? 毕竟是父子,他不会杀他,可是在这场斗争中他却不想输。 京京这个女子,他必须得到。 第三十七章、猛虎下山去,国师病危中 最近京城发生了许多事情,就算是晚上接‘客’白天专门休息的京京也有一些听闻。 连路上的行人都讲,左相国最近动作连连,又是在京城街上排军布阵,又是命其子为皇上舞剑差点伤到贵妃,结果却被无罪放出的事情了! 京京觉得这个左相国真的要出手了,只怕到时候遥天会有危险。 晚上遥天来的时候,她担心的拉着他道:“那只虎如果对你不利怎么办?” 遥天笑道:“不必担心,我都有安排的。” 京京皱眉点头,突然道:“可是我怎么闻到你身上有血腥味?”说着将鼻子伸过去继续闻。 遥天忙拉开她,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急着想喝药了吗?” 京京才不管他,将人扑倒继续闻,接着撕开他的衣服看到里面包了一层又一层的伤口。 怪不得最近与她结合的时候都不脱衣服,本以为他是猴急,可是没想到原来是因为受了伤。 “这是怎么回事?” “让老虎认为我这只虎已经没牙了,所以弄的假伤口。”看起来包的很多,其实没有这般严重。 京京却突然一手指按下,痛得遥天一皱眉,然后他这边还没有惊叹自己伤上加伤,那边京京已经跳下床不理他了。 遥天其实一直认为京京这般跟着自己是委屈了她,所以无论遇到了什么事情只要她不高兴自己便尽力哄着。 现在虽然伤口在痛,还得笑着下床抱着她道:“怪我骗你吗?其实这伤确实没有那么严重,而且是我自己刺的。” “啊?你疯了?”京京就没有碰到自虐成这样的人。 遥天将她的身体转过来看着她道:“你不用知道太多,就知道我为了能让你陪在我身边无论多困难多复杂的方法都会用。何况只是小小苦肉计,无碍的。” 遥天一直认为自己没哄女孩子的天份,可是重要学习,现在他自觉对付京京还是有一些方法的。 比如现在,京京心软了,趴在他胸前摸着他的伤口道:“嗯,我不问了,但是你一定不要让自己出事。否则,你就带着我,我保护你。” 遥天的嘴角一抽,道:“是吗?但是我是男人,还是由我保护妻子才对。” 京京心里却独自打着盘算,既然情况这么危险,那她真要时时注意遥天的安危才行。不然,自己一不小心成了寡妇,难道要去地府追相公吗? 第二天,遥天在沉睡,结果皇上在这时候大驾光临了。 因为这两晚带伤上阵,再激情澎湃了一下,遥天倒是已经习惯白天入睡来休养生息了。 皇上到的时候他半睡半醒,只听身边的皇上轻叹道:“你怎么说病就病了呢?那只虎又有行动了,让我一人怎么对付?就算 是我舍了军队去与他互砍,但是也将我刚建立的和平形象全毁了。你说,我要怎么办?表兄……” 遥天不语,只有有事求他的时候,这位皇上表弟才会表兄长表兄短的。 “表兄你看,要不要我找来京城所有医生来替你瞧病,让你马上健康起来?” “不必了……”遥天眯起眼睛道。 “那要什么样的理由,您能起来为表弟我除了这只老虎?又不得罪皇太后呢?” “臣这里有封信,您回去看过了可给我答复,只有十天的时间,希望您能以国家大事为重。”说着在身边拿出一封已经写好的信,并道:“身边且不可有别的人在。” 皇上一听有门自然高兴,于是接过信道:“我会尽量按信中所指来办的。”其实他也很清楚遥天的个性,他如果真有心就算病得再严重该出手时已经出手了,可是他现在就是坐山观虎斗,所以一定有什么事情想他办。 只是,皇上却不知一切均是遥天在背后催动左相国叛变,否则他就算有胆,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可是皇上将信拿回去看后脸都绿了,他双手颤抖整个人龙椅上摔下来才慢慢自地上站起来,边站边道:“疯了,这个世界疯了,遥天竟然也会爱上女人……而且还是这种关系。他竟然将这事推给我来办,目地不就是想让天下人都怪罪我?” 勉强坐定,又看了一遍信,他抽动着嘴角将信一摔道:“遥天,你够狠,你当皇上是万能的吗?你当皇上不会受万一责骂吗?一个左相国就能压死我,你给我出这个难题不是给他理由让其动手弑君?” 在地上转了几圈他又冷静下来,遥天就算再狠也不会让人乱了江山要他的命。难道他这样做是有信心将左相国这只虎打死免了他的后患?可是皇太后他老妈那面呢,他又怎么解释? 皇上整整一夜没睡,这个难题真的够他考虑十天的了。 而这十天内发生了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左相国光临国师府。两个人见面,一个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一脸蜡黄。一个龙精虎猛的站在地上,叹道:“国师大人真是不小心,竟然又旧伤复发,不知严重吗?” 遥天苦笑,边笑边咳嗽道:“尚……可,咳咳……难得左相来瞧我,请坐请坐……” 左相国却笑道:“只是国师大人病倒这事儿没几人相信的,大家都认为您是神仙之子怎么可能被那点小伤打倒,故我带了姜太医过来,不知……” 胡太医也在身边,他马上站起来冷声道:“难道左相国大人是不相信小人的医术吗?” 左相国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姜太医是代表全京城的百姓而来,若不让他探视怎么向他们交待呢?” 遥天伸出自己的手,道:“自然要交待的 ,姜太医请……” 左相国这边就一抽嘴角,现在遥天已经病成这般样子了那手腕依旧是洁白的,比之女子的还要好看。再加上他有气无力的神情就算是身为男人的他也不由得心生怜惜之情,以前在朝堂之上远观他已经不敢正视了,现在一经细瞧他又觉身边那些女子皆失了神彩。 突然,姜太医那边又将遥天的衣襟拉了下来。 左相国抖着额下的胡须,看着他那精致的锁骨以下部份便觉自己变得有些不对了。 一个男人生得这般好做什么,这桩桩件件都是要命。 他生得好就算了,又那般的厉害精与算计,若非如此他觉得自己会与他的关系更好一些。 “回左相国,国师大人确实是受了伤,而且伤了底子,只怕一时半会好不过来。”姜太医如实的报。 左相国收回自己的视线尴尬的咳嗽一声道:“即是如此,那国师大人真的要好生体休养了。” 遥天拉上自己的衣襟,笑道:“多谢左相国关心。” 左相国并没有急着走,他是初次见到这般无力的遥天,哪有不细细欣赏的道理? 就这般,直到遥天睡过去了,他才悻悻的离开。 走到国师府之外,不由回忆着遥天的情形,若非他身为男儿身,自己只怕早已经被他迷住了。即使是明知道他是个男人的身子,还是觉得无论哪里都生得细致美观,越想越是着迷。 他迷迷糊糊的上了轿子,行了一段路,突然一阵大风袭来。 这阵风来的很是奇怪,竟然将轿子刮得歪在一边而跟他来的人竟然被风直接推出十几步外,连站都站不起来。 左相国掀了轿帘走出来,皱眉正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突然一个麻袋当头罩下,他连挣扎都没来得及挣扎就觉得自己的肩膀硬生生挨了一棍。 “你是什么人,竟然连当朝相国都敢打黑棍。” “打的就是你。” 对方嗓子嘶哑,听不出是男是女,可是却在有意改变自己的嗓音。 左相国是文官,故只能抱紧自己的头想将麻袋脱下来。 可是对方下手很重,不顾头脸的一阵乱砸。痛得左相国连声惨叫,可就是脱不出那麻袋。 也不知被打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叫救命已经叫到嗓子嘶哑的时候,那棍子才停下来。 接着听着脚步碎响,想来对方已经离开了。 他连忙将麻袋掀了起来,伸手一抹自己的脸竟然全是鼻血。 这时家丁们也跑了过来,看着左相国被打成了个猪头他们均吓了一跳,跪倒一片道:“左相国大人,我们虽听到您的叫声可是却被风乱得晕头转向怎么也站不起来。” 左相国刚一讲话,一颗牙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勉强道:“回去。”不 回去过会有人路过一瞧成什么样子,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实在不应出来吓人。 而一边,京京甩开两只小腿已经跑进了小院中。 她拍着自己的胸嘿嘿直笑,让你个混蛋盯着遥天的脸和胸瞧,让你去国师府找麻烦,现在自己都变成猪头了,看你还敢出门吗? 刚刚在房间中她因为关心遥天的情况用了显像粉,可是没想到看到的却是有个白胡子男人盯着自己的男人瞧,一副很想吃掉他的模样。 再一听,此男就是那只猛虎,京京就又惊又怕了。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吃了亏,那身子本来就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现在却被一个男人占了便宜,不行,这是面子问题一定要讨回来。 所以,她在左相国路经之地等着,等人一到就用海螺哨子将众家丁吹开,然后毒打左相国。 可京京也知道打人的时候最好不要让他看到自己的脸,所以就从路边乞丐的窝中借了一个用来铺地的麻袋直接罩在他的头上打。 这一顿打得十分欢快,却不想一切均被一人看在眼中。 第三十八章、讨厌的神仙,多了一个又一个 千离从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方法,竟然可以不需要的人吹走。而且,他更没有想到少夫人身材小小暴发力那么强劲,竟然将一个大男人套起来打成那个样子。 尤其是她奔跑的速度,如果说是武功又不象,因为如果她有那种功力只怕早就发现他了,但是她并没有发现。 千离受国师指派保护她,不到万一绝对不会露面,但是他应不应该将此事讲给他听呢? 眼见着少夫人进了房间,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左相国会路过此地的?千离没有好奇心,他自小就被国师严格训练,有些感情早已经忘记了。 晚上遥天过来,他自然是先哄着京京的,到了下半夜他又开始寻问千离京京白日情况。 千离回道:“很好。” 遥天歪在书房的椅子上,情事之后他总是显得有一丝慵懒与性感。千离不敢正眼瞧这时候的他,总觉得有时候会因为莫名其妙的联想而心跳。 “是吗?不过听闻左相国那只老虎在这附近被人打了暗棍,真不知是谁这么大胆做的。”遥天想到这点不由笑得很开心,可是只了千离的话他开心不起来了。 “回国师,是少夫人。”千离道。 “什么?”遥天不信的站了起来,他问了千离所见所闻之后便觉得那个丫头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突然间又想起遥远词曾叫她小仙女? 这个称呼他小时候被救回之时曾叫过,之后他便发了疯似的找那个女子,那个不存在的小仙女。 难道,这中间会有什么关系? 他在书房中转了两圈,最终又回到了房间。 床上因为劳累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京京突然被遥天叫醒,她猛的抓着被子半醒半睡的道:“我不要再做了,我要睡觉。” 遥天本来一肚子的疑问兼责怪,可是看她这般样子只觉心脏被猛击了一下,纵她有万般不对也生不起半分气来。 “你……”将她拉起来坐直,然后竟然不知要怎么问起。 “怎么了?”京京晃晃悠悠的依在遥天胸前,一边拉着他的衣服避免自己会摔在床上,一边打着哈欠问。 遥天最终还是狠不下心,道:“算了,睡吧!”见她困倦如此,他就算有再多问题也只能等到明日了。 结果第二日他来时,便被现场的情形惊呆,大喝道:“你是何人?” 他与京京的房间中现在多了个男子,一个容貌十分美丽,气质脱俗的男子。他此时正半跪在地上,抱着京京的大腿怎么也不松开。 而京京看他进来,忙道:“快跑……” 遥天差点气绝而亡,他是此地的男主人,怎么让他跑,要跑也应该是这个无赖男子。 可他还没有讲话,那男子却已经回头 狠狠的看着他道:“就是他,就是这个男人吗?” 京京只觉头大,道:“不是……” 男子道:“那他是什么人?” “我……我公爹……”京京想不到别的理由了,只能这般说。 而男子也就是师傅突然自地上跳起来道:“那汝的意思是,破了汝处子之身的是他的儿子了?吾去杀了他……”说着就跑到遥天面前道:“汝之子在哪里?” 遥天只觉京京刚刚的解释十分刺耳,他本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与遥远词有什么关系,于是道:“不用找他了,我才是他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师傅怒了,道:“原来是汝,吾要杀了汝……”说着伸手就去掐遥天的脖子。 遥天也是练过功夫的人,闪身避过,可是发觉这男子怒极了,竟然追着他掐过来,一双手看的手就在他脖子周围直转,无论他怎么躲也躲不过。 从没有见过这样怪异的事情,遥天只觉冷汗都流了下来。 一边的京京也急得冒汗,大声道:“你再逼杀他,我……我……我就脱离师门,以后不再理你。” “不要哇!”师傅竟然直接放弃了遥天回扑回来,持续抱京京大腿道:“不要丢下为师,吾之乖徒。” 遥天喘息了一会儿,见他竟然抱着京京的腿不放,于是抢身过来便一脚踢去道:“放开她。” 可是这一脚完全没用,似踢在棉花上没一点着力。 正在奇怪,师傅道:“这男人有何好,他将吾徒关在这种地方,只是在玩弄汝之感情,不如与为师走吧,回山双修去。” 遥天自然知道这双修何意,冷冷道:“你这男人再胡说,我就杀了你。” 师傅道:“汝拐吾徒弟,吾没动手已经是你之幸运了。”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同时问京京道:“这个是怎么回事?” 京京两眼欲哭已经无泪,道:“你们冷静一下,听我说,不过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伸腿将师傅踢开,她胆怯的看了一眼遥天道:“其实我早应与你讲明的,现在还愿意听吗?” 遥天心中一叹,他不愿意听又怎样?本来主不舍不得她离开的,再加上又多出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自己若离开半步都不知道他们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于是他强压自己的怒火坐下道:“你说。” 京京就将自己怎么碰到的师傅,怎么修行的话讲了一遍。而遥天则盯着师傅一指道:“你是说,他是神仙?” 京京点头道:“嗯,小仙。” 师傅怒道:“大仙,是大仙。” 遥天从不相信这世上有仙,可是即是京京讲再加上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信了一半。 他看了一眼师傅,道:“既然是师傅,那么刚才的事情就不用有计较了。”说完微微一笑。 师傅马上道 :“吾讨厌他的笑容,京京与吾走吧!” 遥天道:“不行,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 师傅切了一声道:“汝娶了她吗?” 这句话讲到遥天的痛处,他让皇上考虑可是他到现在也没有给自己个信儿。现在又突然间冒出个抢亲的,自己若不抓紧当真很难讲了。无论他是否是神仙,就冲着他们有着那么多年的情份,自己也不能疏忽。 遥天直接站起来道:“现在就娶,京京随我走。”说完伸手,可是心中却没什么底气。他知道若是别的女子无名无份的跟了他这么久只怕早已经心中怨气颇多了,可是没想到京京竟然直接将手交给他道:“嗯。” 师傅再次受到打击,泪奔了道:“为什么,为什么吾总被抛弃。” 京京按着头道:“他就是那样子,你不要怪他。如果你还有事情安排,今天就算了。”虽然她真的很想早日嫁给他。 遥天却握着她的手道:“既然已经决定就不必再想什么了,而且也不知你那怪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可是……” “我都准备好了。”遥天微微一笑,然后牵着她的手将人拉在自己怀中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或是什么仙,只要你愿意跟着我遥天那我便负起全部责任。只是京京,如果此去,朝中再无国师,只有一位陪着你度过余生的平凡男子你可愿意?” 京京明白的,他已经打算舍弃自己的地位与自己在一起,那她还有什么可怕? 于是猛的点头,道:“愿意,我们一起去钓鱼,一起去游山玩水,好吗?” 遥天笑道:“自然好,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便没有什么可后悔的。遥天对着房间外面道:“千离,我国师府的书房柜中有两封信,如果我此去之后被辞了官你便将红色朱批的信交给千机门的长老们。但如果我仍是国师,就将绿色的信交给他们,可记得了?” 千离在外面答应道:“记得了。” “门外还有人?”京京奇怪的问。 “只是用来保护你的。”遥天抚摸着她的脸道:“换件衣服吧,要最漂亮的那种。” 京京看着他的眼睛很温柔,似乎正准备着去拜堂的新郎一般。 她也明白的,果然将自己装扮得很漂亮。 接着他们坐上了准备好了的马车,直奔皇宫。 皇上天荣为了遥天的那封信已经两三天没合眼了,现正顶着熊猛眼接着沉思。可是突然间接到遥天求见一句,吓得他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个表兄从来没有这样吃不过劲的时候,难道是发生什么更严重的事情了?连忙叫人讲他进来,结果见遥天竟然带着京京进来,他们对天荣行了跪拜之礼,遥天更是规规矩矩的道:“请皇上 成全。” 皇上天荣连忙将所有外人全支了出去,然后皱眉走了下来,拉起遥天道:“表兄,莫非你们已经?” 遥天抽了下嘴角,这位不是在明知故问吗?他向来看上的女子,都是同了床后再与他们分享的。 “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他坦然道。 皇上纠结的看了看京京,将遥天拉到一边道:“我不是说这个女子不好,只是天下女子那般多,你怎么就看上自己的儿媳妇了呢?” 遥天道:“情之所致,难以避免。” 皇上叹了一口气道:“可不可以找个地方将她金屋藏娇了,万一一不小心生了儿女,抱回来做说是义子义女不是一样嘛?”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是这般做的。 遥天回头瞧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京京,道:“我不想委屈了她。” 皇上苦着脸道:“那你就要委屈了我吗?” 遥天苦笑道:“所以,我也可以做主直接娶了她。但是,为此你只怕早晚会下达将我免职或是降罪的旨意。” 皇上抓狂道:“可你倒是给我个理由,怎么让他们都承认你们的婚事?” 遥天道:“这主意要皇上来想。” 皇上握拳道:“好,不就是表兄想要个女人嘛,我就不信给不了你。” 第三十九章、旧事重提、意乱情迷的产物 皇上天荣毕竟是天子,接受能力总比别人要强些。而且他也是遥天的亲人,两人在一起经历了许多,也算是患难与共了。 他知道遥天的苦,自己的女人多可是他却没有。 一个人是寂寞的,非常非常的寂寞。 天荣坐了下来,提起笔道:“遥天,希望你能幸福。”说完笔锋落下。 “住手。”一声轻喝,门外急急走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男子身材高大,容貌十分清秀。而女子一身贵气,让京京眼前一亮。而且她很快猜到了她的身份,因为那容貌就象是遥天的女人版。 她看了看遥天,只见他双眼冰冷,一字一字道:“不需要你管。” 女子马上露出神伤的表情,她慢慢走向遥天,伸手欲摸他的脸,道:“小天……” “皇上,你还在发什么什么怔。”遥天不理她对皇上道。 皇上却站了起来,道:“姑姑与姑丈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快请坐。” 姑姑? 那这个女人岂不就是碧遥公主?前皇的亲姐,遥天的亲生母亲? 京京想与她打招呼,可是这个公主竟然连瞧也不瞧她一眼。她有些气闷,便也不去理她了。 碧遥公主轻施一礼,道:“参见皇上。” 天荣道:“不必这么多礼,姑姑与姑丈请坐。” 碧遥公主道:“不必了,我来只是想阻止这孩子做出不容与世的事情。” 遥天突然间笑了,道:“不容与世的事情我早已经做过了,也不需要外人认同。” 碧遥公主看了一眼他们,道:“你们竟然……无论如何,我不许你们在一起。” 遥天道:“不可能。” 碧遥公主大怒道:“你……” 一边的男人拉住她,道:“碧遥,让小天自己考虑吧,他毕竟……” “华颜,如果他懂得考虑就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了。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一切与声名。”碧遥公主心痛的道。 遥天道:“那么为了一己之欢而让自己的孩子成为没有人认同的野种,并且编了那样一套谎话将人送到寺中让她终身不得出来的人又是谁?” 碧遥公主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为当年的事情羞红了脸。 而那名叫华颜的男子更是皱眉,道:“遥天,你怎么可以这般讲你的母亲?” 遥天道:“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所以你们也不要管我的事情。既是身为你们的儿子,对于感情的认真不会输给你们。”说完他拉住京京的手,光明正大的。 碧遥公主冷冷道:“那你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对感情同样认真。” 遥天笑道:“原来是他,没想到竟然还是想办法通知了你们。按理春喜那条线已经完全被我封死 了,在府中能为他传信的……”他闭目想了一会儿,道:“是素云。” 碧遥公主道:“你夺了他的妻子,是想父子反目为仇吗?” 京京终于忍不住了,道:“我不是他的妻子。” 遥天向她温柔的一笑道:“是,远词真正的妻子只有一个那便是素云。他与京京根本只是有夫妻之名,而前些天是他主动写了体书,两人之间便连名份也没有了。” 碧遥公主倒不熟悉这些,但是她固执的道:“即使如此,你们也不可以成为夫妻。你身为国师,怎么可以为这种事情而不顾自己的身份……” 遥天直直的看着她,道:“对你来讲,身份与爱人哪个重要?” 碧遥公主不讲话了,而华颜却道:“碧遥,孩子既然喜欢就随他吧!毕竟我们当年实在对不起他,现在却给不了他的幸福。” 碧遥公主道:“但是……” 华颜对遥天道:“你确定可以承受这一切吗?” 遥天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们再管。皇上,请下召。” 皇上天荣道:“真的下召?” 碧遥公主道:“那么也请皇上免了他国师之职。” 皇上天荣马上道:“只有这点不行。” 碧遥公主道:“我碧遥一人已经让皇家蒙羞,不能再让自己的儿子……” 天荣马上道:“只有这点不行,姑姑请你为国家着想让表兄继续为官。”他嘴角连抽,为什么他们家的事情要连累到他的国家呢? 碧遥公主为难道:“这?” 京京却不与她讲话只对遥天道:“你说,国家重要还是名声重要?” 遥天笑道:“国家。” 京京又道:“为了国家而舍弃名声,人家会说你是什么?” 遥天道:“为国为民,胸怀大义。” 京京笑道:“那为了名声而舍弃国家,人家会说你什么?” 遥天道:“自私自利。” 京京点头,这个相公真是太合心意了,无论她讲什么他都能答的出来。 碧遥公主却似乎看到最后一点希望,她自京京这几句话中知道她可能是个懂礼法的女子,于是道:“这位就是米家小姐吧,你也知小天为了你可能名声与地位全无,如果你肯退让一步不嫁入国师府,我保证你的园子会比国师府还要雄伟。” 京京却道:“我要光明正大的嫁进去,我不要做金屋藏娇见不得光的女人。”这些天已经受够了。 遥天这才知道京京其实心中都清楚明白的,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而没有向他说明。想着抱紧她道:“就算她不同意我也会娶人进门的,这个召必下。” 碧遥公主道:“用什么理由?” 遥天突然间笑道:“本是没想到的,可是看到你们我却想到了。皇上,你只管写因查之米家长女米京京是  仙人之弟子,早与我这个仙人之子有婚约。只是阴错阳差错嫁,现已经得仙人指点明白前因后果,再嫁遥天为妻。” 碧遥公主与华颜全部怔住,这种理由又有谁信?可是又想了一下当今的民众对遥天是神仙之子的传说是深信不疑,再有神仙为媒那便可以将父娶儿媳这件事给冲淡了。 只是,这样仍是乱伦! 皇上天荣可不等他们再商量,万一把遥天给逼走他的国师大人就没了。为了自己,为了朝延他拼命写召书。 而碧遥见眼前三人已经铁了心,一个是非要娶,一个是非要嫁,一个是非要这个将名声扫地的臣子。 她幽幽一叹道:“小天,即使你称心如意了,那么远词的心情呢?据他信中所讲,这个女人他一样不想松手。” 遥天道:“他若有本事就自己来抢。” “你……”碧遥公主无语,这个儿子的性格越来越古怪,真不知象他们谁了。 华颜向来是个十分老实的人,自己虽然身处深宫学会了一些缠斗手段,但终究只是女人间的争斗。虽说自己当年与华颜十分离谱,被父皇反对后便私奔甚至生下了遥天。 这个儿子终究是没有大婚就出生了,对于皇家是个耻辱。所以他们逼其将人送到了和尚寺,直至他们想到办法找理由将人接回。 之后,她便感觉,这个儿子的心机实在太深沉。无论行事做风都与其父不同,甚至处处带着狠厉。 那些都不算什么,毕竟男人为了自己的地位争夺是很正常的。但是,他对女色方面向来中规中据,不想这一出手便连自己的儿媳都敢出手。 碧遥本以为米京京是个娇艳女子,可是一见之下不过是个小女孩,谅她也不会有那么多手段去勾引男人。到底她是怎么吸引了这对父子的,难道非要让他们家内斗造成更多的伤害不可吗? 她盯着京京,可京京却将头转向一边当做没看见。 “米小姐,即使你愿意嫁了,你确定你的家人能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吗?”碧遥不想放弃。 京京拉着遥天的手,道:“我相公会想办法的。” 碧遥嘴角一抽,这个丫头是什么也不懂还是太天真? “他自身难保呢?” “那我就保护他。” “你怎么保护他?” “大不了,我弄假成真,结婚那天请神仙来参加婚礼,大家都认为这是真的了,那么他们都去怪神仙,没人怪他了。” 遥天抚额,他真的不是一般的讨厌神仙。 “如果他们仍然怪你们逆天乱伦呢?” 京京一怔,然后抓了抓头道:“切,这群人真闲的没什么事做。天都没管他们管个……什么。”本是想讲粗口的,但是终于因遥天在场不想太损自己辛苦建立的形象之下强忍住了。 碧遥公 主还想说什么,这时候皇上道:“旨已经写好了。” 碧遥皱眉,怎么写的这般快? 而遥天突然跪下,道:“谢皇上旨意。” 皇上天荣几乎流泪,道:“国师大人请你千万要记得维持自己的形象。” 遥天笑道:“会的。”然后接过旨站在父母身边道:“还有什么要对我讲的吗?” 碧遥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讲不出了。倒是华颜道:“如果远词不习惯国师府的生活就让他与我们走吧!” 遥天现在志满意得,道:“好!不过两位是否要参加完儿子的婚礼再回去呢?” 碧遥叹了口气,道:“不必了。”说完转身就走。 而华颜跟上,道:“碧遥……”他拦住她道:“就留两天。” 碧遥流泪道:“当年你被为难的情形已经让我心碎,我不想看到他也一样。” 华颜心想,终究是母子,无论他做错何事终究惦念的还是儿子。于是微微一笑道:“他与我不同,他现在自主。我当时在乎家中感受,但是他连这个负担也没有。” 碧遥心中更苦,其实他们本是他的家,可是因为被迫分开,变成了眼下这般情形。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十九章、旧事重提、意乱情迷的产物 皇上天荣毕竟是天子,接受能力总比别人要强些。而且他也是遥天的亲人,两人在一起经历了许多,也算是患难与共了。 他知道遥天的苦,自己的女人多可是他却没有。 一个人是寂寞的,非常非常的寂寞。 天荣坐了下来,提起笔道:“遥天,希望你能幸福。”说完笔锋落下。 “住手。”一声轻喝,门外急急走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男子身材高大,容貌十分清秀。而女子一身贵气,让京京眼前一亮。而且她很快猜到了她的身份,因为那容貌就象是遥天的女人版。 她看了看遥天,只见他双眼冰冷,一字一字道:“不需要你管。” 女子马上露出神伤的表情,她慢慢走向遥天,伸手欲摸他的脸,道:“小天……” “皇上,你还在发什么什么怔。”遥天不理她对皇上道。 皇上却站了起来,道:“姑姑与姑丈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快请坐。” 姑姑? 那这个女人岂不就是碧遥公主?前皇的亲姐,遥天的亲生母亲? 京京想与她打招呼,可是这个公主竟然连瞧也不瞧她一眼。她有些气闷,便也不去理她了。 碧遥公主轻施一礼,道:“参见皇上。” 天荣道:“不必这么多礼,姑姑与姑丈请坐。” 碧遥公主道:“不必了,我来只是想阻止这孩子做出不容与世的事情。” 遥天突然间笑了,道:“不容与世的事情我早已经做过了,也不需要外人认同。” 碧遥公主看了一眼他们,道:“你们竟然……无论如何,我不许你们在一起。” 遥天道:“不可能。” 碧遥公主大怒道:“你……” 一边的男人拉住她,道:“碧遥,让小天自己考虑吧,他毕竟……” “华颜,如果他懂得考虑就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了。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一切与声名。”碧遥公主心痛的道。 遥天道:“那么为了一己之欢而让自己的孩子成为没有人认同的野种,并且编了那样一套谎话将人送到寺中让她终身不得出来的人又是谁?” 碧遥公主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为当年的事情羞红了脸。 而那名叫华颜的男子更是皱眉,道:“遥天,你怎么可以这般讲你的母亲?” 遥天道:“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所以你们也不要管我的事情。既是身为你们的儿子,对于感情的认真不会输给你们。”说完他拉住京京的手,光明正大的。 碧遥公主冷冷道:“那你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对感情同样认真。” 遥天笑道:“原来是他,没想到竟然还是想办法通知了你们。按理春喜那条线已经完全被我封死了,在府中能为他传信的……”他闭目想了一会儿,道:“是素云。” 碧遥公主道:“你夺了他的妻子,是想父子反目为仇吗?” 京京终于忍不住了,道:“我不是他的妻子。” 遥天向她温柔的一笑道:“是,远词真正的妻子只有一个那便是素云。他与京京根本只是有夫妻之名,而前些天是他主动写了体书,两人之间便连名份也没有了。” 碧遥公主倒不熟悉这些,但是她固执的道:“即使如此,你们也不可以成为夫妻。你身为国师,怎么可以为这种事情而不顾自己的身份……” 遥天直直的看着她,道:“对你来讲,身份与爱人哪个重要?” 碧遥公主不讲话了,而华颜却道:“碧遥,孩子既然喜欢就随他吧!毕竟我们当年实在对不起他,现在却给不了他的幸福。” 碧遥公主道:“但是……” 华颜对遥天道:“你确定可以承受这一切吗?” 遥天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们再管。皇上,请下召。” 皇上天荣道:“真的下召?” 碧遥公主道:“那么也请皇上免了他国师之职。” 皇上天荣马上道:“只有这点不行。” 碧遥公主道:“我碧遥一人已经让皇家蒙羞,不能再让自己的儿子……” 天荣马上道:“只有这点不行,姑姑请你为国家着想让表兄继续为官。”他嘴角连抽,为什么他们家的事情要连累到他的国家呢? 碧遥公主为难道:“这?” 京京却不与她讲话只对遥天道:“你说,国家重要还是名声重要?” 遥天笑道:“国家。” 京京又道:“为了国家而舍弃名声,人家会说你是什么?” 遥天道:“为国为民,胸怀大义。” 京京笑道:“那为了名声而舍弃国家,人家会说你什么?” 遥天道:“自私自利。” 京京点头,这个相公真是太合心意了,无论她讲什么他都能答的出来。 碧遥公主却似乎看到最后一点希望,她自京京这几句话中知道她可能是个懂礼法的女子,于是道:“这位就是米家小姐吧,你也知小天为了你可能名声与地位全无,如果你肯退让一步不嫁入国师府,我保证你的园子会比国师府还要雄伟。” 京京却道:“我要光明正大的嫁进去,我不要做金屋藏娇见不得光的女人。”这些天已经受够了。 遥天这才知道京京其实心中都清楚明白的,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而没有向他说明。想着抱紧她道:“就算她不同意我也会娶人进门的,这个召必下。” 碧遥公主道:“用什么理由?” 遥天突然间笑道:“本是没想到的,可是看到你们我却想到了。皇上,你只管写因查之米家长女米京京是仙人之弟子,早与我这个仙人之子有婚约。只是阴错阳差错嫁,现已经得仙人指点明白前因后果,再嫁遥天为妻。” 碧遥公主与华颜全部怔住,这种理由又有谁信?可是又想了一下当今的民众对遥天是神仙之子的传说是深信不疑,再有神仙为媒那便可以将父娶儿媳这件事给冲淡了。 只是,这样仍是乱伦! 皇上天荣可不等他们再商量,万一把遥天给逼走他的国师大人就没了。为了自己,为了朝延他拼命写召书。 而碧遥见眼前三人已经铁了心,一个是非要娶,一个是非要嫁,一个是非要这个将名声扫地的臣子。 她幽幽一叹道:“小天,即使你称心如意了,那么远词的心情呢?据他信中所讲,这个女人他一样不想松手。” 遥天道:“他若有本事就自己来抢。” “你……”碧遥公主无语,这个儿子的性格越来越古怪,真不知象他们谁了。 华颜向来是个十分老实的人,自己虽然身处深宫学会了一些缠斗手段,但终究只是女人间的争斗。虽说自己当年与华颜十分离谱,被父皇反对后便私奔甚至生下了遥天。 这个儿子终究是没有大婚就出生了,对于皇家是个耻辱。所以他们逼其将人送到了和尚寺,直至他们想到办法找理由将人接回。 之后,她便感觉,这个儿子的心机实在太深沉。无论行事做风都与其父不同,甚至处处带着狠厉。 那些都不算什么,毕竟男人为了自己的地位争夺是很正常的。但是,他对女色方面向来中规中据,不想这一出手便连自己的儿媳都敢出手。 碧遥本以为米京京是个娇艳女子,可是一见之下不过是个小女孩,谅她也不会有那么多手段去勾引男人。到底她是怎么吸引了这对父子的,难道非要让他们家内斗造成更多的伤害不可吗? 她盯着京京,可京京却将头转向一边当做没看见。 “米小姐,即使你愿意嫁了,你确定你的家人能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吗?”碧遥不想放弃。 京京拉着遥天的手,道:“我相公会想办法的。” 碧遥嘴角一抽,这个丫头是什么也不懂还是太天真? “他自身难保呢?” “那我就保护他。” “你怎么保护他?” “大不了,我弄假成真,结婚那天请神仙来参加婚礼,大家都认为这是真的了,那么他们都去怪神仙,没人怪他了。” 遥天抚额,他真的不是一般的讨厌神仙。 “如果他们仍然怪你们逆天乱伦呢?” 京京一怔,然后抓了抓头道:“切,这群人真闲的没什么事做。天都没管他们管个……什么。”本是想讲粗口的,但是终于因遥天在场不想太损自己辛苦建立的形象之下强忍住了。 碧遥公主还想说什么,这时候皇上道:“旨已经写好了。” 碧遥皱眉,怎么写的这般快? 而遥天突然跪下,道:“谢皇上旨意。” 皇上天荣几乎流泪,道:“国师大人请你千万要记得维持自己的形象。” 遥天笑道:“会的。”然后接过旨站在父母身边道:“还有什么要对我讲的吗?” 碧遥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讲不出了。倒是华颜道:“如果远词不习惯国师府的生活就让他与我们走吧!” 遥天现在志满意得,道:“好!不过两位是否要参加完儿子的婚礼再回去呢?” 碧遥叹了口气,道:“不必了。”说完转身就走。 而华颜跟上,道:“碧遥……”他拦住她道:“就留两天。” 碧遥流泪道:“当年你被为难的情形已经让我心碎,我不想看到他也一样。” 华颜心想,终究是母子,无论他做错何事终究惦念的还是儿子。于是微微一笑道:“他与我不同,他现在自主。我当时在乎家中感受,但是他连这个负担也没有。” 碧遥心中更苦,其实他们本是他的家,可是因为被迫分开,变成了眼下这般情形。 第四十章、父子反目,揭下盖头的不是你 遥天现在不怕了,他手里握的是皇上的旨意,在那一刻京京就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就算现在他们有了孩子也是有名有份的,所以他今天十分高兴。 拉着京京就回了国师府! 一到国师府问题便接踵而来,这头一个便是称呼问题。 京京刚下车,这手还没有搭在遥天的大手中,便听后面的仆人道:“少夫人您回来了。” 这一提醒,京京这孩子就下意识的收回了手。 仍然看着在风中伸手一只手抽着嘴角的遥天,尴尬的笑道:“我自己下来。”说着慢慢蹭到马车下面,却一直没敢抬头看他。 遥天轻叹了一口气道:“管家,过会将全部仆人包括厨房的与洗衣房的,一个不落的全部集中在院子中我有话要讲。” 管家道:“是。” 京京这一次并没有回以前做为新房的院子而是直接落脚在遥天的院子中,这点虽然有些仆人疑惑,但都没敢讲什么。 半个时辰后,所有奴仆全部都集中在院中了,遥天看差不多了便一个人出来。虽说京京讲她是神仙的弟子,并不是太过需要保护的女子,但是遥天还是认为有些情形还是不要让她见到。 遥天见人都到齐了,然后站在他们面前将圣旨拿出来道:“圣谕。” 仆人们一听这皇上怎么还给他们下旨呢? 但是还是齐齐跪下,口呼万岁。 可是一旨意一下,他们都惊呆了。这意思是少夫人变成了夫人,成了他们真真正正的主子。 不光如此,还是神仙为媒,皇上亲自下旨。 有个男仆小声道:“儿媳妇嫁老公公,这叫什么事儿啊!” 偏遥天听的到,他高高在上观察着所有人的神情,看到他嘴皮子一动无论讲的是什么都必需罚。 “来人,讲这爱嚼舌根子的奴才重打四十,挖舌赶出国师府。” 此话一出只吓得那男仆一直嗑头,他素来知道国师大人性子温和,但没想到他说罚就罚而且还这般重。 有人冲上来抓了他,他吓得屁滚尿流道:“国师大人我不敢了,请饶了小的吧!” 遥天看了他一眼道:“念你也为国师府出了力,就免了四十棍,但多嘴多舌的东西必需割了。下去吧!”他这是杀鸡给猴儿看,目地就是让他们以后管住自己的舌头,别没事乱嚼舌根子。 仆人们自然害怕,遥天又道:“婚礼会在十日后举行,界时我不需要太铺张。但是你们也要将府里布置得妥当些,现在就去准备吧,相信这些不用我来教。” “是!”众仆人答应着,然后都乖乖的下去了。 “玲儿……” “是。”玲儿吓得卟嗵一声跪在地上,真痛得她膝盖发痛。 “你来伺候  夫人,记得将她随身的常用的东西自那边搬过来,去吧!”遥天一挥手,玲儿连忙答应着下去了。 她走过刑房的时候还听到那个男仆的惨叫,不由得腿肚子转筋,吓得一个字都不敢再往上提。 且说京京正在烦恼,她在皇宫里讲过要请神仙来喝喜酒,可是师傅汇被抛弃了,只要她们有事他都会帮忙。” 遥天挑眉道:“哦?”真的是帮忙不是给男主人带绿帽子吗? 京京叹道:“如果有时间我就再给师傅找个好点的弟子,这样他就可以继续陪养她成为自己的双修伴侣了。” 遥天这边脸都绿了,原来自己的这个小妻子是被某个几百岁或是几千岁的老男人一直做双修伴侣来养着的。他猛的站了起来,吓了京京一跳,道:“怎么了?” 遥天是相信京京的,她那么单纯可爱。于是道:“不知道那个老……老师都教了你什么东西?男女方面的……” 京京眼珠转了一下,算被抛弃了,只要她们有事他都会帮忙。” 遥天挑眉道:“哦?”真的是帮忙不是给男主人带绿帽子吗? 京京叹道:“如果有时间我就再给师傅找个好点的弟子,这样他就可以继续陪养她成为自己的双修伴侣了。” 遥天这边脸都绿了,原来自己的这个小妻子是被某个几百岁或是几千岁的老男人一直做双修伴侣来养着的。他猛的站了起来,吓了京京一跳,道:“怎么了?” 遥天是相信京京的,她那么单纯可爱。于是道:“不知道那个老……老师都教了你什么东西?男女方面的……” 京京眼珠转了一下,她可不敢说出来师傅给她看图的事情。 “他说,一切要等我成年了才提起。”她可是在国师府成的年,看你能挑出什么来。 遥天果然信了她,道:“那就好。”毕竟是夫妻间的事情,怎容得外人插一只手进来。 两人正说着,有人来报道:“国师大人,少爷想见你们。他说……” “说什么?”遥天淡淡的道。 “如果两位不想你们成婚的日子成为他的忌日就请过去与他一谈。”仆人这边汗都滴了下来。 遥天道:“好,你先下去吧!”他站了起来,是应该再见他一面了。 京京拉住他道:“我也去吧,有些事情要与他讲明才对。” 就这样,京京与遥天一起到了关着遥远词的地方。 他最近瘦了很多,可是嘴唇轻抿竟然透出一种冷薄感。 无神的双眼似乎能将人看透,无聚焦的注视便可以让京京冷到心里。遥天却笑了,道:“怎么,有什么话要对我讲。”他拍了拍京京的手,拉着她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遥远词冷冷道:“这种乱伦的事情你真的做的出来?” 遥天道:“我是 人。” 遥远词道:“那么米京京,你也愿意背负着一切与他在一起吗?” 京京道:“是。” 遥远词将木轮椅一转,道:“看来我是阻止不了你们的,就算牺牲了春喜也不能。” “春喜?”京京不解。 遥天道:“他回乡去了,因为替远词送信,我辞退了他。” “哦!”京京点了点头。 “遥天,你真的很虚伪。”遥远词冷笑。 遥天笑道:“有时候你想留住某些东西就要做出必要的牺牲,这点你应该已经学会了。只是有些人舍不得,有些有就可以做到有取有舍。” 遥远词知道自己是被舍弃的那一个,他叹了口气道:“算了,米京京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为何会与他在一起?是因为我是个残疾,是个废人吗?” 京京考虑了一下道:“或许因为当初揭盖头的是他不是你。” 遥远词与遥天同时一怔,遥远词问道:“只因为如此?” 京京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对的,不过她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便借用了那些婆子的一句话道:“我记得成婚的时候她们对我讲,第一个揭开你的盖头站在你面前的男人就是你一辈子要依靠的人。” 遥天想着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之后对自己那么依恋。 而遥远词却苦笑道:“造化弄人,真的是造化弄人。” 遥天道:“你现在想怎么做?以自杀为威胁不让我们成亲,或是有更好的办法?” 遥远词叹了口气道:“这些天我也想通了,我无权无势,如果连公主都阻止不了你我已经不知道去找何人了。所以,我现在提三个条件,如果你们答应就可以安心的去成亲了。” 遥天很爽快的道:“你讲。” 遥远词道:“第一,让素云成为我的夫人吧,毕竟她怀的是我的骨肉。第二,放我出这里,我搬去与素云同住。第三,以后将国师府一分为二,高墙相隔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遥天道:“可以。” 京京松了口气,不过就是建一面墙,以后不相见也比相见了各自仇视的好。 最后,遥远词问京京道:“可不可以再为我唱一首那支歌。” 京京看了一眼遥天,他并没有反对。可是她却摇头道:“对不起,我答应过以后不唱的。” 遥远词苦笑,道:“我最喜欢的小仙女已经不在了,你们走吧!” 遥天拉起京京出了遥远词的房间,他办事很有效率,转眼遥远词所要的一切便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包括那一夜间竖起的高墙。 这样国师府就分了家,一边两人倒也没有什么冲突。 只是玲儿却发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她的少夫人现在的夫人与她未来的相公竟然没有分房睡。 不光如此,夜里两人房间里还有声音传出来。 她虽 然是个小丫头没经历过那种事情但是也听的出来是什么,直吓得退出房间外面亭子里守着不敢离开。 当然她也不敢将这事儿说出去的,年纪轻轻的谁也不想变成哑巴。 遥天这次终于可以放下心头大石自由的享用京京的身体,边摸着她滑嫩的肌肤边笑着道:“这次之后你不必再用药了。” 京京的头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哪还有空去分析这句话的意思,只含糊的答应道:“嗯……好。” 遥天很喜欢听她在这个时候讲话,因为京京习惯忍着,无论是痛还是兴奋她很少大叫,如果忍不住她就咬牙,甚至咬他。 可是他却喜欢听她呻吟,所以有时候会借故逗她讲话,一开口那一连串的呻吟声就会随着他的动作飘出。 “京京丫头,想让我快些还是慢些,嗯?” 京京虽说已经慢慢习惯了夫妻间的事儿,但是仍受不得高强度活动,她遥了下头,道:“慢……嗯嗯……些……” 遥天微微一笑,被她那纠结的表情与声音带入更为激动的领域,没有见慢,反倒是更加快了。 京京在心里咬牙想:“果然如此。”每次都这般,问她要慢要快,她说慢他一定更加快,真不知这个男人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第四十一章、父母找上门,怎么打发掉? 京京现在唯一觉得相当欣慰的是,在激情过后不必在喝那黑黑的中药汤子,而且她可以光明正大拉遥天的手,光明正大的与他一起去钓鱼,光明正大的与他讲悄悄话。 而遥天亦万事随她的意,只是有时候很忙,白日间总是不能在家陪着她。 只要再过八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京京还是有些忙的。只是一点她茫然,自己要自何处嫁往国师府呢? 回家再嫁一次? 那前提她真的怕父母与兄长问长问短,到时候自己当如何解释?说自己处心积虑的将公公扑倒,之后得偿所愿的事情? 那还不被她爹直接拍死灭尸。 她这边正想着,就听有下人来报:“夫人,您的父亲与母亲驾到,不知安排在何处相见?” “啊?”京京手一抖,账本掉在地上。 她站起来在地上直转,怎么办怎么办? 遥天去与老虎决斗了不在家,现在让她对抗自己的父亲母亲还真的要费些力气。 见还是不见? 她本是想不见的,可是却听外面有个苍劲的声音大喝道:“你这不孝女,马上与我回家去。” 完了,老爹生气了。 京京抱着头无奈道:“请,请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米父与米母进来,那米父因为女儿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早已经怒不可遏,上来就要动手打人。 可是京京现在是什么人? 当朝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还是皇亲国戚的国师大人的未来夫人,他这边刚举起手,京京那边刚招手欲挡。 突然间多现了两条黑影,一左一右架住米父的两只胳脯,让他动弹不得。 米母经的事儿少,立刻吓得瘫在地上,这人是在哪里冒出来的,难道这国师大人真的是神仙之子? 京京也没想到会有暗哨在保护自己,看到自己老父痛苦的模样连忙道:“快放开快放开。” 那两个黑衣人放开了米父,跪地道:“千机门影卫参见夫人,请问是将他们赶出去还是怎么处理。” 京京再怎么也不敢处理自己的父母的,便道:“你们去将遥天叫回来,别的事情不需要了,下去吧!”她讲话还是很管用的,那两名黑衣人答应一声又突然间消失了。 米父半晌才收敛了心神指着米京京道:“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女儿,你现在就收拾一下与我回家。别以为你叫了国师就可以不用回去了,我带不如你这个女儿却可以亲手将你打死,免得做出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京京是谁啊,那可是神仙教出的小痞子。 她知道老爹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从小到大一直说要打她结果到现在也没打一巴掌戳一手指头。 如今被他讲了重话心里已经有些不痛快,于是就突然  卟嗵一声跪在地上,泣道:“阿爹,女儿知道错了,求您杀了女儿吧!” 米母心更软,连忙去拉京京道:“快起来别跪在地上凉的很,有什么话你们坐下来说。” 米父冷哼一声道:“慈母多败儿,你瞧你将这个女儿宠的连这种败德之事都做的出来。你说,是不是那个国师迫你的……”他终究还是认为自己的女儿没那么大胆子,要坏也是那个男人的原因。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看到自家的儿媳妇年轻漂亮又依赖着尊敬着他,可是自己的儿子又对妻子不管不问,所以才会一时生了歹念下了手。 这种事儿他也听过不少了,可是一般他们只是藏着掖着的,即使被人发现了也装做没这回事,哪有象遥天这样不光通了天,还直接下了召书。 京京哭得更伤心,道:“并非遥天逼女儿,而是……真的是神仙指点,说我们有夫妻缘分,如果错乱了缘分不光会影响两人性命还会危机到国家。他为了国家为了女儿,只得背负了这样的罪过。”这话说得多好啊,为国为民,还为了你们女儿。 “真有这种事,你不要胡说辩解。”米父哪里相信。 京京擦了擦眼泪道:“既然阿爹不信,那女儿只有一死表清白。”她瞄了一眼旁边的柱子,不远很近,如果冲上去撞也不会撞晕更不会撞死。 打定了主意她直接就向那柱子闭上撞去,心中则想着这苦肉计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演的,勇气是必需的。 “啊……”米家二老吓得连动也不敢动了,米母直接吓得又再次坐在地上。 正在这时,门外大步奔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挡在柱子与京京之间。 卟! 京京的头撞在一个人的怀中,她迷糊了一下便知道自己撞的是谁了。只听他沉喝道:“你这是做什么?”明显为自己撞柱之事遥天很是愤怒。 京京背对着父母抬起头,然后向遥天眨了眨眼。意思是,我演戏! 遥天只觉得脑门青筋一点点崩起,她这是与自己一样玩苦肉计吗?但真的若撞上去就算不晕脑门也会破,万一一个劲力不对撞伤了头可生得了? 眉头一皱,道:“站直,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知道吗?” 京京抽了下嘴角,道:“嗯。”她被遥天扶着站直,然后看他如何处理。 只是没想到的是遥天的做法比她还激进,他竟然在旁边的柱子上拔出了一把长剑,然后双手举过头顶自己跪在米父面前,道:“遥天知道自己所做之事有违道德伦长,但是……” 京京接话道:“但是为了国家与京京,苦了你了……” “……”遥天也不知京京他们之前讲了什么,刚刚自己进了府门就听到有人报京京的父母找上门,他怕发生什么事情一路奔了过来,没想到 才开门就见着有人撞柱子。 看来京京之前已经解释过了,还拿为国为民来做幌子,不愧是他遥天的妻子。于是他接了下句道:“事以至此,都是遥天一人之错,无论理由为何都请您动手杀了我吧!但是,请在杀了我之后也杀了您的女儿京京。” 米父吓得直吞口水道:“为何?” 京京也歪头想:“为何?” 遥天道:“因为我已经与京京有了夫妻之实,留她在世上也是受苦,不如一同下那十八层的地狱,烈火之途也好有个伴侣。” 京京一听心中一动,她定定的看着遥天,这样的男人就算真的与他一同下地狱也是值得的。 她跪着也趴到老爹身边,道:“阿爹,您动手吧!这样我和他,就都解脱了。”说着拉住遥天的手,这时候的感动确实为真。 他们两人倒是心甘想愿两两相望了,可苦了接过宝剑的米父。 他是舍不得杀自己女儿的,更加不敢对遥天动手。他们米家还一大群人呢,万一杀了他还不被灭门啊! 再者说,如果真的是神仙的指点那倒也没有什么罪吧! 米母连忙拉住他,哭道:“你若真的动手杀女儿,就连我也一同杀了吧!” 米父怒了,这怎么都让他杀? 伸手将剑抛在地上,道:“随你们吧,我管不得了。” 京京向遥天一吐舌头,这事儿终于解决了。可是却发现遥天正在怒瞪自己,想来是因为撞柱一事。她连忙低头,心中想:“这还不是向你学的,苦肉计而已,你用了就不许别人用吗” 遥天见米父欲走,连忙道:“岳父大人……” 京京差点摔倒,而米父已经摔倒了。 遥天不理京京而是扶起米父,然后很忠恳的道:“岳父大人应知京京过几日就要成亲了,但是她总是有娘家的。若想她能挺直腰板做人,那必需自米家门口嫁出,不知道您是否同意她回……” 米父道:“休想……”然后又道:“除非成亲时圣旨高举,她方可自米家再出一次门。”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虽说这件事情弄得匪夷所思,但是既然皇上都同意了,而他们又胆敢光明正大,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米母害怕遥天反对,道:“这也不麻烦的……” 遥天笑道:“一点也不麻烦,这本是应当之事。” 米父道:“那还怔着做什么,收拾一下与我回去。”拂袖等着没走。 京京喜道:“好的。” 遥天却连忙道:“等一下,虽说人是要在米家嫁出,但是成亲的一些东西还是要在国师府准备的。她之嫁衣还未完成,不如等嫁衣缝好我再派人将人送进米家如何?”开玩笑,还有八天呢,人一走自己怎么办? 米父米母可没想到这道貌岸然的国师大人心里想着那种龌  龊之事,他们自然同意了。遥天派了人去将他们送回,第二天还备了聘礼再次登上了米家。 这时,整个京城只将他们这桩事当成了笑话来讲。就算遥天名声再大,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光采。 因为他们都没有见过神仙,哪会相信什么神仙为媒。 大家都说米京京这天朝第一才女无论相貌才情都相当之吸引男子,所以令一直寡居的遥天也动了心。 再加上遥远词是个废人自然不会与妻子多多亲近,一个年轻守活寡,一个正当旺年,两人干柴烈火自然而然的就做了些不干不净的事情。 甚至没准已经有了孽种,所以这才想到了办法将人娶到身边,免得到时候儿子叫老子爷爷这种尴尬的事情发生。 望江楼的一些龌龊的男子越说此事越是激动,他们甚至讲起那米家女儿是多么的娇媚,否则也不会引得仙人般的国师大人动了凡心。更有人讲她应是床上功夫十分厉害,弄得国师大人神魂颠倒! 一边的华落云听不下去了,他直接掀了面前的桌子道:“你们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四十二章、借故杀虎,虎却行凶! 若是以前那些文人早已经吓得走的走散的散了,但今天十分特别,这些人不但没有散还与华落云吵了起来。 华落云觉得不对了,等他将人打趴下后就就让人暗自跟踪他们,结果发现这些人原来都是左相国的人,看来他们是故意讲国师与京京的坏话,想借机除掉国师。 华落云觉得这件事需向国师遥天讲明,否则国之将乱。但是他要如何通知?国师府是不会让他进入的,看来只有请雷豹出面。他毕竟是国师之友的儿子,如果求见或许可以进得了国师府。 华落云寻到了雷豹,两人商量了一下便马上前往国师府。 这次还好,遥天竟然接待了他们。 进去时,竟然发现他在书房写字,旁边更有一位替他研磨的女子,正是许久不见的京京。 华落云对京京的心思自是一成不变的,见了她便觉得心跳加速,连双手都不知放在何处了。 遥天见他们进来了,便对京京笑道:“好了你下去吧,客人来了。”说完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他这个做相公的也不容易,自己明明已经将皇上的召书公布天下了可还是有这些男人对她心存歹意。眼前就有两个,光看他们的眼神就已经知道了。 刚刚虽然他表明了京京的所有权,虽然他们受了打击,但眼神儿继续追着京京离开的方向而去,没有半点掩饰。 遥天轻咳一声道:“两位来国师府中有什么事情吗?” 华落云这才想起正事,于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 遥天看了看华落云,如果真的论起来他还是自己的亲侄子。华颜出身华家,正是华落云父亲的亲兄长。 但是因为当年他们隐藏了他真实身份,故现在他不能认祖归宗。 这么多年过去了遥天也习惯了,他点头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雷豹道:“国师大人请万事小心,那左相国没安什么好心。” 遥天笑道:“这点也不是第一天知晓了。” 雷豹道:“我想去瞧瞧远词,不知……” 遥天道:“我叫人带你去,不要在府里迷了路。” 雷豹从小不知来过国师府多少回了怎么会迷路,可是还是有人带着他们开了遥远词的角门。 遥天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已然有数了,这左相国上次逼宫不成被他压下,现在又想着再用国民来逼皇上将他的权力罢了。遥天很无主事,如果不是因为有皇太后在,上一次左相国已经死定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那老太太竟然在深宫中给他发信,通知他跑出了现场。这之后主不留给了他反驳的机会,倒是这次或许可以借机将其彻底击杀,只要他一死皇太后主不算再有权利,也拿他没有办法。 只是,却要 委屈一下京京了。 京京却不知道他这个未来相公在打她什么主意,只是一心的想请师傅参加自己的婚礼。 可是师傅伤心了,她就写信给师姐问她怎么哄师傅回来。 燕飞很快回信,信上如此说,你只要写信给他,说即使自己嫁了人也不会忘记师傅。再讲,即使是自己的相公也不及师傅好等等…… 就这么简单吗? 燕飞最后一句话写明道:“这招是我前任的师姐传下来的,百试百灵。” 京京没想到这么简单,于是又给师傅发了信,按照师姐所讲的大概意思自己又加了些感情进去,一封有血有泪的信就传了出去。 而信一发出,很快就得到师傅的回信。 五个字:“吾马上过来。” 京京没想到这么简单,不过这也是千百年来留下的一套独门功夫啊! 她这边等着师傅不提,单提遥天那一边,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坐等有人上勾。 左相国再次向皇上进言,希望他能处理遥天这种乱伦行为。 皇上天荣却为难道:“国师大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而且他说两人确实是仙人为媒,我怎能不同意。” 左相国冷笑道:“皇上,只怕相信的只有你一个,现在外面没有人相信这套鬼话。而且那个米小姐应该也知道遥天的为人,不如召她来一问便知。” 皇上道:“也好,但是我这边的人不能动,因为遥天在皇宫里留有暗桩,一动他必知道我要做什么,到时这米家小姐就一定见不到了。” 左相国道:“那我派人替你传旨。” 皇上皱眉道:“现在米家只怕不会相信别人。” 左相国一想也是,现在这个米家地位在飞速的增长,他们怎么会让一些外人随便见到米小姐? 他考虑了一下道:“那我自己去便是。” 皇上点头道:“那真的要多谢相国了,这面金牌上面有皇帝的印信,你带着便可以让他们交出米小姐了。” 左相国山呼万岁,然后带着令牌出了皇宫。 他的心里在想,这次一定要让遥天身败名裂。 只要皇上在米家小姐身上问出她们并不是被什么神仙祝福,到时候遥天肯定会罢官。 他一没有实权,那个这个皇朝还有什么人可怕? 一路来到米家,他叫人敲门,不一会有仆人问:“请问您找什么人?” 左相国道:“我找你们家的米小姐,她在何处?” 仆人答道:“正在后院准备嫁衣,请问您……”左相国一把推开他,然后向后面招手道:“将人带走。”那仆人吓了一跳就要关门,可是左相国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动手踢门。 接着他的属下也冲上来将这名仆人按住了。 这群人呼啦啦就进来直奔了后院,路上再抓住仆人问,最终找到了米  京京所居住的房间。 推开门,见一个女孩正在对窗绣花,左相国一挥手道:“带人走。” 他话一出口便有人冲上来拉起那女孩便走,女孩道:“放开,你们要做什么?” 左相国抬起她的下巴冷笑道:“就这种货色还学人家勾引男人,哼……贱货。将她拉走,不要让任何人阻止我们。” “是!”大家答主应着,就这样拖着米京京向外走。 米府有不少人出来阻挡,可是他都没有当回事。 正在这时米修元到来,道:“左相大人请放开小妹。” 左相国冷笑着拿出金牌道:“有本事你来追,不过万一我属下一不小心伤到了另妹还请不要怪罪。” “你……”看来还是怕自己的妹妹受伤害,米修元竟然退了一步皱起了眉头。 左相国生怕米修元去通知遥天,到时候就是自己想走也难了。 迅速的将人带上了马车,左相国命队伍急行,直到了午门之外。再向前一里便是皇城范围了,那里是全城禁带刀的地方,如果有人行武力,立刻会有皇城士兵自上至下万箭齐发。 左相国很是高兴,眼见只要进了皇城这遥天必会因乱伦大罪而被罢官。他倒无法要他的命,一来不想,二来他也知道皇上与他是什么交情。 但是只要他权利一没,自己想怎么处理他都行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得意之时,前面突然战鼓雷鸣。 皇宫前面怎么会有战鼓? 左相国吓了一跳,同时轿子也停了下来。他探头看个究竟,立刻被眼前情形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只见四外不知何时涌上来许多士兵,正将他们团团围住,而带头之人却正是雷子,他乃国师遥天的左右手,他的出现代表着遥天已经知情了? 左相国想着连忙将皇上给的令牌拿在手中,有了它就算遥天来找麻烦也可以抵挡一阵。 这样想着遥天果然出现了,他慢悠悠的骑马站在队伍最前方道:“左相国你因何绑我妻子?” 左相国四平八稳的坐在轿子上道:“并非绑而是请,皇上下令让我请您的未婚妻进宫有话盘问。当然,此事由皇太后寻问,您自可不必担心。” 遥天道:“可有证据吗?” 左相国拿出皇上的令牌道:“有皇上随身令牌在此。” 遥天只看了一眼,便喝道:“大胆,竟然冒用皇令强夺我妻,来人替我擒下这名乱臣贼子。” 左相国一怔,这令牌很是重要,即使是遥天也不可能抗令,除非他原本就知道令牌是假的。 而令牌是皇太后及众民施压才得来,难道皇上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给他的就是一块假令牌? 左相国眼见着大军逼来,便转过头下轿将车上的米京京扯下来用一边属下的刀逼住她道:“遥天,你再敢走近 一步我便杀了她。” 遥天却哈哈大笑,道:“明知道你去押她我还给你真人,你当我傻吗?”笑声中带着一丝冷酷,让左相国不禁想起多年前外国进犯,遥天被捉还对着敌将大笑,最后在笑声中那名将领的头突然间消失了。 没人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都说是其请神斩了敌首。 可是左相国却知道遥天并非神仙之子,因为皇太后曾说他可能是公主与别人偷情生下来的,借故安上个什么神仙之子的名号。 左相国冷笑道:“没想到,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心中一动,道:“莫非你与那米小姐乱伦都是为了要除掉我想到的计策吗?” 遥天看了看他,然后抽了下嘴角然后下马上前走近他几步道:“你太高看自己了,乱伦之事是真的,倒是你不过才是借此机顺便被除掉之人罢了。”他说完就走,然后左相国只觉腹部一痛,接着怀中女子突然一转身走开,他则慢慢倒下。 左相国趴在地上看着遥天道:“我宁愿,你一切是为我安排的……遥天……” 遥天道:“安心去吧,你死之后我会一点点的送你的家人去见你,黄泉之下也好有个伴。” “你……”左相国怒瞪双目,最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第四十三章、皇太后责难,国师很无辜 那个米京京擦了擦袖刀上的血迹,道:“国师大人,这些人呢?”声音竟是男子。 遥天道:“全杀了一个不留。”他拂了拂自己的衣袖走到了雷子身边上了马。 雷子道:“何必呢,不过是些家丁。” 遥天却笑道:“我只是不想刚刚的谈话被传出去,雷子你说,会不会传出去呢?” 雷子浑身一机凌,看着满地的血,摇头道:“一……一个字也传不出去。” 遥天却又摇头道:“不,还是要传说一些的。” 雷子颤声竖起耳朵听道:“要传出什么?” 遥天笑道:“左相国捉了本人的未婚妻威胁我,然后带人逼宫。而米家小姐大仁大义亲手伤了左相国,让我有机会得以诛杀判臣保护皇上安危。” 雷子嘴巴张成个圆形,一边点头一边道:“真的是大仁大义……”看着场中杀人不见血的千离,他连手指都抽了。 遥天脸上显出一抹温柔道:“我身上可有沾上血迹?”闻了闻,似乎没有血腥气。 雷子摇头道:“完全没有,洁白无暇。” 遥天笑道:“那就好,免得回去吓到了她。我走了,之后的事情就由你来处理吧!” 雷子无语道:“你要我怎么处理?” 遥天道:“除了左相国的尸体,其他的是烧是埋随你了。” 雷子看着眼前这一切,两百多人呢,要烧要埋都挺费力气。 “不就是要娶个媳妇吗,紧张成那个样子,连人都敢杀却不敢处理尸体。”牢骚归牢骚,雷子还是任劳任怨的做事。 他就算再怒再气,一想到遥天的笑容就觉得精神震奋,吓的! 且说遥天回到府中先换了件衣服这才去见京京,见她一人趴在桌上算日子,还自言自语道:“还有五天了,怎么他还是喜欢向外跑呢?” 遥天只觉心中一暖,道:“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不总出去便是。” 京京抬头面露喜色,然后扑在遥天怀中道:“说,你出去做什么了?” 遥天抱着她坐下,拉着她的双腿让人骑坐在自己腿上,然后亲昵的在她耳边道:“去清理垃圾。” 京京缩着脖子笑着躲开躲去道:“好痒,别闹……你堂堂一个国师,怎么这些事情也管?” 遥天道:“没办法,天朝垃圾多。” 京京不服,伸手去摸遥天的大腿根部,感觉那里有了反映就笑道:“那以后我也去帮你?” 遥天只觉通得舒服,道:“不……不行呢,因为我可不想让你看到那些脏东西,嗯……如果你再碰,我就等不到晚上了。” 京京抽了下嘴角,道:“你哪天等到晚上了,都是晚饭之前就……”一次,饭后还来。 京京问师姐,这是不是不正常。师姐回信给她, 因为这国师大人以前是禁欲系,一但破了禁短期之内会是这样的。 不过,短期是多长时间啊! 两人刚要趴上床,就听外面有人道:“国师大人,皇太后,皇上召你进宫。” 遥天道:“知道了。”来的好快,本以为会在两人结束后才召见的。他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拍着京京的脸道:“这次的垃圾太多了,所以我们可能要商量两三天,你一个人要小心些,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京京喘着粗气,她刚刚已经被遥天摆弄到全身发紧一次了,点头道:“嗯。” 遥天喜欢她这时候乖巧的样子,亲吻了她一下便站起离开。 皇宫中! 镇殿武士分站两边,遥天自中间穿行到了皇上与皇太后身边,他飘身一拜道:“臣参见皇上,太后。”皇上登基之时,曾免了他的跪礼。 皇太后脸色很黑,道:“遥天你可知罪?” 遥天云淡风轻道:“臣不知。” 皇太后直接拍了桌案,道:“你竟然敢对哀家的亲人下手,而且还杀了他,你……你真是太放恣了。” 遥天这时反而是松了口气,因为如果皇太后再冷静一些或许会难对付,可她这般激动他便更为轻松了。 于是道:“回太后,那左相国因私人恩怨而抓臣之未婚妻。您当知臣多年未娶,再加上那米小姐为仙人之弟子,若有什么差错我怎么向那些方外人士交待呢?可是左相国就是不交出米小姐,更加持刀威胁臣,那米小姐害怕就用簪子伤了左相国。可左相国不知怎的,竟然提刀去砍人,万般无奈之下臣之属下才失手杀了左相国……” 太后冷声道:“这是你一人之词,而且左相国应该是奉旨去请米小姐的,对吧皇上。” 皇上天荣一怔道:“何时?左相国并没有向我请旨啊?” 太后也怔住道:“那怎么可能,他明明去了皇上的书房。” 皇上天荣道:“人是去了,但是刚讲了几句话,婉妃那边不舒服我就去瞧她了。”经过他万般努力,终于让妃子怀上了龙种,有事没事的时候他就显摆一下。 遥天使劲的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他对京京用了药,这时候她也可能怀上了。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个不明眼神之后,一同看着皇太后。 太后道:“即无圣旨你也不能随便杀人,遥天你可知罪?” 遥天道:“是臣的属下太冲动了,可是他也很忠心,怕臣受到太后怪罪特意收集了一些左相国大人生平趣事怪事,不知道太后想听一听吗?” 皇上道:“哦,他又有什么趣事怪事了,说来听听。” 遥天自身上拿出一本折子,一打开有几米那么长。然后他轻了下嗓子开始读道:“左相国大人趣事一,他生平极好男色,私下开办了红倌馆,  收集各色美男供朝中一些大臣及自己玩乐。一美男子不愿伺候男人,被左相国大人及其属下玩弄一晚上,导致肠穿而死。左相国大人趣事二,他也好女色,强抢民女十一人,其中导致有人死亡,人数为十五人。左相国大人趣事三……” 太后大怒道:“停……你讲这些可有证据。”她颤抖的指着一地如账单似的折子道。 遥天道:“字字血泪,样样有据。其罪可诛九族!” 太后手指一颤,气焰也被压下来。 但是她仍道:“即使他有此罪也不容你私下处罚,皇上……” 皇上马上道:“这是自然,遥天你可知罪?” 遥天道:“此罪遥天知错。” 皇上道:“来人,将遥天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扳,关进大牢。” 遥天眉毛一挑,盯着皇上。 皇上耸耸肩膀,表示很无奈。 遥天微微一笑,这意思皇上瞧出来了:“你让我无法洞房,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皇上连忙使眼色让他安心,他已经让执法的轻点打了,一定可以洞房的,就是太激烈了可能会痛些。 就这样,遥天被打完了关进了大牢。 而此时皇上自座位上下来,直接跪在太后面前,诚恳的道:“母后。” 皇太后皱眉道:“皇上你这是何故,快请起。” 皇上道:“请问母后,江山与个人恩仇究竟哪个为重?” 皇太后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就此罢休?可是死的那个也是你的亲人……” 皇上道:“朕知道,但是皇太后想一想,若没国师遥天,现在我们母子人会在何处?” 皇太后一怔,叹道:“只怕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皇上继续道:“儿讲这些不是为了让母后记起以前的事情而饶了国师,而是如果想让这个国家继续如此安定下去,儿需要一个好臣子,母后也是一样。” 皇太后道:“可是他竟然为了一个女子杀了朝中大臣,如此下去……” 皇上又道:“请母后看一眼那折子,想一想如果他三次逼宫成功,那我们母子又在何处?” 皇太后向来知道左相国是有这个野心的,不过是一直包庇而已,现在听皇上如此讲,不由长叹一声道:“算了,我也不管了,随你们吧!但是,你切不要马上放了他,也让他受些教训。”她站起来向外走,背影明显比过去老了十岁。 半夜时分,皇上来到天牢坐在大牢外面,道:“你说,我是不是很没良心连自己亲人都杀。” 遥天趴在铺得很厚很舒服的床上,姿势不雅的道:“至少比那几位要稍好一些。” 那几位是指当年被他们合力除去的皇子们! 皇上苦笑道:“做了皇上有些事情一样不能自主,是不是很可悲?” 遥天道:“比如你明明喜欢云妃,却 非得让婉妃先怀了你的孩子,免得她成为活靶子?” 皇上惊叹:“这你都能瞧的出来,我真不知有什么能瞒得过你了。我真有些不明白,象你这样老谋深算,精的象狐狸似的男人,那个小丫头是怎么抓住你的心的?” 遥天微微一笑道:“我也不明白,那个任性的云妃是怎么抓住你的心的。” 皇上抓了抓头发,道:“我就是喜欢她任性,还喜欢耍一些别人一看就透的心机。还喜欢她专门与你做对,明明你们还是亲人。” 遥天道:“是啊,而且在此论来,你应该比我晚上一辈。” 皇上道:“你连乱伦都敢,我怎么就不能乱辈?” 遥天却道:“不知道她一人在家如何了?” 皇上叹道:“我也得回去给她安慰了。”两个男人牢里牢外又同时一叹,女人真是让人感觉在身边有时会觉得烦,离开了又甚为挂念。 一轮新月两边照,一边照着皇宫,一边照着国师府。 京京也没睡,她正坐在素云的房间中举头望明月。 第四十四章、旧地旧情,有情还是无情? 事情是这样的,她本来在自己的房间,可是下人突然来报,说素云突然间动了胎气,虽然请了大夫过来瞧可是情况依旧很危险。他们做不得主,只得请她过去。 问及少爷,他们说他因为过度紧张根本不敢过来。 所以,现在京京就做为镇厅之宝坐在这里了。 素云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只有两个丫头忙来忙去。 刚抓到一个人想问明真相,丫头道:“夫人是不是渴了,我去给您倒杯水。” “不是,我是想问人怎么样?” “还没醒过来。” 一杯茶端上来,这已经是第二杯了。玲儿也渴了,而丫头正好也给她准备了一杯。 人如果正在等待的时候就特别的渴,所以她们都喝了茶。 不一会儿,京京觉得自己困了,她倒在桌上,沉沉的睡了起来。她从没睡得这么沉过,突然间几乎有些刺骨的痛让她猛然间醒过来。 “啊……”抱着自己的头,发现额角竟然流下了血。 正在晕,有个人在她耳边道:“对不起,一时没抱住,你没事吧?”声音是遥远词,他为何会在自己身边?而且还将自己抱在怀里! 京京完全醒来,她猛的坐起,道:“我怎么会在马车上,你怎么会和我在一起,那杯茶……那杯茶莫非被你下了东西?” 遥远词感觉到一滴热的水滴在自己手上,他伸手舔了一下,皱眉道:“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京京的伤并不重,她按着头大声道:“你先回答我。” 遥远词叹了口气道:“原来你也会生气。” 京京怒道:“我是人当然会生气。”她本来是想讲更大的声音,可惜气力不济。她头一晕,险些摔倒。 吓了一跳,京京问道:“我晕了几天?” 遥远词道:“两天了,因为不想你饿到所以提前解了你的迷药。” 京京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已经两天了,他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她想向外面看,可是只听遥远词道:“我们现在是去初见之起点,那里有我众多回忆,我想在那里再与小仙女再续前缘。” “我不是什么小仙女,我是米京京,而且我们当时已经缘尽了。” “即是缘尽,为何你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不是出现在你面前,我是出现在遥天面前。” “你和他是乱伦。” “我又没和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就不在乎外面的看法吗?” “你不是也不在乎,否则怎么把自己后妈拐出来?” 此话讲出口,遥远词突然一捶马车道:“他不是我爹。” 京京看着他,几乎与遥天一模一样的脸,虽然带着些稚气但是已经比初见时更象个成熟的男子了。她将头转向一边道 :“这个是事实,你无论如何也改不了。而且以他的能力,相信很快就会找到你,即使他找不到你也是无法管住我的。” 遥远词苦笑道:“如果我想管住你早在你昏迷的时候便做了,但是我想得到的只不过是你正视当年的事儿,变成那个救我的小仙女。” 马车突然停下来,外面有人道:“公子已经到了。” 京京其实很佩服遥远词,在遥天的眼皮子底下能培养自己的势力。 遥远词被他们扶下了车,然后道:“你下来,看还记得这里吗?” 京京下了马车才发现这里原来是自己的故乡,当年她没少与师傅一起四处野,所以对此地的景色很是熟悉。 当年,似乎就在这里她救了遥远词。 京京脚步有些虚,可是遥远词似乎没有让她吃东西的意思,或是他本意就是要饿着她,如此便不能轻易的逃走。 遥远词看来心情十分的好,吸了口新鲜的空气道:“小仙女,现在他不在了,可以为我再唱一首那支歌吗?” 京京觉得他对那支歌真的很在意,于是道:“如果我唱了,你会放我离开,从此以后不再想着什么仙女好好对素云吗?” 遥远词考虑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道:“只怕不能。” 京京道:“那我不唱。” 遥远词也没有逼她,只道:“我就知道会如此的。”他说完一挥手,只见带着他们来的人竟然赶车离开了,这让京京有些意外。 将他们扔在这荒山野岭是何意思? 正想着,突然间见遥远词拿起一把刀。他对着京京的方向微微一笑道:“我赌你还是当年的小仙女。”这一刀刺下,直接将其大腿刺穿了一个血洞。 遥远词的腿伤是因为骨折并不是因为脊柱受损,所以这些疼痛他是感觉的到的。可是他却象没有知觉的人一样,拔出来向第二条腿刺去。 “等一下,你疯了……”京京想阻止他,可是只跑了两步就觉得头一晕差点摔倒在地上。 好容易走到他的身边,而第二刀他已经刺进去了。 血流如注,可是遥远词竟然一笑道:“你没有被吓跑,看来还是不希望我死的。” 京京嘴角直抽,站起来先左右开弓给了遥远词两耳光,然后就撕他的袍子给他医伤。 她就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如此之傻,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好不容易将伤包好了,可是血还在流。 京京有些郁闷了,因为她身上可没带什么止血的药物。 却听遥远词很平淡的道:“这种伤口不会很快止血的,应该要两到三天的时间。不过这中间,如果不包扎的话就会流更多的血,到时候我会死掉。” “两到三天?” “是的,正是你们成亲的日子。小仙女,我在用自己的性命赌,你是跑 回去与遥天结婚,还是留在这里照顾我。”遥远词讲完,一双无神的眼盯着京京,就象他能看透她一般。 京京只觉无名火起,站起来又甩了他一个耳光,第二个要打下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手酸软无力,竟然打不下去了。 “我的身边带了些食物与水,这里是当年那贼人关我之地,四外无半户人家。我的人会在五日后过来,到时候我们可以启程去别的国家。我遥远词虽废,但仍能照顾你的温饱。”他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可是又因为被京京打的耳光显出五个白里透红的指印,看上去异外的诡异。 京京咬了咬牙,她在遥远词身边拿了食物与水几口吞在肚中。过了一会儿觉得身上有些力气了,便站起来又给遥远词包扎了伤口,然后道:“我米京京最不受别人威胁,我即不会让你死也要与遥天结婚。” 她说了这话后就四外找药草,毕竟师傅是个老人精,各方都懂些,尤其是养生一途。所以,京京也知道一些药草,她要尽快的找到止血的药,然后为他途上自己好赶往京城。 遥远词就那般坐着,从中午坐到晚上,听着京京在周围来回的走路,不时的还嗅到淡淡的青草香气传来。 没想到小仙女还有这种能耐,可是她却不想一想,即使将他医好了他仍可以再伤。只要她狠不下心离开,那自己便赢了。 不过为什么,即使是稳赢的事儿,他心中却高兴不起来? 不一会儿,京京替他又解开包扎的布条,开始涂药。然后又扯了衣服替他包扎起来。 京京高兴的擦了擦汗水道:“很快就可以止血了,到时候我就赶回去,一切还来的及。” 听到她高兴的声音遥远词握了握双手道:“即使回去你也不会高兴的。” 京京道:“为什么?” “因为你们的婚礼是用血铺成的,遥天为了娶到你杀了许多人,而我同样为了你除掉知道你下落的所有人,现在他根本不可能找到我们。” “你难道杀了玲儿,杀了素云,杀了你的孩子?”京京跳起来,不敢相信的问。 遥远词叹道:“我始终还是没下去手,所以我只是让素云无法讲话而已。” “你对她下毒?”够狠,够绝! “不,我只是知道她很在乎自己的娘家,所以告诉她如果说错一句,她们家将不会存在。”遥远词淡淡的道,他要让京京知道自己为她做了很多事,他不需要她感,就是想让她知道。 京京吸了口气,她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是如此可怕。向后退了两步,道:“幸好我当初选择的不是你,不然我连做梦都会被吓醒。” 遥远词皱眉道:“那你以为遥天很干净吗?他远比我可怕几十倍,知道春喜吗?他派人将他杀了 ,连他的亲人都没放过。” 京京不知道这些,现在听来也震惊的眼角一抽。她摇了摇头道:“原来他说你舍弃春喜是这个意思?是的,或许他很可怕,可是他从不将这些可怕的事情告诉我。我知道他在保护我,一切都是为我好所以也不问。但是你太可怕了,将所有的事情只推给我,可是我并没有让你这样为我。” 遥远词道:“但是为了你值得。” 京京大声道:“不是为了值得两个字就可以这样做的,看来我还真是个罪人,要不要我为了所犯的错而嫁给你赎罪呢?” 天空一声雷鸣,竟然在这个时候落下了雨。 京京看着雨中的遥远词一跺脚,关键时候似乎要找个地方落脚,否则雨水浸了伤口便不好了。 她推着遥远词找躲雨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一间很小的山洞,将人推进去后京京开始生火。 遥远词一直都没有讲话,他心中想的是京京最后一句话‘要不要我为了所犯的错而嫁给你赎罪呢?’。到底有罪的是小仙女?是他?是米京京?还是遥天? 第四十五章、师傅是最好的,亲还是要结的 遥远词现在有些迷糊了,他身体发抖,双拳紧握,连嘴唇都有些颤抖。 京京觉得不对,伸手探他的头,却发现滚烫如炭。 是发烧了! 她大吃一惊,外伤加上高烧这样下去他熬不了多久。 遥远词连讲话都有些颤抖了,他苦笑道:“终还是斗不过天数,如今在这荒山我只怕挺不过三日。看着我死后,你们就可以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京京站起来道:“你等下我给你找退烧的药物……” 外面下着雨,她若出去一定会被淋到,甚至可能会因此受到风寒冷。遥远词伸手拉她道:“不要去,就这般好了。” 京京道:“我一定让你活着,我也要回去。”说着冲了出去。 外面风急雨急,京京寻了半天才找到几株有用的草药。她抓着草药向洞中走,可是脚下一滑突然跌倒。 “啊……”以为这次一定摔得很惨,可是没想到突然被人抱住。 “师傅!”京京又惊又怕又是欢喜,突然抱住他大哭道:“师傅最好了。” “汝为何哭?” “师傅,徒儿有好多难事。” “有什么难事只管说,吾帮汝。” “师傅最好了。” 京京抱住他,哭得更伤心。 师傅道:“汝别哭,有什么事情师傅都会帮汝。” 京京突然拉着他道:“帮我救人。” 师傅道:“好,吾帮汝就是。” 京京就带着他回洞中,看到倒在地上的遥远词,他似乎想追回她,所以姿势向外倒着。 她连忙扶起他,道:“师傅你看这个人还有救吗?” 师傅低下头瞧了瞧道:“汝与他还真是有缘几年前救过他一次,如今又救?” 京京拉着师傅的手道:“师傅求你快些将他救醒,最好三日之内都不会死不会受伤不会有什么危险。” 师傅摸了摸他道:“可以。” 京京欢喜道:“师傅是最好的。” 师傅道:“吾这就帮他。” 京京看师傅在遥远词身上点来点去,她看了看外面,天黑了。只要再过两天,她与遥天的婚期就错过了。 京京见遥远词安定下来,道:“师傅我可以走吗?他交给你。” “去何处?” 京京不想瞒着师傅道:“还有两日就是我与成亲了,他一定在等我。” 师傅停下来,激动道:“汝还是要与他成婚?” 京京使劲的点头,道:“我既已经答应要嫁他,一定要守诺言。虽然我知道师傅对我最好,也最喜欢师傅,可是还要嫁给他。” 师傅一听之下竟然十分激动道:“汝当真最喜欢师傅?” 京京记得师姐的话,所以将师傅排在第一位。 师傅听了自然高兴,于是道:“汝最喜欢师傅,最 喜欢的是师傅吗?那太好了,他就算得到汝也得不到汝的心,哈哈……不过现在夜深有雨,不如明日再起程。” 京京低头道:“但是明日我就算回去,他们也不承认我是神仙弟子,到时候婚礼之上我一定会失了师傅你的面子。” 师傅道:“什么,他们敢不承认汝是吾徒弟?” 京京点头道:“师傅可不可以帮我证明一下,就在我成婚那天?” 师傅拍拍她的头道:“汝很少求吾,那就帮汝一次。”说着轻轻掐动京京的小下巴,他从小就喜欢这样做,她如小猫一样一但被摸就喜欢闭起眼睛享受。 现在也一样,京京闭上了眼睛,突然觉得唇边一热。她一怔,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师傅。 师傅轻碰了下她的唇,道:“终于你也要嫁出去了吗?” 京京感觉师傅现在的表情有一点象父亲当日的表情,她没有觉得厌恶拉着他的手道:“师傅一样可以找到与你一起修练之人。” 师傅笑道:“有些事情倒是强求不来,只是如果被欺负了就与师傅讲,师傅定然不会让他好过。” “嗯!果然我还是最喜欢师傅。”京京觉得师傅真是太好哄了,好哄的让她有点心痛。 师傅看了看遥远词,道:“他将醒了,到时如何办?” 京京道:“帮他弄些吃的喝的,然后我们就可以走了。” 师傅道:“那很麻烦,他能视物又能走路,何用吾等来帮。” 京京指着他大声道:“怎么可能,他眼睛胎里带的就瞧不见何物,腿骨也受了伤。” 师傅摸着她的小下巴道:“师傅已经帮他调好了。” 京京惊讶道:“真的吗?” 突然间遥远词动了一动,人如果醒来第一个动作一定是先睁开眼睛,无论他是瞎子或是明目之人。 遥远词他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刺痛,他啊一声大叫道:“好疼……”使劲揉了揉眼睛,结果再睁开却瞧见地面,山石…… 怎么会看到这些? 应该说为什么会看到东西? 原来颜色是这样。 遥远词伸手去摸,知道了石头,又摸了摸地面道:“看得到,为什么看得到?” “因为吾打通了汝之封塞血脉,才使汝再见光明,还有汝之腿骨也已经恢复了。”师傅很淡定的道。 遥远词听这个声音回头道:“你……”他终于看到了京京,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却注意到她全身狼狈,一身的泥水。 “你……小仙女……”他向京京爬去,道:“你就是小仙女吗?” 京京道:“我可不是什么小仙女,还有我要走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 遥远词道:“即使我变得能看到能走路你也不与我在一起吗?” 师傅蹲在地上瞧了瞧他,道:“汝这小子也惦记吾这徒弟吗?” 遥远词道:“一切只是缘分。” 师傅道:“吾之徒弟最喜欢是吾,想嫁的人是另一个男子,汝怎么也排不上号的。” 遥远词看着京京,今日他遇到的事情太多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自处。听到此师傅一言立刻觉得自己原来真的不在她心中占任何位子,心中一凉道:“遥远词一生无别的追求,只求小仙女能再为我唱那一首歌。” 京京觉得自己现在该做的也都做了,她瞧着遥远词一眼,道:“好。”她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唱那首惹事的歌。 如果他能放弃这一切,那便好了。 遥远词听得十分痴迷,他又回到过去,自己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得到小仙女的帮助。那时他就觉得,她是上天派下来安慰他痛苦一生的人。但是,小仙女本应成为他的妻子的,却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变成如今这般。 遥远词暗叹一声天意弄人,于是他认真听着,过了一会儿就微微一笑,道:“小仙女……你我终是有缘无份吗?” 京京道:“有缘啊!” 遥远词一怔,就听京京道:“不然我们不会在人海中见面了,是吧师傅。” 师傅点了点头,笑道:“有缘才会见面,吾与徒儿也是一样。” 遥远词突然冷笑道:“那我要如何办,如何才能忘记那一件事情?” 师傅笑道:“那有何难,只是汝真的想忘记吗?” 遥远词一怔道:“有方法可以忘记吗?” 师傅道:“只要汝真的想忘记,只需要吾伸一指,汝便解脱了。但人与人之相遇皆因缘分二字,很难一笔勾消。即使一笔勾划之下,便是再后悔也晚了。” 遥远词看了看京京,然后道:“我想忘记。” 师傅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伸出手指点在他的额上。 遥远词一闭眼,他听过了那美妙的歌声,值得了。 京京看着这一切也没有出声,如果他忘记了也好。 卟嗵一声,遥远词倒在地上,京京看到他眼中有泪水涌出。她看着师傅道:“能不能让他只记得住现在的妻子?” 师傅道:“吾可不知他能记住什么。” 京京也顾不得他了,她现在想遥天,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会不会四处寻她,或是已经不知所措了。 她被师傅抱住,然后道:“睡吧,明日送汝回去嫁人。” 京京道:“唉,嫁个人真不容易。” 师傅也叹道:“收个徒弟也不容易。” 两人一直抱到第二天早上,外面雨停了,地上却有些滑。 不过两人足不沾地架纸鹤而行,速度很快。 京京看着自己的衣服与形容,便道:“这样子要我怎么去成亲?” 师傅道:“不怕……”他拍了拍她的头,然后道:“现在看。” 京京低头瞧,见自己穿了 件异常华丽的婚衣。她感动的差点掉下眼泪,道:“师傅你真是太好了。” 师傅摇了摇头道:“都习惯了,汝之师姐也是吾帮忙准备的嫁衣。” 京京抽了下嘴角,道:“还真是习惯了。”一百多次了。 师傅道:“她们均将为师的婚嫁衣做为吉祥之证,因为她们穿上衣服后均得到幸福。” 京京突然想到一事,道:“师傅,我一直想问,你是什么神仙?” 师傅抓了抓头,突然笑道:“想知道?” 京京使劲点头,她特别想知道。 师傅竟然脸红,最后转过脸不敢看京京,道:“现在说起来汝应该明白了,吾乃合欢之仙。” “合……合欢岂不是……”京京现在开始用有色眼神看着他。 师傅马上知道了什么意思,大声道:“这神位是上面封的可不是吾愿意做的,直到现在连个女人都没骗上床双修。以前只顾着修仙,做了仙了却做了这种仙,虽在仙位,却不知各中味……”他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觉不甘。收了许多个弟子,个个竟然都看上了别的男子。 第四十六章、仙之送婚,劳燕不分飞 京城之中,米家至国师府十里长街均铺上红毯。 国师大人身着大红婚袍,神情却冷的让家仆们不敢接近。 他虽然接到幽州府云斐来信说让他照常准备婚礼,可是新娘丢了几日了他怎能不担心。 最重要,他知道劫走她的人是谁。 他所做的一切证明,他放下了一切,准备与她就此离开。 整个房间中除了素云外没一个活人,而素云即使活着她也讲不出半个字,只是颤抖。 遥天没办法逼她,因为此女怀着的毕竟是自己的孙子。正当他遍寻不着人影,急得想对素云下手时,便接到了云斐的传信。 他言明他之妻与京京为师姐妹关系,故其师传话讲她已经平安,正在回来的路上。 人即回来他肯定高兴,但不高兴的是人是要被其师送归。 那个师傅怎么想也让人不放心。 骑着马带着轿子去米家,而米家人全站在外面,他们也胆颤心惊的,因为女儿不在他们要拿什么交给国师。但是人是在国师府失踪的,他们也只得相信遥天的传信,今天女儿一定可以出现。 可是眼见着两队人马就要碰到一起了,全京城的人都在看着,他们该怎么办? 米家这面先失去了冷静,米母甚至摇摇晃晃,眼泪快要流出来了。 连最冷静的米修元都搓着手,道:“这要如何办?” 遥天骑着马赶到,看到他们着急的样子,沉声道:“冷静。” 米父抽了下嘴角,他们这个年纪被女婿沉喝,这算不算有些丢面子。不过他拉了拉夫人,在众目睽睽之中当真要冷静下来,否则只怕会让他们看出他们心虚来。 是的,旨上虽讲女与女婿是神仙为媒,可是他们不信别人更不信。如果他们自乱阵脚,反对的声音只怕更高。到时米家可能被人笑一女两嫁,而且还是父子两人。 而遥天的情况只怕更惨。 对面的小楼上,碧遥公主紧张得抓着柱子,看着下面儿子已经给岳父岳母行过了礼,差的只是接新娘这一项了。若是没有,这要如何收场? 到时候只怕所谓神之媒说法不攻自破,儿子将被世人重新认为是乱伦,并被耻笑甚至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她不想见到这种事情发生,因为当初她为了自己一时之快弄得遥天自此不能认祖归宗,这个错误不想再发生在下一代身上。 最重要的是,远词已经是受害者了。 一只手帕递了过来,华颜叹了口气道:“你不必什么都背负在自己身上,碧遥,不要哭了。” 碧遥公主道:“可是小天……” 华颜道:“无论他怎么做都是我们的儿子。” 碧遥一想也是,她看着下面的变化,等候着! 突然,真的只是  突然间。 天空猛的黑暗下来! 真的是突然间的,没有任何预兆。 遥天一怔,然后抬起头看着黑暗的天空,他似乎感觉到什么,接着见到那黑色的天幕之中有星星点点的光线倾泻下来。接着一道火红的身影自那疑似星光之中出现,缓缓的落下,最终落入他的怀中。 天空中显出一片华彩,仙乐飘然而起,光中似有仙人跳舞,姿势曼妙异常。 众人皆将心思放在这奇景之中,而遥天则抱着自己的新娘松了口气笑道:“你总是这样出人意料。” 京京脸红,她可没让师傅将她放在他的怀中。 “这些是师傅做的。” “是吗?” 京京听出遥天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味道,于是道:“他能按时将我送来已经是奇迹了。”因为迷路了,所以晚了些。 遥天知道今天是自己大喜日子只有忍耐下来,他抱着京京下了马,然后自有米家人手中接过盖头为她盖上。 现在所有人都在吃惊异景,哪有人有心思理他们。 过了一会异景将散未散之时,天空中有个凄凉的哭声响起:“养徒几年终嫁别人妇,师之断肠处,徒弟可知否?临行苦劝告,后悔来的及,徒儿啊……” 遥天额上青筋突突直跳,挥了挥手道:“去调弓箭手过来,给我射 ……” “……”连神仙都敢射,不愧是国师大人。 可是在这样奇景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人敢去叫,最终听着师傅的哭声越来越远,京京这边才松开捂着双耳的手。 真是要命,人家结婚他哭什么? 突然间想起师傅只要用眼过度或是一哭过后视力就会大大下降,难道当日抱住自己收了为徒完全是因为师姐在当日成亲,所以他也是这样哭着离开的?不知道,他今天能不能碰到自己的小师妹呢? 正想着轿子已经被抬起了,接着她听到欢呼之声。 “果然是神仙嫁徒,这大白天的还能看到神仙在空中跳舞,着实厉害。” “国师大人果然是神仙之子,否则仙人怎么舍得将徒弟嫁给他?” “新娘子从天上飞下来的,这个大家都看到了吧!” 遥天却不听这些,他只管将小妻子娶回家这提着的心才能放下。 一路的吹吹打打,这些人就一路送了过来。 他们不知道这之后还会不会有奇怪的事情可以看,没准可以看到神仙入席。但最后大家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但心中却肯定了,这段婚事是受神仙的保护的,便没人再敢提反对之说了。 也直到这时,碧遥公主的礼也到了人也到了。 她与华颜坐在高堂位置之上等着被拜,虽说这出现得太过突然但是遥天却并没有震惊到哪里去。 他扶着京京拜了高堂,然后两人被送入了洞房。 自然是没人敢来闹国师大人洞房的,他轻轻为京京掀起了第二次的盖头,然后发现一脸娇羞的京京是如此的美好。 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道:“受苦了?” 京京看周围还有外人他就做这么亲密的动作,不由得脸更红,道:“没有。” 遥天点了点头,道:“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们看着遥天又看了看外面,他们很想对他说现在是大白天。 不过他们家国师愿意,这有什么办法?人纷纷退出,遥天则抱住京京含住她的小口深深吸吮着。 边吸边做着一些猥琐的动作,直弄得京京喘息不已,慢慢的躺在了床上。 遥天笑着在她耳边道:“想了吗?” 京京大羞道:“才没有。” 遥天道:“我却想了,今晚定然会好好疼你。”他正欲伸手去解京京的扣子,便听着外面有人高声叫道:“遥天,今天大好的日你子躲在里面做什么,快出来我们痛饮几杯,连皇上都过来了,你快出来。再不出来,我进去揪你出来。”是雷子的声音,他边说边笑看来已经喝了不少了。 遥天两道十分秀气的眉拧成一团,道:“莽夫。”今天是自己新婚,人又在新房里能做什么? 可是听到皇上来了,他知道是温存不下去了。便对京京道:“你且休息一下,我去招呼下他们很快便回来。” “嗯。”京京也觉得大白天的做这种事情太急了,还是等晚一点好。 可是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她已经困得打哈欠了也不见遥天回来。 她本是想问的,又想到自己是新娘子,这一问下去他们还不说她是新婚之夜想相公了? 又等了一会儿,这才见遥天回来。他似乎喝的不少,脚步都有些虚了。不过这次下人们没等他吩咐,直接走人了。 遥天脸有些红,几步走到床前将京京扑倒,一阵猛亲道:“好不容易将他们弄走了,京京我是真的想你的。”说着抓着她的手向自己的身/下探去。 京京吓了一跳,道:“你……你这是吃了什么吗?” 遥天笑道:“没吃什么,就是想到了你,便忍不住了。” 京京抽了抽嘴角,应该是酒的作用吧!不过他也好久没这样激情了,就随他吧。 她准备了奉献自己,而遥天也瞧的出来,边吻她边叫着她的名字,迅速的将她的外衣除下,伸手去解里衣的扣子。 可是怪事发生了,因为这扣子竟然怎么也解不开。 京京正心突突直跳的等着自己被某人吃干抹净,突然见他与扣子奋斗起来不由得睁开眼睛道:“怎么了?” 遥天皱眉道:“解不开。” 京京奇怪,他怎么连颗扣子也解不开了?自己伸手去解,可是竟然也解不开。她一怔,道:“怎么回事?”是的,这事情 太奇怪了,天下间哪有用多大力气也解不开的扣子呢? 遥天因喝了酒有些急燥道:“解不开就撕好了。”说着伸手去擦那件婚袍。可是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非但没有撕破这件衣服,衣服上还出现了一排字。上面是师傅的字迹,写着:此婚袍乃吾送与徒儿之礼物,一天只准脱下一件。 遥天指着上面的字,道:“这是什么意思?” 京京也同样,道:“师傅是考验你的意思吧!” 遥天道:“你一共穿了多少件?” 京京数了数,上衣加裤子似乎穿了十几件之多。她伸出了十根手指,遥天已经跳下床道:“你这师傅真的太过顽皮了,下次若见他我定不饶他。” 京京道:“现在如何办?”脱衣服的次数今天的已经用光了,看来只有等明天再脱了。 遥天有气无处发,因为想到这种方法的人是师傅不是京京。他在地上转了几圈,道:“你先睡,我洗个澡就来。”全身燥热加之喝了酒,如果不去洗个冷水澡只怕自己会将自己胀死。 京京看着他的背景轻声道:“真是辛苦你了,还好不是一年一件。” 第四十七章、虚假的幸福,也是幸福 第二日一早,遥天皱着眉头问京京,道:“你自己也脱不下来吗?” 京京扯了几下道:“我试过了脱不下来。” 遥天在地上转了两圈,最终问道:“你身上究竟穿了几件?” 京京伸手开始数,从里到外的数了一遍道:“整七件,不算你昨天脱下的。” 遥天惊叹女子婚服之复杂,他觉得这是有意难为新婚的男人。早知如此,之前应该想个办法将婚服的样式也改了,免得最终受苦的是自己。 突然看着京京的裙下,计上心头,他嘿嘿一笑,真笑得京京拉紧衣襟后退道:“你要做什么?” 遥天轻咳道:“无事。”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称遥远词回府了。 遥天早就听到京京所提之事,他只是不信,就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遥远词在外面走了进来。现在他的眼睛已经可以动用自如了,看到了父亲与新娶的小妈在一起心中觉得有些别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出去,可是知道自己的眼睛与腿是神仙医好的,自然而然的认定是他带走自己。 如今回来,他轻轻一礼道:“父亲……”明知道要叫这个女子为娘,可是这嘴就张不开。 遥天见他眼中对京京竟然有些陌生不由十分欢喜,道:“回来就好。”能看到他目能视腿能行更好。 “我去瞧瞧素云。”讲到素云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这让京京觉得奇怪。 也许他对素云本也有感情的,只是被一些东西蒙蔽了,所以才不清楚。 “等一下。”遥天道。 遥远词站定回头道:“何事?” 遥天指着京京道:“叫娘。” 京京人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可是她还是镇定下来。这气势是不能弱的,叫一声可就代表了她的身份。想着坐好,直视着遥远词,心中想着:叫吧叫吧叫吧…… 遥远词若非看得见或许已经叫了,可是见她与自己年纪差不了许多,这声娘一叫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遥天冷声道:“礼不可废。” 京京最会演戏了,在这时将手绢拿出在眼低擦擦,泣道:“老爷,他……他这是不喜欢我吗?” 遥天嘴角一抽道:“夫人并非如此,远词只是还有些无法适应。” 京京哭声更响道:“那以后一家人要如何相处,我连自己是他的什么都不清楚。下人们若知道,我哪还有威信可言?” 遥天皱眉,面上瞧去十分为难。 遥远词觉得这小妈实在不好对付,如今得罪了她日后少不得要有多些事事非非,小仙女现在怀着孕,不能让她受什么委屈。 却原来,遥远词将记忆中的素云与京京两人看成一个,忘记了京京的事情将一切归在素云之身。 当 然这点他与外人均不知情。 他皱了皱眉,然后浅行一礼道:“远词拜见娘亲……” 京京马上眉开眼笑,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什么时候叫都一样的。” 遥远词又道:“娘亲若无事我便告退了。” 京京笑道:“无事无事,你退了吧!” 遥天看着遥远词离开嘴角一抽,他以前怎么就没瞧出来其实自己的小妻子很会演戏,还以为她是个十分憨直的人呢! 京京拉着他的手臂笑道:“一切圆满。” 遥天点了她额头一下,笑道:“不会如此简单,为了让他不再想起之前的事情,我需要与素云谈一谈。” 京京点头道:“嗯,是要谈一谈的。” 遥天道:“以后的事情我也安排好。” 京京将头贴在他的胸前,笑道:“我信你。” 遥天摸着她的头,往事尽在眼前。这小丫头几乎是一步一步的将自己逼到今天这个境界,虽说乐在其中但个中也难免纠结与辛酸。 一想到两人成事那天,她人便突然消失,当时那种断肠之感仍在心中徘徊不散。 日后不能让其再有机会离开,否则自己当不知要做出如何疯狂的事情了。 夜晚! 京京看着遥天道:“今日脱哪件?我已经两三天没洗澡了,师傅那个大混蛋。” 遥天勾了勾她的下巴道:“你师傅是很混蛋,还是个很精明的混蛋。不过我现在有个办法让他砸了一世的英明,你可要告诉他啊!” 京京歪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遥天微微一笑,他伸手握住京京的小腿一掀她就卟嗵一声倒在床上。接着他将手探进裙中,竟然将她的亵裤脱了下来。 一条青绿色的裤子一飞,京京下面便□了。 她发现其实师傅真的很天真,他怎么就想不到男人可以一步到位而不去管其它的衣服呢? 一夜风流过后,代价是惨重的。 第二天京京不得不真空在房间里来回走,在师傅施术法这段时间,如果不将衣服全部脱去是无法解开的。 也就是这之中她只要穿上任何一件衣服,都得算上脱掉的那一件。 现在她出不去门了,因为裙下空空如也。 遥天则很欣赏她现在的样子,总时不时的向下瞧,而且故意笑给她看。 京京羞得满脸朝霞,直在地上跺脚。 遥天则异常邪恶的想,今天晚上要脱什么? 突然间他倒是很感谢师傅,给了他这样一个特别的娱乐节目,最主要是看到京京不敢出门一直按着裙子时的窘态,心情真的十分愉快。(国师大人,你确定你心理没问题吗?) 素云那边他去警告过了,那个女子也算是一点就透,很快明白了意思。她不会在遥远词面前提到京京,甚至连下人都不让提。她很庆 幸他变成了一个正常人,而且对她一如刚进府时那般好。 她已经瞧出来,他还是将她当成京京,但这没什么只要他在乎她,管他将自己当谁? 素云这段时间向娘家搬了不少东西过去,无非是遥远词给她或是遥天赏下来的。 家里也高兴,次次来信的时候都哄着她,将她当宝贝一般。 素云以前在家里并不受大家喜欢,原因她是女孩子一个,虽说有些才貌但也不是什么绝色。 即使是绝色,如不嫁个好人家也是白搭。 现在她嫁了,虽说以前因为某些事情被遥远词冷落。但现在也摸清了他的脾气,无非就是喜欢清高的人。 她只需要让他觉得自己有多不喜欢那些黄白之物,不争不理会家世便好了。余下的,她爱怎么打理都成。 且说还有一月便是预产期了,她心中有些紧张。不过遥远词也十分关心的请了几个产婆过来,整天给她讲解些产妇需要知道的事情。 眼见着冬底了,外面下了一层薄薄的雪。 京京正披着斗篷接雪花,便听着有下人大叫着跑来道:“不好了夫人,少夫人刚刚摔了一跤怕是要早产了。” “啊?”京京指着一边的院子道:“找我做什么,找产婆。” 那下人道:“产婆已经过去了,可是那边也没个主事儿的人,所以……” 京京听这话就觉得头大,她当初可就是被这招骗过去的。现在是去还是不去,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还好这时遥天早朝归来,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道:“一同去吧。” 京京这才松了口气,与遥天一起到了遥远词与素云的院子。 听产婆讲素云已经昏迷了,孩子却还没生下来,再这样下去大人与孩子都有危险。 遥远词急得在地上直转,看到父亲来了总算是觉得有了主心骨,毕竟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没有太多主张。 遥天道:“传我的话,去皇宫太医院叫几个御医过来。”有下人连忙骑快马奔了皇城。 直到了下午,人还没醒,孩子还没生下来。 御医也到了,均说这人要再醒不过来只怕母子俩都要死了。 遥天也有些急了,而京京却道:“可是让远词进去将她叫醒。” 御医道:“自古产房哪有男子入内的。” 京京抽着嘴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男子女子,里面的不是他妻子吗,他还怕什么?” 遥远词一听之下也这样觉得,他提步就冲进了产房。 在这种时候女子通常最信任的还是自己丈夫,也不知遥远词用了何种办法真的将人叫醒了。 只是折腾到了下半夜,最终生下来的还是个死婴,而且是个男孩。 遥远词走出来后人有些失魂,遥天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了,你们尚年轻,还  能再生。” 遥远词茫然点头,道:“所幸素云无事。” 遥天点头道:“那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素云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也需要一段时间修养才可以,遥天带了京京披星戴月回来心情也不是十分的好。他一来心疼那未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二来他想到了京京。 京京年纪与素云相差不多,若是受孕产子只怕也会有相当的危险。他在风中叹了口气,虽说自己很想要一个与京京结合所生的孩子,但是为了她的安全还是再服两年的药,直到她的身体更加健康才可以。 正想着却听京京道:“相公你说我怎么没有小孩呢?” 遥天就怕她问这句,便道:“不急。” 京京皱眉道:“可是师姐与姐夫有两个,素云的儿子虽然死去了但是也算一个。为什么,我们没有?” 遥天轻咳,这话怎么听来象是在指责他能力不强? 他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便道:“孩子要慢慢才有的,你现在身子还没长开,等……” 京京无比郁闷了,道:“我们都已经成亲了我还没有孩子,是不是有病?”她叹了口气,完全沉浸在为什么的深渊之中。 而有病两字,在遥天大脑中极速运转着。 第四十八章、另类比试,京京变送子观音 对男人来讲,这有病两字是相当打击人的。 遥天这几天非常不爽,他本是想为京京再配些可以阻止她受孕的药物,可是一想到这两个字就难免迟疑了。 可见男人的尊严是很可怕东西,而京京无意中竟然碰触到了这层逆鳞。 还好,这时候皇上的婉妃的孩子终于出生了。不过是个女儿,这对皇上来讲倒是松了口气的。 遥天知道他的心意,故得到皇上的七日之喜邀请之后便叹道:“果然还是想与最喜欢的女人生下继承人,不过这次吓了一跳吧!”如果婉妃生了儿子,他只怕也要为难一阵的。 这次也是请了国师夫人的,所以遥天让京京提前准备。 她在家里穿着一向随意,而且不喜欢太华丽的衣服,这次去是她成为国师夫人第一次与大家见面,这气势上一定不能输。 京京也知道的,她故意好好打扮了一下,可这之间想起了玲儿。她伺候的很好,可是现在却已经死了。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的事情卷进来不少人,不过…… 她要拥有自己的幸福,能拥有遥天这样的相公她感觉很高兴,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现在不能让他丢了面子,一定要让他以自己为骄傲。京京对丫环很积极的指挥道:“左面,这枝钗再移一些。” 这次进皇宫可不比上次了! 好不容易打扮出来,本以为会给遥天一种惊艳感。可他整个人还是淡淡的,只是道:“可以走了。” 京京拉着他的手,道:“我打扮得不好看吗?” 遥天笑道:“好看。” 京京道:“那你怎么不夸奖一下呢?” 遥天一怔,想了半晌道:“对不起,我不曾夸奖过哪个女子好看。”他向来不太注意女人或男人的相貌,虽对京京迷恋,但原因却不是因为她的容貌。 京京也知他的性子,这样的相公倒也安全,不会因为哪个美人儿而改变心意。她笑道:“那就不夸奖了。” 遥天笑道:“不过今日的京京确实与众不同,很光彩照人。” 京京虽知道这是应付之言,但仍激动了一下,道:“当真吗?只要不给你丢面子就好。” 遥天道:“怎么会。” 且说七日之喜外人是不会看到婴儿的,只是恭喜下皇上讲几句恭喜的话。当然这礼物是不能少的,天朝皇帝最喜欢的就是收礼。此话乃遥天所讲,京京只能边笑边点头。 他们送的礼也不轻,但是一到了喜宴之上却知道实在也算不得重。有些大臣为了讨好国君,那礼物是成山成海的送来。而今天的皇上天荣,是收礼收到手软,嘴角一直上扬,表示他心情很好。 因为还没有立后,所以皇上今日身边坐着的是  云妃娘娘。她本是为别的妃子生下皇上的女儿不高兴了许多日子,但女子皆是不禁哄的,这一段被天荣哄的也放弃了,反正现在皇上在她身边就好。 眼见着遥天带着京京前来,她想到京城中人人都传京京是神仙之徒,不由得心中一动。 她也想为皇上生一个孩子,不知道她可不可以让她的神仙师傅答成自己的愿望呢? 于是小声对皇上讲了几句,皇上天荣一皱眉,道:“云妃当真要留下他们?” 云妃点头,就算上次多有得罪如今天道歉就好了,为了孩子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皇上笑道:“好。”他在心中还是比较宠着云妃的,虽然猜到那所谓的神仙送徒出嫁可能只是国师做的手脚,但她如果真想求便求吧,大不了自己以后加把劲就好了。 遥天他们夫妻一到立刻备受关注,虽然没有人敢讲什么坏话,但是还是有不少书呆子,老夫子眼露鄙视之情。 皇上天荣轻咳一声道:“国师贤伉俪请坐。” 遥天谢过了皇上,两人坐下。 一个老臣哼了一声,起身道:“皇上,此等乱伦污秽之人岂能坐在皇上下首,岂不是污辱上皇上与贵妃娘娘。” 皇上笑道:“李学士此言不妥了,国师与其夫人成婚的旨意乃朕下的,你这话是在指责朕吗?” 那李学士倒是正气凛然道:“皇上一定是受了某些人的蒙蔽,故才下了这样的旨意。”他看向遥天一眼,丈着建国有功就做这种卑劣之事,难道就不怕天罚吗? 京京觉得现场气氛紧张起来,看了看遥天,见他微笑饮茶,似乎所有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可是你笑就笑吧,为什么还笑得那么深澳? 两人在一起长了,京京也能猜出几分,遥天这样的笑容一定不会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 果然,当那李学士讲完之后他站了起来,向皇上天荣深施一礼道:“臣虽然是受神仙指点娶了夫人,但是仍有些人不能理解。臣也知因此事另皇上难做,便在此辞去国师之位,免得继续污染朝纲。” 皇上抽了下嘴角,用眼神问道:“你就非得逼我吗?” 遥天用眼神回他:“谁让你最大。” 皇上天荣咬咬牙,道:“国师不可这样讲。”然后一拍桌子大声道:“李学士,你是怪朕没有眼光瞧不出事情是真是假吗?国师夫人,可否请你一展仙术让在坐的所有人开开眼界。” 遥天暗中咬牙,竟然将球又踢了回来。他看了一眼京京刚要拒绝,就听着京京道:“那倒也不难。” 他这才惊觉,自己的夫人是真真正正的神仙弟子,为什么总是将这件事情忘记呢?或许她从没在自己身边展现什么仙法,所以才会如此吧! 京京瞧了遥天一眼,他点了点头表示 同意。如果有办法一定要压制他们一下,免得四处胡说八道。 京京一直以为遥天不喜欢神仙之说所以控制自己用仙法,见到他同意了便十分高兴起来,道:“给我准备一张白纸就可以了。” 皇上也只是将问题随便推过来没想到她真的答应,他自己也半信半疑,便叫太监们准备了一张白纸给她。 白纸到手京京当众折起了纸鹤,在许多法术之中这个她学的最好,因为时常用到,所以做起来也快。 一只手掌大小的纸鹤折好,她对其吹了口气,其实是在暗中念着咒文。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纸鹤慢慢的在她手心中长大长大,最终竟然变成一只超大纸鹤。 只见京京随手一扔,纸鹤飞在天上瞬间变成了一只真鹤,长鸣一声在空中飞来飞去。 突然间,它飞到那李学士上面,双爪抓落将竟然将他的帽子带上了天空。 京京笑道:“对不起,它似乎很喜欢李学士的帽子。” 李学士哪还敢讲什么了,假的变成真的还抓走了他的帽子。 皇上与众人也吃了一惊,都称道:“神技啊。” 遥天自上次便很怕京京太过显眼,现在那雷豹与华落云的双眼就没离开她,连忙道:“收了吧!” 京京点头叫了一声“收”那纸鹤又飞到了她手上,变成手掌大小的假鹤。 这一番表演过后自然没人敢对京京说什么了,倒是有许多人向她这边看来,窃窃私语。 京京小声对遥天道:“现在他们都服了吗?不服我还有更狠的。” 遥天也小声道:“更狠的就不必了。” 一边的云妃更是心中痒痒了,她巴不得宴会早点散了自己好找来京京讲出心中所求。 故京京即使在吃饭中也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瞧,背后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而遥天只一眼就觉得这云妃在打京京什么主意,否则她并非男子怎么眼神也那般火热。 喜宴过后,皇上果然留下了遥天与京京,四人会面一坐下来,云妃就使劲的在背后推着皇上。 皇上天荣知她因为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开口,于是轻咳一声道:“其实朕想问一问国师夫人的师傅与送子的神仙熟不?” 遥天一口茶差点喷了,原来留他们是为此事,真难为了皇上了。 京京想了想,自己的师傅是合欢之神,合欢之后当然就可能有孩子了,所以应该熟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问此事?” 皇上天荣将脸转向一边,下面的话他当真问不下去了。而云妃见他不问,便急道:“是这样的,本宫想向神仙寻问,我何时能为皇上生下一男半女?” 京京抽了下嘴角道:“一般神仙是不会向凡人透露这些事情的,因为是所谓的天机。” 云妃急道:“那可否求神仙早些赐我们孩儿呢?” 京京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她自己也没有,如果可以她也想问一问。 而一边的遥天却笑道:“皇上,莫非想去观音庙上香求子吗?” 皇上马上笑道:“朕正当壮年,想让哪位妃子怀孕那还不是简单之事。倒是国师您成亲也有三个月了吧……你也应该考虑为国多生几个栋梁之才才是。” 遥天笑道:“皇上日理万机,是应早日为国填一位皇太子,可以替你分忧了。” 皇上道:“不急不急……” 他们两个男人这话儿越说气氛变得越可怕,云妃与京京被这种怪异的气氛所感染竟然没人敢再讲一句话了。 最终遥天暴发了,道:“皇上,臣请假一月。” 皇上笑道:“一月够吗?” 遥天咬牙道:“完全够了,倒是皇上您这边可忙得过来?” 皇上道:“朕要与云妃去围场狩猎,只需半月。” 遥天道:“皇上的时间够吗?” 皇上道:“也完全够了,到时候看结果。” 遥天也站起来道:“那事不宜迟,臣这就起程了。” 皇上道:“来人送国师。”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京京被遥天带着出了皇宫,回去后没有直接出发而是两了两名御医给她瞧病。 第四十九章、酒后吐真言,京京被虐 本以为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对,后来才知道遥天是想确定她真的很健康。之后他果然抛弃了国事与她游玩了,一路上两人倒是快乐。 京京知道师姐这次生的是个女儿很想去瞧瞧,可是遥天却怕她遇到云斐。() 即怕遇到自然不会让她去见什么师姐了,两人大江南北的乱转,一路上倒也自由自在。 京京最希望的就是这样的生活,更何况现在还有自己的男人在身边。不过遥天很爱看书,她有些时候不知道他到底喜欢看书还是看自己,于是常常让他在书与她自己之间选一个来看。 遥天自然是选看她的! 成了亲后,两个人的一些小毛病才慢慢显现出来。这时候或许会有些小摩擦,但感情却慢慢的升温。 遥天慢慢发觉京京并不如刚进府在自己面前那般听话,她有些一些小任性,不过也在他承受范围内。毕竟之前的身份不同,她对自己必敬必恭也是必需的。现在两人是夫妻了,还是自在些好。 终一日,京京酒喝高了些。 她看着自己的成果万分高兴,只觉前所未有的骄傲,于是坐在遥天身上呵呵的笑。 遥天道:“你笑什么?”葡萄酒虽然好喝,但是还真不能让她喝得太多。 京京低头香了他一下,勾着他的脖子道:“我怎么能不笑呢,能拐到你这个相公可不容易呢!” 遥天摇了摇头,这丫头都已经胡说八道了。他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笑道:“好好我是你拐的。”如果真是她拐的,自己对于当初迫她做男女事倒不必过于内疚了,弄得现在办事的时候她只要一叫痛自己便下不去手了。 京京被他脱衣服的双手弄得痒痒的,咯咯笑道:“可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难拐,要不是我用了师傅的办法一直给你煮补身的汤,你还不肯对我下手呢……” “……”遥天一怔,往日之事一点点回忆起来。自己那一段确实是补过了头,可他一直以为都是她无心之过,没想到这丫头是知道的。 遥天咬了咬牙,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那种心思的。”他掐了一下京京小脸问道。 京京抱着遥天的脸使劲的亲了一口道:“一见钟情,就在你第一次掀我盖头的时候,我就被迷住了。” 遥天猛的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京京。原来她从一开始对自己就有着非一般的心思,怪不得远词给她写了休书她也不走。怪不得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转悠。怪不得…… 一切的一切如今都弄明白了,他本以为他是那只狼现在看来真的那只狼正是在床上笑个不停的这个女人。 想他遥天骗人无数,如今竟然被个小丫头骗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苦笑,回忆 过往自己分明是一步一步掉进了她的感情陷井,一点点的失去了自我,最终如了她的愿。 京京突然抱住他,笑道:“还是做相公好能抱的,做阿爹就不能抱你了。” 遥天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京京按倒在床,冷笑道:“臭丫头,今天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了。” 京京已然醉了,她连杀气都感觉不到,傻笑道:“阿爹,抱着我……” “不要叫我阿爹……”遥天几下便将她的衣服剥光,连前续动作也没作就挺进京京的身体中。 一翻冲锋陷阵,京京又开始求饶了。 “阿爹我不成了,头好晕,停下来好吗?” 遥天哼了一声道:“这次一定不会饶你。” 京京到后来酒都醒了,可是遥天还在不停的折腾。她一开始还能叫饶,到了后来却连开口讲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遥天特别勇猛,对她相当的依恋,边做还边骂她笨蛋,这是哪里得罪了他? 京京却想不得了那么多,被弄得一夜没睡,第二天还要扶着墙上车继续游山玩水。她满怀哀怨的看着遥天,这位怎么还一派神清气爽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只是恶梦的开始,以后的每天均是做着一样重体力劳动。而那可恶的男人即不解释也不罢休,弄得她心里闷的慌。 最终有一天忍不下去了,在还存在一点点体力的时候她拉住欲下床帮她拿水喝的遥天道:“我有哪里得罪你了吗,做什么这么卖力气折腾啊……”受不了,再这样下去要看医生了。 遥天回头捏了下她的小脸,笑道:“你这么聪明自己猜猜?” 京京哭丧着脸道:“我哪里猜的到,不过我知道你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走的,强度太大,我伺候不了。” 遥天突然站起喝道:“别想走……” 京京吓了一跳,她本来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这般生气。她这几日被欺负的已经觉得很气闷了,此时被他一喝反倒又惊又气,爬起来奋力的穿衣服道:“我偏走。” 遥天现在已然后悔,瞧她一边向身上穿衣服可是手还在颤抖着就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份。轻声一叹,拉住她的手道:“好了不要穿了,是我不对不应该吼你。” 京京道:“吼都吼了也收不回去。” 遥天拉下她的衣服道:“大不了你打我,算报复回来了。” 京京赌气道:“我打你也没用,我回去找师傅,不受你这份气。” 遥天抱住她道:“就是不准你去找他,而且你自己也做错了事,我们这次只能算是打平了。” 京京心想,果然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于是问道:“我做错了什么事?” 遥天道:“你这个小丫头酒后吐真言,将之前骗我的事情都讲出来了。什么想办法与我接吻,想 办法让我扑倒你……” 京京立刻满脸粉红色,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会受了许多不公平待遇。她低下头道:“那人家当初喜欢你,所以就想办法追。” 遥天皱眉道:“而且不择手段的追?” 京京道:“哪有,其实我可以用仙术直接控制你扑倒我,然后再求你负责的。但是我想你心甘情愿,所以……”她发现遥天的脸有些黑,补充道:“可是我也没那么做。” 遥天哼了一声道:“我在想,你师傅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 京京道:“他教我的可多了。” 遥天道:“我在想他到底是神仙还是淫棍。” 京京苦着脸道:“两样加一起行吗?” 遥天一怔道:“那是什么?” 京京道:“合欢神。” 遥天啪的将衣服摔在一边道:“什么?” 京京马上道:“可是他什么都没对我做过。” 遥天一起到自己的这个小妻子在合欢神身边长大,一直被他教一些砍格的事情,怪不得连自己的公公都敢勾引。 不过也怪自己定力不足,就这样着了他们的道。 正想着,京京道:“你如果不喜欢我师傅,那我还是得走。” 遥天一咬牙道:“我是不喜欢他,不过我喜欢你的,先躺好你一定很累了吧!”还教她嫁了人后随便就走,不都是嫁夫随夫的吗? 看来这个小妻子一定要看好了,否则说不定哪时就弄只纸鹤飞了。他去给京京倒水,结果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看来果然很累了,竟然连水都没来得及喝就睡了。 他含了口水慢慢的放在京京的口中,这样一点一点的喂进半杯,他在躺下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虽说自己是被她勾引去的,但是最终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她。 而且遥天现在觉得自己也很幸福,就算因此失去了地位与名誉他也不会觉得后悔。人这一辈子求的,不就是有个能与自己相依相伴的人吗? 整整在外面转了一月,回到京城的时候已是年关。 各家各户都忙着过年国师府也是同样,今年与往年不同的是遥远词请求分家。 遥天知道定是那素云的主意,不过这样也好。 因为遥远词已经被他在乐府安排了个闲职,职位虽低但是足够他们花销。再加上如果分家,这财产定然会分去不少。 遥天明知如此也没亏了他们,他与京京对这方面要求都不甚高,留些够用便好。 皇上天荣也回来了,他一直安排御医给云妃诊脉结果都没有什么消息不由得很是失望。 而遥天今天刚好赶上御医来回报云妃的身体情况,自然还是空欢喜一场。看到皇上的愁容,遥天轻咳一声道:“皇上正当壮年可以再接再厉。” 皇上天荣不忘回击遥天一次道:“表兄也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吧,我们彼此彼此……” 遥天道:“到也未可知……”刚说到这里,便有一小太监急急跑了进来,卟嗵一声跪倒道:“皇上万岁,国师大人家中来人说夫人刚刚在走路的时候摔了一跤晕过去了。” “什么?”遥天大惊失色连忙就直奔了府中。 皇上在后面道:“你带着御医过去。” 遥天边走边道:“晓得了。”那两个御医还没走远,他正好追上将他们带着直奔了国师府。 京京身体一向很好,就算这一跤摔得再重也不至于昏迷啊!遥天越想越怕,直到回到府中见已经有位老大夫在帮她诊脉了,他连忙道:“两位御医再去瞧一瞧,怎么还没醒呢?” 他见京京脸色有些苍白,但似乎没有什么地方受伤。 一边看一边问下人们,都说是突然间倒下的,而且还被丫头们扶住了,应该没有摔伤。 遥天更为担心了,这不是摔的没准是内里的毛病。见那瞧过病的老大夫在一边捋胡子,便问道:“夫人她是什么病,可是摔伤了哪里?” 第五十章、结果呈现,赢者必有奖励 那老大夫道:“国师大人,其实老夫诊出夫人并非什么重病。” 遥天一怔道:“那为什么会晕倒?” 老大夫轻咳道:“老夫怕诊脉有误,还是等御医大人们看过一起讲吧!” 遥天皱眉,这些人只是胆小,不过也难怪毕竟他带回了御医,普通的大夫自然还是以有官职的大夫所讲为先。 结果御医诊过脉后,都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齐齐恭喜遥天道:“恭喜国师大人,夫人是有了喜了。” 遥天先是一怔,他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但是反应过来时便乐得不知道要如何办才好。 他在房间中转了两圈,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道:“来人,快去取谢金多谢几名大夫。另外,去找些奴才将院子好好扫扫,不要让我见到还有积雪。” 大夫们千恩万谢的走了,遥天坐在京京身边捏着她的小手,虽说此事对她来讲来的早了些但是他却认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京京醒来之后已经是晚上,她看着遥天怔怔的坐在自己身边死盯着自己的脸瞧不由奇道:“我脸上有什么方小说西吗?” 遥天摇头道:“没有,很干净。”说着还温柔的吻了她一下。 京京要起来,可是遥天却道:“不要动乖乖躺着,大夫讲你这一段时间要好好养胎,不要再出去乱走了。” 京京对养胎这词不太熟悉,想了半天才恍然道:“你是说我,有了?” 遥天笑道:“现在开心了吧。”她不是一定在问他要孩子,现在有了不知道这丫头会怎么样? 京京震惊了好一会儿,道:“怎么没感觉呢?” 遥天拍着她的手道:“大概时间短,很快就有感觉了。” 事实证明,遥天的话还真对。 最无让她有真实感的是皇上送来的一件件礼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遥天却接礼物接到高兴非常。 皇上这是不想让他再笑话他,所以才会这么殷勤的送礼物吧!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在背地里问他有什么秘方?遥天自然说没有的,接着皇上的那些妃子竟然都亲自到国师府向京京来要方子。 京京自然不可能有的,这之后还是遥天在皇上面前进言说怕京京累到皇上才不让那些妃子再去国师府。 第二年,京京为遥天生了下一个儿子,取名远思。当时师傅也师姐都来了,弄得京城又热闹了一阵。 而此时皇上的云妃也真的有了,很快为他填了一名皇子。 皇上高兴之余大涉天下,遥天趁这个机会进言辞去了国师的位置与京京一起四外云游去了。 他前半生一直生活在算计与阴谋中,下半生他想一家人过得逍遥快乐的生活。 某天,他们一家到了一座仙山之上。 师傅招待了他们,他现在很高兴,因为此次下山又收获了一名弟子。可是无论京京怎么问他就是不将这弟子的身世告诉她,只说弟子现在还小等再长一长他就会将人抢回仙山自己养。 京京很同意师傅的说法,就给他支招数道:“如果一个女子从小到大都见不到别的男子,你再告诉她师傅是可以随便吃的,不要让她客气。那等她长大了,不吃你吃谁?” 遥天皱眉,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讲?” 京京道:“你也不想想,师傅都多大了,这种方法是最快捷的办法了。” 遥天无语,这师徒两人是什么思路。他摇着头道:“现在去下面随便找一个女子便好了,何必要收徒再将徒弟……”下面的路他没讲,他瞧了师傅一眼不明白这个老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师傅抱胸道:“师傅与徒弟不是很正常吗?吾许多仙友皆是对自己徒弟下的手,若不然这仙山男多女少,去哪弄那么多女仙。” 遥天抽动了一下嘴角,他想那些仙只怕是与徒弟们相处的长了所以动了凡心,可这位以为仙人就该娶弟子的,于是才一直收徒弟一直被徒弟们甩。 下山的时候遥天问京京道:“你说他这次会成功吗?” 京京抱着遥天笑道:“师傅他教别人是一套一套的,可惜自己却笨的很,只怕他这次又困难了。” 遥天抱着她道:“幸亏如此,不然你早就被他弄去了。” 京京笑道:“我就算不选你只怕也不会选师傅的。” 这点遥天有些不解了,从哪种角度来看师傅都是个相当出色的男人,虽说性子有些怪,但为何不选他? 京京道:“记得小时候我如果一哭师傅就会很认真很认真的哄我,给我开玩具,给我各种想要的方小说西。从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有两个爹,一个管教我的爹一个由着我任性的爹。有哪个女儿会喜欢自己的阿爹的,那岂不是很奇怪。” 遥天抽了下嘴角道:“那你刚开始似乎也叫我阿爹。” 京京摇头道:“那不一样了,我虽然叫你阿爹可是心里却当你是个男人。” 遥天这才明白了这些所谓少女情怀,不由得皱眉道:“那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说你师傅不会成功了,如果真的有一个女子从小与他在一起还喜欢上他的,那这个女子的想法本身已经算得上是可怕了。” 京京笑道:“对吧,所以师傅越是抱个年纪小的女孩成功率越底,可他自己还不知道。不过,慢慢来吧,或许就能碰上呢!” 遥天倒是不替他担心的,只是道:“现在去哪?” 京京道:“不如去尝一尝秀水鸭……” 遥天笑道:“好啊,远思最喜欢……说起来那小子呢?” 京京一怔道:“他不是一直都跟着你吗?” 遥天摇头道:“我似乎出山之后就没见到他。”心中一动道:“你师傅眼神不好,不会把他当女孩吧!” 京京皱眉道:“这个倒有可能……” 遥天这次吓得不清,因为远思出生之后便有不少人说他生得象个漂亮的少女一般,若是给那师傅看中,那便糟糕了。 京京见他脸色苍白忙安慰道:“你别担心,师傅只要盯上一个弟子后对别的就不感兴趣了,我们现在去找来的及。” 于是这对无良的,忘性很大的父母便转回身去寻找丢失的孩子,此时的遥远思正抱着一只白猿哀怨的听它唱情歌,唱了一遍又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应广大亲们的要求,以下会写师傅篇 正文算是完结了 也许有的亲会说结局太快了,可是我一直认为如果男女主角幸福了就好了,再多写自己都觉得会烦。就这样,下面请看师傅故事,不保证精彩哟! 一、风华绝代 绝代这名字是风华给取的,他将她抱在怀中那一刻就道:“她就叫绝代吧,风华绝代。” “她的名字叫云渺……”云泽大声道。 风华看着燕飞道:“吾讲了算还是他讲的算?” 燕飞笑道:“自然是师傅说了算。” 风华笑道:“那就是绝代了。”说完还亲了一口小小的女孩,他抱在手里便决定了一定要收她为徒。可是这样小,他无法抱走,于是只有暂时忍耐,至少等到她能走路能讲话才偷偷抱走。 是的,要偷偷的带走,因为他就算再没神经也瞧的出来弟子与弟子的相公都不会将她舍出来的。 等候是个很辛苦的活,直到三年后的某一天他来到了云家,看到了小小的绝代正被下人带着在后院玩。 他降下纸鹤,吓得那些下人直接跑掉了。 小绝代倒是没怕,伸着两只小手还在笑。 这是在欢迎他吗? 风华大笑,果然有师徒缘份。于是鹤落欲接人,但是那两只小手却不去抱他而是抱住了鹤头,风华沉默之。 一定是这个新徒弟眼神儿与自己一样不好,想过伸手抱起此弟子留下一封信便扬长而去了。 注:此信留在云家围墙上,是用手指刻上去的。 云泽看后大怒,非要追他回来不可。 可是妻子燕飞却很淡定,道:“你急个什么,我师傅带小孩有一套,他都带过一百多个了。” 云泽:“……”瞪着眼睛看着妻子,问道:“你师傅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孩子带?” 燕飞道:“当然是弟子了,我就是他给带大的,还不是好好的。” 云泽皱眉道:“真的不问题?” 燕飞笑道:“安了安了,虽然总被惦记着如何吃掉,可是他自己胆子又小又不同经验,等女儿长大了就会自动回来了。” 云泽抽了抽嘴角道:“这个问题很大。” 燕飞道:“那你去找吧,反正你也找不到,不等能怎么办?” 云泽无奈,最终叹道:“既然如此,再生一个吧。” 燕飞脸红,道:“要生你自己生。”说完转身就走。 云泽自然没办法自己生的,于是追自己的夫人去了。 三年后,风华觉得自己养了个白眼狼。 此白眼狼现在边玩着他辛苦收集来的方小说西还道:“湿父,今晚上吃什么?” 风华皱着眉道:“汝想吃什么?” 绝代将身边的巨蟒抱在手中,道:“小常说饿了都能吞下了口猪了,我也想吃猪耳朵了。” 风华道:“好,吾去抓。” “湿父,衣服脏了。” “好,吾去洗。” “湿父,明天我有朋友来做客。” “好,吾去准备。” 这样又过了六年,绝代道:“湿父,我要回家。” 风华突然抱住白眼狼,不对是徒弟大哭道:“吾徒莫走,师傅用尽了最大的心血养汝,眼见着就能……咳……绝对不能让汝回家的。” 绝代皱眉道:“那师傅打算何时放我回家。” 风华抱着她的大腿道:“总有那么一天。” 绝代拍了拍师傅的头,叹气道:“好吧,那师傅今晚我想吃千奇宴。” 风华擦了擦眼泪心里却在流血,道:“好,吾去做。” 又过了一年,绝代已经来了月信。风华一边辛苦的劳作,一边暗想终于要得尝所愿了,这一次一定不能让任何男人靠近她,如此只有选择自己的份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没有男人还有男妖。 小常也就是那只蛇妖已经可以化成人形了,他天天缠着绝代这让风华很是紧张。万一他们来一场人妖亦,那他要怎么办? 不光有小常,还有各种妖精凡是雄性的都要赶走,将那人兽变发生的机率也降到最低。 有一天绝代醒来发现身边的宠物都不见了,她自然要问师傅要的。可是风华却叹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它们也不能总在这里,该修炼的还得去修炼的。” 绝代却道:“不要,我要它们陪我。” 这是风华最不依着她的一次,道:“不行,汝要他们还是师傅。” 绝代连想都不想道:“他们……”她从小就这么讲的,师傅从没有生过气,但是今天他竟然生气了,甩袖转身走了。 然后绝代被师傅扔下了,她现在感觉很奇怪,心中像是少了什么似的。师傅不在,小常他们都不在,自己要怎么办? 她在洞中乱转,结果无意闯到了师傅唯一不允许她进的山洞之中。这里面有什么,师傅会不会躲在里面。 绝代走了进去…… 里面竟然有会动的图画,她看得一知半解,只知道那是一男一女,他们似乎在做一些她不能理解的事情。 看了许久,她竟慢慢明白了,这就是神仙所讲的双修术吧! 师傅不是一直说要与她双修,难道要像画中那男人那般将她弄得那样痛苦。不行,她要逃走,才不会与他双修呢! 想到这里她出了房间,突然间鼻中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原来师傅还是不舍得饿到她,已经回来弄饭了。 神仙是不需要吃饭的,所以这只是做给她来吃。 不能被饭菜的香气吸引住,还是要走。 绝代偷偷摸摸的做好了纸鹤然后跳上去飞在空中,师傅以前指引过她家的方向,只要向那个方向飞应该没错。 飞着飞着突然听到下面有人叫她:“绝代……” 这声音好象是小常。 绝代连忙按下鹤头,冲下云端降到了地面。这时她发现原来小常所处的地方竟然是妖精杂居之地,离山中不远,但是就如同是两个世界一般。 师傅很少管妖精的事情,随他们修炼去。妖精们也不是敢惹神仙的,按理讲风华让他们居在这里已经是大慈大悲的表现了。 小常现在是半身蛇身半身人身,伸手抱住绝代道:“绝代,你师傅将我们赶走,他太坏了。我最不想离开绝代的!”说着蛇身盘过来将她缠住。 这条蛇精也有几百年的修为了,这力气大的很,这样激动的缠着绝代她还真有点受不了。 “慢着,你先松开,有话慢慢说。” 小常很听话的讲身子松开,一张脸在她身上蹭来蹭去道:“绝代我不敢上山了,你留下来陪我好吗?” 绝代拍拍他的头笑道:“好啊。”她一直喜欢这些宠物们,尤其是小常他是最爱撒娇的一个了。 现在他边爬行边用长长的蛇身碰触着她,红着脸道:“绝代我过了今晚就可以变成真正的人形了,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绝代惊讶道:“真的吗?”妖变人形是需要很强大力量的,当然也是修炼的另一个门槛,如果越过了将成为真正的人妖。 二、绝代风华 人妖与妖人是不同的,妖人再怎么象人还是有妖身妖气。但人妖就不同了,有些道行高的甚至外人都无法看出他们是人还是妖怪。 绝代很希望阿常变成人妖,这样他们就可以做真正的朋友了而不是主人与宠物的关系。 阿常游着身子,绝代竟然发现他越来越好看了,虽然不及师傅但是相貌间有着一丝仙人们不常见的媚态。 “绝代,你猜我变成人后最想做的是什么?”阿常红着脸道。 绝代道:“我怎么知道?” 阿常看了看她,道:“我想与绝代在一起。” 绝代笑道:“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阿常点头,如果不是有那个该死的神仙阻止,他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 他们来到了阿常住的地方,一间很大的山洞。 绝代早就知道妖怪们最喜欢挖洞了,她甚至怀疑师傅也是什么妖修成正果的神仙,否则他住的为什么也是山洞。而且里面那般深远复杂也不知道是挖了多少年了,他还很容忍那些没有修成仙的妖们,这是别的神仙都不允许的。 可她问风华,他却总避开这个问题不谈。 阿常挖的山洞还很浅,所以他们只有在铺好的草上将就一下。 月亮出来之时,阿常游了出去。他在吸收月光,将月光转成自己的力量。 绝代也注视着他,一边帮他注意周围,一边看着它的变化。只见阿常的皮一点点褪下,从腰部到小腹再到…… 这个时候阿常出现了困难,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道:“褪不下来了,绝代帮帮我。” 绝代知道他遇到了难关,就问道:“我怎么帮你?” 阿常道:“向下拉我的皮。” 绝代看着那腥味深厚的蛇皮就一抖,不过这难关不过只怕阿常会再等多少年才能成功。她也顾不得许多,拉住一边的皮就使劲力气向下扯。 而阿常也使出了吃奶的劲使力向外挣,这一挣之下两人突然分开摔去,只听卟嗒一声。绝代再回头看时,见一个裸男无力的躺在地上,他全身白嫩得似乎是初生的婴儿。腹部以下有一堆乱乱的杂草,前方支出一块,这便是刚刚皮难褪的原因吧! 阿常清醒的时候看着绝代正在看他,不由得面红耳赤,半晌才道:“绝代……你你在看什么?” 绝代道:“刚刚这里明明阻你修成,怎么不直接舍了,如果慢一步可能会要你的命。” 阿常脸色苍白,忙用双手护住道:“这是命根子不能舍的。” 绝代虽然看过师傅洞中的画像,可是阿常现在的是休眠状态,所以她还没有认清此为何物。等这话一讲出阿常受了刺激再加上平日里就惦记着绝代,整天与她在一起闻着她的体香却不能用蛇身求爱只有尽  量修炼,一听到她讲的天真话哪还受得了,手下已经起了变化。 “哦,原来这里是你的命门,怪不得……”据说妖怪没有成仙之前都有命门。 阿常是蛇,蛇是直来直去的。加之他以前又与绝代总在一起所以没了顾忌,直接扑了上来抱住她道:“绝代,绝代,我想与你永远在一起,我一直都这样想。” 绝代有些慌了,虽然阿常以前也抱她可是身子却不会热,因为蛇是冷血的动物,但是他现在身体明明在发热。 尤其是下边,那东西变化得她差一点就认不出来了,于是很容易想到了那画像上。 阿常得了舒服就不会松来,蛇一向如此。 他越抱越紧,绝代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没了。她拼尽全力推他,大声道:“放开我……” 阿常已经失了本色,两眼泛着可怕的光。他初为人,还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绝代很快被他压倒,他没有亲吻她,只是在她身上来回的蹭着。越蹭那东西越大,绝代没有力气挣脱,便在心中叫着师傅的名字。这是一种通心术,如果离的不远师傅一定会感应得到。 “救命师傅,救命……”绝代喊的是救命,她觉得阿常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比杀了她还要严重。 阿常已经蹭掉了她的衣服,那东西似乎在找入口,还好他不习惯用手,只是用身体在寻找着。 绝代因为呼吸困难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正当她以为自己要昏倒时看到天上突然白光一闪,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在地上。 接着阿常的身子一僵,他速度跳到一边,只看了绝代一眼转身便跑。 毕竟还有兽性,在生命与情爱之间它选择了保命。 “咳咳……”绝代使劲的咳嗽,直到眼前出现的那匹漂亮的长着角的白马道:“绝代汝没事吧?” 绝代一怔,这声音好耳熟。她张大了嘴巴,然后抱住马头哭道:“师傅,原来是师傅你来救我了。” 独角兽风华这才惊觉自己没有变回人形,气得直跺蹄子,自己的形象全都没了。 绝代哭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欣赏起师傅来,果然是修成的人形,而且这兽形也太美了。她从小就喜欢动物,所以很容易就被风华吸引了。 风华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神,委屈道:“汝要骑吾回去吗?”看着她衣衫凌乱,还好没有被那蛇妖得逞了。 绝代一听此话就乐得连连点头道:“好好。”说着慢慢的爬上风华的背道:“原来师傅是马妖。” 风华蹄子一拐,道:“吾乃独角兽,来自西方世界。” 绝代点头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师傅以后可不可以保持现在这个样子?” 风华摇头道:“吾要与汝双修,人与兽怎么可能。” 绝代想到双修的情景,如果男  女之间注定要发生点什么,她希望那个人是师傅不是阿常,因为师傅的毛好软好舒服。 绝代小心翼翼的与之商量道:“师傅如果常常变成这样子,或许我会同意与你双修哦。” 风华还从来没有听哪个弟子这样说过,立刻高兴的扬起蹄子道:“当真?” 绝代摸着师傅的毛道:“当真。” 于是,风华就从一个好师傅变成了好宠物。 宠物与师傅的不同是,师傅是在伺候徒弟的,但是当宠物的是要主人伺候的。绝代巴不得给他梳毛,给他洗澡,给他按摩! 风华忍了又忍,直忍到她十四岁的生日之时才变成人形索要这一年维持兽身的福利。绝代一见他变回人形很不高兴,可是风华却皱眉道:“徒弟已经答应师傅双修了,若成不了事师傅便不会再变回兽形。” 绝代想到那可爱的宠的没了心很痛,于是就点头道:“好啊,那快点,下午还要梳毛的。” 风华先是被她人应感动了一下,可是一听后面的话就有些怒气。不过还好,他等了这么多年就等这一刻,可要她同意就好,甚至可以随时随地的办事儿。 风华还是忍着将人抱到了自己弄的云床之上,他以前学过无数的男女性知识,上至五千年之前下至五千年之后,可是面对着绝代光着的小身子,他想了半天最终竟然依靠了最原始的本能一点点的侵占了她的肉/体。 那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当他最后得到满足之时全天下的男女都感觉到了一阵原始的冲动。 而那天,成了女子们中招最多的一天。风华很高兴,送子娘娘很烦恼,所以…… 绝代竟然也是一次中招,结果本来是双修的却莫名其妙成了三修。 而自从绝代回家将师傅真身讲出后,燕飞就开始担心女儿生下的究竟是妖还是人,或者是人妖?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终也完结了,请大家观心吾之新文,麒麟天女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